快穿_我靠絕症死遁後病嬌大佬他瘋了 210
大將軍的小小護衛32
俞湯點頭應下。
紀言將藥煎了,看著俞湯喝下,然後備了馬車,帶俞湯去皇宮裡找太傅大人。
太傅已經滿頭白發,幾次上書乞骸骨都失敗了,梁任年紀小不經事,自然不願意放他走。
俞湯走進太傅大人的宅院,就看到老太傅已經在門前站著了。
老太傅見了俞湯,竟是要往下跪,俞湯趕忙快走兩步,扶老太傅起來:“我早已不是將軍。”
老太傅聲音沙啞,但中氣十足:“皇上都沒說這種話,你休要胡說!”
俞湯耳膜被震得生疼。
怪不得皇帝不讓他回老家,這看著也不像老的不能當官了……
紀言站在後麵,看著身體尚未恢複好的俞湯扶老太傅往裡走,老太傅還大著嗓門在俞湯耳邊嚷。
紀言恨不能過去將俞湯抱回馬車帶走。
老太傅沒讓下人動手,親自擺了棋,手摸著茶壺抱怨:“我之前與你父親就是這樣下棋。”
“當時你爹還沒封侯,就是個禦前小將,來了就得服侍我喝茶。這一轉眼,我得給他兒子倒茶了。”
俞湯輕笑:“我來就好。”
俞湯想拿茶壺,但在老太傅這裡,規矩就是規矩,是不能廢的,將茶水倒好遞給了俞湯。
但倒完了依舊是抱怨:“你們紀家都一樣,要麼就是明著張狂,要麼就是藏著桀驁。”
俞湯低頭,嘗了口茶。
老太傅看著俞湯,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蕭然的味道,不禁歎氣:“剩下個紀言也好。”
老太傅這麼說,俞湯立刻想到的就是紀行的離開。
俞湯忍不住就想以前的事,自己帶紀行出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天真膽小的孩子……
俞湯拿著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穩,但還是點點頭:“嗯,言兒穩重,能擔重任。”
老太傅卻直言道:“重任怕是擔不了,紀言優柔寡斷,幫你分分憂還行,帶兵使計還得是紀燃那混小子!”
提起紀燃,俞湯並沒露出太多的情緒,隻想迴避過去。
於是俞湯淡淡道:“是,紀燃如今守著邊疆,戎狄不敢來犯。”
老太傅一怔,幾乎是沒來得及思考就脫口而出:“紀燃不是中了毒,就快要死了嗎?”
噹的一聲響。
俞湯手指突然脫力,茶杯掉在了木質的棋盤上。
老太傅知道俞湯受過傷,嚇得又開始嚷:“小湯!”
紀言一直在外麵站著,聽到老太傅的獅子吼嚇得趕忙衝進來,二話不說先將俞湯扶穩在自己手臂中:“怎麼了將軍?”
俞湯搖搖頭,有些出神地伸出手,想要撿茶杯。
但他的手指這會兒沒什麼力氣,一碰著茶杯,茶杯就往老太傅那邊滾,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老太傅終於知道哪裡錯了,拉著紀言:“你沒給他說紀燃的事。”
紀言抿唇點頭,愧疚極了。
老太傅的大嗓門又響起來:“小湯你寬寬心,紀燃做出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也是死有餘辜!”
俞湯純屬是被這大嗓門震的,身子抖了下,但看在紀言眼裡,這動作就是十足的無助。
將軍嘴上說著讓紀燃去死,但心底還是心疼紀燃的。
他都知道。
紀言不敢讓老太傅繼續說了,將俞湯抱起來向老太傅告辭,想要帶俞湯回侯府。
可當紀言將俞湯小心放在馬車上,正要走時,袖子卻突然被俞湯拉住了。
俞湯不說話,隻抬眼望著紀言。
紀言知道俞湯想問什麼,哽咽道:“將軍,是我瞞著您,紀燃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被戎狄刺殺,中了屍毒,毒發的時候很瘋,皇上怕他傷了其他人,將他關進了大牢裡。”
關進大牢……
俞湯的心臟被莫名地攥緊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運起內力去查探身體裡的蠱蟲是否還活著。
但俞湯早就沒了內力了,這麼一吊氣,直接一口血氣湧了上來,唇齒都染上了猩紅色。
紀言忙封了俞湯幾處穴道,失措道:“紀燃沒死,他還活著!我這就帶將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