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我靠絕症死遁後病嬌大佬他瘋了 212
大將軍的小小護衛34
俞湯命人開啟了綁在紀燃手腳上的鎖鏈。
鏈子取下,露出紀燃滿是腐肉的手腕。
這些天來紀燃經曆了什麼樣的淩辱,即使他不開口,俞湯也能看出來……
俞湯緊緊抿著唇縫,在牢裡簡單固定了下紀燃手臂的斷骨,然後緩緩垂下眼,彎腰想將紀燃抱起來。
紀燃將眼睜了睜,聲音虛弱,但卻十分固執地推開俞湯,道:“彆碰我,我自己走!”
俞湯當他不認識他了,退開了些小心哄他:“好,我不碰,紀燃可以自己走。”
俞湯說著不碰他,但還是扶了紀燃站起來,站的十分艱難。
紀燃說著不讓碰,但整個人搖搖晃晃,重量全都卸在了俞湯身上。
俞湯內力散了,身體虛弱,即使是撐著紀燃也十分艱難。
最後還是紀言過來背了紀燃,才順利從地牢裡出來。
紀言背著人走到馬車前,想著隨意往下一摔完事兒。
紀言盯著馬車車底眼光一閃,就立刻被俞湯察覺了意圖。
俞湯小聲對紀言道:“他手臂傷著。”
紀言隻得將紀燃慢慢放下,然後小心著俞湯也上了馬車坐好。
馬車緩緩行動起來。
紀燃仰躺在柔軟的馬皮上,眼睛閉著,胸膛起伏很淺,身子隨著車子晃動。
俞湯小心地探了下紀燃的手腕。
果真是中毒不淺的脈象。俞湯輕輕摸摸紀燃的頭發,一雙眼睛慢慢放空了些。
多行不義之事必遭反噬。
如今他活不長了,紀燃也活不長了,好在蠻族大勢已去,就是要煩勞蕭佐為多擔待些了。
俞湯想著,突然感覺到腿側有些燙。
回神一看是紀燃蜷了身體,蹭到了他身邊來睡,嘴裡小聲念著:“紀子敬,給我做皇後。”
紀燃昏昏沉沉的,俞湯眸光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漠,反而帶上了幾分溫情。
俞湯垂眼,看著即使是命不久矣還在說那些胡話的少年,伸手墊在他腦後:“大逆不道。”
一聲大逆不道,音調卻十分溫柔。
紀燃有恃無恐地又往前蹭了蹭,臉埋進了俞湯腰側。
紀燃發著熱,呼吸更熱,透過衣服噴過來就是一陣酥酥癢癢。
俞湯覺得難受,想將人挪開。
可還沒碰到紀燃就聽他悶哼了聲,想要推人的手下意識地就變成了抱人,將紀燃拉進懷裡小心護著。
因為馬車上載著俞湯,紀言一般都會讓車夫走的慢且平穩。
這會兒紀燃一身傷躺在車上,紀言走的就更慢了……恨不得紀燃藥石罔醫,直接耗死在路上!
紀言起了這樣的心思,這一路就尤其的慢,慢到俞湯靠在廂壁上睡了過去。
紀燃聽著頭頂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而淺,才將眼睛睜開。
紀燃上次走,還能跑回來偷偷扒著院牆看看俞湯……
這次的他要對抗身體裡的屍毒,還要盯著常勝軍將喬裝打扮進中原行刺的蠻族人祛除,再要做出被皇帝關進地牢的樣子。
這麼忙起來,真的十多天沒能看到俞湯了!
紀燃倒不怕什麼老鼠和蛇,也不怕綁在這兒手腳潰爛,那兩個膽大包天的獄卒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兩具即將碎成數塊的屍體。
他隻想念俞湯,想的就快要瘋了!
“俞湯……”
“你真的把我接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不會不要我。”
紀燃湊到俞湯跟前小聲地念。
但俞湯雙眼緊閉,歪頭睡著,沒什麼反應。
不過才走了小半個時辰,俞湯就睡的這樣沉,紀燃皺眉,手搭了下俞湯的脈。
身體依舊虛弱。
紀燃眸光沉沉,侵擾精神類的毒素隨著情緒波動開始發作,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
紀燃卻不在意這些,屏氣凝神,感知著俞湯的脈象。
身體虛弱,但也不是不能調理。
隻要將俞湯的心事了了,讓他願意活著,就沒那麼容易死。
紀燃瞭解俞湯,俞湯介懷的事無非就是兩個,一是大梁安危,二是讓自己謝罪請罰。
紀燃能保大梁百年不被侵犯,但謝罪,紀燃做不到。
他可以忍著疼,可以裝瘋不再碰他,但讓他離開俞湯,紀燃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紀燃鬆手,將疼出來的汗隨意抹了,直起身來偷偷親俞湯的嘴唇。
他托著俞湯的脖頸親了一會兒,唇齒染上草藥清苦的味道。
比上次更苦些。
但嘗在紀燃嘴裡,比世上任何糖果都要甜。
“看來這些天有好好喝藥。”
“大將軍很乖,很聽話。”紀燃心動,輕咬了下俞湯潔白的耳廓。
俞湯身體立刻顫了下,有要醒來的跡象。
紀燃戀戀不捨地親了下他的眉心,然後躺回俞湯懷裡,身上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疼。
紀燃也不去抵抗,放鬆身體,任由那劇烈的疼痛操控著自己,產生細小的痙攣。
蠻族的屍毒比較霸道,不能輕易去對抗,否則一定會擾亂心智。
如果此時不是紀燃,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恐怕早已心智全無,瘋的很徹底了。
紀燃是玩毒的高手,能讓自己保持清醒,自然也知道破解的辦法。
但紀燃不急。
隻是疼一疼而已,能換自己待在他身邊不被攆走,值了。
紀燃閉眼,冷汗立刻順著鬢角流了下來。
不一會兒,紀燃就感覺到有隻手溫柔地撥開了他的碎發,手指攥了袖子認真擦他額頭的汗。
紀燃感受著俞湯的溫柔,鼻子陣陣發酸,心想著俞湯這會兒要是能開口叫他一聲燃兒,哪怕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下一刻,頭頂的人真的清了下嗓,溫溫柔柔的,要開口說話了。
紀燃身體繃著,欣喜地等著俞湯喊他。
俞湯手撥開馬車上的簾布。
因為剛睡醒,嗓音有點濕濕黏黏的,十分好聽。
俞湯對著前麵的寬厚的背影道:“言兒,快到了嗎?”
紀燃:“……”
屍毒來得快去的快,疼勁兒過去了,身體累的瞬間脫了力。
紀燃沒等到心心念唸的那聲燃兒,昏昏沉沉地從俞湯懷裡往下滑,再沒了意識。
俞湯伸手將紀燃的腰托住,讓軟下來的紀燃枕在自己胸口。
下一刻,俞湯眼裡多了些焦急:“走快些吧,我怕燃兒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