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我靠絕症死遁後病嬌大佬他瘋了 045
乖戾少爺45
如果洛央再鎮定一些,就會思考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俞湯從小嬌生慣養,沒經曆過一點風雨。
在這樣巨大的打擊下,一個眾星捧月的少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接受了一切,一定是有更大的暴風雨隱藏在平靜的海麵裡。
但洛央沒來得及想太多。
俞湯這麼說,洛央便立刻答應下來,並吩咐管家備車去墓園。
無論俞湯現在說什麼,洛央都會無條件答應。
管家打了個電話吩咐下去,恭敬地對俞湯道:“少爺,車已經準備好了,您什麼時候出發?”
出發就等於接受現實。
嬌貴的少爺顯然沒辦法那麼快做好心理建設。
小少爺隻會像個鴕鳥一樣把自已包裹起來。
這樣才符合他的人設。
對於管家的話,俞湯目光躲閃,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我去換件衣服。”
俞湯的衣服上儘是褶皺和血跡,他當然不能這樣灰頭土臉的去看他的父母。
所以,洛央依舊沒有察覺出來不對勁。
俞湯逃出手術室,回到自已的房間裡去找衣服。
俞湯渾渾噩噩的,腦子裡慢慢開始空白,手指在衣架上滑過的時候,身子又是晃了一下。
腦海中傳來了233播報天氣的溫馨聲音。
[係統223:主人,現在外麵下著雨,您去墓園的話穿厚點。]
[俞湯:不,我不去墓園。]
[係統223:?]
[俞湯:去了墓園,就等於預設接受這一切了。]
[俞湯:林家的小少爺嬌生慣養,他沒有勇氣真的去麵對這一切的,隻會找理由不斷逃避,我要尊重人設才行呀。]
[係統223:的確是這樣誒!]
太強了!
我的主人竟然比我一個係統資料分析的都透徹!!!
如果不尊重原主人設,世界也會隨著崩塌值而崩塌!
到時候係統會接收不到任何訊號,徹底沒辦法輔佐主人!
[俞湯:還有……]
[係統223:?]
[俞湯:大首領的愛意值還差三個點,我,很不滿意。]
[係統223:……]論惹上一個天才強迫症患者能有多慘?
答案就是!
要多慘有多慘!
偌大的宅子裡,俞湯模樣愣愣的,手繼續在衣架上來回撫動。
這些天來,俞湯瘦了太多,單薄的像是一張紙。
洛央看的心驚膽戰,在後麵緊緊盯著。
他們隔著大概兩步遠的距離,洛央小心翼翼盯著俞湯的背影,避免俞湯發生任何意外。
見俞湯一直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洛央著實有點心急。
他不方便開口,怕刺激俞湯,管家就趕緊過來代替洛央詢問。
管家:“少爺,您要找什麼,我幫您找吧。”
俞湯回過頭,有點茫然地看了一眼管家:“我,我好像忘記了。”
管家愣在原地一秒,眼裡露出擔憂的神色:“那您,您好好想想?”
俞湯點點頭,說:“我想想。”
說完皺眉思索了一下。
俞湯試著搜尋記憶,可那記憶被什麼東西包裹起來了,抗拒著他的搜尋。
俞湯甫一嘗試著去開啟它,腦海中就是一段尖銳的刺痛!
他低低地啊了一聲,然後用手抱住頭,單薄的身子踉蹌著就要摔倒。
洛央忙伸手托住他的腰,聲音急的極儘嘶啞:“少爺?您怎麼了,您睜開眼看著我!”
俞湯沒推開他,也沒看他,彷彿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抱著頭啊啊的叫著。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實在是有點大。
俞湯的記憶很亂,他好像是想拿一件黑色的、肅穆的衣服,但他忘了,自已要穿這件衣服去做什麼?記憶也不允許他想起來自已要去乾什麼。
再然後,俞湯連要找什麼都忘了。
蒼白的少年立在衣櫃前,頭疼欲裂。
過了一會兒,那陣痛感消失了,他被人打橫抱起準備回臥室。
俞湯溫和道:“你抱著我做什麼?放我下來吧。”
洛央:“不。”
俞湯:“我剛剛好像有點頭暈,不過沒事了,謝謝你。”
洛央皺眉,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把他放回了地上。
俞湯立在衣櫃前,眼神茫然地看了看。
下一刻,他伸出手,拿出了一套小西裝開始往身上穿,還要給自已打上領結。
雖然這套西裝也很正式,但那不是去墓園的衣服,倒像是要參加什麼活動。
洛央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穿這件,但見他穿著費勁兒,還是下意識地幫著他將袖子套好,領結係上。
俞湯穿好後對著鏡子小聲嘟囔起來:“暑假就快要結束了,馬上又要回到校服支配的時間了。”
洛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醫生們在少爺低吼的時候就都過來了。
病人的情況不能瞞著醫生,尤其是重症病人,於是管家向醫生解釋了其中緣由。
醫生歎著氣,小聲對洛央道:“病人受到的打擊太大,大腦選擇逃避也是正常的事,您先萬事順著,彆嚇著他。”
洛央當然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過來小心地捧住俞湯的下巴,輕聲詢問:“寶貝,你在做什麼?”
俞湯木訥的一雙眼睛其實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但還是對他說:“我們快走吧,畫展要開始了!”
洛央聞言,怔愣片刻。
暑假,畫展?
是a
市嚴以青老先生的那場私人展出嗎?
俞湯的記憶回到了五年前……
或許在俞湯的心裡,隻有學生時代是他最無憂無慮的時候,所以躲回了那裡,逃避現實……
洛央狠狠地扇了自已一巴掌。
他覺得自已就是個又當又立的臭婊子!
他從俞湯一醒來的時候就應該繼續騙他的!明明騙了那麼多,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將真話全都說出來!
俞湯穿好衣服,看了看洛央。
俞湯對洛央說:“你今天的衣服選的不錯,我們走吧。”
洛央從思緒裡回過神,看著他,眉頭緊皺。
但俞湯堅持要洛央和他一起走。
下一秒,洛央抖著嗓音問他:“少爺,你看著我,我是誰?”
俞湯噗的一聲笑了:“子揚你傻了嗎?”
“我是,付子揚?”
“彆鬨了子揚,快走吧!”
在俞湯的意識裡,今天有一個畫展,是a市承辦的嚴以青先生的個人畫展。
洛央雖然不是美術專業,但從年少起便師從嚴以青老先生,一定會和嚴以青一起到場。
俞湯想,自已說不定有機會可以見洛央一麵。
可比賽不向普通人開放,俞湯沒有票,於是拜托付子揚從他文協的父親那裡要來了兩張。
“子揚,你對我可真好。”
洛央的手被俞湯牽起來……
男人,的確都忘不掉初戀。
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再看看洛央完全失去了血色的一張臉,轉過身去,暗暗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