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真冇想搶白月光 第39章 末日小喪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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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小喪屍(20)
一路上喪屍不斷髮問,聲音沙啞卻帶著幾分耐心:“以前住哪兒?有冇有認識的人?”
這熟悉的問話方式讓朝暮感到恍惚。
怎麼有一種被陌生大人拎著找家的孩子一樣的既視感?
“你…你叫什麼名字?”朝暮反問道。
“名字嗎……”喪屍腳步一頓,明顯在回憶著什麼。
“我記不大清了。”他輕聲說著,“隻記得……一個‘路’字。”
說完他自嘲般笑了聲,聲音有些酸澀:“變成這樣太久,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朝暮仰起頭,看著喪屍帥氣的側臉,“好巧哦!我認識一個姓路的,叫路知樾!”
喪屍沉默著繼續前進,眉頭擰成一股繩,他嘗試努力回憶起之前的記憶,越用力,太陽xue就疼的越厲害,最後隻能悶聲一句:“想不起來……”
聊著聊著就到了目的地。
朝暮躲在那喪屍身後,隻見基地門的喪屍突然齊刷刷躬身,空洞的喉嚨裡發出嗚咽般的嘶吼,像是在行禮。
朝暮仰著腦袋瞪大眼睛:“你…你是不是很厲害?”
喪屍低頭掃了眼他震驚的表情,臉上看不出情緒。
他擡腳跨過大門,語氣平淡:“我不知道。”他頓了頓,補了句,“但外麵的人親切的稱我為喪屍王。”
喪屍王帶著朝暮往基地裡頭走。
朝暮瞪大了眼睛,這裡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斷牆之間居然搭著簡易的棚子,到處都是晃悠的喪屍,活像個亂糟糟的大集市。
有的喪屍在“賣”生鏽的零件,有的抱著爛掉一半的罐頭,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在討價還價。
正看著熱鬨呢,一個瘦高的喪屍急匆匆跑過來,衝著喪屍王“嗬嗬”地說:“有個異能者過來說是要談判,現在正在裡麵等著呢。”
朝暮心裡“咯噔”一下,眼睛立馬亮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鶴妄!
喪屍王看著朝暮迫不及待的模樣,灰眸閃過一絲疑惑:“你們認識?”
朝暮撓撓頭,朝他露出憨笑,既冇承認也冇否認,隻一個勁兒拽他的衣角。
他沉默片刻,帶著朝暮往基地裡頭走。
推開厚重鐵門,鶴妄正坐在破沙發上,膝蓋上攤著幾張皺巴巴的紙。
聽見開門聲,他猛地擡頭,一看見喪屍王,眼睛瞪得老大,手裡的紙“嘩啦”掉在地上:“路知殊?!”
朝暮也嚇了一跳,他記得鶴妄跟他提過這個名字。
路知樾,路知殊……
喪屍王竟是路知樾的哥哥?!
他擡頭看看身旁的喪屍王,對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灰濛濛的眼睛裡翻湧著說不出的情緒。
“你……認識我?”
鶴妄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幾步衝到喪屍王麵前。
他聲音都在發抖:“你還記得路知樾嗎?他是你親弟弟啊!”
鶴妄光顧著跟喪屍王說話,這會兒纔看見他身後站著個人。
視線猛然定在那張熟悉的小臉上,朝暮縮著脖子,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對上他驟冷的目光,腦袋幾乎要低到胸口。
“朝暮!你怎麼跑出來了?”鶴妄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不是讓你乖乖待在基地裡麼?”
朝暮偷偷瞥了眼麵色陰沉的鶴妄,又瞧向一旁沉默的喪屍王,囁嚅著辯解:“我,我怕你一個人有危險……而且路上遇到他了,他說能帶我來這裡……”
聲音越說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
鶴妄將朝暮拽到身後,動作利落地掀開他的衣服,確認冇有傷口後,他才重重歎了口氣,忍不住在朝暮後腦勺拍了一下:“下次再亂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轉身麵對喪屍王時,鶴妄神色嚴肅起來:“路知殊,想不起來過去的事也沒關係,今天來,是想和你談個協議,人類與喪屍本不該互相廝殺,我們可以劃分領地、互不侵犯,這樣兩邊都能少死點人。”
喪屍王垂眸思索片刻:“協議的事,可以談。”
他突然逼近鶴妄,喉結滾動,“但我要見路知樾,現在。”
“天色太晚,從這兒到基地要走三小時,朝暮需要休息……”
誰料對方直接伸手拽住兩人手腕,說了句“用不著”,話音剛落,朝暮就感覺天旋地轉,耳邊“嗡”地一響。
眨眼間,三人已經站在了人類基地門前。
朝暮一臉震驚:“這,這也太快了吧!”
剛剛跟他走路的時候怎麼不用技能,可累死他的小腿了。
三人進了基地,直接往路知樾家跑。
路知樾正睡得香,突然被一陣砸門聲吵醒。
他窩在被子裡嘟囔著“煩死了”,頂著一頭亂髮氣沖沖去開門。
一看見鶴妄,張嘴就罵:“大半夜的不睡覺,要死人啊?!”
鶴妄不慌不忙往後一撤,將喪屍王露了出來。
路知樾的叫罵聲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收縮,指尖不受控地顫抖:“哥?!”
他踉蹌著往前撲,在觸到那具冰冷軀體時猛地停住,眼眶瞬間漲得通紅,“是你嗎……哥?你還活著……”
朝暮踮著腳,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路知樾的衣角:“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路知樾將一人二屍拉進屋裡,強忍著激動,讓大家坐下。
他仔細打量著路知殊,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哥,不管你記不記得,你都是我哥。”路知樾聲音有些哽咽。
鶴妄清了清嗓子,“現在先不說這些,路知殊,咱們可以開始談談協議的事了。”
路知殊點點頭,目光卻一直落在路知樾身上。
兩人達成協議後,鶴妄帶著朝暮離開了。
路知樾在他身邊坐下,眼裡泛起酸澀,“哥,那些害你的人,我都殺了!”
他聲音發顫,淚水順著臉頰砸在地上,“我也在慢慢成長了,不再是需要被你保護的小屁孩了。”
路知樾絮絮叨叨說著這些年的事,路知殊始終安靜地坐著,灰眸裡偶爾泛起漣漪,喉間溢位模糊的迴應。
不知過了多久,路知樾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最終歪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路知殊將人輕輕抱起放在床上,他跪坐在床前,手指輕輕拂過眼前人的麵龐。
“弟弟……”
路知殊的聲音破碎又沙啞,帶著無儘的眷戀與惆悵。
“我好想你……”
第二天一大早,路知樾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睛還冇完全睜開,先慌慌張張摸了摸四周。
等他徹底清醒,才發現路知殊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灰撲撲的眼睛一眨不眨。
路知殊看弟弟醒了,坐直身子說:“我得先回基地,手頭上還有些事要處理,等忙完,我再來看你。”
路知樾心裡酸酸的,不想讓哥哥走,可也知道他有事情要做,隻能勉強點點頭。
他攥著被角,眼巴巴地看著路知殊。
路知殊伸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髮,隨後他站起身,轉身走出了屋子。
直到看不見路知殊的背影,路知樾才緩緩起床穿衣。
他今天還有點私事冇處理完。
他收拾完後,來到基地監獄。
林耀渾身臟兮兮地蜷縮著牆角,臉上佈滿青紫傷痕,聽見腳步聲,他猛地擡頭,見來人是路知樾,他嘲諷的笑著:“臭小子,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他露出半截牙齒,朝路知樾啐了一口:“把我關起來又怎樣?路知殊不還是死了!你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人還能死而複生不成。”
林耀癲狂的笑著,路知樾倚在鐵欄杆旁,他盯著對方狼狽的模樣,輕飄飄甩出一句:“我哥他還活著。”
想不到吧!
嘿嘿!
林耀的動作陡然凝固,渾濁的眼球幾乎從眼眶裡掉出來:“不可能!他死了!我親眼看見他死在了喪屍堆裡!連渣也不剩,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在詐我!”
林耀抓著鐵欄杆劇烈搖晃,罵罵咧咧一頓輸出。
路知樾喉結動了動,“死太便宜你了。”
“我要一點一點折磨你,這樣纔有意思不是嗎?”
他轉身要走,在牢門前突然停住,他偏頭看向癲狂的林耀,喉間溢位一聲輕笑,漫不經心道:“對了!白幕伊那天流掉的孩子……孩子他爹可不是你,你要死要活為她整這一出好戲,到頭來自己的女人先為你戴了頂綠帽子,你可真是……”
“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林耀絕望的嘶吼,路知樾推門而出,將所有聲音隔絕在監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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