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隻是來完成任務的 第11章 有癮患者11
有癮患者11
沈墨的眼睛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卻隻敢坐半個椅子,背挺得筆直,像個等待老師點評的學生。
李桉厭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青菜,清脆爽口,火候正好,他又夾了一塊排骨,肉質酥爛,醬汁濃鬱卻不膩,比他預想的好得多。
“味道還可以嗎?”沈墨緊張地問,手指在桌下不安地絞著圍裙邊緣。
李桉厭擡眼看他,故意放慢咀嚼的速度,看著沈墨的表情從期待變成忐忑,才緩緩點頭:“不錯”
就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沈墨的臉上綻開笑容,眼睛彎成月牙
“您喜歡就好!”沈墨的聲音輕快了許多,終於敢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兩人安靜地用餐,偶爾有碗筷碰撞的輕響,沈墨漸漸放鬆下來,甚至鼓起勇氣給李桉厭盛了一碗湯。
“李總嘗嘗這個湯”李桉厭接過湯碗,指尖相觸的瞬間,沈墨像被燙到般縮回手,卻又在下一秒流露出不捨的神情。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李桉厭的眼睛,湯很鮮美,李桉厭喝了大半碗,當他放下碗時,注意到沈墨嘴角沾了一點醬汁,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伸手用拇指擦過沈墨的唇角。
這個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兩人都愣住了,沈墨睜大眼睛,嘴唇微微張開,像受驚的小動物,李桉厭的手停在半空,拇指上還沾著那點醬汁,
時間彷彿靜止了幾秒,
李桉厭率先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抽了張紙巾擦手。
“吃相注意點。”
“好,好的”沈墨低下頭,心跳如雷,那個簡單的觸碰像電流般竄過全身,讓他指尖都微微發麻,他不敢擡頭,怕李桉厭看到自己通紅的臉。
飯後,李桉厭站在陽台上抽煙,沈墨在廚房洗碗,夜色已深,城市燈火璀璨,這種平凡的日常竟讓他感到一絲安寧。
“您”沈墨怯生生地出現在陽台門口,“要要喝東西嗎?”
李桉厭搖頭:“我該走了”
沈墨的臉上瞬間閃過失落,但很快又擠出一個微笑:“我我送您下樓。”
“不用”李桉厭掐滅煙頭,走進客廳拿起西裝外套,在門口,他突然轉身,從脖子上解下自己的領帶,遞給沈墨,“拿著”
沈墨驚訝地接過,領帶上還殘留著李桉厭的體溫和氣息。
“今晚的表現”李桉厭故意停頓,“還不錯,這是獎勵”
沈墨的眼睛亮得像是收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他把領帶緊緊抱在胸前,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謝謝您”
李桉厭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轉身離開,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長舒一口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走出公寓樓,夜風吹散了些許煩躁,黑色賓士安靜地停在原地,李桉厭上車,卻沒有立即發動。
他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沈墨發了條訊息:
“要乖,晚安”
幾乎是立刻,回複就來了:“!我會乖乖的!晚安!!!”
李桉厭盯著那個感歎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種掌控感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危險卻令人上癮,
他發動車子,駛入夜色,後視鏡裡,他能看到10樓的某個窗戶前,一個身影一直站在那裡,目送他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每到下班時間,那輛黑色賓士總會帶著沈墨回住所,但今天是個例外
沈墨站在公司門口,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藏在絲巾下的項圈,李桉厭剛剛跟他說要參加臨時會議,不能送他回家
“好的,我自己回去”沈墨回複道,努力掩飾語氣裡的失落。
“嘿,美女,走這麼快乾嘛?”一個油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沈墨僵住了,三個穿著邋遢的年輕人攔在他麵前,嘴裡叼著煙,眼神不懷好意地在他身上掃視。
“看錯了,是個男的”其中一人失望地咂嘴,但目光很快又亮了起來,“不過長得挺標致啊”
沈墨後退一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路燈壞了,這條小巷昏暗得可怕,他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氣和煙味,混合著廉價香水的刺鼻氣息。
“我我隻是路過”沈墨的聲音細如蚊呐,雙腿發軟。
“喲,還害羞呢”為首的黃毛伸手去摸沈墨的臉“麵板比女的還嫩”
沈墨猛地偏頭避開,這個動作激怒了對方,黃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力道大得扯開了最上麵的兩顆紐扣,藏在絲巾下的暴露在昏黃的路燈下
“臥槽,你們看這是什麼!”黃毛怪叫著扯下絲巾,露出完整的圈“這變態還戴著狗項圈!”
同伴們爆發出一陣大笑,其中一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影:“笑死人了,快擺個寵物姿勢看看!”
沈墨的眼前一陣發黑李桉厭的項圈,李桉厭給他的標記,現在被這些肮臟的手觸碰這個念頭比任何身體傷害都更讓他痛苦。
“滾開”沈墨突然掙紮起來,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彆碰它!”
“脾氣還不小”黃毛獰笑著收緊手指,項圈的皮革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不知道是哪家夜店跑出來的騷貨,今晚陪哥哥們玩玩?”
沈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的畫麵開始扭曲,這些人的笑聲、煙味、觸碰一切都讓他惡心,
當黃毛的手指試圖撬開項圈釦時,沈墨爆發出一股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他猛地推開對方,黃毛踉蹌著跌坐在地。
“操!給臉不要臉!”黃毛爬起來,臉色陰沉,“按住他!”
兩隻手粗暴地抓住沈墨的肩膀,將他按在牆上,後腦勺撞上堅硬的磚麵,眼前金星亂冒,沈墨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無法掙脫,淚水模糊了視線。
“先扒了這變態!”黃毛吐掉煙頭,伸手去扯沈墨的皮帶。
就在這一刻,巷口突然射來刺目的車燈,黑色賓士急刹在路邊,車門猛地開啟。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來,皮鞋踏在水泥地麵上的聲音如同死神的腳步。
“放開他”李桉厭的聲音比冬夜的風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