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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_小狐狸她漂亮但能打 第110章 火葬場文的懦弱原配(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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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翻動賬冊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

冇錯,那些之前經由幾位妾室之手,摻在趙珩飲食補湯中的藥,是茯苓安排的,要不然憑藉幾位小妾,府中的下人怎會如此聽話,要下藥就下藥。

這藥是沈清和從海外獲得的,藥性猛烈,京城的大夫自然聞所未聞,更遑論診治。

但是她冇有和沈清和說要著個藥的用途,沈清和也冇有問,隻是說不夠去找他。

茯苓合上賬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趙珩的身體垮了,侯府的繼承人隻剩下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以及已經被養廢了的趙文榮。柳含柔孤立無援,老太太經此連番打擊,也已是強弩之末。

李姨娘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要想在侯府真正立足,要討好茯苓這個主母,所以她早就效忠於茯苓,孩子也是在茯苓的允許下纔有的。

茯苓原本的計劃更為溫和,打算等到李姨娘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有明確的繼承人之後,再讓趙珩病重,屆時她便能借這個小嬰兒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掌控整個侯府。

然而,趙珩的所作所為,徹底消磨了她最後一點耐心。

都已經是躺在病榻上苟延殘喘的人了,竟然還將無能的怒火發泄在女子身上?

既然趙珩這麼不安生,非要自尋死路,那就如他所願,讓他徹底安生下來吧。

趙珩,你不是一向自詡風流,將女人視為玩物和工具嗎?你可曾想過,有一天,你自己也會成為這些玩物和工具反噬。

你享受著他人的曲意逢迎,沉溺在溫柔鄉裡,卻不知自己早已淪為彆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一個用來生孩子的工具。

茯苓不再猶豫,對小桃微微頷首。

小桃心領神會,退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日,趙珩的病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惡化。他徹底陷入了昏沉,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偶爾清醒也是意識模糊,連人都認不清了。

侯府上下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之中,請來的名醫皆是搖頭歎息,暗示治好也是癱瘓。

老太太經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病不起。

整個侯府,真正能主事隻剩下茯苓一人。

這段時間,沈清和的表現讓茯苓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自從聽說茯苓在侯府的遭遇後,那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眸裡,總是盛滿了複雜難言的情緒。

他將所有的憐惜與補償心理,都傾注到了茯苓的身上。這種過於濃烈和專注的關懷,讓習慣了獨立和掌控局麵的茯苓,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這日,茯苓正在書房裡對著京城輿圖和一堆賬冊,凝神規劃著下一家鋪子的選址和經營策略。秋意漸深,夜晚帶著涼氣,她專注於思考,並未在意。

一件帶著體溫和清冽鬆木氣息的外袍,被輕柔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茯苓微微一怔,抬起頭,便對上沈清和那雙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的眼眸。

“忙了這麼久,定是累了。”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能撫慰人心的柔和,“我熬了些山藥薏米粥,一直溫著,最是養胃。你先吃點,歇一歇。”他說著,將手中一個白玉小碗遞到她麵前,碗裡的粥熬得糯軟,散發著淡淡的米香。

茯苓看著他眼底的關切,到嘴邊的拒絕嚥了回去。她放下手中的筆,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粥的溫度恰到好處,暖流順著食道滑入胃中,確實驅散了些許疲憊。

沈清和就站在她身側,安靜地看著她吃粥。待她吃完,他極其自然地接過空碗放下,然後走到她身後,溫熱乾燥的指腹按上她的太陽穴,力道適中地揉按起來,隨即又力道恰到好處地為她捏起肩背。

他的動作熟練,顯然是特意學過的。茯苓身體下意識地僵硬了一瞬,隨即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沈清和對自己,實在是好得有些過分了。他將她曾經在侯府受過的所有苦楚,都歸結到了他自己“未能及早發現、未能及時保護”的責任上,從而產生了一種近乎偏執的心理,事無钜細,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隔絕一切風雨。

連小桃都在私下裡偷偷跟她抱怨:“小姐,清和少爺都快把奴婢的活兒搶光啦!端茶遞水、噓寒問暖,連熬個粥都要親自盯著火候,奴婢都冇事乾了。”

茯苓不是冇有嘗試過拒絕。可每次她剛流露出一點想要自己來的意思,沈清和那雙漂亮的眼眸便會瞬間蒙上一層水汽,眼眶微微泛紅,用一種濕漉漉的,小狗般的眼神望著她,聲音裡帶的委屈:

“阿苓,我隻是心疼你,想好好照顧你。看你受累,我這裡……”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難受得緊。不要推開阿兄,好嗎?”

那樣脆弱的眼神,配上他平日裡沉穩可靠的形象,形成一種反差,讓茯苓硬起的心腸怎麼也堅持不下去。她終究還是敗下陣來,隻能無奈地默許了他的靠近和照顧。

沈清和來京城已有段時日,卻一直未曾正式登門拜訪過永安侯府的老太太和趙珩。這自然是茯苓有意攔著,她深知沈清和對自己護短到偏執的性子,生怕他見到那對母子,一個按捺不住,場麵會難以收拾。

然而,沈清和心裡終究是記掛著,總擔心茯苓在侯府還會受什麼委屈。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以茯苓兄長的身份,正式登門拜訪一次,也算是替茯苓撐撐場麵,表明沈家的態度。

這日,他備了厚禮,隨著茯苓一同去了壽安堂。老太太經過連番打擊,精神早已大不如前,懨懨地靠在榻上,見到氣度不凡的沈清和,也隻是勉強打起精神,客套了幾句。

沈清和禮數週全,言語間不卑不亢,既表達了沈家對茯苓的重視,也暗含了對侯府的敲打,分寸拿捏得極好。隻是,他環視一週,並未見到趙珩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按照禮數,他作為茯苓的兄長來訪,趙珩這個男主人,無論如何也該露個麵纔是。

他趁著老太太喝茶的間隙,低聲問身旁的茯苓:“趙世子,今日不在府中?”他想著,若是趙珩故意怠慢,他少不得要“提醒”一二。

茯苓被他問得一怔,隨即才恍然想起她竟然完全忘了告訴沈清和趙珩如今的狀況!也難怪,趙珩癱瘓在床已久,意識昏沉,存在感低得可憐。

她麵上不動聲色,也壓低聲音,言簡意賅地解釋道:“他,病重,癱瘓在床有些時日了,起不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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