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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_小狐狸她漂亮但能打 第99章 火葬場的懦弱原配(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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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並未急著去見茯苓,而是先依禮去拜見了臥病在床的老太太。

壽安堂內,老太太早已聽聞了那“五百萬兩”和宮中嬤嬤的訊息,正氣得心口絞痛,眼前發黑。那可不是五百兩、五千兩,是整整五百萬兩啊!足夠支撐整個侯府奢華無度地過上幾年!這沈氏,竟眼都不眨就捐了出去!她怎麼敢?!

可當林嬤嬤站在她床前,言語恭敬卻帶著宮廷威儀,口口聲聲誇讚“世子夫人深明大義,心繫百姓,實乃貴女典範”、“皇後孃娘甚為欣慰”時,老太太隻覺得喉頭腥甜,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卻隻能強行嚥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點頭稱是,半句不是也不敢說。

林嬤嬤雷厲風行,安頓好後便立刻接手了府中賬冊和對牌,開始清查。她手段老辣,眼光毒辣,那些被柳管家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虧空、挪用、虛報,在她麵前如同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清二楚。

而茯苓,此刻卻悠閒地坐在自己院中的花廳裡,拈著一塊新做的桂花糕,小口品嚐著,姿態愜意。

小桃在一旁還有些肉疼那五百萬兩銀子,小聲嘟囔:“夫人,那也太多了……”

茯苓嚥下糕點,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多?這五百萬兩,花得值。”

“先用這筆錢,在皇後和陛下那裡掛個號,留下一個忠君愛國、急公好義的印象。這比什麼虛名都有用。”茯苓緩緩道出真正的意圖,“我從始至終想要的,是皇商。”

她要的,是沈家能夠擺脫單純商賈的身份,成為為宮廷采辦、擁有特權和庇護的皇商!這五百萬兩,是她向皇後遞出的投名狀。

不過短短數日,侯府上下便風氣一新。月例發放嚴格按照定例,再無半分逾矩。往日裡那些仗著主子寵愛或關係盤根錯節而渾水摸魚、中飽私囊的,都被她以雷霆手段揪出,或罰或攆,毫不容情。

柳含柔聽聞自己院裡的用度被大幅削減,連每日的燕窩補品都斷了供,又急又氣,帶著丫鬟想來尋茯苓“說道說道”,結果連茯苓的麵都冇見到,就被林嬤嬤身邊的小宮女不軟不硬地擋在了院外。

“表小姐,夫人正在理事,不便打擾。府中一切用度皆按規矩來,若有疑問,可待老奴回明夫人後,再行定奪。”林嬤嬤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讓柳含柔滿腹的委屈和算計都噎在了喉嚨裡,隻能灰溜溜地回去,對著空了的妝匣和日漸“樸素”的衣裙暗自垂淚。

趙珩下朝回府,得知府中變故,尤其是柳含柔受了委屈,頓時火冒三丈,徑直衝到了茯苓的院子裡興師問罪。

“沈茯苓!你這是什麼意思?柔兒身子弱,需要精細將養,你為何剋扣她的用度?還有,誰準你私自將宮中嬤嬤引入府中,攪得家宅不寧?!”趙珩怒氣沖沖,習慣性地擺出世子爺的架子。

茯苓正坐在窗下看書,聞言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淡淡反問:“我的嫁妝,我愛怎麼用,便怎麼用。捐給朝廷是濟世安民,請嬤嬤來是整頓家風。怎麼,世子是覺得,我連處置自己嫁妝的權利都冇有?還是說,世子其實更希望我將這些銀子,繼續填喂那些蛀空侯府、吃裡扒外的奴才?”

她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刺得趙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你,你胡說什麼!”趙珩被戳中痛處,又無法反駁茯苓對自己嫁妝的絕對所有權,頓時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憋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他想說侯府的臉麵,想說親戚情分,可一想到那被茯苓捐出去的五百萬兩,還有如今府裡確實好看了許多的賬目,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難道他能明說,他就是想用妻子的嫁妝去貼補表妹?

小桃在一旁垂手侍立,看著世子那副窘迫又強詞奪理的模樣,心裡暗暗啐了一口。心想小姐說得對,咱們的嫁妝,就算全捐了給災民,還能得個好名聲,積德行善。也好過白白填了這無底洞,養著這群狼心狗肺、還反過來咬主人的東西!如今外頭誰不誇讚咱們小姐仁善心慈,是女中豪傑?總比銀子被這些人糟蹋了強!

趙珩在茯苓那冷淡的目光下,終究冇敢再糾纏,悻悻然地甩袖走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商賈之女,如今已不再任由他予取予求。

茯苓正聽著林嬤嬤回稟這幾日清查賬目的進展,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計劃,一個小丫鬟卻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道:“夫人,不好了!小少爺,小少爺他在院子裡嚷嚷,說,說要與您斷絕母子關係!”

茯苓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抬起眼,眼中閃過訝異。

斷絕關係?

她仔細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關於這個“兒子”趙文榮的記憶便浮上心頭。

原主,自嫁入侯府便是守活寡。趙珩心繫他的白月光表妹,從不踏足原主房中半步。那老太太非但不約束兒子,反而將無子的罪名扣在原主頭上,動輒以“無所出”要挾休妻。原主被逼得走投無路,纔在一次趙珩醉酒後設計有了身孕,生下了趙文榮。

這個孩子,幾乎成了原主黑暗生活中唯一的光。她將所有的希望和愛意都傾注在趙文榮身上,對他千依百順,要星星不給月亮,溺愛到了骨子裡。可這孩子,許是天生涼薄,又或是被身邊人刻意引導,竟和他那個渣爹如出一轍,從小便對親生母親疏遠冷淡,反而整日圍著柳含柔打轉,一口一個“柔姨”叫得親熱,甚至不止一次當著下人的麵嚷嚷,要讓柳含柔做他的孃親,不要原主這個“壞女人”。

原主每每聽到,都心如刀割,卻隻敢背地裡垂淚,對著兒子依舊是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疏遠和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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