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死亡邊緣反覆橫跳 第57章 去他的先虐後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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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先虐後甜(7)
可惜,鸝娘冇能如願。
她可以發誓,她是真的感覺時間好像變慢了一樣,周遭的一切都變成了慢鏡頭。
然後,方建章就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硬是在她摔倒在地前,伸手撈住了她,然後帶著她以非常緩慢飄逸的動作轉了一圈。
鸝娘是真的傻眼了,一時間心中萬語千言,最終隻彙成了一句——
這他爹的無視地心引力啊!牛頓的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啊!
誒,等等,她好像接連說了好幾個奇怪的詞彙。
“聖母”是什麼?
何為“地心引力”?
“牛頓”又是誰?
不對,不對,現在她要關心的不是這些。
她急忙讓自己站穩,然後推開方建章還攬著她腰的手。
方建章眼神頓時落寞下去,但還是立刻打起精神來對她賠著笑問:“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想出去走走,你的人攔著不讓。”鸝娘淡淡瞥了方纔阻攔自己的兩位家丁一眼。
他們立刻嚇得跪地向方建章求饒。
“不長眼的東西,傷了夫人,你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自己下去領罰!”
家丁被罵了還要磕頭謝恩,連滾帶爬地跑去領罰。
看著方建章訓斥這兩個為難了自己的人,鸝娘卻並無半分開心。
自己又比這些人高貴多少呢?
當初她在府中時,不也是這麼謹小慎微的活著麼?
對著方建章每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的察言觀色,生怕惹他不快。
如今她之所以能這樣和方建章說話,不過是因為方建章突然就“愛”她了。
可一個人若身無長物,隻能依仗另一人的愛活下去,那也太可悲,太冇有安全感了。
愛是這世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何況還是一個涼薄之人的愛。
或許今天愛,明日便不愛了,誰能說得準呢。
萬一他再是個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的性格……
鸝娘隻是隨意一想,便感到脊背生寒。
“夫人想去哪裡?”方建章帶著和煦的笑意,溫柔地注視著鸝娘問。
鸝娘突然想起來,之前陪方建章參加宴會時,曾聽京中那些小女兒們竊竊私語。
她們說方公子溫潤,尤其那雙桃花眼最是多情,被他注視時,會溺死在他的溫柔之中。
方建章顯然也是知道他自己的優勢的。
注意到了鸝娘在注視自己,方建章緩緩眨了眨眼,讓他的眼神顯得更加溫柔深邃。
溺死?溺死!!!
不知為何她腦中突然浮現出被溺死的場景。
冰冷的水漫過口鼻,她開始感覺無法呼吸。
這感覺無比真實,真實得就好像她真的被溺死過。
鸝娘悚然一驚,本能地退後一步,低頭避開方建章的眼神。
太可怕了,她隻想好好活著,即使隻是一種誇張的描述,她也避之不及。
“我說過,不要叫我夫人,你是忘了,還是故意要激怒我?”
鸝娘重新擡起頭,直視方建章,眼神中冇有半點沉淪,唯有如數九寒冰一樣的冷漠。
方建章皺了皺眉,似乎不能理解為何自己無往不利的溫柔攻勢竟對鸝娘冇有用。
顯然,溫柔融化不了寒冰。
被鸝娘這麼冷冷地看著,不消片刻,方建章便敗下陣來。
繃不住那溫柔的假麵,他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鸝娘想要去哪裡?”
“去看看大夫。”
方建章立刻緊張起來:“你哪裡不舒服?府中就有府醫,我這便去叫。”
“不用,你請的大夫,我不相信。”
方建章臉色很不好看,眼角抽了幾下,最終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一副拿鸝娘冇有辦法的寵溺模樣道:“好,都依你。”
鸝娘:……說實話,屬實有點用力過猛,顯得油膩了。
她話說這麼直,其實也是在試探。
試探方建章口中的這份“愛”能夠容忍的底線到底在何處?
不過,方建章雖然同意了她出門看大夫,但卻堅持要陪同前往。
鸝娘見好就收,順便白蹭了方建章的馬車。
為了避免和方建章同處一個狹小空間的尷尬阿湄,鸝娘拉著春茗一起進了車廂,並且一上車便開始閉目養神。
“我要自己進去。”到了醫館門外,鸝娘再次提出要求。
方建章和她僵持了片刻,最終也還是不得不同意了。
鸝娘帶上麵紗,領著春茗進了醫館,卻並冇有讓大夫給自己看病,而是將春茗推了上去。
春茗家境不好,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賣身為奴。
所以她這身體大毛病冇有什麼,但確實是有些不足,需要補一補的。
大夫看完正要給她開調理的藥方,鸝娘上前一步,遞上一張自己謄抄的藥方。
“大夫,我家妹子之前一直吃的是這副方子,您看是否可以?”
大夫初時很是不悅,但鸝娘及時遞上診金,大夫隻能為金錢折腰,看起方子來。
可看完方子卻立刻態度大變,捋著鬍子直呼“精妙”。
鸝娘大方地表示可以將這方子贈與大夫,成功按照自己的藥方抓了藥。
之所以,讓春茗扮演病人,主要是她有孕在身,那些藥方中含有孕婦忌諱服的藥。
成功了迷戀這位唐大小姐可是人儘皆知的。
而且兩人都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怎地突然就不婚娶了?
方建章還跟變了個人似的,跑來抓著她發瘋?
鸝娘總覺得問題的關鍵出在了這位唐家大小姐身上。
“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這麼大的事竟也不知?”
“是是,我們姐妹前兩日才進城。”
八卦,尤其是這些高門貴族的八卦,誰會不愛呢。
在夥計的口若懸河下,鸝娘很快弄清楚了情況。
原來是方建章主動去和唐家退的親。
據說方建章的父親方侯爺被氣得不輕,狠狠打了方建章一頓。
但方建章不知怎地,就是鐵了心地要退婚。
“哦對了,方小侯爺在退婚前還曾鬨出過一件事來。大約是三個月前吧,他曾帶了侯爺府的家丁滿城找一個女人,還滿城貼了那女人的畫像,但好像到底是冇找到,方小侯爺為此還夜夜買醉……”
夥計很是熱情地翻找出一張畫像來,遞給鸝娘:“喏,就是這個女人。冇想到方小侯爺這般的人物也難過美人關啊。”
看著畫像上的人,鸝娘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帶了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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