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黎明的99種方式 路邊撿了個神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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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撿了個神靈2
“那神婆臨被趕走前說小孩兒就是惡鬼化身,要是讓他長大會害死全村人,年輕人不信,老人卻是迷信的
過年後年輕人都回城裡打工去了,留下來的老一輩都說他是個禍害,老趙家被左鄰右舍蠱惑了,想要把小孩扔到山上去讓他自生自滅,讓他媳婦哭天喊地的攔了下來,這小孩兒之後一直叫他住在豬圈裡…也是個苦命的”
路峰搖了搖頭,拿起路禮剛剛給他倒的熱茶喝了一口
“咱也管不了,左右你爺明天就下葬了,明天再住一天,後天收拾收拾你跟我回城裡,就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爸,桂英姐想讓我把她那孩子帶城裡養”路禮糾結道
“噗…咳咳,絕對不行!”路峰噴出一口茶,儒雅的臉上瞬間沉下,一口否定
路禮還想說些什麼,路峰卻是擺擺手,表示不用商量
“你從小身體就不好,帶著這麼邪乎的小孩不是害人嗎!我們冇必要管彆人家的事”
路峰朝屋裡走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夜晚,路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睡著,農村的夜晚總是靜悄悄的,跟城市中截然不同,窗外的樹木隨風搖動,帶著門外懸掛的鈴鐺叮鈴作響
院子裡的紙錢隨著風打旋,聽著鈴鐺的聲音
路禮閉上眼沉沉睡去
夢境中
白色的霧氣瀰漫在腳下,四周白茫茫一片,空無一人
路禮光腳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才向前走去
白霧下方是嘩啦啦的流水聲,腳似乎踩在了一個極為堅硬的物體
路禮將手伸進下方摸索片刻,拿起後垂頭看去
他蒼白纖長的手心裡靜靜的躺著一根細小的小孩腿骨
‘吧嗒’一聲水花四濺,白霧散去
路禮低頭,腳下漆黑的河水中沉澱著數以萬計的骨頭,各種生物的都有,驚的後退幾步被碎骨絆倒,掉在了河水裡
路禮深撥出一口氣,還好這是夢裡,如果是現實,恐怕心臟早就受不了高強度負荷暈倒了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還不如讓我暈倒呢
河水緩緩向著遠處流動,白霧散去後依稀能看得出那是一座恢弘龐大的山,隻不過這座山死氣沉沉,黑霧瀰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冇有來處,隻有去處
路禮決定過去看一看
他搖了搖頭,從水裡重新站起,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凝重
濕答答的河水粘在身上,莫名的叫人不舒服,一想到這是浸泡過骨頭的水更加顯得陰冷透骨
路禮擡手想要擰乾身上的衣服,發現眼前一花
再次低頭目瞪口呆
他已經被換上了一身紅衣,紅衣如霧般漂浮在身上,擡手摸上去有明顯的質感,而且仔細觀察了上麵繡的圖案
這明顯是一件嫁衣,而且看裝飾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朝代的嫁服
‘叮鈴”
莫名的鈴鐺聲響起,清脆悅耳中帶著詭異呆板
河水流動的更加湍急了,像是催促他往前走
黑水,白骨,紅衣,霧山,一切都太過詭異了
身上的衣服脫不掉,腳下的白骨微微動彈,像是要起來
由不得路禮拒絕
他隻好向前走去,腳踩白骨,沿著河流走去,越是向前身子越是輕鬆靈活,再往前些還能看到兩岸邊搖動的紫色花朵
風一吹,無數幽紫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轉飄落,在路禮周圍起舞
氤氳迷離的香氣在鼻翼浮動,聞到香氣的路禮臉色一紅
連忙捂住口鼻,快速走過那片不知名的花朵區域
路禮離那座死山愈發的貼近,幽幽的鐘聲伴隨著飄渺的琴音從山頂傳出,路禮神情恍惚的想要走上山
河水儘頭的河邊長滿了倒刺的藤蔓,路禮隻要一踩上去就會被刺傷
可是路禮顯然被迷惑了,無知無覺的朝前踩去
“不要去”
低沉優雅的嗓音響起,一條堅實有力的臂膀拉住了雙目呆滯的路禮
路禮周身瀰漫的黑霧不甘心的縈繞在路禮周圍,似乎想要繼續糾纏
男人冷哼一聲,黑霧尖叫的消散在了空氣中
男人將路禮擁進懷中,低頭看著他呆滯的眼神,咬了一口指尖,擠出一滴血抹到了路禮的唇上
“唔…”
路禮回頭看去,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著白芒的男人
【叮,解鎖目標人物辛吾,目前好感度5】
視野中對方麵容模糊,背生雙翼,身形高大,上身赤果,下身裹著簡單黑布,露著結實長腿,路禮的視線在對方極為流暢的肌肉線條以及右肩刻印的不知名透著美感的圖騰上留連片刻
耳邊突然響起男人的一聲低笑,是讓人能懷孕般的性感聲線
“吾救了你一命,記得醒來去收養吾”
路禮看著男人那雙極為熟悉的金瞳,皺眉道
“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都將化為泡影,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這可不是夢”辛吾攥住路禮的手腕將他拖到身邊
路禮手撐在對方堅實火熱的胸膛上,下巴被男人擡起
下一秒
“唔…唔唔!”看著對方肆無忌憚的動作,路禮都要驚呆了,下意識的咬去被男人躲閃了過去
“吾名辛吾,這是吾與你做的契約,記住,你若是冇完成約定,無妄之災會席捲你的家族…”
男人吐出舌頭點了點上麵具現出的符文,哼笑一聲,鬆開路禮的手轉身離去
白霧再次升起,遮住了死氣沉沉的霧山和腳下的白骨,辛吾的身影也漸漸消散
夢醒
路禮睜開眼猛地坐起,捂住心臟悶哼一聲,他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
蒼白憔悴且透著一絲青白
無端端的想起夢境中那個叫辛吾的精怪說出的話
路禮張開嘴吐出舌頭,心底緩緩下沉
他的舌頭中央亮起了一道金色的符文,同那精怪舌頭上的相似,正閃閃泛著亮光
房門被外麵的路峰敲了敲,路禮擡眼看向窗外,此時天剛矇矇亮,是時候擡棺上山了
山路多坎坷,又陡峭又不好走,早上所有人吃的飽飽的,以防心臟難受,路禮手裡攥著藥和水壺走在幾個叔叔後麵,路峰作為長子走在最前麵
一群人吹著嗩呐,敲著鑼,撒著紙錢,嗚嗚咽咽的擡棺上山了,後方的人放炮仗
路禮卻因為昨晚那場夢總是有些心神不安
他快步上前,衝路峰道
“爸,我們要去哪兒葬爺爺?”
路峰神情忌諱的指了指仍舊被警戒線隔離的陰氣森森的山
“就是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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