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氣運之子 第29章 眼底漸漸染上憐惜與敬佩
眼底漸漸染上憐惜與敬佩
“你覺得棲遲是個什麼樣的人?”這話問得直白,像一把秤,直接稱著周書硯的心意。
周書硯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麵,初見被踢翻的藥爐、稱心的暖玉、秋獵時的英姿颯爽……
他沒有迴避,擡眸迎上李青的目光,聲音堅定:“臣初見殿下時,隻當他是需輔佐的太子;可後來相處久了,才知他看似冷硬的外殼下,藏著許多委屈和不易。”
他說得坦誠,眼底沒有半分虛浮。
李青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麵的真誠像燭火,亮得讓人無法忽視。
他想起棲遲談到這人時眼裡的光亮,又想起周知遠在朝堂上的力挺,心裡的疑慮漸漸散了。
他突然起身,對著周書硯深深躬身,動作鄭重得讓周書硯驚得立刻站起來。
“將軍!您這是做什麼?”周書硯慌忙去扶他,語氣裡滿是慌亂。
“這一禮,是我替棲遲謝你。”李青直起身,眼底帶著幾分鄭重,“我明日就要啟程去北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京中暗流湧動,陛下對他……不說也罷,暗處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盯著。周先生是個可靠的人,有你這般真心之人待他,我也能放心不少。”
周書硯心頭一震,喉間發緊,重重點頭:“將軍放心,我怕定會拚儘所能護殿下週全。”
李青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推到他麵前:“這裡麵是我在京城安插的暗樁名單,還有些可信任的官吏姓名。他們有的是我當年的舊部,有的是受過我妹妹恩惠的人,日後你若需要幫忙,可憑此名單聯係他們。”
周書硯開啟錦盒,拿出名單仔細翻看,越看越驚訝。
名單裡不僅有幾名在朝堂上說的上話的大人,竟還有些看似與東宮毫無關聯的官吏,甚至有幾位是朝堂上公開反對過謝棲遲的官員。
周書硯挑了挑眉,這真是令人意外。
“彆看他們表麵與東宮疏遠,實則是我們的人。”李青笑了笑,眼底滿是深意,“在這京城,越是看似無關的人,越能藏住秘密。有他們在,你和棲遲在京中行事,也能多些保障。”
周書硯握緊名單,心裡有些感動。
李青這是把自己的“後路”都交給他了,這份信任,重逾千斤。
“多謝將軍信任!我定不負所托。”周書硯站起來行了一個大禮。
李青扶起人後又交代了句:“棲遲這孩子有時過於莽撞,還望周大人多多看顧。”
周書硯點頭,隨即好奇道:“不知將軍可否同我講講太子殿下以前的事。”
李青爽朗大笑,“哈哈……有何不可。”
“棲遲這孩子,看著堅強,其實心思細得很。”李青語氣軟了下來,“他自小在邊疆長大,有次為了護著一個被匈奴欺負的小牧民,自己被打得渾身是傷,卻還笑著跟我說‘舅舅,我不疼’;還有次趕上大雪封山,他怕我凍著,半夜偷偷把自己的棉衣蓋在我身上,自己卻凍得發燒……”
李青絮絮叨叨地說著謝棲遲小時候的事,從邊疆的風沙說到京城的宮廷,那些鮮為人知的柔軟與堅韌,像一幅畫,緩緩展現在周書硯眼前。
他聽得認真,眼底漸漸染上憐惜與敬佩。
原來看著沉穩冷硬的太子,也曾有過這樣天真勇敢的模樣。
就在周書硯聽得認真時,暖閣的門突然被推開,謝棲遲快步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夜風的涼意。
他剛從趙子慈口中得知舅舅把周書硯叫到將軍府,心瞬間提了起來。
周書硯身子還沒好,又是個文弱書生,舅舅向來強勢,萬一嚇到他怎麼辦?
他連侍衛都沒帶,一路疾奔過來,進門就看見周書硯眼眶微紅,而舅舅在對麵不停地說著什麼。
糟了!難道來晚了?謝棲遲有些後悔自己的腳程不夠快。
“舅舅,您找書硯來做什麼?”謝棲遲走到周書硯身邊,下意識護在他身前,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他身子還沒好,夜裡風大,您要是有話,明日再談也不遲。”
周書硯看著他下意識的保護動作,心裡一暖,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殿下,將軍隻是跟我聊了些事,沒彆的。”
李青看著兩人的互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對著謝棲遲道:“我隻是跟周先生聊聊你小時候的事,讓他多瞭解你幾分。日後我去了北疆,你們倆在京中,也好互相照應。”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謝棲遲身上,語氣鄭重,“棲遲,周先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日後若有難處,多跟他說說,彆總自己扛著。”
謝棲遲轉頭看向周書硯,見他手裡握著一個錦盒,眼底滿是真誠。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謝棲遲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
周書硯看著謝棲遲,輕輕笑了笑:“多謝殿下關心。”
謝棲遲看著他眼底的光,心裡某個角落突然軟了下來,嘴上卻要麵子道:“誰關心你了,我是來看我舅舅的。”
“哈哈!”洞悉一切的李青又發出爽朗的笑聲。
……
李青離京後的第五日,東宮總算有了幾分難得的放鬆。
趙子慈開心的給周書硯又燒了一壺溫水。
自從將軍走後,隻有周先生來東宮時,太子殿下臉上才會出現笑容。
“周先生,你可要多來我們東宮,你不在,太子殿下整日苦著臉呢。”趙子慈直腸子,藏不住話。
周書硯失笑搖頭,哪有這麼誇張,他拿著書本點了點桌子,假裝威嚴道:“小心太子殿下聽到罰你。”
趙子慈嘿嘿笑著跑開了。
周書硯剛把整理好的漕運奏疏放在案上,就見謝棲遲從門外進來,手裡還拎著個盒子,語氣比往日軟了些:“今日吩咐廚房做了道藥膳,你身子剛好,喝點補補。”
周書硯愣了愣,看著謝棲遲將食盒裡的白瓷碗端出來,藥膳還冒著熱氣,藥香味漫進鼻尖。
“勞煩殿下費心了。”他接過碗,指尖碰到溫熱的碗壁,心裡也跟著暖了幾分,這就是真心換真心麼?感覺不錯。
謝棲遲就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看著周書硯一點點把藥喝完。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周書硯的發梢,染得那點墨色都軟了些。
謝棲遲忽然微微皺眉,他心疼周書硯,這樣熟練的吃藥,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吧,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周書硯不明所以,起了逗弄的心思,“殿下,喝藥的人是我吧?怎麼你一臉苦相。”
謝棲遲搖搖頭,快速往周書硯嘴裡塞了塊蜜餞。
“唔”指腹碰到冰涼的唇,周書硯感覺有些溫熱。
“昨日,你說想看看東宮的晚秋菊,今日風小,要不要去後花園走走?”謝棲遲忽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
周書硯放下碗,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啊,正好也活動活動筋骨。”
後花園的菊花開得正盛,黃的、白的、紫的,一簇簇開得熱鬨。
周書硯走在前麵,偶爾彎腰撥弄花朵,腳步放得慢。
謝棲遲跟在後麵,看著他的衣角被風吹起,忽然想幫他擋風。
“殿下,你看這株‘墨菊’,顏色倒少見。”周書硯忽然回頭,指著不遠處一株深紫色的菊花,眼底亮著光。
謝棲遲快步上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株難得的墨菊。
他剛想開口,就見周書硯咳了兩聲,眉頭微微蹙起。“是不是風太涼了?”謝棲遲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周書硯肩上,動作快得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先披著,彆又著涼了。”
外袍上還帶著謝棲遲的體溫,裹在身上暖融融的。
周書硯愣了愣,擡頭時正好對上謝棲遲的眼神。
眼底帶著幾分慌亂,耳尖似乎還紅了,見他看過來,又立刻彆開臉,語氣故作鎮定:“看什麼?趕緊走吧,前麵還有更好看的。”
周書硯忍不住笑了,沒戳破他的窘迫,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跟著他往前走去。
陽光落在兩人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偶爾交疊在一起,像極了此刻悄然靠近的心意。
這樣的日常過了幾日,東宮的氛圍越發溫馨。
……
到了休值這日,周書硯獨自待在家中放鬆,太傅府的午後總帶著幾分靜氣。
難得陽光正好,周書硯讓人將手工桌搬到院子裡,他坐在手工桌桌前,手裡捏著枚剛雕到一半的玉牌。
院外忽然傳來墨竹的聲音:“少爺,蕭公子來了。”
周書硯放下刻刀,把玉牌放進錦盒,還沒站起來,蕭雲行就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眉頭皺得緊緊的,臉色也不太好。
“怎麼了?這副模樣。”周書硯倒了杯茶遞過去,語氣帶著幾分關切。
蕭雲行接過茶,一口喝下去,才歎了口氣,語氣滿是煩躁:“還能怎麼?我娘又逼我相親,說什麼這次安排的小姐知書達理,非讓我今日午時必須去見。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想娶什麼小姐,可她天天在我耳邊唸叨,煩都煩死了。”
說完,蕭雲行還小心觀察了周書硯的神色,沒有在他臉上看到期待中的表情,蕭雲行肩膀都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