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氣運之子 第三十章 喂藥
喂藥
玄關櫃上的青瓷瓶裡插著兩支新鮮的白玫瑰,花瓣上還帶著水珠,像是剛從後花園摘下來的。
感冒的人還這麼有精力嗎?周書硯怎麼感覺這人比他還有精神啊!這是電話裡聽起來很虛弱的謝棲遲?
謝棲遲眸色微動,耳後悄悄紅了,“沒,你是客人,穿著睡衣不太禮貌,隨便換了件衣服。”不愧是他專門挑出來穿著最帥的衣服!果然一下子就被注意到了。
意識到過於正式,他補充道,“這件穿著舒服。”
周書硯看著他襯衫領口露出的精緻鎖骨,又瞥了眼自己身上著急出門隨意穿的小貓t恤和牛仔褲,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有錢人的日常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生病在家都要穿得像要去參加晚宴。
“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麼見外,又不是沒見過你穿睡衣的樣子。”這些話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說完才意識到好像不是很恰當,又找補兩句,“哈哈,我是說之前你收留過我,我還穿過你給我的睡衣呢。”
這這這,怎麼越說越不對勁了,周書硯連忙低頭把找藥裝作很忙的樣子,“先吃點藥再去醫院,你咳得好像有點嚴重。”
錯過了謝棲遲環著手臂溫柔看著他笑的樣子。
“不用去醫院了,我感覺好多了。”彎下身子把拖鞋放在周書硯腳旁,“先換鞋子進來吧,不信的話你可以給我量體溫。”
看到謝棲遲狀態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差,周書硯自然也不會非要帶人去醫院,他把鞋子換了,提著藥袋往裡走。
兩人麵對麵站著時,周書硯突然伸手貼在謝棲遲額頭上,“還是有點燙。”
謝棲遲順從地任他觸碰,指尖的微涼貼上額頭時,他喉結輕輕動了動。
他的手好軟,放在額頭上好涼快,“是、是嗎?應、應該沒事。”
“你先坐著,先量個體溫。”
絲絨沙發陷下去一小塊,帶著陽光曬過的暖意。
“張嘴。”周書硯拆開體溫計,語氣不容置疑。
銀亮的探頭貼上舌麵,謝棲遲乖乖含著,目光落在他認真的側臉上。
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切進來,落在謝棲遲纖長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還挺乖的,周書硯心想。
“379度,還好隻是低燒。什麼藥都沒吃嗎?”
隻是……謝棲遲的臉色怎麼越來越紅了,這個體溫不至於……吧?
“沒,沒有。”可能因為感冒了,謝棲遲眼神像含了一層霧,盯得周書硯都不好意思了。
“額,你先坐休息會兒,我去給你衝袋感冒靈顆粒。”說著便往廚房走去,還不忘提醒謝棲遲換衣服,“不去醫院的話換家居服吧,跟我還客氣什麼。”
客廳裡的落地窗外,是大片修剪整齊的草坪和幾棵茁壯的大樹,偶爾還有幾聲鳥叫從樹葉中傳來。
這一切太像夢了……謝棲遲拍拍臉,起身去臥室換衣服了。
等換了淺藍色的居家服出來,周書硯已經衝好了藥放在桌子上,“先喝藥,然後去床上躺著。”
衝泡好的藥劑泛著微苦的氣味,謝棲遲伸手接過,“謝謝”。
正要喝下,周書硯突然問了一句,“你早上吃東西了嗎?”
謝棲遲搖搖頭,他早上有空就吃,有時候忙起來連早餐都沒時間吃。“沒胃口,不想吃。”
聽得周書硯微微皺眉,“空腹喝藥對胃不好,剛纔看了眼冰箱,隻能給你做個簡單的三明治了,等我一下。”
靠在沙發上看著廚房裡的身影,謝棲遲眼裡儘是數不清的情緒,怎麼辦,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
周書硯端著三明治回來時,謝棲遲已經靠在沙發上閉著眼。
他看著有些脆弱,呼吸都比平時沉些,一點沒被擋住的陽光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輪廓。“起來,把三明治吃了再把藥喝了,然後去睡覺,嗯?”
謝棲遲睜開眼,眸色深邃如潭。
這樣的語氣過於溫柔,眼神裡滿是擔心,被這樣關心著讓謝棲遲感覺渾身都泡在暖水裡,舒坦極了。
一個三明治兩三口就被他解決了,到喝藥的時候他停下了。
周書硯在他麵前蹲下,地毯的絨毛蹭著膝蓋,“怎麼不喝?”
“沒力氣了。”俯身,眼睛微紅的盯著周書硯。
周書硯舀了一勺藥汁,遞到謝棲遲嘴邊,“張嘴。”
溫熱的藥液遞到唇邊時,他順從地張口,喉結滾動的弧度落在周書硯眼底,讓他耳尖微微發燙。
就算趙彥昨晚留下人又怎麼樣呢?喝了交杯酒又如何呢?現在人還不是在這兒照顧自己,謝棲遲昨晚因吃醋產生的所有情緒被周書硯喂一口藥都治好了。
喂完藥,周書硯又遞過溫水讓他漱口,“看你眼下都青了,昨晚肯定沒休息好,去睡一覺吧。”
周書硯完全不知道謝棲遲不是因為感冒沒休息好,而是因為在想他和趙彥的事。
謝棲遲垂下眼簾,抿抿嘴,“我睡著你就走了嗎?”
周書硯一怔,“我不走,就在客廳,有事叫我。”伸手把謝棲遲拉起來,塞進臥室,“快睡覺。”
他替謝棲遲掖好被角,又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被子蓋好,彆踢被,捂捂汗,醒來就好了。我煮個梨湯,你醒了就能喝。”
謝棲遲躺在床上,看著周書硯替他掖好被角的動作,連日發生意外而緊繃的神經忽然鬆弛下來。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薄紗窗簾濾成一片朦朧的金,身邊有熟悉的氣息縈繞,他幾乎是頭剛沾到枕頭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臥室門虛掩著,隱約聽到傳來廚房的動靜。
開啟手機一看,中午十二點半了,自己居然睡了兩個多小時麼?
謝棲遲起身走出臥室,透過門縫看見周書硯圍著他的圍裙,正在灶台前忙碌。
寬鬆的圍裙罩在纖細的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周書硯卻渾然不覺,正專注地盯著鍋裡,鍋裡的青菜發出滋滋的輕響,抽油煙機的嗡鳴聲裡,夾雜著他哼著的歌。
“我的未來式由我做主……”
正午的陽光穿過玻璃窗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料理台上的青花瓷碗裡盛著切好的蔥段,看的人食慾大開。
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客廳牆上的時鐘,像是在計算著另一個灶上靚湯熬好的時間。
謝棲遲拿出手機,悄悄記錄下這一幕。
正好周書硯回頭看到了人,“誒!你起來啦?我正打算去叫你呢,最後一個湯馬上就好,你先坐著等會兒。”他又轉身從灶台上把一碗溫熱的梨湯遞給謝棲遲,“早就煮好了,現在正好喝呢,快喝了潤潤嗓子。”
“好,謝謝。”把碗端起珍重的喝完梨湯。
又從周書硯手裡接過炒菜的盤子,“怎麼還自己做飯了,叫人送就行了,太麻煩你了。”
“順手的事,你都生病了哪能讓你吃外賣,我叫騎手去買菜的,我可沒趁你睡著偷跑。”
聽了這一番解釋,謝棲遲心裡又爽了。
很快,餐桌上擺好了四菜一湯和兩碗米飯,清蒸鱸魚、番茄炒雞蛋、豆豉炒空心菜、拍黃瓜、冬瓜豬肉丸子湯,都是清淡的菜式。
骨瓷餐盤映著窗外的天光,連米粒都透著瑩潤的光澤。
“嘗嘗看。”周書硯把筷子遞給他,“生病要吃點好消化的。鱸魚刺我都挑乾淨了,你放心吃。”
謝棲遲夾起一塊鱸魚,魚肉鮮嫩入味,帶著恰到好處的鹹鮮。
他擡眼看向周書硯亮晶晶的期待眼神,“很好吃,我能多吃一碗飯。”
“那當然!我以前……”周書硯愣住了,他以前的記憶被主係統模糊處理了,隻是依稀記得好像也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做過飯,一時間倒有些惆悵。
窗外的白鴿不知何時落在了窗台上,歪著頭打量著室內,忽然撲棱棱飛走了。
“怎麼了?”
周書硯搖搖頭,“沒事,吃飯吧。”
“嗯。”謝棲遲握筷子的手緊了緊,這是想到了誰?
為了調節這奇怪的氣氛,周書硯又給謝棲遲講了幾件小趣事,兩人邊吃邊笑,愉快地把一大桌子菜都吃完了。
不過,是不是吃的太乾淨了點,怎麼連湯都喝完了,這對嗎?
擔心不夠吃,特意多做了點飯菜的周書硯看著眼前的幾個光碟愣了一下。
啊?這家夥也太捧場了吧。“額,棲遲,要不要給你找點健胃消食片?”
謝棲遲沒忍住笑了,“哈哈……被嚇到了嗎?我飯量不小的。”
廚房裡,謝棲遲開始趕人,“你出去吧,我洗就行。”
周書硯表示懷疑,“你會嗎?”這家夥滿身貴氣,一看就不是乾這活的料。
一邊戴上手套一邊笑著回答:“小看我?我偶爾有空也自己下廚的,隻不過廚藝比你差遠了,有空來我家嘗嘗看。”
“okok,你來。”周書硯並沒離開廚房,而是一隻手叉腰依靠在冰箱上看著謝棲遲洗碗,反正廚房這麼大,站著兩個大男人空間還綽綽有餘。
水流嘩嘩作響,謝棲遲站在水槽前,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海綿擦瓷碗。
周書硯心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完全想象不出來他此刻的模樣,真是……人夫感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