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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拯救氣運之子 第15章 秋獵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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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獵打賭

蕭雲行的腳步頓住,沉默了良久,才低聲道:“娘,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

“不想考慮?你今年都24歲了,還不急呢!”蕭母愣了愣,隨即笑道,“是不是心裡有喜歡的人了?跟娘說說,是誰家的姑娘?”

“姑娘”兩個字像驚雷,炸得蕭雲行渾身一震。

他腦海中突然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周書硯的身影——小時候周書硯分他糖果的樣子,長大後周書硯和他探討問題時的堅定,還有每次見麵時,周書硯溫和的笑……

那些畫麵一一閃過,他彷彿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

“娘,我先回房了。”蕭雲行聲音發顫,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間。

蕭母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他有了心上人,如此這般,自己也不會催得太緊,過幾日再問吧。

蕭雲行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周書硯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是他一直當弟弟疼的人,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種心思?

可心跳不會騙人,想起周書硯時的慌亂,見不到周書硯時的失落,還有方纔聽到“相看姑娘”時的抗拒,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他對周書硯,早已不是單純的兄弟情。

痛苦與甜蜜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若是被周書硯知道,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若是被旁人知道,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一夜無眠,蕭雲行終於做了決定:先躲著書硯,或許時間久了,這份不該有的心思就會淡去。

第二日清晨,周書硯讓墨竹去約蕭雲行,想請他去酒樓吃飯,算是補上昨日生辰的歉意。

可墨竹回來時,卻帶回了蕭雲行的答複:“蕭大人說,近日公務繁忙,沒空赴約。”

周書硯愣了愣,隨即笑了笑。

許是昨日自己沒去,蕭雲行還在生悶氣吧。

他沒多想,整理了下官袍,便往戶部去了。

戶部的衙門外,秋風捲起落葉,周書硯走在石板路上,指尖觸到腰間的暖玉,忽然想起昨日謝棲遲彆扭的模樣,又想起蕭雲行今日的拒絕,輕輕搖了搖頭,男人心,海底針。

很快,就快到秋獵的日子。

早朝的鐘聲剛落,兵部尚書便出列奏請:“陛下,秋高氣爽,正是圍獵練兵之時,懇請陛下恩準舉辦秋獵,以振軍心。”

永熙帝坐在龍椅上,指尖摩挲著玉扳指,目光掃過階下皇子:“準了。三日後便去京郊獵場,諸皇子與四品以上官員皆可隨行。”

話音剛落,二皇子謝棲澤立刻上前一步,臉上堆著笑:“父皇英明!兒臣近日箭術小有所成,正想在秋獵上為父皇助興。”

他餘光瞥向謝棲遲,眼底藏著挑釁。

上次軍餉案折了吳嵩,這次定要在秋獵上壓過謝棲遲的風頭。

三皇子謝棲睿則慢悠悠道:“二皇兄箭術精進,臣弟自愧不如,隻求能獵得幾隻野兔,為父皇添道野味。”

話雖謙遜,卻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畢竟會咬人的狗不叫。

五皇子謝棲羽年紀尚輕,忍不住嚷嚷:“父皇!兒臣也去!定要比兩位皇兄獵得多!”

他看似莽撞,實則和謝棲澤是一邊的,隻待秋獵時找機會給謝棲遲使絆子。

謝棲遲立在朝臣列裡,暗紅色朝服襯得他身形挺拔,麵對眾人的暗流湧動,隻淡淡道:“兒臣遵旨。”

周書硯站在另一側,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腦海中有了一個好計策,這正是替謝棲遲取得永熙帝信任的好機會。

因為他收到訊息,二皇子名下彆苑突然多了不少不明人士。

想都不用想,這次秋獵註定暗潮湧動。

散朝後,周書硯讓孫叔立刻安排人手,準備應對這場秋獵。

三日後,京郊皇家獵場旌旗招展。

因近幾年永熙帝身體不好,禦醫建議不要劇烈運動後,永熙帝秋獵時都坐在觀禮台上。

此時他正看著諸皇子策馬入場,目光在謝棲遲身上停留了片刻。

周書硯則按文臣慣例,在觀禮台側的休憩帳中歇著,案上擺著熱茶與書卷,墨竹在旁候著,時不時替他添些熱水。

他本就體弱,又不善騎射,秋獵對他而言,不過是奉旨隨行的差事,此時不由得也將目光聚焦在謝棲遲身上。

玄色騎裝束緊窄腰,銀線繡的暗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腰間佩劍穗子隨馬蹄輕晃,卻絲毫不顯冗餘。

他勒馬立於停住,烏發僅用玉冠束起,幾縷碎發垂在頰邊,襯得下頜線愈發鋒利。

擡眼時,墨眸掃過喧鬨的人群,自帶一股沙場沉澱的冷冽,連胯下駿馬都似通人性般靜立。

與周遭急於炫耀的皇子們比,宛如一柄藏於鞘中、卻難掩鋒芒的利劍,未動已奪儘目光。

永熙帝滿意的點點頭,他雖不喜這個大兒子,但無論從相貌還是性格上來說,謝棲遲纔是最像自己的。

這倒是讓他對謝棲遲心中的厭惡少了幾分。

謝棲澤騎著高頭大馬,故意在謝棲遲麵前勒住韁繩,揚聲道:“太子殿下,今日秋獵,不如咱倆賭一場?就比誰獵的獵物多?”

謝棲遲擡眼,眼底無波:“賭什麼?”

謝棲澤想了想,故意往觀禮台方向瞥了眼,笑道:“若我贏了,你便將父皇賞你的‘鎮疆玉佩’給我;若你贏了,我這匹‘踏雪’寶馬便歸你。”

那“鎮疆玉佩”是永熙帝賜給太子的,象征著戍守邊疆的榮耀,謝棲澤故意提它,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這謝棲遲遲早做不成太子。

誰知謝棲遲卻搖了搖頭,目光掃過觀禮台上象征儲君的黃龍旗,緩緩道:“鎮疆玉佩乃父皇所賜,不可輕動。若要賭,便賭件更實在的——誰輸了,往後十日,在朝堂議事時,需對贏者的奏請,先言‘臣附議’。”

這話一出,圍觀的官員頓時嘩然。

朝堂議事時先附議,看似隻是一句話,實則是在朝堂上承認對方的話語權,對太子而言,這便是鞏固儲君地位的隱性支援。

對謝棲澤而言,若輸了,便是在眾人麵前削弱自己的政治分量。

“太子殿下這話……也太大膽了!”戶部尚書悄悄與身旁的周知遠低語,“這賭約,可比賭玉佩、賭馬要緊多了!”

周知遠眼神複雜:“二皇子怕是沒想到,太子會把賭約扯到朝堂議事上……這一局,二皇子若是接了,輸了便失了顏麵與權柄;若是不接,又顯得怯了。”

謝棲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騎在馬上僵了片刻,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好!就按你說的賭!”

謝棲澤敢答應下來,自然是早有準備,他隨即又補充一句:“不如就限時一炷香的時間,如何?”

謝棲遲微微頷首,打馬先行離開了。

“嘟!嘟!嘟!”號角聲響起,秋獵正式開始。

蕭雲行也在隊伍中,他已經十多天沒有和周書硯見麵了。

直到他將目光再次放到周書硯身上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想念這個人。

心裡想藏起來的愛意沒能落下,反而蓬勃生長,彷彿要將他纏死。

他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顫抖,目光一刻也沒從周書硯的身上離開。

直到號角聲響起,他才發現,周書硯的目光始終落在太子謝棲遲身上。

蕭雲行暗暗後悔,不該一直拒絕書硯的邀請的。

他以為周書硯生他氣了。

“駕!”謝棲澤策馬緊隨其後衝入樹林。

周書硯並不擔心謝棲遲會輸,他在邊疆戰場上曆練出來的本事可不是謝棲澤比得上的。

他悠閒的接過墨竹遞過來的水果,咬了一口,嗯,真甜!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謝棲澤先回來了,身後的侍衛帶著三隻野雞、兩隻野兔、一頭鹿、一隻野豬回來了。

他得意地向觀禮台邀功:“父皇!兒臣獵得一頭鹿!獻與父皇,祝父皇身體康健,千秋萬代!”

永熙帝也十分高興,鹿動作敏捷,可不是這麼好獵到的,“好!好!我兒英勇!”

在場不少人紛紛點頭符合永熙帝,覺得二皇子這麼短的時間能獵到這麼多獵物實在厲害。

而太子殿下現在還沒回來,看來……

謝棲澤得意洋洋的笑著下馬,可不等他坐穩,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

是謝棲遲回來了。

周書硯忍不住探頭去看,隻見謝棲遲身後的侍衛馬背上掛著五隻野雞、三隻狐貍、一隻野山羊、一隻隼鳥,最顯眼的是他手中提著的一隻黑狼,狼耳上還插著一支羽箭,狼口滴血,顯然剛被獵殺。

不愧是將來能一統中原的男人!

謝棲遲翻身下馬,示意侍衛將獵物放在地上,聲音平淡卻帶著嘲諷,“這就是你獵到的?也不過如此!”

謝棲澤麵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謝棲遲將弓箭交給身旁的人,笑著說道:“你獵的鹿,不過是食草的溫順牲畜;我獵的黑狼,是獵場中最凶猛的獸類。論成色,狼勝;論數量,我這兒十一件,你那兒七件。這局,是誰贏了?”

謝棲澤的臉色瞬間漲紅,剛要辯解比重量,卻不料永熙帝從觀禮台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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