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實瘓囤JhOS銜人 015
適可而止
原來是這樣。
她居然在認清現實前,還對邢知衍抱有一絲幻想。
真是惡心。
邢凡柔後退幾步,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情緒:“你們幾個,好好伺候她,這可是邢總的意思,做好了,少不了你們好處。”
男人們發出**的笑意,走上前搓著手,拽過她的雙腿。
變故來得突然。
一個穿著和沈如霜一樣校服的少年拿著電棍衝過來,喘著粗氣,動作淩亂的用手裡的電棍不斷的揮打著。
“滾!滾!都彆動她!”
電棍裡的電流滋啦啦的作響,竟真的揮退了這些男人。
沈如霜見狀立刻爬起來,少年拽過她的手腕,帶著她跑開了。
不知道是跑了多久,耳側的風聲都已經變成了兩人的粗喘聲。
少年停下腳步,轉身小心的看著來時的路。
片刻後,他扔了手裡的電棍,才說:“沒事了沒事了,不得不說,學校保安的電棍還真是好用。”
沈如霜抱緊自己的身體,聲若細蚊:“謝謝你。”
少年的長相清秀,身材也不算高挑,笑起來開朗大方:“沒事,路見不平嘛,不過你以後要多注意,彆再走那條路,那條路一直都是些混混才走的路。”
沈如霜想點頭,腦袋卻一陣暈眩。
少年扶住她,語氣緊張:“你怎麼了?”
沈如霜張張嘴:“你能不能帶我去酒店?”
少年的聲音瞬間就變得支支吾吾:“酒、酒店?為什麼要去酒店?”
沈如霜用力的搖頭:“我好累,你帶我去吧。”
其實她現在的情況更適合去醫院,但是又怕再遇見那群人。
她認得這裡,離一家便捷式酒店很近,不到兩百米。
少年咬牙:“那我帶你去,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沈如霜隻得點頭。
房間裡,少年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沈如霜撐著身體到浴室裡處理傷口,少年也緊緊跟上,抬手就撐住她的手臂。
少年的手指剛好摁住了她的傷口,沈如霜疼得嘶了一聲:“你輕點。”
少年的耳朵更紅了,手慌亂的移開,又不小心摁住了她其餘的傷口。
沈如霜壓抑的倒吸一口氣。
“算了算了,我自己來就好。”
少年鬆開手一瞬間,又扶回去:“不行,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
沈如霜隻好任由他去。
她小心的處理皮外傷,少年在旁邊齜牙咧嘴的看著。
“不用去買些藥嗎?”
“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去買。”
幸好都是些皮外傷,也沒有見血,休息了一陣也好了很多。
處理傷口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少年的耳朵已經紅到不能再紅,“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沈如霜倚靠在床頭點頭,“你叫什麼名字?我明天把房費轉給你。”
少年紅著耳朵,看起來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裡:“俞文彬。”
“那我先走了,再見。”
少年走後,昏昏沉沉睡過去前的一刻,沈如霜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通話好像還沒有結束通話。
雖然她知道邢知衍大概率會自己結束通話電話,但她為了確保,還是拿出手機看了看。
出乎她意料,電話居然沒有結束通話。
沒有多想,她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沈如霜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邢知衍。
看見的瞬間,沈如霜的瞳孔猛縮:“你怎麼在這裡?”
邢知衍沒有理她,低頭用手指劃拉手機螢幕。
她慢慢的坐起來,又因為身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眉頭擰緊。
這幅場景落在邢知衍眼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邢知衍抬起眼看她,眸色幽深而寒涼。
他忽而嗤笑著:“膽子很肥,都敢和男同學開房了。”
沈如霜頓時皺起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邢知衍又開口。
“戰況很激烈,是不是?”
他意有所指的用眼神掃過她身上的淤青。
沈如霜氣得腦袋發疼:“你大早上找到我,就是說這些廢話的?”
邢知衍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冷到極點:“你還是不知錯。”
沈如霜不甘示弱的看著他:“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心尖疼得發麻:“你還不如早點回去陪衛小姐,彆委屈自己在這裡和我說話。”
邢知衍眼睛微眯,折射出冷漠的光芒。
“沈如霜,你還記不記得,你才剛滿十八歲。”
沈如霜拿起枕頭,朝邢知衍狠狠的扔過去:“和你有什麼關係?!”
邢知衍躲開枕頭,嗤笑著扯開領帶。
“你既然這麼不甘寂寞,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那個男同學看著不怎麼樣,滿足得了你嗎?”
沈如霜擰眉:“你說什麼?”
下一秒,邢知衍忽然壓過來,動作粗魯暴戾的扯開她的衣領,掐著她的下巴。
“說說看,你對那個男同學還滿不滿意?”
“你瘋了吧?!”
沈如霜推拒著邢知衍的肩膀,“邢知衍,你這麼做,就不怕衛雲露不和你複合嗎?”
邢知衍攥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身體強勢的禁錮著她的身體,一呼一吸之間,都是邢知衍身上的冷杉味道。
邢知衍沒有理會她的話語,徑直低下頭,像條野狗搜尋地盤一樣將高挺的鼻子湊到她的脖頸間嗅著,一隻手撩開她的衣服下擺,帶著薄繭的手掌撫上她的腰肢。
沈如霜渾身都在細細的顫抖,“邢知衍,彆碰我。”
都說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
很早以前,沈如霜不信。
前世,邢知衍在她身上不知節製的發泄時,她以為是愛。
後來才明白衛雲露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纔是愛、衛雲露和邢知衍盛大的婚禮纔是愛、邢知衍給衛雲露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偏愛和例外纔是愛。
邢知衍充耳不聞,甚至張嘴,在她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沈如霜的瞳孔猛縮:“滾!彆碰我!”
邢知衍從她的脖頸間緩緩的抬起頭,黑眸幽深深邃,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又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怎麼?你和男同學隨隨便便就上床,到我就不行了?”
沈如霜深吸一口氣,瞪著他:“是又怎麼樣?你和衛雲露都要複合了,為什麼還要找我?”
“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和你早就劃清界限——”
邢知衍忽然從她身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同時一隻手掐住她的兩頰,製止了她的話語。
沈如霜麵板白皙細嫩,本就禁不起折騰,被邢知衍一掐,直接掐出了紅痕,圓溜溜的眼眶也蓄滿了淚水,嘴唇紅潤飽滿,正是一副破碎美人的模樣。
她上衣領口敞開落在肩膀下,露出消瘦單薄的肩膀,白皙麵板之上的淤青十分明顯,帶著莫名的情-色意味。
邢知衍的眸子意味不明的落在淤青之上,語氣淡淡的點評:“不知悔改。”
沈如霜甩開邢知衍的手,正要說話,邢知衍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
是衛雲露打來的電話,聲音柔和似水:“阿衍,你在哪,我的車壞了,你能來接我嗎?”
邢知衍的嗓音忽然不似剛剛的冷硬,薄唇輕勾:“在外麵,你發位置給我,我讓人去接你。”
“不嘛,我想讓你來接我,不要彆人,好不好?”
邢知衍答應得很快:“好,我來接你。”
“我等你。”
邢知衍收起手機,整理衣領站在床邊,語氣不容置喙:“我叫人送你去學校。”
沈如霜也坐起來,坐到了床的另一邊,警惕的抱著枕頭:“不需要,我自己去。”
邢知衍隻是看她一眼:“隨你。”
隨後就大步離開,像是擔心衛雲露等著急了。
沈如霜知道邢家在本市一手遮天,但她仍是想為自己討回一份公道。
她今天請了假,沒去學校,徑直去了警察局報警。
隻是,邢凡柔很機靈,選擇的小巷沒有監控錄影,沒有辦法證明她身上的傷口是邢凡柔和那群男人帶來的。
警察遞給她一杯熱水,溫聲道:“你可以再想想還有沒有證據?”
沈如霜抿了一口熱水,忽然抬眸:“還有一個人。”
昨晚的少年,俞文彬。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邢家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當她趕去學校,就被告知俞文彬今天沒有去學校,且已經在辦理轉學手續,接下來都不會再來。
警察找出俞文彬家屬的電話號碼打過去,那頭的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沒什麼,就是想轉學,所以就轉了,沒什麼好問的,俞文彬什麼都不知道,被再來找我們。”
電話突然被結束通話。
沈如霜呆愣在當場。
俞文彬和她一樣,是高三的學生,臨近高考,怎麼可能還會轉學,正常人都會穩定下來應對高考。
這麼突然的轉學,還有俞文彬家屬莫名其妙的態度。
關於邢凡柔,隻有可能是邢家出手了。
沈如霜猛地閉上眼睛,臉色有些蒼白。
她知道自己在邢家無足輕重,但是沒想到邢家居然可以明目張膽的做這樣的事情。
女警忽然握住她的手:“沈小姐,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抖?”
沈如霜六神無主的搖搖頭:“我去找人,你們再等等我。”
從警察局裡出來的時候,沈如霜的電話就打給了邢知衍。
能有這麼快的速度處理這些問題,隻可能是邢知衍。
隻可能是他。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人接通,久到沈如霜幾乎要失去耐心。
電話終於在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接通,可不是邢知衍接的電話,而是邢知衍的特助。
“沈小姐,邢總還在開會,沒有空接電話,如果您有需要,可以和我說說,我再轉達。”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電話那頭就傳來衛雲露的聲音。
“阿衍,那我進來咯。”
沈如霜嗤笑一聲:“這就是你說的開會。”
特助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邢總讓人不要打擾,我也沒辦法。”
沈如霜不想再糾結這些:“你把電話給邢知衍,我有事情找他。”
特助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大概是捂住了電話,去詢問邢知衍的意見。
一陣窸窣聲後,邢知衍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有什麼事?”
沈如霜說:“是不是你讓俞文彬轉學的?”
邢知衍的嗓音更冷:“你心疼了?”
果然是他!
沈如霜的拳頭攥得很緊:“邢知衍你瘋了嗎?!他隻是一個學生,隻是一個學生!”
邢知衍忽然輕嗤:“沈如霜,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沈如霜合上眼,心尖疼到發麻,“這四個字,我原原本本的還給你。”
電話那頭忽然又是一陣窸窣聲,然後就是衛雲露的聲音。
“如霜,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是會有些衝動的想法,但不可以做這種損害自己身體和名譽的事,有什麼我們都可以等到畢業後再說。”
“阿衍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如果衛雲露聲音裡沒帶著挑釁和幸災樂禍的情緒,沈如霜也許就真的相信了這些鬼話。
她不再回答,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俞文彬雖然要轉學到其他地方,但是這纔不過半天時間,搬家不可能搬得這麼快。
沈如霜剛從學校老師手裡拿到俞文彬的住址,匆匆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