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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司機的女兒
她兒子也有樣學樣,對她的態度算不上禮貌,剛剛還不敢看邢知衍的眼睛,現在就敢憋著氣、憤憤不平的瞪著她,不情不願的喊了句:“沈小姐。”
在這時,沈如霜終於明白變數是什麼了。
剛剛,他們不清楚她的身份,把她當成了邢凡柔,當成了邢知衍的親生妹妹,所以叫她邢小姐,所以態度稱得上是恭恭敬敬、卑躬屈膝。
但是他們現在的態度,以及現在對她的“沈小姐”的稱呼,沈如霜大概猜得出發生了什麼。
大約是這幾人剛剛已經查過一些資料,查出來她不是邢知衍真正的妹妹,她不是邢凡柔,再加上這段時間她和衛雲露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想要在網路上找到她的真實身份易如反掌。
真實的情況也如沈如霜所料。
李院長原本真的很擔心得罪邢總和邢總的妹妹,正想著如何道歉才能讓邢總和邢總的妹妹接受,走投無路之下,他病急亂投醫的在網路上查詢邢總和邢總妹妹的個人資料。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真是開了眼了。
他是醫院的院長,平時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對網路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根本就不知道這段時間在網路上具有超高熱度的事情。
他將網友的帖子和媒體發布的新一一看過去,捋清楚事情的經過結果,才知道原來邢總的“妹妹”不是真妹妹,而是假妹妹。
原來,沈如霜隻是邢老爺子司機的女兒,前幾年被邢家收養當了幾年嬌貴小姐,前些天就被邢家趕了出去,現在還在外麵租房子住。
沈如霜已經是邢家的棄子,毫無價值、不需要忌憚的棄子。
李院長從農村走到今天的院長位置,就證明瞭他是一個人精,網路上的熱度這麼高,輿論幾乎呈現一邊倒的架勢,還有邢知衍官方號發出來的宣告,都足以證明一件事。
悅海鋼琴大賽這件事能有這麼高的熱度,絕對少不了邢知衍被背後的操作。
看見網路上鋪天蓋地的對沈如霜的辱罵,邢知衍也沒有任何製止的宣告或是其他的什麼,李院長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沈如霜在邢知衍那裡根本就不重要。
在邢知衍那裡重要的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衛雲露。
衛雲露纔是邢知衍心尖尖上的女人。
既然不重要,那醫院的事情也不至於太嚴重,他也不至於在沈如霜麵前卑躬屈膝,也不至於太過擔憂這件事情的後果。
得出結論後,李院長和女人都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沈如霜原來也不過是被邢家、被邢總厭棄的女人,不足為重。
但是,既然邢知衍開了這個口,即使他清楚邢知衍不喜歡甚至可能是厭惡沈如霜,那麼他也該做足表麵功夫。
等把邢知衍糊弄過去,到時候他再找沈如霜好好折磨一番,以泄他心中的怨憤。
到那時候,他就不會再讓其他人有阻止的機會。
想到沈如霜在白晃晃的、纖細的腰肢,李院長眼底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沈如霜沒有回應女人和小男孩,女人臉色一沉,直接轉身背對著她,麵對邢知衍。
女人心裡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個破司機的女兒,還真擺起譜來了。
要不是邢知衍,你看看誰搭理你。
女人心裡腹誹不止,但是在看著邢知衍的時候,麵上帶上了溫和討好的微笑。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她和邢知衍之間的距離,完全不敢再起想和邢知衍喜結連理的幻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邢知衍哄走。
等邢知衍離開,沈如霜又是個腿瘸的,那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樣想著,女人臉上的笑容更慚愧、更無辜:“邢總,對不起,是我和我兒子的錯,我們——”
她心裡早已將草稿說了一次又一次,爛熟於胸,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邢知衍冷聲打斷。
“你是在跟誰道歉?”
邢知衍的嗓音低沉而冷淡,平白給這座本就清冷的病房再新增幾絲寒意。
女人臉色一僵:“邢總這是什麼意思?”
邢知衍眸色更沉,臉色不好看:“我沒有讓你和我道歉。”
女人聽不明白:“邢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院長看著邢知衍的漆黑眸子,心底一跳,立刻走過去,拉過女人的手腕,將女人的身體拉著麵對沈如霜,忙說:
“邢總,我明白我明白,是她做錯了,我現在就讓她和沈小姐道歉。”
李院長甩開女人的手,壓低聲音道:“邢總讓你給沈小姐道歉,明白了嗎?誰讓你背對著沈小姐的,你背對著怎麼道歉?”
女人聽明白了,看著沈如霜的眼神帶上幾分不甘心和嫉恨。
沈如霜坐在床上,微垂著頭,並不看她,彷彿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裡。
女人更氣。
不過是一個司機的女兒,沈如霜怎麼敢這麼給她臉色。
眼瞅著女人一直不開口,邢知衍的眸色更沉,李院長低吼著說:“啞巴了?趕緊說話!”
女人不甘心的抿嘴,說:“沈小姐,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應該教訓好我兒子,不應該讓他撞你,更不應該把一切都怪在你、您頭上,我知道錯了,希望您可以原諒我和我兒子的過錯。”
說著,女人深吸一口氣,臉上的不甘心更加明顯。
她退後幾步,將兒子從身後拽過來:“來,航航,跟阿姨說對不起。”
她著重咬緊了“阿姨”這兩個字,語調陰陽怪氣。
男孩憋屈的低著頭,半晌才悶出“對不起”三個字,說得還極其小聲,沈如霜根本沒聽清。
女人正想著折磨終於結束了,邢知衍又說:“說大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