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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矛盾
莊玫輕笑著說:“這就是那群人的高明手段,這件事,不是悅海主辦方的錯,也不是沈如霜的錯,是他們借用網路輿論的力量,避重就輕、偷天換日,將抄襲者和被抄襲者的矛盾轉移到悅海主辦方和沈如霜身上,明明做錯事、該收到懲罰的是衛雲露,可要道歉的、要付出代價的居然是悅海主辦方和沈如霜,真是打得一手好牌,我都忍不住想拍掌了。”
“這件事,明明該道歉的是衛雲露,該承受罵名的也是衛雲露,現在反倒是她成了受害者,全網都在安慰她,真是可笑可恥,到目前為止,她還在網路上製造熱度,賣慘博同情,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莊玫!閉嘴!”
領導怒喝一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領導咬牙切齒的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我們為什麼沒說,是因為我們不敢說,衛雲露背後是邢知衍,邢知衍是本屆悅海鋼琴大賽的投資商,你也看得出來邢知衍和衛雲露有多恩愛,你怎麼敢這麼罵衛雲露的,你是不怕死嗎?!邢知衍玩我們跟玩螞蟻一樣,要是真計較起來,我們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看看網上的熱度那麼高,我不信其中沒有邢知衍的手筆。”
“你最好彆再說衛雲露了,邢知衍在這個節骨眼說要和衛雲露訂婚,就已經在表明立場了,他邢知衍就是要給衛雲露撐腰,我們又有什麼辦法?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子的,我們是不可能讓衛雲露出來認錯,認錯的,隻能是沈如霜,誰讓那沈如霜背後沒有人撐腰?”
說白了,現在決定對錯的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審判,而是看邢知衍站在哪頭。
邢知衍站在衛雲露這頭,那衛雲露就是對的,沈如霜就是錯的!
這不是可以扭轉的事實!
邢知衍認為沈如霜就是錯的,那她就是錯的。
沈如霜隻能是錯的,她隻能道歉。
有人低聲嘀咕:“為什麼衛雲露抄襲了,邢知衍還要給衛雲露撐腰,邢知衍究竟看上衛雲露什麼了,已經愛到是非不分了嗎?人沈如霜現在天天被網暴,好歹還給邢知衍當過幾年妹妹,邢知衍竟然真就那麼絕情,一點都不願意幫忙了。”
“你不知道,聽說邢知衍和衛雲露高中就早戀了,老師同學都知道,後來衛雲露出國留學,兩個人就分手了,這幾年邢知衍一直也沒找彆的女人,一直等衛雲露回來,我聽說衛雲露也是前幾個月纔回來的,這才沒過多久,兩個人就要訂婚了,邢知衍超愛的,這誰能管得了。”
“所以說,這件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要是隻有衛雲露出手,這事還有可能回轉,但是邢知衍插手了,衝冠一怒為紅顏,那就沒辦法了,邢知衍的手段有多厲害我們也是聽說過的,還是老老實實給衛雲露道歉吧,好歹讓邢知衍和衛雲露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領導沉聲說:“夠了,彆在這裡嚼舌根,你們說的話要是傳進邢知衍的耳朵裡,我也救不了你們。”
底下人紛紛噤聲。
領導又開口,頗有些苦口婆心:“莊老師,這件事是真的沒辦法,邢總大概已經給上頭領導那邊遞過話了,那些個老總的意思就是要沈如霜道歉,沈如霜道歉了這件事就好解決,如果她不道歉……”
“邢總的意思是,這件事沒完。”
沈如霜心裡猛地一沉。
猜測是一回事,真實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沈如霜早就猜出來,在這件事裡,邢知衍絕對有在背後推波助瀾,雖然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但是親耳聽到之後,還是覺得心梗了一下,喉嚨發緊乾澀。
莊玫冷笑一聲:“邢知衍要沈如霜怎麼道歉?”
領導沉吟片刻,說:“邢總沒具體說,但是上頭領導說要表現出誠意,最好能讓沈如霜拍一段視訊,承認自己沒有做到分辨是非黑白,做事衝動,盲目舉報,錯誤汙衊了衛雲露,承認衛雲露不存在抄襲的行為,說衛雲露是清白無辜的,領導說讓沈如霜誠懇的道歉,隻要她道歉了,邢總和衛雲露就會放過我們,你要知道,邢總是投資爸爸,我們又有什麼……”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莊玫咬牙道,一巴掌拍向桌麵:“衛雲露要是清白的,那全世界就沒有人不是清白的,那些因為抄襲被封殺的鋼琴手都可以回來了。”
領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莊老師,你怎麼就不明白了,不管這件事情是誰錯了,這些事情都是沈如霜和衛雲露搞出來的,就應該讓她們去解決,我們最多就是起一個調和的作用,把責任從我們身上轉移到沈如霜的身上。”
莊玫想也不想的說:“劉總監,你應該知道,我從業十幾年,向來最討厭的,就是抄襲,衛雲露在我眼皮子底下抄襲,我已經忍了,現在還要讓沈如霜道歉?抱歉!我作為一個人,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見莊玫的態度依舊不變,領導的態度也強硬起來:“莊老師,我不管彆的,我現在就告訴你,上頭領導的意思是,如果你堅決要保護沈如霜,那你就滾蛋,以後也彆來悅海鋼琴大賽當評委,從此,我們就不認識你這位大鋼琴師。”
沈如霜的眸子瞬間抬起來,兩隻手瞬間攥緊。
她聽見莊玫的聲音毫不遲疑:“我也早就說過了,要我走,我可以走,但我絕對不會逼迫沈如霜道歉。”
沈如霜的眼神震驚,為莊玫而感動。
莊玫一直以來向她傳達的資訊一直都是沒事,她一切都好。
但是沒想到,莊玫和悅海鋼琴大賽主辦方之間的關係已經到達了這樣僵硬的階段。
全是因為她……
莊玫站起來的一瞬間,沈如霜差點就要推門而入,阻止莊玫離開。
她的腳步已經動了動,最終停了下來。
她看見莊玫剛剛站起來,那位站在她身側的男人就離開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
“莊老師,你聽我說完,我說完你再決定。”
莊玫冷聲道:“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