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實瘓囤JhOS銜人 211
第一次來月經
“你倒是分得清清楚楚,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第一次來月經,還是我給你買的衛生巾?”
這句話出來,沈如霜的腦子第一時間宕機了。
在她的大腦接受完這些資訊後,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臉頰溫度慢慢升溫到一種滾燙的溫度,一種恥辱感和微弱電流從腳跟和脊椎處慢慢爬上來,爬到頭頂,一陣發麻,腳趾抓地。
沈如霜原本悠閒抱胸的手臂也放了下來,她咬牙瞪向邢知衍:“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真是沒想到邢知衍還會把這件事情翻出來說。
進邢家的時候,她纔不到十二歲,她早年長期處於營養不良的狀態,發育也比其他女生的慢一點,她是在高一的時候才來的月經。
那時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月經,初潮來的時候,她正坐在邢知衍的車上,穿著學校藍白色的校服,從車上下來後,褲子後頭的顏色十分明顯,但是她還無所覺,隻是覺得小腹有點墜痛感。
她待在邢知衍身邊,一向歡快自如,再加上他們回的不是邢宅,而是邢知衍在外麵的住處,沒等邢知衍下車,她就急匆匆的往小區走。
還是邢知衍叫住了她,還把西裝外套脫下來,親手將外套的兩條袖子綁在她的腰間上,外套垂下來,正好遮住了褲子後頭的痕跡。
她不明所以,眨巴著眼睛問他:“怎麼啦?我不冷啊,這樣好奇怪呀,我不要穿。”
說著,她就要脫下綁在她腰間的外套。
邢知衍按住她的手,不容置疑道:“穿好。”
邢知衍攬著她的肩膀,溫聲道:“你先進去,我到超市買點東西,很快回來。”
她一向聽邢知衍的話,再加上小腹的墜痛感越來越強烈,她希望能儘快坐下來休息,於是隻乖乖的點頭:“哦,那你快點回來,阿姨都做好飯了。”
邢知衍說:“好。”
等到她進了邢知衍的住處,她就嘀嘀咕咕的把外套脫下來:“這樣好奇怪啊,還是得脫下來。”
身後傳來阿姨的聲音:“哎呀,沈小姐,你快去洗一洗吧。”
她懵懂地轉身:“阿姨,我想吃完飯再洗澡。”
阿姨欲言又止,然後拍了一張她背後的照片給她看,然後她就看見了自己淺藍色校服褲子上的明顯痕跡。
在阿姨的口中,她終於明白那小腹墜痛感究竟是為什麼。
她的臉瞬間就變得紅通通,蹲在地上,兩隻手都捂著臉。
完蛋了,那知衍哥哥肯定都看到了,怪不得要給她穿外套。
她羞恥到極點,拔腿衝進洗浴室裡,直接將褲子連同貼身衣物都脫了下來,丟在桶裡。
她瞪著褲子,慢慢想到了邢知衍的車。
褲子紅成這樣,那她坐過的地方肯定也不像樣了……
邢知衍肯定會看見的,不知道會怎麼處理,聽說那可是真皮座椅,很貴的。
看著鏡子裡自己通紅的臉,她慢慢瞪大眼睛,然後挫敗的低下頭。
她太傻了,忘記拿乾淨衣服進來了。
她猶豫的看向桶裡的褲子,猶豫不定慢慢變成捨生取義,她逐漸堅定的走過去,正要伸手將褲子拿起來,就有人敲響了洗浴室的門。
“如霜。”
是邢知衍。
她走過去,沒有開門,她低聲道:“怎麼了?”
“開門,我給你拿東西。”
沈如霜抿抿唇,聲音更低:“我沒穿褲子。”
“……我知道,”邢知衍催促道,“開門,開一條縫就好。”
她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剛開口就立刻閉上嘴。
她明白了,然後她臉上緋紅更甚。
她將門推開一條縫,門那頭遞過來一包粉嫩的衛生巾還有裝著乾淨衣服的籃子,邢知衍說:“換好衣服就出來……會用嗎?”
說的是衛生巾。
她咬咬唇,接過來,低聲說:“我知道。”
說罷,她砰地合上門。
她當然會用,雖然來得晚,但是該學的也都學會了。
她出來得有點晚,因為她在洗浴室裡辛勤的洗著她的褲子和貼身衣物,所以耽擱了時間。
坐上餐桌後,邢知衍對阿姨說:“菜熱好了嗎?”
阿姨應了一聲,將菜從廚房端出來。
她全程低著頭,不敢看人。
還是阿姨笑了一聲:“沒事的,沈小姐,這都是正常事,不用害羞。”
她低著頭,默默吃飯。
然後就聽見了邢知衍的笑聲,她立刻抬起頭,瞪了邢知衍一眼:“不許再笑我了。”
邢知衍的黑眸中都是舒緩的笑意,眸色動人而溫柔:“我隻是覺得你可愛。”
她的臉頰更紅了。
邢知衍後來說:“不用害羞,你是女生,你應該比我明白這個道理。”
她知道月經這種事窸窣平常,不應該覺得羞恥,但是這種話從邢知衍口中說出來,很奇怪,很莫名其妙。
明明她剛剛還在放話讓兩人拉開距離,本就僵硬的關係突然被邢知衍的一句話搞得不清不楚,彷彿兩個人之間就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
更何況,嚴文茵還在這裡。
沈如霜不由得看向嚴文茵,嚴文茵表情也有些呆滯,似是沒有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這麼荒唐離譜。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差不多都忘記了。”
她深呼吸著平穩渾身上下的羞恥感:“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趕緊走。”
邢知衍的眼睛忽然眯了眯,嗓音意味不明:“忘記了?”
他還未說話,嚴文茵就站起來,擋在沈如霜跟前,氣勢洶洶的說:“邢總,您很厲害,我尊敬您,但是我還是見不得你為難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沒有違法犯罪,邢總還是不要乾預我女兒的決定,還請邢總也尊重我的女兒!”
沈如霜臉上的表情呆了呆,目光發愣的看著嚴文茵的背影。
反應過來後,沈如霜冷靜的拽了拽嚴文茵的手臂,將嚴文茵從身前拽到身側:“媽,我來說就行。”
她同樣也站了起來,低頭看著邢知衍。
她的聲線平穩,冷靜的看著邢知衍的一雙黑眸:“邢總,您今天來這裡,有告訴衛小姐嗎?”
邢知衍挑眉:“你想說什麼?”
沈如霜笑笑:“邢總,您應該不會不知道衛小姐並不喜歡我吧,她一直以來都很擔心我和你的關係,總是時時刻刻防備,就怕我和你擦槍走火,發生點不一般的關係,這些您也知道吧?”
邢知衍不置可否。
沈如霜說:“衛小姐可是有抑鬱症的,要是知道您沒有給她報備就來找我,那她的抑鬱症恐怕會加重。”
“邢總一向關心她,應該也不願意見到衛小姐抑鬱症加重,所以,”沈如霜說,“我勸勸邢總,還是趕緊回去陪陪她,萬一她知道您在我這裡,說不準就又要到晚上發一些顛倒黑白的東西,說是我勾引你來的,那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邢總現在就回去吧,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這一番話夾槍帶棒,指桑罵槐,好不精彩的一段話。
沈如霜一口氣說完,也沒有喘,就那樣安靜的看著邢知衍。
邢知衍支著兩條腿,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那雙涼薄冷冽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沈如霜的眼睛和臉,情緒不明。
沈如霜伸出手,向門口攤開:“邢總,請吧。”
她麵色冷淡,轉身欲走,想替邢知衍開門。
嚴文茵也冷哼一聲,擺出一副不歡迎的姿態。
下一秒發生的事情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沈如霜轉開視線要走,餘光中的高大俊挺的身影忽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