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實瘓囤JhOS銜人 517
我不想看見你和時遙在一起
賈克斯接收到周圍人驚疑及嫌惡的眼神,受不了似的咬牙瞪了沈如霜和邢知衍一眼,轉身跑遠。
沈如霜眼睛黑白分明,眼底餘怒未消。
她清了清嗓子,對邢知衍說:“謝謝。”
邢知衍垂下眼,望著她:“沒事。”
他的眸子很黑,望著她時像是藏著更深的風暴。
沈如霜不太自在的轉開眼。
到底是邢知衍幫了她,她也得表達感謝。
沈如霜走到吧檯邊,“我請你喝杯酒吧。”
身後腳步聲靠近,邢知衍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好。”
沈如霜衝著吧檯調酒師抬了抬下巴,“你和他說吧,或者讓他給你介紹。”
酒吧裡舒緩的音樂讓她慢慢平靜下來,還有興致酌一口酒。
方纔她與賈克斯的爭執就在吧檯附近,調酒師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敢出手,這時候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他一個小小調酒師得罪不起。
他隻能在結束後禮貌性的問那位無辜的女人:“您沒事吧?”
女人衝他搖頭,說沒事。
他為見義勇為的男人介紹了幾款賣得好的酒,並且沒打算收他的錢,聊表敬意。
可男人沒點他介紹的幾款酒,反而指著女人手裡的酒說:“和她一樣。”
他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眼神恍然大悟,點點頭立刻去做了。
調酒師走到一邊調酒去了,沈如霜和邢知衍之間的氛圍有些凝固。
沈如霜本著對幫助她的善意主動開口打破僵局:“好久不見,邢總最近過得怎麼樣?”
邢知衍嗓音很淡:“還行,你呢?”
沈如霜輕笑笑:“我也還行。”
邢知衍坐到她身側的位置上,似是隨意的說:“時遙怎麼沒跟你來。”
話題變得太快,沈如霜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出差了。”
邢知衍微側頭看女人的表情。
提起時遙時,她的表情沒見變化,很自然。
他說:“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沈如霜專注的望著調酒師的動作:“恭喜什麼?”
邢知衍轉過臉,看向吧檯後的酒櫃,在酒吧昏黃的燈線下:“恭喜你脫單了。”
邢知衍說得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沈如霜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隻笑了下,說謝謝。
邢知衍從調酒師手中接過酒杯,低頭喝了口。
沈如霜的酒也在不知不覺間都喝光了,其實主要是剛剛和賈克斯爭執的時候酒液灑出了一大堆。
說完謝謝後,兩人間的氛圍再度安靜下來。
沈如霜讓調酒師再給她做了一杯。
而後,耳側傳來邢知衍的聲音。
大腦處理好邢知衍表達的意思後,沈如霜驚得抬起眼:“你說什麼?”
邢知衍就又重複了一次。
“所以,我沒機會了?”
沈如霜眉頭微擰起來:“什麼機會?”
邢知衍側頭看向她,“你很喜歡時遙?”
確認了邢知衍表達的意思後,沈如霜的胸口處突兀地湧起一股怒火。
“邢總,請不要開玩笑的。”
她的聲音冷硬嚴肅,態度也變得極其生硬。
胸口的怒火一股又一股的衝上去,沈如霜幾乎壓不住怒氣,呼吸又重又急。
邢知衍似乎看不見她的反應,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話:“我不想看見你和時遙在一起。”
沈如霜倏地轉頭看他。
邢知衍聲音平靜,語氣平靜,聽起來就隻是個不太好笑的玩笑話。
偏偏本人好像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沈如霜直接從高腳椅上下來,站著:“邢總,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邢知衍的情商像是徹底宕機,也有可能是並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總而言之,他非常一意孤行。
他說:“我也想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沈如霜的怒火衝上大腦,她幾乎想把酒全灑在邢知衍的臉上。
她冷著聲音說:“邢總,請不要開玩笑,這並不好笑。”
邢知衍安靜的看了她幾秒,而後緩緩說:“我沒有在開玩笑。”
沈如霜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身體那股衝動壓下來。
畢竟邢知衍剛剛救了她,她可以給幾分薄麵。
沈如霜沉著臉看了邢知衍幾秒,抬腳要走。
邢知衍的聲音跟在後頭:“生氣了嗎?”
沈如霜怎麼可能不生氣。
她聽見邢知衍的聲音,腳步就更快地離開。
沈如霜沒耐心去等電梯,走了步梯,腳步快且密集。
走到度假中心的一樓大廳,看見大廳裡那些喵喵叫的小貓後,她胸腔裡波瀾起伏的怒火才慢慢消減下去。
沈如霜站在原地一會兒,腦袋放空。
直到腳側有貓咪靠近,不停蹭著她,她纔回過神來。
不能等在這裡,會遇見邢知衍。
彆墅區很大,出行都需要依靠度假區的觀光車。
沈如霜讓工作人員將車開過來,送她回分配到的彆墅。
黃昏降下,夜色慢慢鋪開。
觀光車是四麵透風的設計,夜風習習吹在沈如霜的腦門上,讓她稍微冷靜了一會兒。
她開始去思考和邢知衍剛剛的對話。
邢知衍最近一直很不正常。
所有的行為舉止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邢知衍喜歡她?
彆開玩笑了。
沈如霜合上眼。
不論是上輩子的邢知衍,還是這輩子的邢知衍,都同樣惡劣。
那些事情雖然已經過去許久,但她依舊不能忘記。
痛苦沒有呈現在麵板和情緒上,而是刻在骨子裡,一筆一劃,沈如霜不敢忘記。
邢知衍是厭惡她的。
沈如霜對這一點從不質疑。
邢知衍對她的種種行徑,不是極端厭惡都做不出來。
沈如霜明白,非常明白。
邢知衍是不可能喜歡她的,絕對不可能。
一切都太過荒謬。
邢知衍說的那些,難道是要她相信從前他對她的種種詆毀欺負都隻是出於喜歡?
太可笑了。
隻有世界上愚蠢的人才會相信這個謊言。
所以,邢知衍現在所說的這些就像個十足十的笑話,就像是他在逗弄一隻被他傷害得遍體鱗傷的小狗。
在肆意捉弄、虐待後的好心關心和照顧隻是為了嘲笑她的無能為力。
是更深次的逗弄虐待,是在證明她無法逃出他的掌心。
邢知衍所有的言語和舉止在她眼中,更像是更深層的奚落嘲諷。
彷彿在邢知衍眼裡,她還是從前那樣無能為力、任人宰割、任人嘲諷,在得到一點愛意後就忍不住湊上去的女孩。
看吧,無論過多久,無論你自以為多不在意我,多自由自在,你還是因為我輕輕鬆鬆說的幾句話而心潮起伏,無法平靜。
你依舊被我掌握,自以為逃出去了,結果隻是在逃不出去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