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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邢知衍
邢知衍側著頭,那雙漆黑眸子凝在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淺薄的笑意:“很意外?”
沈如霜收回視線,台上晏玉澤握著衛雲露的手,拿著香檳往香檳塔裡倒,酒液順著滑下去。
她語氣淡淡:“差點忘記了,邢總和晏總是親戚。”
邢知衍輕笑了下,說:“忘記他沒事,彆忘記我就行。”
沈如霜看著晏玉澤和衛雲露又拿了一瓶香檳,痛痛快快的倒著,香檳塔最底層的矮腳杯已經快要滿了。
沈如霜語氣平淡:“前幾天才見過,要忘記很難吧。”
邢知衍說:“也是。”
沈如霜低下頭看手機,不再理會邢知衍。
過了一會兒,侍應生拿過香檳塔裡的酒杯,一一端給了各位來賓。
侍應生走到沈如霜這一排,將酒杯遞給了沈如霜和邢知衍。
沈如霜搖晃著酒杯,低頭看著裡頭的酒液。
邢知衍的手拿著酒杯湊過來,在她的酒杯上輕輕碰了碰。
叮的一聲,沈如霜抬起頭去看台上的晏玉澤和衛雲露,這兩人臉上帶著笑,牽著手,共舉著酒杯。
邢知衍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看見我不高興?”
沈如霜看著晏玉澤和衛雲露喝了酒,她自己也端起酒杯,慢慢湊到唇邊,說:“怎麼會?”
說完,她喝了一口酒。
這酒的度數並不高,而且可口,沈如霜又喝了幾口。
邢知衍看著她,也喝了幾口,說:“你看起來倒是不太高興,我以為是我的原因。”
沈如霜看著晏玉澤和衛雲露,手指輕輕敲打著酒杯,說:“你看錯了。”
邢知衍的視線再一次挪到她臉上,笑著說:“但願吧。”
沈如霜看了眼時間,離她和警察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五分鐘。
不可否認,沈如霜的心情確實因為這件事而沉重。
在這件案子上,出現過太多意外,每當沈如霜十拿九穩之時就一定會出現一些意外。
這一次,不能再有意外了。
若是再讓衛雲露逃了,下一次就難以找到她了。
沈如霜深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轉眼,晏玉澤和衛雲露就走到了沈如霜這一排。
沈如霜端著酒杯,輕笑著說:“恭喜。”
幾人熱熱鬨鬨的說了些話,晏玉澤舉起酒杯,說:“阿雅就不喝了,她剛剛喝了太多,這次我替她喝。”
來賓自然不會不同意,都是笑著調侃晏玉澤和衛雲露感情好。
沈如霜無可無不可,她的眼神看向衛雲露。
邢知衍在前,衛雲露微笑著,表情沒有一點出錯的地方。
沈如霜斂下眉眼,和晏玉澤一起將酒杯一飲而儘。
她沒注意到,晏玉澤看著她空中的酒杯,眼神動了動,隨即招呼著人往下一排走。
沈如霜慢慢坐下去,拿起手機看,女警前幾分鐘就給她發了訊息,說他們已經上來了。
沈如霜蓋上手機,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忽地感覺口乾舌燥,也許是因為有些緊張。
如她所料,在訂婚宴歡鬨的氛圍達到高峰時,幾位警察帶著於子淇進門,在一眾喧囂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走到晏玉澤和衛雲露麵前,以涉嫌犯罪的名義將衛雲露帶走。
眾人目瞪口呆,傻站著不知所措。
晏玉澤臉色沉重,擋在衛雲露麵前。
衛雲露今日化了挺濃的妝,但也擋不住她臉上的慌亂。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
沈如霜將酒杯放好,平靜的望著這一幕。
邢知衍似有所覺,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沈如霜的臉。
警察嚴肅的說:“前幾個月鄧友剛的案子中嫌疑犯衛雲露不幸遭遇車禍身亡,本來已經結案,但如今接到群眾舉報,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就是衛雲露,你潛逃國外整容後又回了國,你就是衛雲露,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衛雲露的名字,在座的大多數都聽說過。
那是邢知衍的妻子,是邢家的媳婦。
大家隻知道前些日子邢知衍在公開場合說過他已經與衛雲露離婚,但從沒聽說過什麼案子的。
聽警察說,衛雲露犯罪已經被法律敲定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不僅衛雲露已經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且還整了容,成了樂雅。
他們的表情頓時變了。
看看晏玉澤,看看據說是衛雲露的樂雅,又看看站在一旁的邢知衍。
資訊量太大了,他們有些興奮。
沈如霜若有所思的看向身側的邢知衍。
邢知衍的黑眸沉靜,表情從容不迫的看著這荒誕的一幕,置身事外、沒有半點意外。
沈如霜心下瞭然,冷靜的說:“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邢知衍低下頭看她:“生氣了?”
他的語氣堪稱溫和,似乎真的在擔憂她生氣,語氣還帶上些許討好。
沈如霜說:“不至於,現在看這一幕,我心裡暢快得很。”
邢知衍還在看著她:“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快找出來,你很聰明。”
沈如霜說:“我隻想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她轉頭看向邢知衍,說:“如果衛雲露倒了,說不準還會查到你身上。”
衛雲露倒了,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邢知衍。
邢知衍扯開唇角,沒說話。
他自信不會被人查到手腳,所以足夠從容的置身事外。
衛雲露躲在晏玉澤身後,抓著晏玉澤背後的衣服布料,語氣強自鎮定:“不是,你們搞錯了,我不是衛雲露,你們認錯了。”
晏玉澤擰著眉,沉聲道:“警察同誌,我知道你們敬業,但做事也要講究證據。”
警察擰著眉,招呼手底下的人說:“我們有證據,不用再說,現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