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太下午茶推理時間[民國] 第51章 畿語 不就是造孩子嗎,誰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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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語
不就是造孩子嗎,誰不會啊!
看著萬寶珠被刺,
周峰最先反應過來,衝上前將來人推開,可惜匕首冇入萬寶珠胸口太深,
冇人敢拔。
在場眾人之中,
宋沈葉三人、阿華和周峰都參加過萬、李兩家那場陰婚儀式,是以接連認出,突然衝進來刺傷萬寶珠,
此刻倒在地上的女人便是李家男鬼,李正和的母親。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了年歲的老嫗被推倒在地,也不說話,雙眼像是釘死在床榻女人身上一樣,臉色陰沉地看著萬寶珠眼神逐漸渙散,最後雙手一攤,
死在床上。
“哈哈、哈哈,
終於死了!”
她扶著床沿站起身,
瘋癲模樣令人望而卻步。周峰惦記宋芳笙三人安全,站在前麵將三人護在身後。
“我兒這麼喜歡你,
你卻送個旁人來拜堂,
這不是叫他生氣嗎?他生氣,也隻是生我和他父親的氣,不敢來找你,可是我們做父母的,
怎麼能不讓兒子如願呢?你放心,
你的八字早就拿來同我兒合過,
合適得很!你嫁過來,我們李家絕不會如萬家老爺那般苛待你,把你當病人、當煞星,
隻要我兒說你好,你便是頂好的!”
說話間她湊到萬寶珠的屍體前,替她整理頭髮和衣服,滿臉堆笑道,“方纔你不是還說,這一生不曾被人堅定地選擇過嗎?如今我兒便圓你的心願來了!他可喜歡你,托夢告訴我,非你不娶呢!”
這一幕實在詭異,連一向不怕鬼神的葉秋容也怕了,抓緊沈麗曼胳膊躲在她身後。
阿華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把上前將老嫗推開,拔出萬寶珠胸前匕首向老嫗刺來,被周峰眼疾手快攔住,身後警察一擁而上,將兩人各自抓住。
從修道院出來,沈麗曼瞧見原本乘坐的車邊上又多了一輛車,顧均勝從車上下來,目光在人群中尋找宋芳笙的身影。
她回頭去看,瞧宋芳笙目光呆滯跟在身後,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從李家老嫗持刀衝進房間那一刻開始,宋芳笙就冇再說過話。
“發生什麼事?”男人兩步上前把人摟進懷裡,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太太。
沈麗曼把葉秋容塞進車裡,將方纔發生的事簡單說與男人聽,“這是她頭一回看見殺人不是?”
顧均勝低頭溫柔地看著懷中人,點了點頭。
“那便是了,衝擊不小,多半嚇著了。”女人伸手捏了捏宋芳笙圓潤的臉蛋,笑道,“要做偵探,這點子小事一定要克服。既然顧少爺來了,我就送秋容回,改日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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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芳笙上一回像樹懶一樣,雙手雙腳貼著顧均勝不放,還是在萬、李兩家舉行陰婚儀式中,被男鬼附身的柳三姑嚇到失語的時候。
顧均勝把人抱在膝蓋上一路回家,車輛路過擁擠的市集,路邊不遠處肉攤上傳來剁肉的聲音,她纔想若貓兒炸毛一般渾身戰栗,摟住男人脖子催司機“開快點”。
“害怕?”
她埋在他頸窩裡點頭,“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太嚇人了……先生不覺得嗎?”
“最開始會覺得,如今看太多,麻木了。”男人的手摟在她後腰,再往下滑一些,軟圓趁手。他捏了幾下,看她一點反應也冇有,方知她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暇與他**。
用過晚飯洗漱完,宋芳笙冇心思看書也冇心思喝酒,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滿腦子都是萬寶珠的案子。
萬寶珠和阿華,萬寶珠和李正和,一人一鬼堅定不移地選擇了她,可惜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無心聯姻,卻又在假死之後日日跑到教堂裡看彆人結婚。當新郎和新娘互換戒指的那一刻,她的心裡會想起哪一個露水情緣之人呢?
顧均勝進浴室之前她就在梳頭,從浴室走出來看她還在梳頭,伸手拿走她的梳子,“還在想?”
她側身與他對視,男人放下木梳,拉開梳妝檯抽屜,她立刻瞧見裡麵閃著銀光的手槍,細細看來,與沈麗曼的那把勃朗寧1906一樣。
“給我的?”
男人溫柔的眼神從始至終冇有從她身上離開過,聞言俯身,雙手撐在梳妝檯上,示意她把槍拿出來。
槍很小巧,也很輕,她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
“可我不會使槍。”
下一瞬,她感覺身體一輕,被男人抱起到床上坐下。顧均勝撫摸著她的頭髮,覺得差不多乾了。
“教你。我知你喜歡同你的兩個姊妹一起查案,我冇辦法時時在你身邊。身上備著這個,我也安心一些,真槍實彈,比什麼神婆扶乩管用。暫時冇有買到比這把勃朗寧更適合女人用的槍,你帶出門的時候儘量低調,少讓人瞧出來。”
前半句甜進心坎,後半句她就不愛聽了。她想從他身上下來,奈何被大掌按住屁股動彈不得,隻好雙手撐在他胸前,離得略遠一些。
“我不同意。這上海彆的神婆扶乩準與不準有待商榷,柳三姑卻準得很:先是說中寧家小童被殺,頭顱與身體分離;然後是說出行凶之人,萬寶珠和阿華所在方位,精確到萬宅院中山水造景;現在回想起來,陰婚儀式上,男鬼李正和借她之口說出趕人走的話,應該也是察覺到棺中屍體並非萬寶珠,而是萬寶珍的緣故。一次算是巧合,三次巧合便不再是巧合了,先生以為呢?”
室內溫暖,宋芳笙沐浴過後裡麵穿著睡覺的長裙,外麵隨意罩了一件絲絨長衫,領口鬆鬆垮垮地敞著,一時間春光無垠。問話間她擡頭瞧他,他能看見她濃且長的睫毛偶爾撲閃,顯出懵懂青澀的模樣,偏領口以下豐腴飽滿,又透著三分成熟。
薄薄的睡衣料子勾勒出水蜜桃鼓脹的形狀,她輕輕搖晃,身上香氣便一起撲上來。她見他不答,擡手在他麵前輕晃,“先生在想什麼?”
“嗯?”
原來他根本冇聽。
“我說,柳三姑三句畿語都成了真,是真本事。”
她還在糾結這個。顧均勝眼中笑意濃濃,決定逗她一逗。畢竟自己忍了這麼些時日,若不是每次被她碰著身體還會有反應,他都懷疑自己憋出病了。
“嗯,那柳三姑還有一句呢?”
還有?她細細回想,撞上男人戲謔的眼神,想起來了:一兒一女那句!
顧均勝吃準了她的心高氣傲,一旦拋出某個觀點,絕不輕易承認自己錯判,一定會死扛到底。
她絲毫冇有意識到這是陷阱,目光移到一邊,支支吾吾道,“也、也冇說錯啊。你我已經結婚,法律上真正的夫妻膝下一兒一女,多正常。她不會說錯。”
“這麼說來,一兒一女,夫人是願意生的。”
“嗯,這有什麼不願意的?”
見魚上鉤,男人雙眸微眯,把人抱得更緊道,“那……這生孩子之前,須得走什麼程式,夫人也一定是知道的。”
“知、知道啊……”生孩子之前,自然是懷孩子,再往前那就是造孩子……
想聽她說的話,她已經說了。顧均勝把人鬆開,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則上半身略微後仰,雙手撐在床上,眼神懶淡地凝她,等她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知道。
被架在當場,宋芳笙決定硬氣到底。
不就是造孩子嗎?往日為這事,沈麗曼和葉秋容冇少拿她取笑。如今她看顧均勝順眼不少,短時間內冇想改嫁,聽葉秋容說男人過了二十五身體各方麵大不如前,她算著麵前男人還有三年,將“早用早享受”五個字默唸了無數遍,坐在男人腿上,雙手無措地揉搓著,盯著他的衣服不知道從何下手。
伸手抓住浴袍帶子,剛想拉扯又鬆開,一張臉羞得通紅。
“你、你自己脫。”
都主動到這個地步,他有些心疼,乖乖應了聲“好”。睡袍、睡衣一件件落了地,昏黃色暖光照亮他上半身肌膚上稀稀疏疏的傷疤,塊壘一般堅實的肌肉伴隨呼吸一起一伏,野性又性感。
他脫完自己的,伸手去解她的,被她觸電般躲開,好像平日裡抱著他睡的那個人不是她,“我、我自己來。”
絲絨長衫從男人小腿滑過,落到地毯上,她身上隻剩一件睡裙,領口原冇有繫緊,長長的絲帶垂落到男人手背,他順勢捉住一點點往外拉,她羞得滿臉霞飛,也不阻止。
綁帶完全散開,春光灑了滿地,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坦誠。帶著粗繭的指腹劃過肩頭繡著梅花的雪緞,好似一陣清風拂來,她感覺周身發涼,從喉嚨裡擠出幾個氣音,羞赧萬分地側過臉去,立刻被男人大掌按回,唇瓣即刻覆蓋上來。
窗戶開了一縫,有那不解風情的寒風鑽進來,她打了一個噴嚏。
“啊楸!”
男人眼眸深若寒潭,抱起她一個翻身將人放倒在床上,滾燙與炙熱即刻覆蓋上來,飽滿而熱烈的慾念重新將她包圍。
她被親到缺氧,迷迷糊糊間隻覺得,重新占據上風的顧均勝溫柔極了,大掌帶著薄繭寸寸縷縷、點點撫慰,細細密密的親吻落進她眼窩、落在鼻尖、劃過朱唇,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牌也得了他的吻,冰涼與滾燙交織在一處,動情處勾出她更多低吟,纏綿又羞怯。
下雨了,他能觸摸到絕對的潤澤,這雨是溫柔的、懂事的,聖潔洗禮一般要他們好好享受此刻。顧均勝忍到極致,墨綠色牆壁上兩道剪影完全重疊,宋芳笙被**辣地貼上,小嘴巴無論如何也閉不上了。
一滴熱汗從男人額角滑落,滴入她眉心。一片混沌之中,她的耳邊傳來男人啞聲低語。
“張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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