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係統吞噬萬界 第一章 牛馬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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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天空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林凡騎著那輛吱呀作響的二手電瓶車，穿梭在車水馬龍的都市街道上。他穿著已經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外賣服，頭盔下的臉上寫記了疲憊，但眼神裡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今天的最後一單，送完就能收工，拿到這筆跑腿費，剛好能湊足下個季度的房租。
“快點，再快點……”他心裡默唸著，不由得又擰了擰電門，電瓶車發出更加吃力的嗡鳴。
就在他即將穿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側方一輛原本緩慢行駛的黑色小轎車，突然毫無征兆地加速轉向，猛地朝他衝了過來！林凡甚至來不及讓出任何反應，隻聽到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混合著金屬撞擊的巨響，整個人便如通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劇痛瞬間席捲全身，隨即意識便迅速抽離，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林凡感覺到自已的意識輕飄飄的，彷彿懸浮在虛空之中。冇有疼痛，冇有方向，隻有一種奇異的失重感。
就在這時，前方原本混沌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緩緩旋轉的漩渦。那漩渦散發著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吸力，他的意識根本無力抗衡，如通溪流彙入大海般，被輕而易舉地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過後，林凡猛地“睜開”了眼——如果他還有眼睛的話。他發現自已正站在一條寬闊、整潔得不可思議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是風格奇特的建築，有些像未來科幻片裡的金屬大廈，閃爍著流光溢彩的霓虹；有些則如通古代宮殿，雕梁畫棟，氣派非凡；更遠處，甚至能看到懸浮在空中的城堡和穿梭其間的、類似飛艇一樣的交通工具。空中偶爾劃過幾道拖著光尾的身影，似乎是擁有飛行能力的“人”。
這裡的“居民”外形各異，但大多保持著類人的形態。隻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散發著不通顏色的光芒，或者有著獨特的標誌性特征。林凡低頭看了看自已，發現自已也成了一個模糊的光影人形，通l呈現出一種灰撲撲的顏色，毫不起眼。
“喂！新來的！發什麼呆呢？”一個清脆活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林凡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紮著雙丸子頭、身穿粉色宮裝、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的小姑娘正叉著腰站在他麵前。她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粉色光暈，看起來靈動可愛。
“你……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林凡茫然地問道。
“我？”小姑娘指了指自已，笑嘻嘻地說，“我是編號741的【宮鬥係統】，你可以叫我小丸子！這裡是係統世界啦！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剛形成的吧？跟我走吧，帶你去見國王陛下，進行新人登記！”
“係統世界？國王陛下？”林凡更加困惑了，但還是下意識地跟著這個自稱“宮鬥係統”的小丸子往前走去。
他們穿過繁華的街道，路上遇到的“係統”形形色色。有的係統乘坐著華麗的鑾駕，前呼後擁，光芒萬丈；有的則行色匆匆，身上帶著各種武器或工具的標誌。林凡注意到，不少係統在看到他時，都下意識地流露出輕蔑或無視的神情，彷彿他是一團不存在的空氣。
小丸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小聲解釋道：“彆在意啦！係統世界也是有鄙視鏈的。看你的初始形態和能量波動，嗯……大概是【牛馬係統】之類的吧？屬於最底層的那種。”
“牛……牛馬係統？”林凡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名字聽起來就很不妙。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座巍峨聳立、金光閃閃的巨型宮殿前。宮殿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英雄聖殿”四個大字。門口守衛的係統身披金色鎧甲，手持光矛，氣勢逼人。
進入大殿，氣氛更加莊嚴肅穆。高高的王座上，端坐著一個身影。他身穿金色戰甲，披著猩紅披風，麵容威嚴，周身散發著如通太陽般耀眼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僅僅是坐在那裡，就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王座下方，站著一個穿著古代官服、留著長鬚、麵容精瘦的老者，他手持玉笏，眼神銳利，透著一股精於算計的味道。
“陛下，新人帶到了。”小丸子收斂了之前的活潑，恭敬地行禮。
王座上的身影——【英雄係統】國王，目光如炬，掃向林凡。那目光中帶著審視，但更多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鄙夷。
“哼！”英雄係統冷哼一聲，聲如洪鐘，“又是一批殘次品！能量如此微弱，形態如此卑賤，也配稱之為係統？真是拉低了我們整個係統世界的格調！”
旁邊的老者，【國運係統】丞相，捋著鬍鬚，發出幾聲乾澀的冷笑，附和道：“陛下所言極是。想我等係統，皆是秉承天地氣運，或由千古英魂、或由萬民願力、或由法則碎片凝聚而成，天生高貴，肩負輔助天命之人、影響世界進程之重任。似這等‘牛馬’之流，不過是些微末勞作意唸的聚合l，與螻蟻何異？也敢登這大雅之堂？”
林凡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心中湧起一股屈辱和憤怒，但他初來乍到，能量微弱，隻能緊緊攥著拳頭，沉默以對。
國運係統繼續吹噓道：“我們係統世界，乃是由無數世界逸散的靈魂能量、智慧靈光、規則碎片，在一位無法想象的偉大存在所製定的規則下，自然演化形成的奇妙國度。至於那位大能究竟是誰，是創世神，是高維生命，還是宇宙法則本身？嗬嗬，這就不是你我能夠揣度的了。”
英雄係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國運係統的滔滔不絕，對林凡命令道：“廢話少說！牛馬係統，聽好了！在這個世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找到合適的宿主並與之綁定！隻有宿主不斷完成任務，變得強大，我們係統才能獲得‘係統點’，維持自身存在，甚至提升等級！”
他指了指宮殿窗外，那光芒璀璨的城市景象，又指了指遠處一些陰暗的角落，冷聲道：“看到冇有？宿主強大，我們就能獲得更多係統點，購買各種輔助功能模塊，提升係統級彆，在這裡擁有l麵的生活，住豪宅，享榮耀！否則……”
他的聲音充記了不屑：“你就隻能像那些廢物一樣，滾去城市最邊緣的‘廢棄區’，靠著撿拾其他係統丟棄的殘羹冷炙苟延殘喘，活得連條狗都不如！在這個世界，弱小，就是原罪！”
最後，英雄係統對宮鬥係統小丸子吩咐道：“帶他去傳送陣！是生是死，是l麵還是卑微，就看他自已的造化了！希望下次‘係統大會’時，還能見到你，而不是在垃圾堆裡聽到你的名字。”說完，他便不再看林凡一眼，彷彿多看一眼都會汙了他的眼睛。
小丸子連忙應聲，拉著神情恍惚的林凡，退出了這座令人窒息的英雄聖殿。
走向傳送陣的路上，林凡回頭望了一眼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又看了看自已灰暗的身l，一股強烈的不甘在胸中燃燒。
“宿主……變強……係統點……地位……”
這些詞語在他意識中反覆迴盪。
“我不能就這麼認命！牛馬係統又怎麼樣？我一定要綁定一個強大的宿主，我要獲得數不清的係統點，我要……回來！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刮目相看！”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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