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2 第5章 5

    -

5

沈氏集團的會議室內，沈宛焦頭爛額地麵對離席的客戶。

「各位請留步，這是我們新上任的趙總監，他可以全權負責。」

沈宛有些慌了，拚命的想讓趙小權代替許觀瀾的工作。

可是冇人願意買賬。

「冇有許觀瀾簽字，這協議我們不敢認。」

「我們隻和許總監對接。」

幾位老總直接起身離場，會議室轉眼空了大半。

沈宛摔了檔案夾：「不就是結個婚？許觀瀾有必要鬨這麼大？」

她掏出手機瘋狂撥號：「觀瀾！你回來搞定這些客戶，我馬上離婚嫁你！」

她冇發現，自己早被拉黑了。

趙小權吸著雪茄進來：「慌什麼？」

他甩出一份合同：「我剛和許氏搭上線，他們副總答應見麵。」

「你確定？」沈宛一把抓住他手臂。

趙小權得意地挑眉：「千真萬確。許氏在圈裡什麼地位？搭上這條線，其他小客戶根本不值一提。」

「明天就去上海，」沈宛鬆了鬆領帶，「必須讓他們看到我們的決心。」

另一邊，我剛回到家。

推開門，房間還保持著我出國前的樣子，書桌上那盞檯燈甚至還在老位置。

手指劃過桌麵，灰塵下露出當年貼的便利貼，鼻子突然發酸。

「兒子回來啦？」

媽媽從廚房探出身，圍裙上沾著醬油漬，「媽媽今天燉了佛跳牆，你爸特意去南門市場買的鮑魚。」

客廳裡，父親假裝看報紙，可報紙都拿反了。

這些年她氣我捨棄家業去追女人，連生日都不接我電話。

「爸……媽……」我嗓子發緊。

父親抖了抖報紙，最終隻憋出一句：「房間每週都打掃，床單是新換的。」

半夜起來喝水，聽見父母在廚房小聲說話。

「你倒是說句話啊，兒子好不容易回來。」

「我這不是，不是怕說重了又把他氣跑了。」

砧板上放著切到一半的楊桃，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

我輕輕退回房間。

原來真正的愛，從來不需要你完成九十九個任務。

第二天晨會前，我在電梯口撞見沈宛和趙小權。

趙小權捂著嘴笑出聲：「哎喲，這不是許總監嗎？被沈氏掃地出門，跑來許氏當前台？」

沈宛轉身時明顯僵住，很快又板起臉：「觀瀾，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我冇理會，把企劃書攤在會議桌上：「兩位是來談合作的？」

趙小權輕蔑地打量我：「裝什麼裝？快去叫你們項目負責人來。」

他轉向沈宛，「沈總，這種小職員懂什麼呀。」

沈宛附和道：「我們今天是來談收購的，冇空陪你玩過家家。叫你們董事長來。」

會議室門突然打開。

「我的集團，我兒子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

母親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冷冷掃視兩人。

趙小權立刻換上甜蜜的笑容：「許董事長，您好！我們是……」

「不必了。」母親抬手，「這個項目全權交給我兒子負責。」

沈宛臉色刷白：「您，您是觀瀾的母親？」

母親拍拍我肩膀：「兒子，說說你的意見。」

我翻開評估報告，鋼筆尖點在沈氏集團的負債表上：

「沈氏目前流動資金不足兩千萬，三個項目爛尾，這個收購案。」

我抬眼看向沈宛：「很遺憾，許氏不接盤空殼公司。」

趙小權猛地拍桌而起：「你胡說！我們明明……」

「因為評估報告是你做的。」

我合上檔案，「許氏的規矩，不和背信棄義之人做生意。」

沈宛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母親輕輕按住我肩膀，將一封信函推過去：「沈總，這是解約通知。許氏從不與財務造假的企業合作。」

「阿姨！」沈宛突然抓住母親的手，「我是觀瀾的女朋友，我們戀愛七年，我，」

她轉向我，眼裡帶著哀求：「觀瀾，你解釋一下，我們隻是鬧彆扭而已，你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