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起風歸處 為君提攜4
為君提攜4
連續了兩個月,日日夜夜蕭清瀾都對他精心指導,蘇疾風連食堂也不用去了都是在修煉時蕭清瀾做飯給他吃,每日都陪著蘇疾風在冰泉裡修行心法。
先前蘇疾風一踏進冰泉就瑟瑟發抖連續兩個月蕭清瀾教的心法他都熟記於心現在直接拿冰泉當溫泉泡,不僅不冷還有些舒服,更有的他每天期待著與蕭清瀾裸露著身體進入冰泉,指掌間的接觸讓他心中泛起漣漪,蕭清瀾長相太過美,這世間便無人能長成他這種模樣,就連蘇疾風有時候都在想他若是個女子我便不拜他為師,想一輩子對他好相守一生。
三月之約已經到了,先前蘇疾風與蘆崢立下這三月之約定下勝負,此番擂台下方擠滿了各峰的弟子,這三個月蘇疾風可真的是日日都在冰山峰與蕭清瀾修行,司徒墨軒見到蘇疾風的第一眼就抱上去“疾風兄好久沒見你了,想死你了”
蘇疾風將他推開,一旁的柳硯白沉聲道:“這麼久不見你的修為似乎有大漲。”
聽到柳硯白這番話蘇疾風隨即轉了個身很是自信的說道:“是嗎?那也不看我是誰,最頂尖的天才蘇疾風啊!”
蘇疾風正和司徒墨軒說話,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冷風。他下意識側身,反手穩穩攥住了那道銀光——是蘇洛星的銀鞭。
兄妹倆二話不說便交上了手。銀鞭在蘇洛星手中如靈蛇狂舞,帶著淩厲的破風聲;蘇疾風明顯讓著她,隻守不攻,腳步輾轉間總能避開鞭影,偶爾格擋也留著分寸。兩人你來我往,始終沒分出勝負。
蘇疾風道:“喲蘇洛星,士彆三月當刮目相看啊,修為竟然漲了那麼多。”
蘇洛星得意道:“沒辦法,誰讓我是龍璿風大師姐,一定得要實至名歸纔好。你也不賴,看來君澤長老對你很是用心啊。”
蘇疾風笑道:“那是,我師尊對我可好了。”
兩人這番動靜引來了一片喧然:
“那就是人皇的一雙兒女嗎?不得了啊,一個剛來就成為了龍璿風首徒,另一個卻成了君澤長老唯一入門弟子!”
“是啊,看二人好像已經都到了築基期,這才三個月啊!”
“一個天靈根,一個混沌靈根,皇室二子都天賦異稟,看來是要出兩個飛升大能了!”
“聽說這個蘇疾風今日要與掌門二弟子蘆崢在此比武,他才入築基期有機會贏嗎?”
“築基期對金丹期,怎麼可能?”
“恐怕有點懸啊,金丹期實力雖然強可我看著這蘇疾風也不弱啊!”
這時,葉青禾走了過來。她一身綠色輕紗,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擺,氣質清雅如竹間流水,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啊,這就是山藥穀親傳弟子葉青禾嗎?簡直宛如天上仙女啊!”
“這氣質竹水波瀾,聽說在天盛就是第一美人,實至名歸啊!”
“聽說也是個天靈根,才入門三個月便得了素心長老親傳!”
聽到議論,蘇洛星迴頭看向葉青禾,見她愈發清麗,立刻撲了過去:“葉姐姐,我好想你啊,都多久沒見了!”
葉青禾溫柔地撫摸著蘇洛星的頭:“這麼久不見,星兒好像又長高了。”
蘇洛星害羞道:“是嗎?嘿嘿。”
見蘇洛星對葉青禾膩歪,蘇疾風一把拉開她:“你起開,輪到我抱了,我也好久沒見青禾妹妹了。”說著便張開手,本是想開個玩笑。
蘇洛星卻當了真,狠狠一腳踹得他往後退:“你敢!”
蘇疾風頓時生氣道:“哎,你葉姐姐可是父皇中意給我作為正妃的,抱一下怎麼了?”
蘇洛星“呸”了一聲:“那隻是父皇母後的一麵之詞,人家葉姐姐可還沒同意呢!就你這浪蕩公子模樣,誰會看得上你?那翠雲軒的姑娘怕是現在想你都想得緊了!”
這話一出,演武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畢竟人皇之子在天盛時的那些風流韻事,早已隨著他拜師的訊息傳遍各峰,誰都知道這位公子哥從前的浪蕩名聲。
笑聲未落,一道身影撥開人群走上前來,正是蘆崢。他身著灰藍勁裝,周身靈力波動比三月前沉穩了許多,立刻有人低呼:“看蘆崢師兄的氣息,怕是已到金丹上期了吧?隻差一步就能渡天劫入元嬰了!”
蘆崢目光落在蘇疾風身上,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怎麼樣,小師弟?確定要以靈力分勝負?你如今才築基期,怕是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蘇疾風卻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周身驟然散發出一股強橫的氣息,那靈力波動遠超築基期應有的水準。“師兄,”他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確定,我這隻是築基期修為?”
“什麼?!”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有人驚得叫了出來:“我靠!是金丹期!三個月就從築基衝到金丹期?這怎麼可能!”
蘇疾風笑意更甚:“我的宗旨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世上,本就沒什麼絕對的不可能。”
蘆崢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濃烈的戰意,朗聲笑道:“很好!這樣的你,才配讓我尊稱為一聲對手!”
就在這時,各峰長老陸續到場。明陽、素心、靜山、玄風幾位長老並肩走上高台,目光掃過台下。玄風長老一眼便瞧見了人群後的蕭清瀾,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讚歎道:“君澤啊,你這徒弟當真天賦異稟,短短三個月就晉了金丹期,真是後生可畏。”
蘇疾風順著長老們的方向擡頭,目光猛地撞進高台上一道素白身影裡——不知何時,蕭清瀾竟已坐在了那裡。
他心頭“咯噔”一下,瞬間緊張起來。
方纔自己故意撩撥葉青禾,還口無遮攔說她是父皇定下的正妃……這些話,師尊該不會都聽到了吧?
雖然蕭清瀾麵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無波的模樣,可蘇疾風莫名覺得後背發緊。他不怕師尊責罰,卻打心底裡不想讓蕭清瀾看到自己這副吊兒郎當的浪蕩模樣,尤其是在葉青禾麵前這副輕佻姿態,此刻回想起來,竟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蘇疾風縱身躍上擂台,與蘆崢遙遙相對。他擡手從腰間解下那柄玄黑戰戟,指尖微微注入靈力,“天劫”便“嗡”地一聲漲至丈許長,戟身纏繞的細碎雷光瞬間亮了幾分。
蘆崢看著那柄透著凶煞之氣的戰戟,揚眉笑道:“這便是師弟的新武器?不知何名?”
蘇疾風手腕輕旋,“天劫”在他手中轉出個利落的槍花,戟尖劃過空氣時帶起細微的雷響:“天劫。”
話音落,槍花轉動的瞬間,數道微末的雷光從戟身迸發,雖微弱卻帶著不容錯辨的雷霆威壓。高台上的玄風長老眉頭猛地一皺,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卻終究沒說什麼。
“師兄,承讓了。”蘇疾風沉聲道,戰戟一頓,穩穩立於身前。
“請。”蘆崢亦握緊手中長劍“不見血”,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話音未落,兩人幾乎同時動了。
“天劫”帶著雷霆之勢直刺而出,空氣被劈開的瞬間響起“劈啪”雷響;蘆崢的“不見血”則如秋水橫流,劍光綿密如網,精準地擋向戟尖。兩般兵器相撞,發出震耳的金鐵交鳴,靈力衝擊掀起的氣浪將擂台邊緣的積雪都卷得漫天飛。
纏鬥間,蘇疾風忽然一聲低喝,“天劫”戟尖驟然爆發出刺眼的雷光,一道粗壯的雷柱順著戟身轟向蘆崢。
“是雷之力!”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蘇洛星瞪圓了眼,滿臉不可置信:“蘇疾風竟然能駕馭雷的法術?這怎麼可能!”
司徒墨軒也是一臉震驚,喃喃道:“聽聞這雷法,五百年前唯有玄雷仙君一人可修,沒想到疾風兄竟也能習得……”
周圍的弟子更是炸開了鍋:
“我靠!這蘇疾風到底是什麼來頭?五百年前那位玄雷仙君可是連天魔都聞風喪膽的存在,他身死之後,雷法便成了絕技,沒想到五百年後竟有人能再修!”
“這等天賦,簡直匪夷所思……”
擂台上,蘆崢雖也心頭劇震,卻不敢分心,長劍挽出層層劍幕,竭力抵擋著雷霆攻勢,額角已滲出細汗。
高台上,幾位長老的臉色都凝重起來。明陽長老撚須的手停在半空,素心長老望著擂台上那道裹挾雷光的身影,眼底滿是探究,靜山長老更是沉聲道:“這雷法……絕非尋常路數,這孩子到底是誰?”
眾人目光不自覺地投向蕭清瀾,卻見他依舊端坐如初,隻是垂在袖中的手,指節微微收緊。
聽到長老們的疑問,蕭清瀾眼簾微擡,聲音平淡無波,隻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眾長老對視一眼,見他不願多言,便也沒再追問,隻是目光依舊緊鎖著擂台上的身影。
蘇疾風雖是剛入金丹期,蘆崢已是金丹上期,論靈力底蘊本應有所差距,可兩人纏鬥間竟是旗鼓相當。蘇疾風攻勢愈發淩厲,每一招都透著股“要將不可能變為可能”的狠勁,雷光電弧在他周身炸開,將“天劫”戰戟襯得愈發駭人。
最後一招,兩人幾乎同時出手。蘇疾風的動作快了零點五秒,“天劫”的戟尖先一步穩穩抵在了蘆崢的頸側,雷光在他麵板前寸許閃爍,卻未傷及分毫。
“承讓了,蘆師兄。”蘇疾風收了靈力,笑道。
蘆崢愣了愣,隨即朗聲大笑起來,絲毫不見敗績的頹喪:“好!好!我玉門派能得師弟這樣的天才,實乃天命所歸!”他拍了拍蘇疾風的肩,滿眼都是欣賞。
蘇疾風贏了,第一時間便擡眼望向高台,目光直直落在蕭清瀾身上。可那張清冷的臉上,沒有絲毫因他勝利而顯露的波動,依舊是慣常的平靜。
心頭莫名掠過一絲失望,他抿了抿唇,又很快釋然——師尊向來如此,喜怒不形於色,自己早該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