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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俠一笑 第123章 駙馬府的無聲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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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皇上」。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今日為了迎接皇駕整個駙馬府張燈結彩的,就是過年一般的熱鬨,但是如此豪華的場景中卻蘊藏著太多的心機。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謝皇上」。

「皇上請」。

眾人一起在駙馬的帶領下進入了府內,朱允文走到了最前麵,而身後一左一右正是駙馬還有方孝儒,兩人眼神不時的看向對方,都是一臉的不屑,外加一絲的殺機,兩人以前都貴為先帝的托孤大臣,而且駙馬的權力並不在方孝孺之下,如今駙馬在政治鬥爭當中敗下陣來,賦閒在家難免讓他心生不滿。

「今天真是氣派呀,看來駙馬賦閒在家的日子過的很瀟灑呀」。方孝孺略帶嘲諷的說著。

「是啊,在下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每天隻能寫寫字、釣釣魚、散散步,不像方大人,日理萬機,您可是要注重身體,如果你要是垮了,皇上身邊真就沒人了」。

「多謝駙馬關心,下身體好得很」。

兩人劍拔弩張,朱允文也看的出來,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帶眾人走進宴會廳內後,朱允文坐在了主席台上,其他人按主次坐在了兩旁,朱高熾則坐在了公主身旁。

「姑姑,好多年不見了」。

「是啊高熾,你現在可好?在宮中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吧?」。

「多謝姑姑關心,我沒什麼事」。

「哈哈…,大哥啊,你知道姑姑可甚是想你啊,這進宮跟朕說了好多次了,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聚聚,朕也是好久沒這麼熱鬨過了」。

「是啊,皇上,我們好久沒這樣開心過了」。

「姑姑,這次朕不僅把高熾帶來了,祥貴人也來了」。

「哦,祥貴人也來了,那為何不見她?」。

「祥貴人舟車勞頓,偶感了一些風寒,我讓孫公公先帶她下去休息了」。

「是嗎?那我讓府中的大夫去給祥貴人看一下吧」。

「姑姑不必麻煩,都是自家人,而且祥貴人也沒什麼事情,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看我們還是開宴吧,朕倒有些餓了,哈哈…」。

「哦,好,來人…,奏樂、起舞」。

公主說完,一群妙齡女子翩翩起舞般的走到了大廳中間,跳舞的跳舞,彈奏的彈奏,這讓皇上看的很是高興」。

「皇上,臣敬一杯」。

「好」。

「皇上,我也敬你一杯」。

「多謝姑姑」。

看似很和諧的一家人,實際上是暗流湧動,此次皇上前來除了帶來了眾多皇宮侍衛以外,方孝儒的八大護衛也陪同而來,而且暗中還安排了埋劍山莊和修羅宮的弟子,現在的駙馬府當中,各方勢力湧動,但是這其實也在駙馬和公主的預料之內。

這時,一名駙馬府的侍衛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駙馬身旁。

「駙馬,除了皇上的隨行護衛以外,還有一群不知身份的人也混了進來,武功都不淺呀,看樣子應該是江湖人士」。

那人說完,駙馬看向了方孝孺,方孝孺也同時看向了他,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這是對方故意為之。

「下去吧,派人盯好了他們」。

「是」。

「高熾啊,這次來京城也有些日子裡,我聽說很多藩王和世子都已經回去了,你什麼時候走啊?」。

「這」。

「哦,姑姑是這樣的,原本朕是想讓高熾快點回北平,可是呢不隻是姑姑念情,朕也念情,朕也好久沒看到這些兄弟了,尤其是大哥,以前我們叔伯兄弟二人關係就甚是好,所以正打算留大哥多待一些日子,敘敘舊,陪朕說說話,要不然朕在宮中很是煩悶」。

「哦,原來是這樣,我覺得也是,高熾你應該在宮中好好陪伴一下皇上,其實皇上,如果可能的話,您不如讓人給四叔那邊帶個信,讓高熾留在京城為官算了」。

聽到寧國公主的話,皇上有些意外,他不明白公主為何這樣說,同時朱高熾也感覺到挺意外的,公主這到底要乾什麼?。

「哦,這…」。

「高熾,難道你不願意嗎?你在北平那邊跟著你父王行軍打仗,是挺鍛煉人的,可是現在漠北邊界已平定,不如就留在京城為官算了,以你的才學想在京城混個一官半職…,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皇上,您覺得呢?」。

朱允文被寧國公主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一旁的方孝孺似乎看出了公主的意思,「公主啊,這世子留在京城為官是好,可是這樣做並不妥,如果讓其他藩王知道了的話,會說閒話的,這樣會讓皇上很難堪的」。

「是啊,姑姑,其實朕早有這個想法,想留大哥在朝中為官,可是現在事情比較複雜,朕必須得照顧到多方麵權衡利弊呀」。

「皇上說的也是,是我欠缺考量了」。

「姑姑,今天朕來隻是聚會,大家不討論國事好吧,來…」。

幾人拿起酒杯,一擁而儘,這個宴會之上顯得隨和不少,而朱允文向來對皇室成員的聚會並不拘束,寧國公主也是不斷的在敲打著朱高熾讓他不必緊張,朱高熾也同樣明白公主的用意。

這時那名駙馬府的護衛又走了進來,「駙馬」。

「怎麼樣了?」。

「沒什麼動作,好像他們在暗中觀察,等待著什麼命令一樣」。

「隻要他們不動,我們不必去管,葉霜兄弟,那邊有什麼訊息沒?」。

「沒什麼訊息」。

「下去吧」。

「是」。

「哈哈…,駙馬真是日理萬機啊,連吃個飯都還要處理事情」。

「方大人過慮了,您是不知道,這府內下人眾多,很多雜事都要我親自過問」。

「哈哈…,不曾想駙馬做事如此的仔細,真是令人汗顏」。

「方大人過獎了」。

宴會從晌午時分慢慢的天色已經漸黑了,可是時間越久,眾人卻越不安,尤其是駙馬府的人,他們知道皇上此行如果他們采取措施幫助朱高熾,那麼皇上方孝儒等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孫公公走了進來,了「皇上,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祥貴人呢?他現在在哪?」。

「祥貴人已經讓老奴安排在駙馬府的客房當中了」。

「她會這麼聽你話?」。

「皇上,請恕罪!老奴從禦醫那兒要了一些蒙汗藥,今天出宮的時候讓金花宮的宮女放在了祥貴人的飲食當中,祥貴人估計要到晚上的時候才能醒過來,不過皇上放心,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這件事情老奴沒有跟皇上商量,自己私自做主,不過老奴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好,老奴也知道,如果跟皇上說了以後,皇上不一定會同意,可是隻要皇上能夠得償所願的話,老奴做什麼都願意,回去以後老奴甘願去內務府領罪」。

朱允文並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內心還是比較認可的。

「好了,這事不怪你」。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是宮中有什麼事情嗎?」。寧國公主說。

「哦,姑姑,沒什麼事情,隻是朕今天好像有些不勝酒力,這纔多長時間呢,朕就有些不濟了,朕剛要跟姑姑說,今日朕打算在姑姑的府上休息一天,明日再回宮」。

「什麼,皇上要在駙馬府過夜,可是我們沒有什麼準備啊」。

「唉,都是自家人,有何準備不準備的,給朕安排間房間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姑姑負責,朕帶了這麼多的護衛,還有方大人和你們駙馬府的人在,安全問題難道朕還用擔心嗎」。

「好,那我這就去讓下人給皇上打理房間,伺候皇上入住」。

不過朱允問留在駙馬府過夜這件事情可並沒有跟方孝孺商量。

「皇上…,您留在駙馬府過夜,是不是有些…」。

「沒什麼,朕就是有些不勝酒力,而且多日的國事繁忙,朕也想給自己放天假,今日朕就不回宮了,皇宮那邊方大人也不必擔心,朕已經安排好了,我看老師不如和朕一樣,今天給自己放天假,痛痛快快的暢飲吧,哈哈…」。

「可是…」。

看見方孝儒對皇上留宿這件事情有些不滿,也有些擔心會耽誤到他們的計劃,孫公公急忙幫皇上打圓場嗎。

「方大人呐,你是不知道啊,皇上這段時間勞累的很,確實該給自己放天假了,再說了這駙馬府那是公主和駙馬的地盤,我們自己也帶了很多的護衛,另外還有方大人,您的八大護衛在,能出什麼事情啊,如果大人您還擔心的話,不如老奴去傳旨,去皇宮之中調兵前來」。

「放肆,孫公公正在自己的姑姑家,能出什麼事情?如果這個時候調兵過來,不是打公主和駙馬的臉嗎?一點規矩都不懂」。

「老奴之罪,老奴之罪呀」。

「姑姑、駙馬你二人不要見怪,當奴才的不懂事」。

「沒關係皇上,其實孫公公也是為皇上的安全著想,既然皇上不勝酒力,不如先去休息吧」。

「也好,你們幾個好好敘敘舊吧,朕就不在這陪了,方大人,這裡交給你了,皇上給方孝孺使了個眼色,其實是告訴他朱高熾的事情」。

「是,皇上」。

當皇上起身離開後,眾人紛紛放下的手上的酒杯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恭送皇上離開。

等朱允文走後,駙馬小聲氣語的對著公主說:「這皇上怎麼突然之間怎麼想要在這留宿了?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們怎麼辦?」。

「駙馬不必著急,這裡先交給你,皇上那邊由我負責,放心吧」。

看見兩人小聲細語的在說話,方孝孺這時拿起酒杯對著二人說:「駙馬、公主這皇上走後,兩位是擔心老臣陪不好各位嗎?」。

「方大人何出此言呢?來…,今日我們一定要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就算了,老臣跟皇上一樣都不勝酒力,更何況如果都喝醉了的話,這駙馬府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們倒是無所謂,驚擾了皇上,那可是死罪啊!另外還有世子也還是少喝一點吧,彆出了什麼事情,怪罪老臣」。

幾人都對方孝孺的挑釁話心生不滿,但是又忌憚他的首輔大臣之職權,傾朝野的勢力,連公主這樣的皇親國戚也不敢說什麼。

另一邊,皇上在駙馬府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府中靠近花園的一處房間內,這房間是修建駙馬府時特意為接待皇上而修建的,不比皇宮的差。

當朱允文剛剛進入房間內,滿心歡喜的等待著祥貴人時,公主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姑姑,怎麼不在宴會之上,跑到這來了?」。

「皇上入主駙馬府這是何等的大事,我是怕這些下人們照顧不到,所以親自過來看看,皇上還缺點什麼?」。

「姑姑不必客氣,朕隻不過是住一晚而已,而且朕也向來不喜歡麻煩彆人,也不喜歡鋪張浪費,不必那麼拘束」。

「皇上,這…」。

「姑姑,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惆悵了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皇上,我隻是想到了父皇奔喪,我沒有去成,好像有些愧對父皇之意,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唉,這件事情都怪朕,考慮的不周到」。

「皇上,您是不知道,自從我嫁給駙馬以後,就變得很孤單,雖然駙馬對我很好,但是畢竟沒有家裡好,可是這些弟弟侄兒們都被父皇封為了藩王,在各自藩地,想見也見不到,而且皇上您也是國事繁忙,我也不能夠老進宮去麻煩你們,所以啊這幾年姑姑我是心力交瘁,經常生病」。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不知皇上聽說了沒有?剛才宴會之上,高熾對我說,北平四叔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說是得了什麼失心瘋,高熾一直沒有向皇上說明,他想奔喪的事情結束以後,再向皇上請辭,回北平去,可是他又生怕皇上會多疑,所以一直都沒有說,我聽到這些以後,簡直是痛心疾首,就想到了自己儘孝而不能儘孝的感覺」。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

「皇上,我也知道,皇上也有留高熾在京城做官,其實我也有意將他留下來,因為這樣一來多一個人就多了一個能陪我說話的人,但是皇上一向來都是以孝道,以仁義治國,現在四叔這樣,而高熾身為長子,卻遠在京城,這確實跟皇上的仁義政策不相符啊,但是這一切卻沒法跟皇上您。

「唉,這個高熾為什麼不早跟朕說,那他有沒有說四叔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他倒沒有說,妾身跟皇上一樣,也都是剛剛知道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過來找皇上,其實是想跟皇上說一說,既然皇上想留高熾在京城做官,那就趁早給他個一官半職,等事情定下來以後,再由專人護送他回北平,瞭解四叔的病情,等四叔病情穩定以後,在招高熾回來」。

「這件事情朕還不太清楚,不過姑姑放心,等朕瞭解完情況以後,定會讓他返回北平」。

「多謝皇上,哦,對了皇上,有一件事情我還忘記跟皇上說了」。

「什麼事情?」。

「這間房間是,修建駙馬府時特意修建的,就是為了恭迎聖駕用的,其實皇上今天來駙馬府不隻是赴宴這麼簡單,姑姑我也看的出來,祥貴人的事情…,您就放心吧,姑姑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姑姑,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姑姑也認為,這祥貴人確實不應該,您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如此的低三下四確實有失大明國威,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父皇也常教導我們,有些事情可以不用按常理來」。

朱允文聽懂了寧國公主的意思,但是他不清楚公主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另外公主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有一些威脅的成分,用直接不光彩的事情來換取朱高熾回北平的事。

兩位姑侄二人眼神相對,朱允文是高興也高興不起來,生氣也生氣不起來,而且事情已經到這步了,他自己也想順風順水,更何況他本身也沒有想過要殺朱高熾。

「姑姑說的是,那就有勞姑姑了」。

「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公主走後,皇上雙手後背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寧國公主,哈哈…,果然還是不簡單呀,朕還真的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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