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靶淺箍lUM2方卓 220
講價的藝術
金師傅非常專業,在天海出發之前給秦陽帶了護目鏡,捲尺,口罩和手套。
捲尺用來測量原石的尺寸,重量。
有的商家不標原石重量,需要自己估摸算價效比。
另外的護目鏡和手套幾件裝備,則是安全防護工具,切石時用來佩戴,切割原石時產生的粉塵和飛濺物,需要保護眼睛和呼吸道。
金師傅覺得自己得了肺癌,和抽煙壓根沒關係,懷疑是早些年解石不佩戴護具,導致粉塵吸入了肺部,埋下了病根。
有時候,賭石時覺得料子能出好貨,不放心讓商家的解石師傅切,會自己上手去解石,一名合格的賭石顧問,解石技術自然不能太差,金師傅也要培養秦陽的擦石和切石技術。
切石沒什麼技術含量,需要熟練掌握一係列工具。
擦石這方麵就有說法了,必須格外小心再小心。
白凝冰有點疑惑,問道:“二師叔,您是懂行人,無良商家肯定是坑騙不懂行賭石的顧客,難道對行內人也敢獅子大開口?”
“原石毛料的底價水太深,每個城市的毛料價格不一樣,除非你是熟人,不然彆想拿到實在價,外人是行不通的,有的時候熟人也騙,商家全指望著翡翠毛料賺錢。”金師傅解釋道。
秦陽樂嗬一笑:“師妹真是單純,這一行不像金子有固定價格,騙子太多了。”
白凝冰美眸瞪了一眼秦陽,沒有開口反駁小師哥。
秦陽倒是無所謂,反正他買毛料百分之百賭漲,老闆賺點也無所謂,大家彼此一起賺錢才和諧,但是師父不知道他能保證每塊石頭都賭漲啊!
出門。
打車來到玉石展銷大會現場。
比騰衝的玉石大會規模要小,卻搭著棚子能防止陽光直射,三個藍白相間顏色的巨形露天帳篷改為了玉石大會的現場,一共有三個大廳。
1號、
2號,
3號。
4號大廳,擺放著本次招標的原石。
場麵有點像瑞麗德龍珠寶城的夜市,同樣是搭著巨型大棚。
一號棚頂上方,拉著紅色的橫幅,標記著六個大字:“玉石展銷大會”!
大棚裡更是熱鬨的像是炸開了鍋,上演著賭石的名場麵。
有人蹲在地上和攤主討價還價,有人舉著放大鏡仔細觀察,還有一些遊客拿著手機瘋狂拍照,有的老闆甚至坐在攤位上吃著早飯,以及各種各樣的解石聲。
為了鼓勵遊客們賭石,主辦方在大廳的門口空出一塊大場地,隻要賭漲了,會立馬免費放鞭炮慶祝賭漲。
同時,
廣播裡會傳出:“恭喜某位客廳賭漲多少萬,切出xx材質的翡翠”!
看到彆人一刀切石暴富,誰不想跟著去買兩塊石頭玩一玩?
國人大部分都存在著暴富心理,但凡來賭石的,誰都想著能發一筆橫財!
電視上的雙色球彩票可能會是假廣告,現場賭石一刀暴富可是實實在在。
主辦方為了吸引眼球,更是鼓勵拿一摞摞的紅鈔票進行交易!
“啊!!”一名中年人猛的大叫了一聲,手裡攥著抽了半截的香煙,猛的紮在自己的胳膊上,慘叫一聲:“完了,完了,我把準備給兒子買房交首付的錢,全賭石賭垮了....啊.....”
“咦?是那位大叔,昨天見他賭石賭漲了十萬,沒想到今天又繼續賭,貪心不足買了塊老坑料,一刀下去連本都賠進去了吧。”
“唉,要我說啊賭石和打牌一個樣,昨天把運氣耗光了,今天就該收手不能再賭了,貪心又買了一塊更大的石頭,切垮了也是活該,自找的能怪誰!”
四周議論聲響起,張雪嚇了一跳:
“晴晴,好可怕呀....感覺這位大叔賭石賭的失心瘋了一樣,媽耶。”
“正常,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抹布,喜歡賭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講這句話時,何晴看向一旁的秦陽,驕傲的揚起天鵝頸。
“小何你來啦?”秦陽朝穿著長裙,仙氣飄飄的何晴。
何晴麵無表情的無視秦陽,踱步走到楊青霞身旁。
“這小妞,醋意這麼大,還同意我和楊青霞在一起?”
“不對。”秦陽拍了拍腦門,內心一個激靈:“不會是因為昨晚我沒要她,生氣了吧??”
金師傅笑道:“去挑吧阿陽,相比較賭石一條街的毛料,大廳裡的料子還是便宜的。”
“好嘞師父。”
“你過來。”
秦陽走到金師傅身旁。
金師傅壓低聲音道:“講價要先挑刺,等會師父給你來個現場示範,不管多好的毛料,師父都能挑出刺,要先降低對方的心理預期,不能誇優點。”
“嗯~~”秦陽沒有開啟透視神瞳,拿著放大鏡和聚光手電筒,憑借著自己對毛料的辨彆知識,走到一處攤位前蹲在地上選著石頭。
楊青霞和白凝冰受不了大廳的汗味,以及哄亂的耳鳴聲,決定到四號大廳等待秦陽。
“小何,跟著小秦好好學,知道嗎?不許耍脾氣。”
“喔....”何晴委屈兮兮。
“老闆,這塊毛料多少錢?咦....原來是薛老闆!”秦陽皮笑肉不笑的打著招呼。
薛建業正端著一份雞蛋腸粉狂嗦,看到秦陽時,驚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臉皮一顫,開口道:“原來是....秦陽兄弟,來平洲賭石了?歡迎歡迎。”
“唉,聽說你的兄弟高博跳樓自殺了,高叔年齡還不到四十歲吧?真是可惜!”
聞言,薛建業嚇得一哆嗦:“誰說不是,挺讓人惋惜啊,不過我和高博也不是什麼兄弟,隻是生意場的來往而已,秦陽兄弟你慢慢挑,老哥絕對給你打折,打骨折!”
秦陽指著一塊帕敢毛料問道:“這塊毛料多少錢?”
攤位前鋪著一塊木板,木板上擺放著一堆原石,有小石頭大石頭。
小石頭標注著南齊場口和後江場口,大石頭則是產自於帕敢場口。
“四十萬!”
“六十公斤的毛料,每公斤一萬,給彆人的價都在六十萬,這是精品料子。”
去你媽的四十萬,老東西是真敢要價啊!
金師傅蹲在地上瞧了一眼,這塊毛料的特征表現的確不錯。
“外殼不規整,即使能出翡翠,也大概率有裂紋。”
“另外,這塊料子的皮殼看起來太鬆,看著像新場料子,側麵的鬆花有點散,估計是蘚夾綠,你故意把石頭表現好的一麵放在明麵上,表現差的放在側麵,依我看,這塊料子二十萬能賣出去就不錯了。”
金師傅一番話把薛建業給整麻了,媽的這群專業人士不好糊弄啊。
難道這塊毛料側麵的特征很差?他自己都他媽的不清楚!
“是啊薛老闆,你這太不地道了,熟人給價都這麼高。我剛在彆的攤位看了塊帕敢場的料子,比你的毛料表現好,才賣我二十萬。”
師徒倆一唱一和,給一旁的何晴看呆了。
還能這麼講價?
包括金師傅身後的一名中年人,也是目瞪口呆。
中年男人長相陰鷙,戴著一副黑色鏡框,鏡框裡的眼窩深陷,眼皮鬆弛的拉攏了下來,在看到金師傅和老闆講價時,毒蛇一樣的眼眸射出一抹渾濁的精光。
男人一旁還有一位身高隻有160公分的胖子,矮胖子。
“師父,這塊毛料能賭嗎?”秦陽小聲道。
金師傅點頭示意,繼續講價:“這塊石頭能不能賭漲誰也說不準,我買下來切垮了就是打水漂,你這價格太高,我承擔不起高風險啊,走吧去彆處再看看。”
鄙視了一番毛料的缺點,師徒倆轉身就走!
“等等!”薛建業老臉一顫:“回來回來秦小兄弟,一口價給你30萬,我不賺錢,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