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靶淺箍lUM2方卓 334
送子天王圖
王老爺子隨身拿著一個放大鏡,人都快一百歲了,還有這股淘寶的心氣著實令秦陽欽佩。
走到哪家攤位前,看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便示意保鏢阿軍把凳子放下,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看著攤主的寶貝。
“這個小瓷器瓶有點意思,阿陽你覺得如何?”王老爺子興奮一笑。
秦陽拿起粉彩瓷敲了敲:“新物件,算不上老物件!”
“真漂亮!”王老爺子誇了一句。
秦陽說道:“粉彩瓷,彩繪時加入玻璃白,色彩更加豐富,初創於康熙時期,盛於雍正和乾隆時期,市麵上很難買到老物件。”
攤主是一位戴草帽的老大爺。
大爺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王老爺子一家人。
一看就是有錢人,可惜對方不問價,旁邊的小夥貌似是懂行人。
一行人走走停停逛了半小時,幾乎沒有淘到好寶貝,王老爺子花費了兩千塊買了許多老物件,秦陽負責和攤主扯皮砍價。
王天翔說道:“阿爺,現在知道寶貝不好淘了吧?人家攤主都是人精,潘家園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如咱們回去?”
“再逛逛,我精神的很,逛完地攤區咱們回去。”
白凝冰安靜的跟在秦陽身旁,說好了帶她賭石,卻一直在地攤區逛啊逛。
“的確淘不到好寶貝了,大多數是工藝品,要讓王爺爺您失望了。”
“沒事沒事,逛一逛心情好,老頭子我懂,這裡的攤主都是識貨人,自家攤位有沒有好寶貝,人家肯定門清,咱們去店裡逛逛,買點瓷器回去,你幫忙鑒定真假,古建區的店裡總有好貨!”
就在此時,一道微弱的紅色霧氣從一處攤位流竄而出,直直的彙入秦陽的雙瞳。
“咦?今天難不成運氣不錯??”
他加快步伐來到攤位前。
攤主是一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大叔,悠哉悠哉的盤著核桃。
地攤一角,擺著三幅字畫,中間那幅用舊報紙裹著,隻露了個邊角。
“大叔,你這三幅字畫都是哪位大師的佳作?”
“清明上河圖。”
“咳咳.....”
“不用笑,我沒說是真品,工藝品!”
“右麵這副呢?”秦陽又問。
大叔笑眯眯道:“齊白石先生的大蝦圖。”
說罷,他將花捲鋪開給秦陽瞅了一眼。
“咳咳....”
“彆笑,我也沒說是真品,大師的仿品,潘家園誰不知道我馬老六從來不騙人。”
“中間這副呢?”秦陽雖然問旁邊的兩幅畫,目標卻是中間的這一幅,元氣能量便是從這幅畫裡透出傳入他的眼睛。
攤主大叔抬了抬眼皮,“懂行?這可是民國的東西,於右任先生的弟子臨摹的吳道子《送子天王圖》,你細瞧瞧這線條。”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展開報紙,一幅三尺多長的卷軸露了出來。
王老爺子經坐在了攤位麵前,笑道:“於右任?他不是書法家嗎,弟子應該擅長書法才對。”
於右任的書法的確很值錢,算是近代中有影響力之人。
哪怕於右任去了台灣,在臨終前發表的一篇文章令國人動容: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隻有痛哭!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大叔,我覺得這畫是好畫,可於右任先生的弟子裡,專畫人物的沒幾位啊。”秦陽故意挑了個破綻,“再說這絹,看著像民國的,卻不是,應該是後來重裱過?”
攤主驚訝一笑:“小夥子眼尖,確實重裱過,去年找榮寶齋的老師傅弄的,就在潘家園,不然這畫早散架了。但畫芯是真東西,你看這題跋,還有鈐印,都是老的。”
他指著畫右上角的印章,“這‘靜遠堂’的印,就是那位先生的齋號,錯不了。”
秦陽的手指在畫軸上慢慢摩挲,忽然摸到卷軸末端有點硌手,不像普通木軸的光滑,確認裡麵藏了東西。
“大叔,您開個價吧,我這位長輩對這幅畫感興趣。”
王老爺子內心一驚,難道這幅畫有點東西??
他不擅長鑒彆字畫,再說了民國畫沒有收藏意義。
“哦?小夥子看來是懂行人。”
攤主眉頭一挑,打量著王家人。
一家人氣質不錯,老頭的柺杖都是黃花梨。
“我這個人實在,不多要,一萬二拿走!自己收藏的這幅畫,你也看到了我拿報紙卷著,就是擔心破損,要不是生意不好做不會拿出來賣。”攤主的語氣很強勢。
“一萬二太貴了!”秦陽立刻搖頭:“您看這畫,雖說是臨摹,但畢竟不是名家親繪,而且重裱過,收藏價值打了折,我也不多要,隻給你掏2000,至於是否是於右任先生弟子的畫作,有待考察!”
“2000??”
攤主欣喜若狂。
什麼JB於右任都是他編造的謊言。
為的就是賣個高價,秦陽這種冤大頭竟然信??
哪怕秦陽開口要加兩百塊,他也會繼續拉扯兩分鐘賣掉!
“臥槽,要價要低了,還不如直接要價十萬!!”
此刻,攤主大叔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小兄弟你們一家人也是有錢人,我不多要,5000,五千塊成交!”
白凝冰冷聲道:“我們有沒有錢和你沒關係,最多給你2000,拿貨走人,成不成交吧?”
“成交!”
攤主猛的一拍大腿。
“給,掏錢。”
他迅速把字畫捲起來,迫不及待的送入秦陽手裡。
“給高了.....阿陽你讓騙了啊,這幅畫肯定不是於右任弟子的畫作。”
王老爺子心裡暗歎一聲:“阿翔,你掏錢。”
“好嘞。”
秦陽沒有搶著付錢。
純屬想讓老爺子體驗下撿漏的快樂。
幾人離開攤位幾步,王老爺子神色一震,小聲試探:“這幅畫有什麼特彆之處嗎?阿陽我覺得你開價一千塊,他都出售。”
“當然,很值錢,是個大漏,王爺爺您撿大漏了。”
秦陽嘿嘿一笑。
“哦?大漏?!”
王老爺子目光一震:“快說說,不就是普通一幅畫嗎?還怎麼能撿漏。”
突然,一個提著鳥籠的老大爺笑道:“白小妮子喲,咋有時間到潘家園來逛了。”
白凝冰微微一笑:“劉爺爺好,我陪朋友一起過來逛逛。”
“這樣啊,你爺爺在世時經常帶你來潘家園,有空常來店裡坐坐。”
“好~~”
“劉爺爺等等,您先彆走。”
白凝冰把老頭喊停,推搡著秦陽的胳膊:
“你給劉爺爺看看這幅字畫,他是北大的一名老教授,退休後在這裡開了一家古玩店,是知名鑒寶專家,上過電視台節目,在鑒寶方麵很厲害!”
“哦??幾位不如來我店裡坐坐?”劉燁邀請道。
王老爺子笑了一聲:“那就嘮叨了。”
“不客氣,不客氣。”
幾人慢悠悠的跟著劉老頭來到店裡。
劉老頭泡茶招待秦陽幾人,王老爺子迫不及待的鋪開畫卷。
“唉!!我能否直說?”
王老爺子內心一沉:“您請說。”
“儼然是留下裱過的痕跡,當做要價的籌碼,攤主肯定和你們說這幅字畫是他的寶貝對吧?仿《送子天王圖》,若是吳道子的真跡,將是無價之寶,50億恐怕都有富豪搶著拍,這幅畫是贗品中的贗品,二百塊錢我都嫌貴,幾位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