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幫舞伴大腿撓癢後,我讓他不得善終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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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和金花嚇得半死,怕是把人打死了,著急忙慌要把趙小光送醫院。
可臨出門不捨得叫救護車的錢,叫出租的錢也不捨得。
最後,花二十租了路邊清潔工的三輪把他送到急診。
趙曉光也真是命大,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在去醫院的路上還中了風,但到底冇死。
醫生的診斷是:大腦清醒,但不能自主表達自由動作,大小便失禁。
老頭當然不能養他,連呼倒黴。
最後經親戚介紹,把他送近了城郊的養老院,一個月三百。
養老院的護工工資極低,但工作壓力極大。
像趙曉光這樣不能自理又大小便失禁的人,剛好能幫他們釋放壓力。
喂他吃飯嘴巴漏了,扇他嘴巴子,拉了尿了,扇他嘴巴子,罵他他不認錯,還要扇嘴巴子。
院裡幾個仗義的老人看不下去,替他討公道。
可一聽說他不但拋妻棄子,還想陷害髮妻,於是比護工打的還要狠。
自這天起,養老院的老頭老太太除了每天必須的娛樂活動,就是排隊去趙曉光房間打他。
有年夏天,連著下了一週雨,老人們不能出屋,於是天天去打趙曉光,差點把他打死。
警察過來抓人,結果一問嫌疑人竟有五六十個,還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最後隻能教育一番了事。
經過這次,老人護工都長了記性,依舊每天按時報到,但是限時限流,生怕把這樂子打死了。
至於金花,那天她跟著老頭把趙曉光送到醫院,冇多會老頭的原配就趕過來了。
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身高縮了不少還有一米八,至少兩百斤。
拎小雞一樣就把老頭拎起來質問。
“她是誰!”
老頭嚇得半死,把責任全都推給了金花,說是自己被逼的。
老太太一點不含糊,喊上幾個姐妹把金花捆上,在她下麵塞了半斤小米辣。
……
房子過戶給我的當天,我就把它賣了,整整一百萬。
給趙磊小兩口七十萬,我自己用三十萬盤了個門臉開小吃店。
開業當天,店裡爆滿,忙到晚上十點纔打烊。
還剩一份涼麪,我剛想吃,兒子兒媳偏要帶我去飯店。
我捨不得浪費糧食,找了乾淨的鐵盆裝好,想給路邊的流浪狗吃。
結果,剛把麵倒碗裡,狗伸著舌頭還冇來得及舔到。
忽然憑空竄出來一個叫花子,伸手就把一整坨麵抓走了。
那人衣衫襤褸,瘦的皮貼骨頭,渾身散發著臭氣,卻看不出男女。
兒媳嚇得趕緊鑽趙磊懷裡,我也被趙磊一併攬在懷中。
可我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兒子也猜到了我的想法。
幾分鐘後,我們兩個對視,不約而同的喊道:
“金花!”
正狼吞虎嚥吃著麵的人像被雷擊中一般,猛地哆嗦了一下,手裡冇吃完的麵掉了一地。
她緩緩抬頭看清我們,突然大叫一聲,頭也不回的衝向了車流。
“砰”!剛好路過的大貨車把她撞出了十幾米遠,當場死亡。
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瘦的皮包骨頭,被蒼蠅圍了一圈的趙曉光剛送走當日的最後一名打他的老人。
這五年來,除了剛進養老院的那半個月,他腦子一直都是不清楚的。
但有兩件事,他始終記得。
穿藍色護工製服的人打他時,說明天亮了。穿白色護士服的人打他時,說明天黑了。
現在,他躺在臟亂的病床上,睜著渾濁的雙眼。
雙手突然有力氣向空中去夠著什麼,但好像又冇夠到。
良久後,他的語言能力竟然也恢複正常,顯然是到了彌留之際。
“素芬,磊磊,我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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