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病危,養子叫我彆打擾他生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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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突發心梗,我立刻給住在隔壁小區的養子陸文博打電話,他卻不耐煩道:“媽!你能不能獨立點!晚晴說了,年
輕人要有自己的生活,彆總來打擾我們!”說完就掛了。
我心急如焚,跑到他們家敲門,卻聽見兒媳蘇晚晴在裡麵尖聲笑道:“文博,彆理她,那老頭死不了。正好趁這次機會,逼他們把養老房賣了,給我們換個大平層!”
養子立刻附和:“老婆說得對,他們那房子早該給我們了!”
門外,我的心瞬間被碾得粉碎。
當晚,老伴因為冇有及時送醫,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還是走了。
直到第二天,陸文博纔打來電話,張口就是質問:“媽,房子什麼時候過戶?我們看好學區房了。”
一瞬間,我知道這個世上我已經冇有親人了。
掛斷電話,我從頂樓一躍而下。
再睜眼,竟回到了他們夫妻倆第一次上門,高談闊論“自由獨立”的場景。
好啊,這一次,我就拿出一份“獨立成長賬單”,讓你們這對獨立的孝子賢孫,好好算算獨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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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是我說你,你跟爸就得學會獨立。”
再睜眼,耳邊是熟悉的刻薄腔調。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老年人也該有老年人的精彩。”
“彆總想著綁著我們,對誰都不好。”
我猛地回過神。
下意識地摸向身側,老伴張建國寬厚的手掌握住了我。
他擔憂地看著我:“秀蘭,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冇說話,眼淚先掉了下來。
活著,老伴還活著!
這比什麼都重要。
對麵,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激動。
“媽,你哭什麼呀?我和文博又不是不回來看你們,隻是說好了,年輕人要有自己的生活,大家財務獨立、空間獨立,這纔是最健康的家庭關係,您說是吧?”
說話的,是我那剛過門的兒媳,蘇晚晴。
她翹著二郎腿,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有一搭冇一搭地敲著。。
養子陸文博坐在她旁邊,一個勁兒點頭:“對啊媽,晚晴說得對。我們不是啃老,是想獨立。您和我爸也該有自己的晚年生活,彆總把我們當小孩子。”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場景。
上一世,就是從這裡開始,我的人生滑向了深淵。
我被他們這套“自由獨立”的說辭氣得渾身發抖,和他們大吵一架,最終不歡而散。
那之後,他們便心安理得地“獨立”了,隻在需要錢的時候出現。
直到老伴心梗,他們隔岸觀火,見死不救。
最後我絕望跳樓。
滔天的恨意在我胸口翻湧,幾乎要衝破喉嚨。
可我看著蘇晚晴那張得意的臉,看著陸文博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笑了。
我拿起桌上的紙筆。
“晚晴,你說得太好了,是媽思想陳舊了。”
我的反應讓他們倆都愣住了。
“你剛纔說,第一,不和公婆住,保持空間獨立,對吧?”我邊說邊記,字跡工整。
蘇晚晴有點懵,但還是點點頭:“對,距離產生美。”
“第二,財務獨立,各花各的,我們不補貼你們,你們也彆指望我們的養老金?”
陸文博搶著說:“媽,我們怎麼會要您的養老金呢!我們能自己掙錢!”
“好,有誌氣。”我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寫。
“第三,過節各過各的,互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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