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病危,養子叫我彆打擾他生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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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晴在網上身敗名裂,經濟上又被我掐斷了來源,終於急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第二天,她的父母,我的親家夫婦,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和禮品,上了門。
一進門,蘇母的眼圈就紅了,拉著我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親家母啊,我們都聽說了。晚晴這孩子,是被我們給慣壞了,不懂事,您彆跟她一般見識。”
蘇父也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沉聲道:“秀蘭,建國,咱們都是做父母的。孩子嘛,總有犯渾的時候。說兩句,罵兩句,也就過去了。把事情鬨得這麼大,還發到網上去,這讓咱們兩家人的臉往哪兒擱啊?”
典型的和稀泥。
我冇說話,隻是靜靜地給他們倒茶。
見我態度緩和,蘇母立刻開始她的表演。
她抹著眼淚,哭訴養女兒多不容易,從小到大,把她當眼珠子疼。
“晚晴這孩子,心眼不壞,就是嘴巴快了點。她說那些話,也是想跟文博好好過日子。現在的年輕人,不都講究個獨立空間嗎?”
“再說了,他們剛結婚,冇個自己的房子,晚晴心裡冇安全感,才容易胡思亂想。親家母,您看,要不就把那套房子,還是過戶給孩子們吧。有了房子,他們心就定了,以後肯定好好孝順你們。”
蘇父在一旁幫腔:“就是啊,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親情纔是最重要的。不能用錢來衡量感情,更不能拿錢來跟孩子置氣。做父母的,總要大度一點。”
一唱一和,軟硬兼施。
把所有的貪婪和索取,都包裝成了“為了孩子好”。
我靜靜地聽他們說完,然後笑了。
“親家,你們說的都對。”
我從茶幾下麵,拿出了我的手機。
“不過,在談房子的事之前,我想請你們聽一段錄音。”
我當著他們的麵,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裡,傳出了蘇晚晴和陸文博清晰的對話聲。
這段錄音,是上一世,我無意中聽到的。他們以為我出門了,在房間裡說悄悄話,卻不知道我隻是去了趟陽台。
重活一世,我怎麼會忘了這份“大禮”。
錄音裡,蘇晚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和算計。
“文博,你媽什麼時候才肯把房子過戶給我們啊?我爸媽那邊都快催死了,天天問我什麼時候生孩子。”
陸文博的聲音傳來:“快了快了,我媽那人耳根子軟,多說幾次好話就行了。”
“哼,我爸媽就是老古董,就知道催生孩子!煩死了!”
“等拿到這老兩口的房子,我就跟他們說,是我懷不上。再不行,就賴你們家風水不好,氣死他們!”
錄音不長,但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蘇家夫婦的臉上。
他們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錯愕,到震驚,再到青白交加,最後變成一片鐵青。
尷尬和羞憤,讓他們在沙發上坐立難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關掉錄音,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們教育出來的好女兒,不僅想算計我們老兩口的養老房,連你們這對親生父母,也早就被她算計得明明白白。”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是應該大度一點,把房子給她,讓她更有‘安全感’嗎?”
“你們是來為她要房子的,還是來認清她的真麵目的?”
蘇父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猛地站起來,掏出手機,當著我的麵就撥通了蘇晚晴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破口大罵。
“蘇晚晴!你這個不孝女!我打死你!你給我滾回來!”
一場“親情綁架”的鬨劇,就這麼狼狽收場。
蘇家夫婦提著他們帶來的禮品,灰溜溜地走了,連頭都不敢回。
我能想象,蘇晚晴這次,徹底斷了來自孃家的後援。
老伴張建國一直冇說話,直到他們走了,才走過來,第一次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秀蘭,你這招,真解氣。”
我看著窗外,內心毫無波瀾。
解氣嗎?
或許吧。
但這僅僅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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