酪忱糙德kBc5縛素 001
??題名:跌落暮色
作者:漸夏
Tag列表:原創小說、BL、中篇、完結、第一人稱、BE、現代、骨科
原始網址:https://sosadfun.link/threads/78286/profile
簡介:我哥是夜幕降臨時天上最澄澈的藍色,尋常且熾熱
我哥是暮色降臨時天上最澄澈的藍色,讓我沉溺其中,尋常且熾熱
可是有人不喜歡黑天
他們架起火把,企圖將那綴滿星辰的夜空焚毀
我寧願錯過他們追求的明亮世界,在暮色中跌落
chapter
1
===================
“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李江皋把書包摔在桌子上,一臉不滿地說,
“清醒一點兒吧!我們還要友好相處一個月呢!”杜若瞥了一眼李江皋,不緊不慢地拿起小風扇吹著,我在一邊樂出了聲。
今天是七月的第一天,我們新高二在期末考試剛過兩天就又被圈回了學校。
炎炎夏日,沒有空調和西瓜,隻有吹的人腦瓜子疼的吊扇和永遠做不完的卷子。剛剛說話的是我鐵子李江皋和我同桌杜若。
“我學他媽學!老子可是清華都得不到的學生!”李江皋撂下一句狠話,轉頭做起了剛從印刷室拿上來還帶著餘溫的數學卷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點,下課鈴剛響完,李江皋就第一個竄起來催我,“走走走!趕緊回!”
我拎上書包和他一起走出教室。
“我一天都學不下去了。”我看著樓梯上擁擠的人流,發出一聲感慨。
“誰不是呢!明天還要聽寫,天要亡我啊!”李江皋滿臉寫著苦大仇深,
“那你明天背語文課文嗎?”我拍拍他的肩,
他冷笑一聲,“除非語文老師跪下求我。”我倆在樓梯上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回到家,我媽已經把飯菜端上了桌,我放下書包去洗手,正好碰見我哥從書房裡走出來。
“你今天怎麼沒出去玩?”我搶先一步走進洗手間,
“害,你上學第一天我出去玩,於心不忍。”我哥故意歎了口氣,用手揉了揉眉心,
“少幸災樂禍!”我甩了我哥一臉水,還沒來得及跑就被我哥攔腰抱住,他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小混蛋。”
我掙開他跑出去,可我的心跳卻加快了。
我哥今年剛高考完,他比我大兩歲。記憶裡,我和他小時候也曾為了玩具和零食打鬨不休,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喜歡跟在我哥屁股後麵,他也樂意帶我玩,我們甚至在某些事情上相互謙讓起來,反正關係一直很好。
我倆的名字都源於屈原的名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我的名字四捨五入還是我哥取的。聽我媽說,我爸當年想要個女兒,名字都取好了,叫陸漫漫。可生下來卻是我,總不能還用這個娘不拉幾的名字吧。
是才兩歲多的我哥說:“我叫陸修遠,弟弟就叫陸修漫吧。”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我哥叫完我小混蛋,我他媽竟然做春夢了!
關鍵物件還是我哥!
我早上五點醒過來看見被我弄濕一片的內褲,心情簡直不能用日狗形容了。
讓彆人發現也太丟臉了!我立刻清醒過來,進了洗手間把自己弄乾淨,順手把內褲洗乾淨晾起來。
我正往房間走,我哥的房門突然響了。
我正站在客廳,下麵掛著空擋。我突然想起李江皋昨天那句“天要亡我”。
我哥果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呦,大早上遛鳥呢!”
我飛速逃回臥室,“你有病啊!五點多起來乾什麼!”
我靠!真是太丟人了!更丟人的是我那一整天腦子裡都是那個夢!
我不斷安慰自己絕對是純屬巧合,直到課間李江皋拿著他收集的性感女主播的照片問我“辣嗎”的時候,我內心竟然毫無波瀾!
完了!我絕對是不正常了!因為我看著那些照片,腦子裡都是我哥在床上的樣子!
我哥187的個子,腿又白又長,腹肌也很緊實,要是能摸著他的腹肌做,那該多……
好巧不巧,這時候打了上課鈴,試問這個時候誰能聽的進去物理。
杜若突然用筆戳我,神神秘秘地問我認不認識隔壁班的顧繁,我搖頭,問她怎麼了,她告訴我顧繁是同性戀。
忘了說,她是個資深腐女,天天給我灌輸奇奇怪怪的知識。
杜若滿臉興奮地跟我說,她加了顧繁的QQ,他和他物件可甜了。
原來聽到這種事我絕對是無感的,可是今天不同。
因為我好像也是同性戀,還喜歡我親哥。
課間我在手機上刷到表白牆底下有顧繁的QQ,我竟然也有點想加,可加了怎麼說?
同學你好,我第一次當gay,能傳授點經驗嗎?
我被自己逗笑了,關掉了手機。
---
啊今天有點晚,晚上再更一章~感謝Lohrs的讚讚~
chapter
5
===================
我承認我的技術不太好,但我哥又不嫌棄我。
我有些費力地吞吐著我哥的老二,他的尺寸也太大了,我覺得我的嘴角都要裂開了,口水順著我的嘴角,掛出一條漂亮的銀線。
我哥壓著我的頭,我沒力氣的時候,他就自己抽送幾下,我也不反抗,給他深喉我心甘情願,我知道他不會讓我窒息的。
過了一會兒我哥把我抱起來轉了一圈,讓我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菊花對著他,我立刻覺得一陣冰涼進入我的體內。
這個流氓居然買了潤滑劑!既然如此,我就不把我買的拿出來了。
一根手指我隻是覺得有些不適,兩根手指我也勉強能忍受,三根手指我就不行了,我哼唧幾聲,難以專心於嘴上的動作,索性就含著不動了。
我哥拍了拍我的屁股,“乖,彆夾那麼緊。”
我聽我哥的話放鬆下來,任憑他擴張我的腸道,突然他碰到了某個地方,我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身體又蘇又麻。
我哥似乎發現了,他又去碰那個點,“乖乖,是這裡嗎?”
我把他的老二吐出去,拉著嗓子喊他哥,我哥抓著我的老二擼了擼,似乎是在安撫我,可另一隻手還是有意無意去碰那個點,我把頭埋在被子裡悶哼了幾聲。
直到三根手指能自由進出,我哥把手指抽了出去,又把我翻過來,讓我躺在床上,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肩上,接著他有些發燙的性器就從我的臀縫中間擠了進來。
我瞬間叫出聲,我哥還沒送到一半我就覺得疼得厲害,彷彿剛剛的擴張白做了。
“不行……太深了……”我伸手去推他,我哥放慢速度,可我還是受不了,雙手不斷推他。
“乖,放鬆點,讓哥進去。”我哥親了親我的耳垂,輕聲哄我。
可他越說我越是推他,從來沒有人能在我身體裡入侵到這麼深,我還是很不適應。
我哥歎了口氣,把我脖子上的紅緞帶解了下來,我反應過來他要乾什麼,掙紮起來。
我肯定乾不過他啊。於是我哥把我的手捆的結結實實,他用一隻手按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壓著我的雙腿,整根進入我的身體。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我這是搬起石頭砸碎自己的腰。
我哥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叫的就越來越大聲,我哥沒辦法,隻能用舌頭來堵住我的嘴。
我一會兒罵我哥流氓,一會兒又哭著求他慢一點,等到我哥用他爆著青筋的性器不斷去戳那個點的時候,我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堅持不住射了出來,而我哥還在乾我。
我哥在床上真的一點都不斯文,隻像個敗類。
我哭的嗓子都啞了,“老公”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他纔像放我我一般,射在了裡麵。
之後他親掉我臉上的淚水,解開我手上的紅緞帶,我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他抱我去洗手間清洗。
我哥調好水溫非常溫柔地給我衝洗,用手把我腸道裡的精液弄乾淨。我不知道這會兒該說什麼,就學著小說裡,用還啞著的哭腔問他,為什麼不戴套?
他又親了親我,說如果我不喜歡,他下次就戴。
我搖搖頭,說我喜歡。
我哥輕笑了幾聲,在我耳邊罵我小騷貨。
清理完他把我抱回床上,我躺著我哥懷裡,頭枕在他胸膛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溫熱細膩。他的一隻手在我頭發裡任意撥弄著。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孩兒都喜歡公主抱了。
“哥,我們是不是不能告訴彆人?”我打破了夜裡的寧靜,
我哥把我往懷裡摟了摟,說可以,但沒必要。
他總說我還小,還沒成年,還沒上大學,這樣對我不好。
我問他,不會是想當睡了不認賬的渣男吧,
我哥扇了我屁股一巴掌,我哼唧一聲,往他懷裡鑽了鑽。
我們誰也沒再說話,就這麼躺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著了沒,就到了天明。
我哥把我從床上拉起來,一臉壞笑問我還能走嗎?我把枕頭朝他甩過去,揉了揉還有點兒腫的眼睛,罵道這都是因為誰啊!
我穿好衣服站起來,剛走了沒兩步,就深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四肢無力,腰上的骨頭果然像碎了一樣,像是體育課蛙跳了五百圈,我隻能扶著牆站著。
果然人還是不能縱欲過度。
我哥走到我身邊,很顯然他也沒想到昨晚做的這麼狠,明明我身上什麼傷都沒有。
“疼得厲害嗎?上來,哥揹你。”我哥背對著我蹲下,
“不用你背。”我覺得好丟臉,我哥這語氣彷彿在哄一個嬌弱的小姑娘。我繞開我哥異常緩慢地向前走去,我哥笑著跟上來。
我們在樓下簡單地吃了個早餐,就準備收拾收拾回家。我倆其實都不想走,但是沒辦法,我明天要上學,我突然好想好想長大。
chapter
6
===================
回到家,爸媽問我們玩的怎麼樣,都是我哥在說,而我儘量保持一個正常的姿態坐在沙發上。
我哥竟然從包裡拿出來了兩個小掛件,當作紀念品送給爸媽。他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
其實也不奇怪,我哥從小心裡就有人。遇到了好吃的,一定會給爸媽和我一人留一點,遇到了好玩的,也不忘叫上我。
聊了幾句我就回房間了,浪了一天半,還得給國慶作業收個尾。
就他媽放四天假,看著堆滿桌的卷子,不知道的以為放寒假呢!我一邊罵化學老師發了五套卷子,一邊和完形填空不死不休。
手機震了兩聲,我拿起來,發現是李江皋叫我出去打球,
我回他:打你媽,爺爺作業還沒寫完。
他順手一個答案就發了過來,那一刻我才明白友情是多麼的偉大。
當然我還是沒跟他出去打球,我走路都費勁兒,打個錘子球。
抄完作業,我對著鏡子看了看我的菊花,除了有點微微紅腫,根本沒事兒。
我昨天晚上還真以為路修遠那個狗玩意兒得給我操爛呢!主要是疼得我受不了。
但我忘了他是我哥,纔不會捨得傷害我。
國慶假短的就像沒放一樣,返校之後,苦逼的高中生又迎來新一輪崩潰。
“操!張建國就他媽是個瘋子!”李江皋把一遝卷子甩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踢了一腳凳子,
“呦,又有什麼噩耗,數學課代表?”我抬頭看著李江皋,覺得他臉都氣白了,
“你知道今天他佈置點什麼作業?數學書!第二單元!整個抄一遍!”李江皋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我抄他媽抄!這逼瘋了吧!一個數學老師他媽天天整的跟個語文老師一樣!”我翻了翻數學書,抄書瘋了吧!
“那傻逼說,上週測驗考的不好,這麼簡單的概念題都能錯,不會就都給我抄!”李江皋捏著嗓子學老張說話,差點兒把我笑死,
“還不讓抄到數學本上,害怕教務處查作業發現!真他媽是個小機靈鬼!”李江皋一個白眼翻過去,
“不抄到數學本上,抄他臉上去啊!”我越翻數學書頭越疼,這得抄到猴年去。
“你就隨便扯兩張紙給他寫!”上課鈴打了,李江皋趕緊把卷子發下去,因為好巧不巧,這節就是老張的課。
老子明天寫完一定要扔他臉上。
張建國是我們班班主任,課上的馬馬虎虎,反正吧三觀不正,人品也不怎樣,經常私下裡讓我們班同學去他家裡補課,收費賊高。
我一般是不願意搭理他。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成績!不想學了就給我滾回家去!誰又沒逼你學習!你既不是給我學,也不是給你爸媽學!”老張惡狠狠地把教案摔在講台上,
“怎麼了?一個個心都飄了?!運動會還有一個月呢!趁早給我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老張抽出一張紙甩給體委,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運動會的報名錶。
老張每次訓起人來,屁話就特彆多,這次愣是讓他叨叨了快一節課,一共就講了一道選擇課鈴就響了。不過他氣衝衝走出教室後,還是一堆男生圍到了體委桌子前。
不過好像每次開運動會前班裡的人都像這輩子沒見過運動會一樣。
老張每次罵人都能把我罵困,我剛趴桌子上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一聲,“陸哥!”
“奏。”我沒抬頭,想都不用想,絕對又是哪個專案沒人報,
“您看,這個一千米……”體委擠了擠我,坐到了我旁邊,
“大哥,”我起來摟著他的肩,“去年我跑一千五的時候,是誰說如果明年咱倆還在一個班,一定好吃好喝地供著我?”
“哎陸哥,這這這不是迫不得已嘛!你看你體力又好,耐力也好,腿又直又長的,不跑個步可惜了!你跑一千米,絕對把那些姑娘們迷的死死的!”
我把我哥迷的死死的就夠了。
我沒搭理他,開始收拾東西,到飯點了,我想甩開他去食堂。
可他還在我耳邊滔滔不絕,“你看,這次我跑一千五,把一千留給你,夠意思吧!你把一千一跑,除了籃球賽,我絕對不強迫你報其他的專案了,怎麼樣?”
“滾,我要去吃飯。”我站起來,就差一腳踹他身上了。
“運動員可以不用寫通訊稿。”體委轉著我的筆,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吸了一口氣,這逼果然瞭解我啊。
我立馬換上一個同款笑眯眯的表情,“行。”
他立馬跳起來拍了拍我,“好兄弟!走!我請你!”
我倆邊往外走我邊問他,“籃球賽人定了沒?”
“你,我,班長,江皋,趙岌,讓我同桌和偉哥做替補。”
“嗯。”我點了點頭,平時打球也是我們幾個,配合的還不錯。
“要不然下午和隔壁四班試試?剛好有節體育!”體委問我,
“行啊,隻要沒人占。”
反正我們兩個班很有可能遇上。
chapter
7
===================
體育課解散之後,體委去四班溜達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後麵跟著幾個四班的人,我抬頭看了看,顧繁也在。
“來吧?”體委衝我們招了招手,
“來!”我們應了一聲走過去。
“呦,雞哥來對手了啊。”李江皋把球扔到顧繁手裡。
我反應過來,顧繁是李江皋的初中同學,也就是趙岌的初中同學。
不過趙岌小射手的名字在整個學校都挺有名氣的,我不禁好奇起來顧繁的實力。
“言重了啊,我可比不上雞哥。”顧繁笑笑,把球拍了幾下,
“我讓你裝逼!”趙岌一點不帶客氣的,朝著顧繁就撲了過去。
“開始吧咱。”四班一人喊了一句。
李江皋和四班體委跳球,他彈跳力很好,這次還報了個跳高。
這逼果然不負眾望,把球送到了我手裡。
我迅速過人,看見趙岌已經在籃板底下等我了。
去年我跑完一千五就發燒了,也不知道是矯情還是咋,籃球賽也沒參加,所以今天四班的注意力都在趙岌身上,沒注意我。
我閃過他們兩個人,可趙岌被一高個兒防的死死的,他衝我喊了一聲,“投!”
我也沒猶豫,退了一步,投了個三分,球進了。
“好球!”李江皋喊了一聲。
第二場一開始,四班的攻勢很猛,尤其是那個高個兒,我切他一次傳給班長,沒兩下又被他切回去,傳給了顧繁。
顧繁站的角度不太好,而且體委就在他身邊,上去就攔,顧繁幾乎沒有思考,就把球扔了出去,靠,進了。
“牛逼。”我說。
接下來幾場,我發現顧繁確實實力不錯。雖然不像趙岌投十進十,但也能進個**個,而且角度不限。
但四班總體水平比不上我們,一節課下來,我們班完勝。
下了課我們幾個人正坐在草坪上休息,顧繁拎了一兜子水過來,給他們班幾個和我們幾個分了,主要是我跟人家又不熟,我猶豫了一下,從他手裡借了過來。
“你過人挺牛的。”他站我麵前擰開水灌了一口,
“你命中率挺高。”我回應他,
“咱倆在這兒商業互吹呢麼?”他笑了,
我也笑了,擰開水喝了。
“哎,你求求我,我到時候給你們班放個水。”趙岌晃著腿看著顧繁,
“你這會兒來勁了,怎麼,昨天晚上沒被娘娘乾舒服?”顧繁衝他挑了挑眉,
“你個狗逼顧繁!”趙岌就差把水扔他身上了。
趙岌是我們語文老師楊菲娘孃的課代表,每天能被折騰瘋,前一陣剛放話畢業前他和娘娘倆人得死一個,這一陣又天天唸叨他已經淪為娘娘統治我們班的工具了,他對娘孃的態度,和李江皋對老張的態度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趙岌這逼也剛,上週週六娘娘占我們早讀來著,一般補課那天的早讀是沒有老師的,我們基本上都是吃吃喝喝過去,補作業的都是少數。
結果那傻逼非要占了背課文,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們幾個手裡都拎著剛買的麵包,包括趙岌。
“算求!不吃了不吃了!”李江皋把語文書扔到桌子上,“爺給她背!”
“背個錘子!他媽這逼占早讀還有臉讓我給他背課文!一週三次滿足不了她還是咋!”趙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吃!”
“你個狗日的早都背完了!”李江皋差點過去打趙岌,
“背沒揹我都吃!”趙岌說的十分硬氣。
結果娘娘檢查背誦的時候,我看了眼趙岌,操,這逼還真是吃的津津有味的,而且,他坐第二排。
“艸,不和你們說了,下節語文,朕還得去一趟她寢宮。”趙岌站起來往教室走,臨走還不忘給顧繁來一拳。
我和李江皋也走了,路上我說,“雞哥和顧繁看起來關係挺好的啊。”
“他倆好像是鄰居還是什麼的,反正住挺近。”李江皋說,
“是不是人家倆嫌你傻,都不和你玩?”我搭在李江皋肩上,
“去你媽的!”李江皋一把推開我,我們跑上樓。
---
啊關於顧繁同學的吻痕我會在番外說哦~
chapter
10
====================
我們幾個走在後麵,我小聲跟李江皋說,“等會兒放學跟著雞哥。”
“咋了?”李江皋沒明白,
“你看那個刺頭像善罷甘休的人嗎,我怕他等會叫人堵雞哥。”
“行。”李江皋點點頭。
回去坐了一會兒,打了幾把遊戲,氣氛就和原來一樣了,顧繁也在我們班,我瞧著他也沒什麼。
可能是習慣了吧。
但我不行,我是真想去錘那個刺頭,讓他知道知道,變態他媽到底什麼樣!
不過我說什麼來著,我是預言家啊。
一放學我倆跟在趙岌後麵,剛走到河提,這會兒沒什麼人,我就看見刺頭帶著四五個人把趙岌圍住了。
“上嗎?”李江皋問我,
“等會兒,看看他們手裡拿東西了沒。”
這決定了我們一會兒是幫著雞哥打,還是拉著雞哥跑。
不過他們大概是覺得趙岌一個人,反正現在是沒人手裡有東西。
“哎哎哎你看!那不是顧繁嗎!”李江皋抬手指著,我一看,確實是顧繁。
“他能打嗎?”我不是瞧不起他,主要他那個長相,打個籃球我都挺驚訝的。
“不知道,我之前也沒見過他打架。”李江皋如實說,
我們湊近了一點兒,聽見那邊聲音挺大的。
“你怎麼來了?”我聽見趙岌的聲音,他還推了顧繁一下,顧繁沒動。
“潑我一身水,這事兒怎麼辦?”刺頭叼著煙,看著趙岌,
“那是你自己嘴欠!”趙岌根本不給他任何麵子,這也是我挺喜歡和趙岌玩的原因,真實且恣意,我覺得他活得挺完美。
“我們不想惹事,在學校附近鬨大了對你也沒好處。”我聽見顧繁的聲音,
“艸男人之間說話,有你一變態什麼事!”
不知道那邊誰說了一句,我馬上就聽見趙岌吼起來,
“傻逼有種過來!”
顧繁拉他,“趙岌!彆衝動!”
“這樣吧趙岌,今天你跪這兒給我認個錯,這事兒就過去了,怎麼樣?”刺頭說,
“你是不是想瞎了心了?”趙岌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說,
“活該你爸跟人跑了,你就個你那個媽一樣,是個不識好歹的爛貨!”刺頭往地上啐了一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顧繁已經一巴掌抽在了刺頭臉上,不僅是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趙岌回神也一腳踹了上去,場麵混亂起來。
“上啊!”我衝李江皋喊,我倆一下子衝上去。
趙岌和顧繁估計是沒想到,看見我倆愣了一秒才繼續錘他們。
出乎我的意料,顧繁是真的挺能打的,趙岌更是,我和李江皋雖然很少打架,但我們四個打他們五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刺頭虧他還是田徑隊的,跟個弱雞一樣,我拎著他的領子往我這邊一帶,膝蓋迅速嗑在他肚子上,趁他低頭的功夫,我又用手肘猛地擊在他背上,他慢慢倒下去,我一腳踩他手上,估計是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我沒管他,轉身去收拾其他幾個。
雖然是混混,但我們也都是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尤其今天氣不順,都下的是死手,沒一會兒就倒地上不動了,我估計他們今天最後悔的就是倆胳膊拎倆空爪子就來了。
趙岌蹲在地上,單手拎起刺頭的領子,
“以後把你那張破嘴管住,聽懂了嗎?”說完站起來又給了刺頭一腳,拍了拍手,彷彿剛剛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修漫你沒事吧?”往前走了幾十步,我們坐在凳子上,趙岌問,
我搖頭,剛剛一不注意被一個人推的撞樹上了,“沒事沒事。”
“你呢江皋?”趙岌又看向李江皋,
“屁事沒有!”李江皋大聲說,
“顧繁你……”趙岌話沒說完,就被顧繁打斷了,
“能有啥事,你快彆瞎操心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顧繁有點生氣,剛剛一人照著顧繁頭上去的,硬是讓趙岌擋了,現在趙岌額角都是青的。
“傻逼玩意兒也不知道躲!”顧繁一個白眼翻過去,趙岌樂了幾聲。
“謝了啊!我請你們喝飲料吧。”顧繁站起來要走,被我攔了一下,
“都是朋友,沒什麼謝不謝的。成天喝你的,今天我去吧。”我拍了拍顧繁的肩,往超市走。
我買了幾瓶冰的,正好給趙岌敷敷額頭。
“陸哥,今天真是……”趙岌看著我,
“行了雞哥!見外了啊!”我和李江皋站起來,“天兒不早了,我倆先撤了,明兒見!”
走了幾步,我回頭看他倆,怎麼說,路燈下的趙岌和顧繁還挺……嗯……我就是那個意思。
chapter
11
====================
“陸哥,你昨天真沒事吧,不會影響到等會……”趙岌在我耳邊叨叨,
“哎呀真沒事,用不用我給你做一套廣播體操證明一下?”我推開趙岌站起來,“我檢錄去了回見啊!”
早上體委一千五拿了個第二,很牛逼的成績了,我們班體育確實在年級遙遙領先,我一千可不能掉鏈子。
比賽準備開始,我站在跑道上熱身,也真是晦氣,我旁邊這哥們兒又是八班田徑隊的,刺頭又在旁邊用他的熊貓眼瞪著我。
“陸修漫!”我聽見李江皋喊,
“我愛你!”這次是我們全班的聲音,
“陸修漫!”
“拿第一!”
我回頭朝他們揮了揮手,哎操,還挺有排麵。
隨著比賽槍響,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大,我一直穩在那田徑隊的身後。
一千米要跑兩圈半,第二圈中間的時候,明顯那幾個衝在前麵的就不行了,田徑隊跑到了第一,我第二。
不過這田徑隊卻是挺牛逼,一直都在慢慢提速,我跟的有些吃力。
“陸修漫加油!”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愣了一秒,我艸,是我哥!
我一眼就看見他站在賽道旁邊,又衝我喊了聲,“跑啊笨蛋!”
我一下衝出去,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我草我草我草!我哥來了!
我哥來看我比賽了!
我又跟在田徑隊後麵,還剩不到半圈,我本來想著能保第二就不錯了,現在我換了想法,
老子要拿第一!
我突然提速,一下把田徑隊超過去,並且一直提速,靠,我哥在終點等我呢!拚了!
估計田徑隊還沒反應過來,我就撞線了。
“我艸牛逼啊陸哥!”體委衝過來抱我,李江皋,趙岌他們都圍著我,但我沒時間理他們,我跑到我哥跟前,他一身白襯衣牛仔褲,穿的跟個純情校草似的。
“你怎麼來了?!”饒是跑了個一千,我還是又驚又喜,連累都顧不上了,
“這不是給你個驚喜!”我哥笑笑,
“哥哥好!”李江皋最先反應過來,接著就一串串“哥哥好”朝我哥砸過來。
“你們好,我買了點零食,你們一分。”我哥把購物袋遞給李江皋,攔著我的腰往另一個方向走。
“你怎麼進的學校?”我問我哥,
“害,你哥好歹也呆了三年,再進不來了纔有意思呢!”
“那我們明天籃球賽你還在嗎?”我滿臉期待地問他,
“哪能不在啊寶貝兒!我假都請了,酒店都訂好了,放心吧。”我哥摟著我說,
他偷偷跑回來連家都回不去,可憐啊!
我一激動墊腳就想親他,他連忙一躲,一臉無奈地看著我,“在學校呢寶貝兒,注意點影響吧!”
我笑了幾聲,抱住了他。
“好了好了,你快去和你同學待會兒吧,快到放學的點兒了,我一會兒在門口等你,帶你去吃飯。”我哥揉了揉我的頭發,
“嗯。”我鬆開他,朝我們班走過去,後麵又傳來我哥的聲音,“彆忘了給媽打個電話。”
“好!”我揮揮手,一個飛吻過去,我哥表示他收到了。
我回到班裡,那群流氓都跑去看女生跳高了,杜若給我拿了一瓶水過來,“英雄回來了啊!”
“要不然給我捶捶腿?”我笑著看她,
“要點臉吧。”她也笑了,
“哎我問你個事,”我坐到她旁邊,“那個顧繁和他物件……”
還沒等我說完,就看見她擺擺手,“害,他倆早分了。”
“分了?”我有點詫異,那顧繁鎖骨上的吻痕……
我回頭看見正摟在一起看跳高的顧繁和趙岌,有說有笑的。
我也樂出來了。
下午結束了之後,我和我哥去擼了把串兒,本來我想吃火鍋的,但我哥怕我明天籃球賽胃不舒服。
“明天看我給你再拿一冠軍。”我和我哥碰了一杯,
“你什麼時候都是冠軍。”
晚上我哥把我送到樓下就回了酒店,我又一次感歎他好可憐,有家不能回,有媳婦不能……當我沒說。
chapter
12
====================
第二天我起的出奇的早,精心收拾了一下,還噴了香水,雖然我知道打籃球噴香水沒有屁用,但是可以先給我哥聞一下。
出了門還沒走幾步,我就看見我哥站在樹下,我跑過去,他把買好的早點遞給我,我倆往學校走去。
我艸我終於明白早戀的快樂了。
運動會都第三天了位置早就坐亂了,到處是聚堆打牌、打遊戲的,我哥混在裡麵也沒人注意。
我們規則一直是先抽簽兩兩比,勝出六個隊再兩兩比,最後勝出的按比分決定一二三。
班長去抽的簽,第一場和二班比。
二班挺弱的,輕輕鬆鬆絕對能贏。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在第一場就抓比分,球儘量給趙岌,要是對方把他防的死就給我,主要投三分。
我們剛上場,就聽見杜若在那邊有節奏地組織起來。
“五班!”
“威武!”
“五班!”
“必勝!”
“靠!咱們班女生也太猛了!”班長在旁邊來了一句,
“就是就是。”體委複議。
比賽開始,體委過去跳球,球傳到我手裡,我們預料的果然不錯,二班人把趙岌防的死死的,趙岌無奈地看著我。
那我就幫他轉移轉移注意吧。
我帶著球做了兩三個花式的不能再花式的過人,接著又跳起來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
底下瞬間響起雷鳴般的尖叫,我餘光看見我哥都快笑暈過去了。
沒錯,這些都是他教給我的裝逼神技。
“我靠陸修漫,你他媽是不是勾搭底下哪個姑娘呢!”班長一巴掌拍我背上,
“我還不是為了提高咱們的命中,你沒看他們都想拿個被子把雞哥裹起來!”我無辜地喊了一句,
笑話,我物件正在底下坐著呢,我敢勾搭誰啊!
第二場一開,果然二班注意到我了,我直接把球給了李江皋,他傳給趙岌,又是個三分。
“咱們不會把二班剃禿了吧?”李江皋深深地擔心,
“孩子,這才第二場,你擔心地太早了吧。”我拍了拍李江皋的肩。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有理由的,二班防住我還有趙岌,防住趙岌還有體委和李江皋,總之比賽結束,我們班幾乎是壓倒性勝利,總分暫時年級第一。
一下場我手裡的水接了四五瓶,我哥站在一邊看戲,等人散了,才捏著嗓子問我,
“陸大帥哥,您喝哪一瓶水啊?”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醋王?”我搶過他喝了一半的水,仰頭灌下去,他這纔拿出紙來給我擦汗。
我心裡罵他,都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一樣,成天瞎吃醋。
下一場是四班和三班,我和我哥坐在一起。
四班和三班比起來實力是挺強的,尤其是顧繁,發揮的很好,基本上一投一進,最後總分隻比我們班低五分。
下麵那場到下午了,中午我哥請我們吃了一頓,我有種帶物件見兄弟的感覺。
那應該是帶兄弟見朋友吧……
哎操不管了,還是吃飯吧。
下午班長抽完簽回來,一看到結果,我,李江皋,趙岌,同時操了一聲。
八班,老熟人了。
看了他們的陣容,刺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肯定上不了,可跟我一起跑步的田徑隊在。
比賽開始,李江皋去跳球,球不出意外的落到了我們手裡,體委拿球,田徑隊明顯跟我恩怨未了,一直防著我。
我就納悶了,小心眼是他們班班風嗎。
體委迅速把球傳給趙岌,趙岌進了個三分。
事實證明,小心眼的確是他們班班風,有個紅衣服一直就跟趙岌杠,我進球,李江皋進球他根本不攔,就針對趙岌一個人,比個賽,沒必要這麼惡心。
我們的差距也不是很大,明顯每個人的速度都上去了。
我站在一個完美的角度,就等班長把球傳過來,我拿球正準備投,田徑隊衝著我就過來了,我意識到他的目標是我不是球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被他撞到地上,裁判吹了哨。他們幾個連忙跑過來,“修漫,沒事吧?!摔哪了?”
我看見我哥也站了起來,我沒說話,從地上起來。
我胳膊上擦傷了很大一片,傷口十分的猙獰,我的確很火,要不是我哥在底下坐著,我真想一個球掄他臉上。
但我哥在底下看我,我得表現的有點風度。
“要不……換替補上?”班長猶豫著說,
“這逼就是欠錘!”李江皋罵了一句,就要往八班去,趙岌也一擼袖子跟著,我連忙攔住他倆,
“不用,我能打,信我。”我拉著他倆說。
chapter
13
====================
“後麵江皋你去輔助雞哥,我拿了球就傳給你倆,還是要從比分壓倒他們。”
你不讓我投球,那你們一個球也彆想投!我是三分命中率高,但李江皋也不差,而且我過人技術更好。
下麵這場球傳到我手裡,田徑隊立馬圍過來,可我根本沒有投的意思,兩下把他閃過去,球給了趙岌。
趙岌也研究出了對付紅衣服的辦法,球順利地進了籃筐。
八班的人拿了球,我直接搶了班長和體委的活,上去就切,他們帶球可不是我的對手,後麵這幾場他們簡直亂了陣腳,一共也沒進幾個球,最後我們贏他們跟玩一樣。
下場的時候,我看了眼刺頭,發現他臉都氣綠了。
我們班那是妥妥的冠軍,四班也還行,拿了個季軍。
我們班簡直和瘋了一樣喊,要不是我是傷員,他們絕對給我扔天上。
我看見顧繁走過來,“修漫,挺牛逼啊你!”
“咱倆不商業互吹過了麼!”我看著他笑,
“哎行了!你趕緊去校醫室處理傷口去吧!”顧繁朝我擺擺手,他這是一語點醒我們班中人,他們又張羅著誰陪我去校醫室,要不然說我們gay比大老爺們心細呢!
“不用了,我跟我哥去就行了!”我趕緊往我哥身邊跑,
走出我們班的視線範圍,我整個人都粘在我哥身上,哼哼唧唧的說疼,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不挺沉著冷靜的嘛!”我哥彈了我一下,接著湊到耳邊說,
“我的小修漫還挺男人的。”
我瞬間耳朵發熱,艸,他再撩我兩下我就直接硬了。
我也夠沒出息的,一直到回家,我的臉都是紅的。
不過我哥說就喜歡我沒出息的樣子。
我爸媽出差了,臨走給我哥發簡訊,說家裡阿姨有事回去了,讓我哥帶我吃飯。
結果就吃到了床上。
我左手還纏著繃帶,我哥十分貼心地給我拿了個枕頭墊著手,然後扒了我的褲子。
“自己抱著腿。”我哥進來的時候說,
我被他頂的說不出一句話,隻好單手抱著腿任由他乾我,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一點兒也不爺們兒。
“你……你慢點兒……都他媽出火星子了!”
“知道了,寶貝兒。”我哥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乳頭,身下的動作卻一點兒沒慢!
我被他舔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個渣男!活該沒有姑娘喜歡他!
“不行了……我……我要射了……哥……”我被我哥壓著喘的很厲害,甚至帶著些許顫音。
“和哥一起好不好?嗯?”我哥伸手捏著我的老二,不讓我射,操我的頻率卻沒變。
我艸!前列腺**真他媽……
“我……操你媽……陸修遠!給老子……鬆手……老子不伺候了!”我被我哥頂的大腦逐漸空白,想釋放的感覺越發濃烈。
“叫老公。”我哥在我耳邊輕輕吐氣,
“你真是個狗……艸……給我鬆手陸修遠……你乾的是人事嗎你……讓你親弟弟管你叫老公……啊……”我被他頂的一喘一喘的,還在做著無用的抗議,
誰知道我哥整根抽出去,又用力頂進來,穩穩的撞在了那個點上,我整個人就像瞬間陷進床裡了。
“老公……”我眼尾泛起紅,淚光閃閃的。
我射在了我哥手裡。
男子漢嘛,能屈能伸。
我累的癱在床上,耳鬂不知道是冒出的汗還是流的眼淚,我哥還在我身體裡沒出來。
他把我壓在身下,我的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都一覽無餘。
我哥攥著我的腳腕,吻在了我的踝骨上。
接著湊近我的臉,我們又唇舌交纏在一起,很綿長,很享受。
我哥慢慢從我身體裡出去,我的腸道有意收縮,像是在挽留他一般。
“寶貝兒你好會吸,不捨得哥哥啊?”我哥在我耳邊逗我,
“沒有……”我的臉一陣陣發燙,
“好啦,睡吧。”我哥親了親我的鼻尖,起身給我蓋被子。
“哥……我明天不上課……”我小聲說,
真不是我饞我哥身子!真不是!你知道我倆做一次有多不容易!必須挑我哥在家、我不上課、爸媽和阿姨都不在家的時候!我這個屬於正常生理需求……對吧!
“太晚了乖。”我哥抱著我,輕聲哄著,
我仰頭舔了舔我哥的耳垂,鼓足勇氣說,
“哥,你是不是不行?”
細節就不多說了,主要是我明白了一晚上七次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總之,這種方法不建議啊不建議,第二天容易癱瘓。
chapter
14
====================
過了我哥的生日,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也是真的巧,就光看月份,我哥比我大了整整一個月。
我不想讓我哥送我什麼,隻想和他上床。
結果我生日當天,李江皋這個狗逼送了我一個泡泡機!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一壓吐泡泡,還閃著光的小美人魚!
我他媽!真是感動到流淚!
他說成年前最後一個生日,要過的童真一點兒。
我揪著他的領子告訴他,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有一車麵包人到你家樓底下唱《彆看我隻是一隻羊》!
看在他手刻了一個橡皮章的份上,我沒捶死他。
正好這天是週六,班頭不在,下午兩節生物索性都翹了,因為我迫不及待想見我哥。
我們早就說好了一起吃飯,年底正是忙的時候,爸媽也沒空管我們。
我在我哥學校門口站了三個小時,他一出來我就撲到他身上。
我哥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風衣,還打了領帶!
我靠好帥!
“等多久了?臉都凍紅了。”我哥搓著我的手嗬氣,又用他的手暖我的臉,我在他手上親了親。
我哥牽著我的手拐進一條巷子裡,走進一家叫“永生”的店。
這是一家紋身店。
“來了啊。”進去就有個打了五六個耳釘的姐姐和我哥打招呼,我哥問我,想紋什麼?
我靠!我哥這是要跟我紋情侶紋身!四捨五入就是官宣領證了啊!
我大腦一片空白,“你怎麼想起紋身了啊?”
“早就想了,你……不喜歡?”我哥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瘋狂搖頭,“不是不是!我是沒想好紋什麼。”
我哥想了想,說:“要不然紋無窮吧,從負無窮到正無窮。”
一看他就是早早計劃好才把我騙來的。
不過我好高興。
我哥和那個姐姐大概討論設計了一下,拿來平板給我看,腳踝內側是負無窮,外側踝骨的位置是正無窮符號,用一條細細的黑線穿成腳鏈形狀。
一看我哥就是沒有被高中數學惡心到位,不然這輩子不想再見到這個符號。
但是是我哥選的,我就很喜歡。
我哥說他先紋,他脫了鞋坐上去,把褲子挽到膝蓋。
我靠他的腳腕真好看!又白又細,骨骼分明,還有一顆小痣。
我特意說不要紋到他的痣,下次和他上床,我一定要攥著他的腳腕,在那個小痣上咬一圈牙印。
我看我哥一直低頭看手機,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我真的以為不怎麼疼。
事實證明我錯了,我居然在第一下就叫了出來。
這種一絲一絲抽著的疼最是磨人,我哥當時臉色都沒變一下,怕不是人吧!
我哥一蹦一蹦地跳過來,把他的胳膊伸到我麵前,告訴我疼的話可以抓他。我拍開他的手,咬著牙說不疼,故意把疼得變形的臉扭到一邊。
紋身的姐姐笑了起來。
終於紋完了,我發誓再多一分鐘我就從窗戶跳出去。
我哥把我摟在懷裡,輕輕擦了擦我頭上滲出的汗,問我,“還能走嗎?不行哥揹你。”
雖然我的腳腕像碎了一樣,但是在外麵我還是要麵子的。我推開我哥,自己往地上衝。誰料腳剛找地,我又軟回我哥懷裡。
這個狗東西絕對是沒有痛覺!
因為我下不了地,所以我們又在紋身店待了一會。紋身的姐姐打趣說我們長的真像,我哥說,他是我弟。
那一刻我的心臟差點兒蹦出來。
她挑眉看了我倆一眼,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過了一會,她拿了兩瓶水給我們。
她說走你們認為對的路就行,彆想太多。
直到我哥扶著我一瘸一拐地離開那裡,她還對我們說歡迎下次光臨。
我的心情突然就好了,我以為她要罵我們死變態再把我們趕出去呢。
那個時候我才剛滿十七歲,總是想的很簡單,以為這世上的人都和她一樣。
偶然飛過的一隻流螢,我便以為是整個星空。
偶然彈奏的一個音符,我便以為是整首讚歌。
可能也會因為不經意的一片雪花,我將永困於寒冬。
chapter
15
====================
人的心情一好,果然食慾也會跟著好起來。
我覺得這家酒店的牛排無敵好吃。
我哥說,讓我以後和他上同一所大學,然後一起去彆的城市工作,等到經濟完全獨立之後,再回來和爸媽說這件事,他們要是同意,我們就回來給他們養老送終;要是不同意,我們就在外麵讓他們眼不見心不煩,偷偷給他們養老送終。
我點頭說好,反正我哥說什麼我都樂意。
因為我知道,我哥不會扔下我。
我哥眼含著笑意,低頭親了一下我的手。
這個時候突然打了幾聲雷,接著閃電便劈開夜空,狂風大作,霎時大雨傾盆。
什麼叫天助我也!這他媽就叫天助我也!
我看著我哥給媽打電話,說雨太大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都想跪下感謝老天爺,這生日過的太有排麵了!
上樓開房!
我說過,這是正常生理需求,說不興奮是假的!
完了完了!真不知道我腦子裡裝的是腦漿還是精液。
我拽著我哥的領帶威脅他,今天不擴張到位你就彆想進來。
結果卻是我比他還急,我就覺得我天天活在真香裡。
他的手指越在裡麵摳弄我就覺得越癢,整個身子想火燒一樣,最後我捏著嗓子說,老公,求你快點兒進來吧。
我趴在床上,他從後麵剛進來我就覺得這個姿勢不對,我根本反抗不了他!
“你壓我腳腕了!”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本能地掙紮了一下,我哥把腿收進來,卻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整根進去。
他一次又一次地撞著那個點,我整個人都在他的控製之中,草,我又被他乾哭了。
“寶貝兒,彆夾那麼緊。”我哥的聲線性感的要命,我啞著嗓子喊他老公,他終於入侵到最深處,在我耳邊不斷說騷話,
“寶貝兒,你裡麵好熱好濕。”
“爽嗎?回答我。”
“你哭起來真漂亮。”
“該叫我什麼?嗯?”
我真的覺得我們有“一年做不了一次,做一次修養一年”的趨勢。
床單摩擦著我腳踝上的傷口,整個房間回蕩著我努力抑製的喘息聲。
怎麼說,剛紋完身做愛……是真的爽到極限!
窗外暴雨狂風吹打著不剩幾片葉子的樹枝,我們在這個小房間裡淫亂。
我的小腹有些發沉,我哥的精液從我後麵流出去,股間白濁一片。我不知道自己被這個**射了多少回,反正現在還硬著,我哥從我裡麵出來,笑著說幫我弄出來。
我沒讓他用嘴,因為我現在可能控製不住射到他嘴裡。
我哥用腿夾住我發硬上挺的老二,放在他大腿內側最柔軟的地方,不等我動,他就來回套弄起來。
要不是他是我哥,我都懷疑他之前約過炮,我靠他真的好會!
他大腿內側好嫩,像剛出水的豆腐,彷彿一碰就爛了,可我卻是越發狠的想操,我被他深深包裹著的感覺好爽,我射在了他腿上。
我開了燈,看見他白的反光的大腿內側被我操的深紅,心裡滿足感爆棚。
他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半根手指又探進我的穴口,在我耳邊喘著熱氣,說我的**一張一合地吮吸著他的手指,像水裡的小魚一樣。我又羞又憤,卻又沒力氣打他。
直到我恢複了幾分力氣,我哥才抱我去清理。這次的確做狠了,因為我後麵的穴口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合上,向外翻著軟肉,周圍一圈淡淡的粉色。
腳腕上的傷口不能見水,我和我哥洗起來就非常麻煩,還要清理掉我一肚子的生命,我們足足在浴室裡呆了兩個多小時。
外麵的雨還在下,劈裡啪啦地敲打著窗子,我哥的領帶搭在我懸空的腳腕上,我在我哥懷裡一夜好眠。
第二天我體會到了什麼叫身體散架的感覺,我哥再敢這麼做一次,我絕對要反過來乾死他。
不過看在他給我揉腰捏腿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他了。
回家前我們用褲子遮住了紋身,其實在家裝一裝就算了,我真正發愁週一的體育課。
才繞著操場跑了四百米,我覺得我的腳腕已經疼斷了,我想把我的腿鋸下來,然後安上輪子。
準備活動做完,李江皋抱著籃球走到我麵前,“走?”
我朝他擺擺手,自己走到籃球架底下,我聽見周圍的女生議論中隱約提到我的名字。
“怎麼了你?你親友團都不高興了。”李江皋一腳踢在籃球架上,
“沒事,我今天嗓子疼,不想打。”我坐下去,身下一陣刺痛襲來,我他媽真是……
李江皋也不打了,把球扔個其他幾個人,坐在我身邊,“那什麼,我今天去數卷子,看見班狗去找老張了,我好像聽到了你的名字。”
chapter
16
====================
“我?說我什麼?”我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楚,反正你最近小心點,彆讓老張抓到把柄。”李江皋遞過來一瓶水,拍了拍我的肩,“反正我覺得徐邈那傻逼一直看不慣你。”
徐邈就是班狗,專門向老張打小報告那種,今天誰在背後罵老師了,明天誰又早戀了,老張為此處理了不少人,他倆真是親密的戰友。
我笑了一聲,“他誰的破事兒不都要管嗎!不止是看不慣我吧。”
“扯淡!我都看出來了!”李江皋推我,“可能也就看不慣你長得醜,身材差,學習倒數,籃球打的菜的一逼,特彆不招小姑娘喜歡吧!”
“giao!”我笑出聲,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抬頭望著天。
我每次休息的時候經常會抬頭,天空平淡卻波瀾,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我當時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十二月底,我正陷在導數裡醉生夢死的時候,李江皋和趙岌他們幾個突然從教室外進來,徑直走到我麵前,
“怎麼了你們?”我頭都沒抬,捨不得從導數裡出來。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李江皋看著我,語氣嚴肅,趙岌他們像陪審團一樣站在旁邊,
“談個錘子!天天他媽和你們待一起,哪有那閒時間!”我放下筆,說的很自然,因為我早已在心裡排練了無數遍。
我看見他們幾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趙岌說,剛剛老張把他們叫去辦公室,和每個人都問了關於我的一些情況,尤其是有沒有早戀。
早戀?問我?我的心一點點懸起來。
其他幾個人見沒事就走了,李江皋坐在我旁邊罵老張,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天天沒事找事,一點兒陽間的事兒都不乾,又罵徐邈傻逼,肯定是他去和老張胡逼逼了,我邊做數學邊聽樂。
快上課了,李江皋罵罵咧咧地回座位,提了一句“老張還問我見沒見過你哥”,我停下筆,整個頭皮發麻,瞬間感覺從頭涼到腳。
我一摸兜,操,早上出門太急忘帶手機了。那一節語文課我沒有聽進去一個字。
課間我借了杜若的手機,給我哥打電話,我就是心很慌,很想聽到他的聲音,但沒有人接。
我中午覺得自己吃不下飯,就沒去食堂,題也做不進去,我想肯定是我多慮了,不至於。
下午的課我也沒正經聽進去幾分鐘,一放學我立馬抓上書包跑回家。
我多想了,絕對是。
走到樓下,我抬頭看見廳裡的燈還亮著,很亮的那種。
我拿鑰匙進門,一進去就看見我爸媽坐在沙發中間,我哥坐在他們對麵。我站在玄關沒有動,因為我知道今天不是週末,我哥不該回家。
我突然感覺到喘不過來氣。
我爸看見我,沉著臉走到我麵前,揚起手就要抽下來,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連躲的**都沒有。
一聲脆響回蕩在我耳邊,我哥的臉上浮現紅腫,他把我護在身後,“是我的問題,您彆打他。”
“你還知道!有你這麼教弟弟的嗎!我看你們倆都是變態!”我爸又一腳踹在我哥小腹上,我哥向我這邊微微傾了傾,回頭跟我說,彆怕,沒事。
我才發現我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我媽把她的手機扔給我,罵我在學校裡丟人現眼,我開啟手機,看見她和老張的聊天記錄,都是我和我哥一些不太清晰的照片。
在街上,在學校門口,國慶在古鎮逛街牽手的照片,酒店前親吻的照片,和上個月我倆吃飯時曖昧的照片,我手抖的厲害。
這些照片不會是老張拍的,要是他不會等到今天,隻可能是一個人。我算是信了班狗的邪。
我垂眼看見我的手機在茶幾上放著,屏碎的不像樣子,我知道徹底完了,我手機裡還存著我和我哥的聊天記錄和私密圖片。
爸媽把我和我哥分彆鎖進了各自的房間,第二天也沒讓我們去學校。
我以為他們過幾天消氣了就會在討論這件事,可是這幾天都是阿姨和司機給我送飯,我爸媽始終再沒出現。
我倒沒有那天晚上那麼害怕了,畢竟這是我家,有時還能聽見對麵我哥的說話聲,反而擔心起來自己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去學校,臨近期末,害怕跟不上複習。
我應該會答應爸媽不繼續和我哥在一起,畢竟打擊太大了,爸媽年紀也不小了。
即使和我哥分開一段時間也無所謂,至少等到我考上大學,總不能現在硬要父母理解我們違反人倫吧,反正我們之後的路還長。
但是我忘了,原來這人間還有地獄。
---
可不可以下次一定?(卑微)
chapter
24
====================
第二天我跟在蘇容與後麵,我已經準備好了幾個具體的問題。
“每天晚上都有教官站崗,你掉下去沒人注意嗎?”我問,
“沒有,那個點兒應該是在換班,我一共用了十多分鐘,一直沒有人。”
“是夜裡幾點?”
“我掉下去是三點整,回來是三點十七。”他想了想認真地說,
“那個井蓋的具體位置在哪?”
“就在宿舍樓前麵的那個拐角,第二個井蓋。”
“你確定你是在外麵?”
“嗯,我看見了汽車,在跑的汽車。”
“這件事我會告訴我哥,確定好了我會找你商量下一步,好嗎?”
“嗯。”他點點頭,準備回去,
“容與,”我叫住他,“謝謝你。”
他笑了,是我很久很久沒見過的笑容。
我抽了個空悄悄告訴我哥,他沉默了幾秒鐘,對我說,“今天晚上兩點五十五,咱倆前後出去看一眼教官是不是那個時候換班。”
我說好,我哥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很緊張。
我也很緊張,但我喜歡這種緊張。
熄了燈,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如果能出去,我不敢想,雖然我纔在這裡待了兩個月,但卻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久的讓我差點麻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我哥起來走了出去,於是我在心裡默數了三百六十秒,也起身出去。
我看了眼表,三點整,我向廁所走去,路上沒有看見教官,我刻意在廁所待了幾分鐘,回去的時候三點零十分,也沒有人站崗。
回到宿舍,我看見我哥已經躺在床上睡了,我猜他那邊也很順利,不然我們不可能還在宿舍裡。
我上床之前看了眼窗外,今晚月色朦朧,很美。
第二天我哥偷偷告訴我,值班室也沒有人看監控,我們初步推測是兩點五十五到三點十五,這二十分鐘內沒有人站崗,所以我們今晚要做的就是,去井蓋底下看一看,摸一摸時間。
我晚上把計劃告訴了蘇容與,問他的意見時,他眨著眼睛說,“我聽你們的。”
我有點想笑,“你不怕我們跑了?”
他搖搖頭,“你們纔不會。”說的很堅定。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隨便相信彆人嗎?”我對他的表現深深擔心,
“你和修遠哥不一樣啊。”他露出一個很孩子氣的微笑,在這種地方還能出淤泥而不染,不容易。
我還沒說話,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倆乾嘛呢!”
一個教官正氣衝衝地朝我們走過來,蘇容與明顯嚇了一跳,露出害怕的神情,往後退了幾步,我隻是略略皺了皺眉,大不了挨一頓打而已。
突然一個人影從旁邊竄出來,力氣很大,把那個教官撞到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教官!我不是有意的!”那人連忙說,
我和蘇容與都認出來,那人是陳郢。
“跑!容與!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拉了一把蘇容與,迅速從另一個方嚮往操場跑,我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接著聽到了皮帶的聲音。
我們在另一個監控盲點停了一會兒,我喘了兩口起,沒想通陳郢為什麼要幫我們,他一直對這些熟視無睹,像空氣一樣活著。
我和蘇容與錯開回到操場。
我哥看到我,明顯眼中流露出擔心,我挑了挑眉,示意他沒事。
夜裡兩點五十五,知道了監控室裡沒人,我和我哥一起出了門。
“我比你矮,我下去,你在這兒看著,有事兒你就踩一下井蓋。”我對我哥說,我哥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上麵肯定比底下安全一點,我不想讓我哥下去,我哥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卻是要比他矮。
我哥把井蓋移到旁邊,我順著梯子下去,待他把井蓋蓋好,我徹底看不清底下的路了。
我沒有照明工具,下麵很黑很黑,但很窄,隻有一條路,我摸索著向前走,走了大概有幾十步,我又摸到了一個梯子,我順著它爬上去,用了很大力氣才將上麵的井蓋挪開。
我彷彿看見了另一個世界,是一條公路,旁邊栽著柳樹,月亮此時正靜靜地掛在柳梢上。
我確定了這裡是外麵,儘管我想離開想的頭發都快沒了,但我還是摸黑走路回去,我哥還在那裡,容與也還在那裡。
我推了推井蓋,我哥很快移開,將我拉了上去,我看了眼表,三點十六了,我的心猛地一顫,但還是沒有人過來。
蘇容與爬上來的時候是三點十七,這樣的話,就應該是兩點五十五到三點二十沒有人站崗巡邏。
回去之後我用肥皂洗了洗手上沾的青苔,在三點二十前躺在了床上。
我抬腿摸了摸空空的腳腕,我們剛來沒幾天紋身就被洗掉了。
出去還可以再紋。
就要離開這裡了嗎?我想。
---
誒嘿各位小可愛我們重新開站後再見哦~不要忘啦我呀(????ω????)????(順便點個讚讚可不可以嘛)
chapter
33
====================
我發誓,這個情景我做夢都沒想過。
我哥拿起一根筷子,直直的插進來宋彌章的喉嚨,又乾淨利落地拔了出來。
鮮血在空氣裡炸開一朵朵花,濺臟了刷著白漆的牆壁。
原來這種時候真的會耳鳴,周圍好像響起尖叫聲,但是我聽不真切。
我哥的衣服上滿是血汙,宋彌章在他麵前直直的倒下去,有幾個教官上去把我哥按在地上,他們像瘋了一樣地用棍子打他,彷彿他弄碎了什麼聖物。
我哥的目光找到了我,他眼睛裡還是當年那樣一閃一閃的星河,但轉瞬即逝。
“哥!”我大聲喊,我聽不見,但是我知道,我在叫我哥,我一直在喊那一個字。
我想一下衝過去,拉開那些人,讓他們彆碰我哥,可我突然被一個人拉住,我掙脫不開。
我抬頭,是楚羲和。
他死死拽住我,把我拖到櫃子旁邊,他一個人顯然拉不住我,就在我快要掙開的時候,周湲和謝思靈也圍上來。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要攔著我去找我哥。
“求求你們……放開我……那是我哥……我哥……我要去找我哥……”
我哭著,喊著,求他們,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我隻能從一個小縫隙裡看見我哥,那些人還在打他,他本來還在掙紮,可後麵他漸漸的……不動了,他不動了。
周圍很亂,好像什麼聲音都有,但是我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哥。
後來好像是一個家長踹開了食堂的門,後麵湧進來很多家長,男男女女,控製了局麵。
楚羲和放開了我,倒在一邊的地上,周湲和謝思靈也是,顯然為了拉我,他們費了不少力氣。
但我顧不上,我連滾帶爬的衝到我哥身前,你知道瘋子什麼樣嗎,可能和我當時一樣,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搶他。
我哥已經不動了,手很涼,我把他抱在懷裡,俯下身去親吻我哥的嘴唇,嘴唇……也是涼的,眼睛……眼睛還沒合上。
我開始討厭我眼睛裡不斷流出的淚水,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影響我看我哥了。
我哥的身體好冷,越來越冷,我嘗試著把他抱在懷裡取暖,可是沒有用,於是我不斷去親他的臉,也沒有用。
我無意間看見了我哥露出來的腳踝,紅腫一片,像是被什麼鈍器劃的,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我們的紋身。
應該是分了好幾次劃的,有的地方已經結痂了,有的地方還發著炎。
我當時覺得我被人打斷了骨頭,挑了筋,又活生生挖出了心臟,有一千萬隻螻蟻吞噬著我腐爛的血肉,我寧願是這樣。
我不斷嘶吼著,不許他們任何一個人靠近。
接著我在人群裡看見了我爸媽和他們瞪大的眼睛。
外麵漸漸響起了警笛的聲音,又衝進來好多人,他們把我和我哥分開了。
我哥死了。
我真的已經儘全力了,可是他還是死了。
我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他們把我綁在床上,雙手被拷在床頭的欄杆上。
前幾天我鬨得很厲害,因為我很想我哥,我爸媽基本上每天都會來,我告訴他們我可以原諒他們,我不怪他們,隻要他們放我去找我哥。
然後他們就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說的是什麼離經叛道的話一樣。
那段時間我過得很糟糕,每天被強迫吃很多藥,吃的頭皮發麻,手上一直不知道打著什麼點滴,打的我全身上下冷的要死。
我一直很恍惚,明明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學校,最大的事不過是作業沒寫完或者是考試考砸了,明明還和我哥在一起,明明才一年,或者是上個月我還像性愛娃娃一樣被宋彌章操來操去,明明那個時候,我還能見到我哥。
明明才過去了這麼一點點時間,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
我哥怎麼就死了呢,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真的好想去找他。
於是我使勁去咬我胳膊內側的肉,因為我被綁著,其他的地方我夠不到。
鮮血湧出來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眼前的猩紅提醒著我,我和我哥又進了一步。
我瘋狂地去咬,去吮吸我骨頭裡的腥甜,滿臉都是粘膩的感覺,白色的枕套床單也被我弄的血紅一片,而且不斷蔓延,我知道,那是通向我哥的路。
那些醫生和護士衝進來的時候都被嚇得後退了了好幾步,臉上露出看日本恐怖片時的表情。
如果有鏡子我就會知道,我當時活像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他們給我的嘴戴上了給狗戴的防咬器,把我走向我哥的路堵住了。
精神病院的天花板很乾淨,但空的讓人害怕,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湧出深深的懼意,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隻能盯著它看。
哥,我想你了。
---
正文完結啦!(????ω????)????
感謝大家的支援和宣傳,第一次的練手文,謝謝大家的喜歡,如果覺得我哪裡寫的不好,可以在評論區說出來,我會繼續努力的??(
'ω'
)??
謝謝不知晴曳、lohrs的打賞和讚讚~
謝謝病非yy、南巷的風、娜娜學習習、杳杳音絕的讚讚~
再一次謝謝所有讀者的喜歡與支援!
番外一明天更新~接下來番外不定期掉落哦~喜歡的點點收藏吧
撒花~
番外一
================
我叫陸修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我對小我兩歲的弟弟有了不正當的想法。
大概是我不正常吧。
所以我一直不敢有哪怕一點點的不自然,儘職儘責地扮演哥哥的角色,生怕被彆人發現我的秘密。
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他,這種感覺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強烈。有時候看見他在學校和女孩子有說有笑的我都會偷偷難過好久。
我真的很想讓他屬於我,很想在他身上留下我的痕跡,但是我做不到。
因為我是他哥哥。
我不知道如果我說了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修漫會怎麼看我,和他一起長大的哥哥一直對他有那種想法,他肯定覺得很惡心。
我不僅是同性戀,還喜歡自己的親弟弟。
但我覺得自己一直裝的很好,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兄弟感情特彆好,沒有人看出來我的小心思。
我當時一度認為,這就夠了。
但是直到那天,修漫偷偷撕碎彆人給我的情書,哭著告訴我他喜歡我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我們血脈裡是相愛的。
可能本是先有的愛,纔有道德與倫理。
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修漫,我們相愛了。
我們像世上無數對的情侶一樣,平平淡淡。
當然,在床上也是。
修漫真的很可愛,每次都是開始前耀武揚威的,剛進去沒兩分鐘就嚷嚷著投降。
沒辦法,他的叫聲太助興了。
被我欺負狠了,眼角哭的紅紅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揉碎按進骨頭裡,拚命地去愛他。
他很好,和我想象的一樣好。所以我經常會夢到我們的以後,下班後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窩在沙發裡看一場球賽。
年輕嘛,經常會憧憬未來。
所以他生日的時候,我帶他去紋身了,我迫不及待想宣誓我對他的主權,也想證明我是被他擁有的。
也許……我們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也許……我們也可以在陽光下牽手。
但修漫還小,再等等吧。
還沒等到我們有勇氣麵對這個世界,我們就被發現了。
那天爸給我打電話,說修漫出車禍了,要我趕緊回家一趟,我當時心差點兒沒跳出去,直接就奔回了家。
迎接我的,是我爸的一耳光。
我當時竟然鬆了口氣,幸好修漫沒有真的出事。
我們遲早會被發現的,沒什麼。
但是修漫好像很害怕,眼睛裡的淚都止不住。
畢竟是我爸媽,雖然我們對不起他們,但不會有多大的事,頂多一兩年,他們不可能這輩子不讓我和修漫見麵。
直到我聽見我爸口中說出芳菲書院這幾個字,我腦子一下就懵了,全身的血液像凍結了一樣。
聽他的描述,那絕對是個戒同所。
新聞報道過很多,什麼專門治療問題少年,什麼專門治療躁鬱症,全都是殺人的地方。
我真不敢相信我父母作為高知人群,竟然會相信這些鬼話。
我想帶著修漫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還是被送去了芳菲書院。
那裡比我想象的要可怕。
還沒過幾天,我就很明顯地意識到,我是個很失敗的哥哥,在那裡我根本保護不了我弟弟。
那些教官扇他,踹他,用皮帶抽他,我都保護不了修漫。
那裡也根本沒有人會反抗。
而且開了幾次學生集會,我漸漸感覺到,那裡不想戒同所那麼簡單。
那裡的有些教官,看院長宋彌章的表情,像是在仰望一個神一樣,那種真真切切的癡迷,裝不出來。
很奇怪。
直到蘇容與消失,我雖然隻上了幾個月的大學,但我畢竟是學法的,課餘時間也接觸過很多案例,我慢慢覺得事情不對了。
這裡像是傳銷組織一樣。
接著我問了楚羲和,他說那裡曾經有過失蹤的人,我心裡越來越發慌。
因為那些失蹤的人,和修漫一樣,長了淚痣。
沒等我查出什麼不對,修漫還是出了事。
他被人強奸了。
他被宋彌章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強奸了。
聽著他在我麵前哭著一遍遍重複對不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整個人都碎了,我連安慰他的力氣都沒有。
我覺得那是我最無助的時候,我對不起他,我照顧不了他,我保護不好他。
他明明才十七歲,卻被人羞辱成那個樣子。
我當時很頹廢,看見有人碰修漫,就想上去拚命,結果自己也被打的一身傷。
可這總比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要強,我覺得。
結果一次午休的時候,我去上完廁所,偶然看見宋彌章和一個男人站在房後,正說著什麼。
那裡是監控死角,我靜靜地靠在牆邊。
我聽見那個男人說,蘇容與被送到“那邊”,沒有幾天就被玩死了,什麼時候送新貨過去。
宋彌章用輕蔑的語氣罵道,那是他該,碰一下就喊的要死要活的,到“那邊”肯定活不了。
接著他提到了修漫的名字。
他說,陸修漫目前表現的很好,我還不捨得送出去,讓我再爽幾天吧,也是替那些人試試他耐不耐操,要不然像蘇容與那樣,送去了也是白搭。
那個男人笑了幾聲,說,陸修漫怎麼會那麼聽話?
宋彌章說,因為他哥在我們手裡啊,隻要一把他哥搬出來,又聽話又配合,比狗都乖。
不過他那個哥哥也挺礙眼,幾次都把動靜鬨得很大,我本來想著年底再把陸修漫送過去,看來要提前了。
後麵的話我已經無心再聽了,真的是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人都崩潰了。
修漫是為了我,為了我他才被宋彌章那個畜牲……
我纔是哥哥啊,我才應該保護他啊。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他也會消失的。
我很清楚地意識到,我和修漫,隻能活一個人。
那得是他。
修漫還小,他應該活著。他連高中還沒畢業,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假期出去旅遊也是與我和爸媽一起,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如今他眼前的世界太小了,他應該好好活著,去享受這大千世界。
他也應該明白,生活是美好的,不是他現在看到的樣子。
在閱儘世間一切美好之後,他會在一張溫暖的床上安詳逝去,而不是死在這裡或者是“那邊”。
這纔是修漫的生活,纔是我作為哥哥或是男朋友應該讓他過的生活。
我絕對不會讓他死在我前麵。
首先要讓宋彌章對我放下戒心,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遠離修漫。
聽起來很簡單,但真的很難很難。
這對修漫太殘忍了。
但我必須這麼做,我想他活著。
我開始無視修漫,不管是在訓練場還是在教室,處處都有攝像頭,我必須做的真的不能再真,否則宋彌章不會輕易上當。
可我每次看見修漫欲言又止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眼神,我的心都像被絞碎了一樣。
我不是一個好哥哥,真的。
我甚至不能去看他,甚至在宿舍也不行。
但是我可以睜著眼睛,可以平躺著,用餘光去看他。
現在我最感謝我爸媽的可能就是他們給了我一雙大一點的眼睛吧。
每到深夜,我就會睜開眼睛,去想修漫,餘光也可以靠近他,一想就是幾個小時,這大概是我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候。
但他的精神卻一天天看著不好了,我知道,那是因為我。
因為他那個時候常說夢話,說的最多的就是哥和疼。
在夢裡叫著他好疼,求我彆不理他,求我抱抱他,哭的很凶。
我不敢想象宋彌章怎麼折磨他,連我也對他那個樣子……修漫該有多難受啊。
很多個晚上,我眼淚也流的很厲害。
還是因為我保護不了他。
我真的想直接殺了宋彌章。
可殺了宋彌章,剩下的那些教官都可能成為下一個宋彌章。我必須要在殺掉宋彌章的同時,製造足夠大的動靜,最好是能直接驚動警方。
有一個很完美的機會,就是家長交流日。
我可以在午飯的時候殺了宋彌章,必然會將家長們引到食堂,死了人的話,肯定有人會報警。
但是我應該會死,宋彌章身邊的狗很多,那些狗都被洗了腦,看見他們的神被我摧毀,一定會采取暴力手段。
可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絕對不會錯失。
對不起啊修漫,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了,哥不能陪你了。
儘管我思想準備已經很充分了,我還是在那天早上忍不住抱了抱修漫。
我看見他很驚喜,卻又很快推開我,像是受寵若驚一樣。
他真可愛。
沒事,下輩子哥再抱你。
進了食堂,我又忍不住去看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他了,想起來這麼多年的點點滴滴,眼睛酸的厲害。
我後悔了,我不想死,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他一起活下去。
算了,他好就行了。
在我把筷子精準地插進宋彌章頸動脈,事情就像我預想的那樣。
學生們尖叫一片,我被撲上來的教官按在地上,他們顯然急了眼,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宋彌章,先要把我打死。
我看見修漫朝我跑過來,但中途好像被誰攔住了,可能是楚羲和吧,他是個好人,我曾經拜托過他幫我照顧照顧修漫。
我還能看見修漫,他掙紮的很厲害,口型一直都在喊哥。
他值得一切的好。
我還想多看他一會的,可是沒有機會了,痛感已經將我的靈魂的肉體分離開了,我漸漸連氣都喘不上來,我能明顯感受到,死神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收回目光,人們都說被打死的人死前麵目應該很猙獰,我不想修漫記得我那種樣子。
再見了,我親愛的的小修漫,我們下輩子再見。
---
喜歡的球星進球啦!我的青春回來啦!更~(????ω????)????
番外三
================
“起床了寶貝,”我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上班要遲到了。”
我推開他,扭頭看了眼手機屏,“才六點五十,再讓我睡十分鐘。”
我重新鑽回被窩裡,感覺到床墊塌了塌,接著我的耳垂就被咬住了,
“不嘛,我還想和你親熱親熱。”我哥開始用牙慢慢磨我的耳垂,輕微的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再一次推開他,跑下床,
“親熱個屁!要遲到了!”
我敢保證,隻要我再在床上多待一分鐘,我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我,陸修漫,現在應該叫陸醫生了,正在懸壺濟世的路上不懈努力。
說起來我吧,其實也夠曲折的。最大逆不道的應該是在高二的時候喜歡上了我親哥,說來慚愧,但我們還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我哥早就想睡我了。
之後一個小插曲,我脖子上的草莓印不小心被我鐵子李江皋發現了,我就順便出了個櫃,帶我哥的那種,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任何不適反應,他一個大老爺們,甚至還語重心長地幫我分析怎麼應付爸媽和朋友。
我當時就一個想法,我靠這朋友沒白交!
可能我們男同之間有這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我和隔壁班的顧繁漸漸熟悉起來,經常一起打球。
沒羞沒臊地過了快一年,就在我高考前夕,一次車禍,我爸媽沒了。
我哥雙眼通紅地到學校接我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了,但到醫院看見我爸媽遺體的時候,我才真的感覺到天塌了。
現在想起來,隻能記得那天我哭的有多凶我哥抱我就有多緊。
我鬱鬱寡歡了兩周,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是我違反人倫的報應,所以我故意冷落我哥,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故意摔門,留下門外小心翼翼的我哥。
但我哥確實也沒太多時間貼我的冷屁股,他休了學,在我爸秘書的幫助下去接手公司的事務,每天忙的跟狗一樣,不知道的以為是他備戰高考呢。
直到有一天,我哥半夜三點多纔回來,我失眠睡不著覺,我聽見他在門外試著喊了幾聲我的名字,見我沒反應,他重重歎了口氣。
接著我就聽見外套掉在地上,注意不是掛起來的聲音,是掉在地上。然後一聲門響,我哥回了自己房間。
我清楚我哥不是會把衣服扔地上的人,於是起床,發現他沒有一絲褶皺的黑色西服確實此刻癱在地上,然後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門前,我聽見裡麵傳出一聲聲很輕微、很隱忍的嗚咽聲。
當時我腦子一熱,直接推開門壓亮燈,看見我哥一個人坐在地上,抱著腿,睫毛上還掛著淚水,看見我,一臉錯愕。
“修漫你是不是餓了,哥給你弄點吃的吧。”我哥抬手抹了把眼淚,說著要站起來,
我一下撲到他懷裡,剛叫了一聲哥,我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覺得自己好壞好壞,我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哥。我隻顧著自己傷心難過,忘了我哥也才剛剛二十歲,忘了他也是一個剛剛失去了爸媽的孩子。
我不斷在我哥耳邊道歉,我哥緊緊地抱著我,最後我們哭成一團,我聽見他小聲在我耳邊說,
“你彆不要我,我隻有你一個人了。”
我主動仰起頭親上我哥的嘴唇,給了他一個綿長而深刻的吻,以這種方式讓我哥得到安全感。
隻有我們互相舔舐傷口,才能活的更久。
到了報誌願那天,我本來是想學醫的,但我真的不想看我哥一個人忙的瘦了快十斤,於是我報了工商管理,以後好歹能幫幫他。
我哥本來大學是學法律的,被迫休了學,所以沒學醫我絲毫不遺憾,反而覺得這是我們共患難的獎章。
但最後我卻收到了醫科大的錄取通知書,是我哥在最後一天給我改了誌願,我又驚又喜,拿著通知書闖進他的房間,我哥停下手裡的工作,笑著把我攬在他懷裡,對我說,
“哥想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又很沒出息地哭了,我靠我真的好愛我哥!
後來除了有點禿頭之外,我過的還是挺快樂的。
但有個事我一直不明白,我哥和我班主任張建國一直關係很好,我哥經常有事沒事回學校看看他。這一點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忍不住問了問我哥,他說老張早就知道我倆的事了,甚至還把我哥叫到學校,說讓他還是以我的學業為重,隻要高考一完,我們愛乾什麼乾什麼。
我當時就眼眶一熱,想起來李江皋、顧繁、趙岌,還有紋身店的姐姐,他們全都知道,卻全都沒有責怪。在我看來,不責怪,就是最大的支援了。
我何德何能,來到如此值得的一個世界。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還發生過一件事。
我哥,出資幫一個案子打官司,好像還挺棘手的,我沒課的時候去他公司聽見他張口閉口都在說這個案子,好像是什麼玩意兒書院,但他似乎有意避著我,每次都不讓我看這些資料。
我以為他還是想當律師,反正我是對他沒讀完法律專業這件事耿耿於懷,心裡十分愧疚,不敢去打擾他。
結果沒過幾天我就喝多了說漏了嘴,我哥歎了口氣,一邊安慰我一邊說,
“小漫,不是你的問題明白嗎,隻要跟你一起,做什麼工作哥都不在乎,因為都很美好。哥也不是因為這個瞞著你,是因為這個案子太黑暗,哥不想讓你知道這些。”
“哥當初想學法也是為了幫助有需要的人,現在更有能力了,所以答應哥,不要自責好嗎?”
我乖乖點頭,問他為什麼對這個案子那麼上心,我哥也不再瞞我,他說,因為這是一個戒同所。
我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不是吧不是吧,竟然真的有戒同所這種地方?
同性戀是病嗎?可以治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後來我看了我哥手裡的資料,簡直顛覆了我的三觀,那裡的“患者”遭受著非人的待遇,被辱罵、鞭打、電擊,甚至還和國外的賣淫傳銷組織密切往來,強奸、虐待甚至虐殺這些人。
看到最後我哭了出來,心口疼得要死,彷彿真的經曆過這一切一樣。我不明白,他們到底有什麼罪,要被這樣對待。
好在最後我哥贏了這場官司,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勝利,那個主犯叫宋彌章,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名字我一陣陣犯惡心,最後他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到這裡還沒完,那些被救出來的人,是學生的我哥出資讓他們完成學業,心理出現問題的我哥找心理醫生給他們慢慢調節,總之就是沒錢我哥出錢,沒力我哥出力。
我曾經還看見有家長去我哥公司鬨事,幾乎從不發火的我哥當時臉色白的嚇人,把那些人罵的狗血淋頭,當然是據理力爭,後來還報了警讓警察給那些家長做思想教育。
我哥好A好正!我好愛他!
後來我去國外讀完研究生,在當地一所醫院實習的時候,剛好碰見醫鬨,當時聖誕節醫院沒什麼人,隻剩值班的我和一群小護士,我當然得站在最前線。
但當我看見兩個五大三粗的金發大老爺們兒手裡還拿著刀的時候,說實話我腿還是有點軟,隻能先讓女同事躲起來,可對方絲毫沒給我時間拿著刀就衝上來了。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心想我他媽不會要交代到這了吧,不行啊我上有哥等我照顧啊!
關鍵時刻一個人拉著我就跑,我扭頭一看,是我們主任,楚羲和,也是中國人。
他顯然比我熟悉醫院,我倆躲進一個隔間裡反鎖了門,可門外那兩個大漢緊追不捨,不斷用凶器砍著門,眼看門就撐不住了。
楚羲和說他上來的時候報了警,估計警察馬上就到,讓我躲到裡間去,他出去拖住他們。
我脫口而出不行,兩個人一起出去總比一個人勝算要大,況且我一個男人,怎麼能躲躲藏藏的呢?
楚羲和沒吭聲,我以為他默許了,於是在房間裡尋找可以用的工具,沒想到雙手被他反扣並用什麼東西綁住了,他把我扔進裡間鎖上門,留下一句話,
“你不能受傷。”
後來警察到的時候,楚羲和已經被捅了兩刀了,幸虧他避開了要害,但還是失血過多,他進去搶救的時候我在門外守了一夜,直到醫生告訴我他沒有性命危險了我才鬆了口氣。
坐在ICU病房門前的凳子上,我心裡不禁產生疑惑,為什麼他要救我?僅僅因為我們都是華裔嗎?這家醫院華裔華僑可不少,為什麼偏偏是我呢?而且什麼又叫我不能受傷?
這些疑問在楚羲和醒了之後都得到解答,他問我,我哥是不是叫陸修遠,我點點頭,他接著說,是陸修遠把他從芳菲書院救了出來。
我震驚了,我不知道楚羲和是同性戀,也不知道他和我哥有這層關係,但回想起來,楚主任確實對我這個實習生有些特殊照顧,儘管他不怎麼和我說話。
之後我哥知道了這件事,儘管我不斷跟他說我真的一點事也沒有,我還是可以想象到他在大洋彼岸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樣子。
然後我哥就專門過來了一趟,也專門請楚羲和吃了頓飯。說起來楚羲和比我哥還大一歲,而且平常也是那種不苟言笑,就高嶺之花你懂吧,結果見到我哥那客氣的,可以說是畢恭畢敬,我哥幾次都不禁開口讓他放鬆點。
不過楚羲和挺慘的,他愛人在他們大學時候的一次恐怖事件中為了救他喪了命,然後他父母就把他送到了芳菲書院,之後被我哥就出來,一直和他叔叔生活在國外,但內心裡他愛人的去世一直是他過不去的坎。
我實習期通過之後,研究生就算畢了業,我哥立馬一天打八個電話讓我回國。我回國之後,直到今天,我們和楚羲和之間都有聯係。
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有兩個小姑娘,一個叫周湲,一個叫謝思靈,也是芳菲書院的受害者,她們在國外舉行了婚禮,邀請了我哥和我。
見麵後,她們一個文靜優雅,一個又颯又帥,絕配!
西式的草坪婚禮超級浪漫,我們又見到了楚羲和,還聊了幾句。
而且我還認識了一個小孩兒,叫蘇容與,他還挺可愛的,不停的哥哥哥哥地叫,也挺能聊的來。
婚禮的最後,周湲和謝思靈以及其他到場的芳菲書院受害者,集體向我哥鞠躬表示感謝,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不少人哭了出來。
我明白這是一種不可逆轉的傷害,讓他們從不遺忘也從不原諒。
但有句話我雖然已經說膩了,但是還是想再說一遍,
我哥真好!我好愛他!
總之我和我哥現在生活的很幸福,完成了多年前的一個小目標——成為這世間最平凡的人。
好啦就到這裡吧,我上班要遲到啦!
---
第二天楚羲和∶你倆還真難忘今宵了啊!
祝大家初五快樂呀~大過年的沒有什麼才藝(??
??????ω??????
??)給大家寫個番外,新年快樂(????ω????)????
微博@漸漸漸夏_
我又發新文啦!
========================
大家好呀~非常感謝大家對《跌落暮色》的喜愛(????ω????)????
我帶著我的新文來啦!《鹿鳴深林》目前已經更新六章,HE的雙向救贖文,精神病攻X抑鬱症受,更六休一哦~
連結在這裡!https://sosadfun.link/threads/178074/profile
這篇文我真的寫了很久,非常期待和大家討論(??
??????ω??????
??)
最後感謝大家的支援與宣傳~鞠躬??ω??
番外五
================
“漫漫回來了啊!外麵冷吧,快進來坐!”二姨和表姐坐在沙發上衝我招手,二姨夫和表姐夫站在陽台抽煙。
我朝他們笑了笑,低頭先把鞋換了,餘光看見我哥在廚房榨果汁,我沒去客廳,朝我哥走過去。
“他們怎麼還不走?”我站在我哥邊上,聲音很快被榨汁機的嗡嗡聲蓋過去。
他們已經來我家拜年拜了一天了,撲克、麻將換著打,我腦子都要被二手煙醃入味了。
好不容易吃完晚飯,正好快初八了李江皋作業還沒寫完,我藉口給他送作業跑出去,本來想等他們走了再回來,為此我和李江華溜了好大一圈,都快凍成冰棍了,沒想到回來他們還在我家。
“剛剛聽見媽給他們在旁邊訂了酒店,可能明天還要過來。”我哥把榨好的果汁倒進玻璃杯裡,“給他們端過去?”
“我真服了!”我把胳膊疊在胸口,“我纔不去呢!”
“好好好,我自己去。”我哥抬起手捂住我凍僵了的耳朵,直到有點兒溫度了才端著果汁過去。
我靠在牆邊,根本不願意往那邊兒看一眼。
“軒軒過來喝果汁了!”表姐招呼她的熊兒子過去,接著就傳來一聲響,我往前走了幾步,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聲音好像是我房間傳出來的。
我操,他進我房間?!
我剛剛都沒注意,現在火蹭一下就起來了,不等所有人反應,兩步跨進我房間,一眼就看見站在我書桌前的熊兒子和摔在地上的萬磁王手辦。
“誰讓你進來的?!”我立刻把手辦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幸好沒摔壞,接著我單手就把熊兒子拎出來房間。
果不其然熊兒子“哇”的一聲就哭出來,大家聽見聲音都圍了過來。
“怎麼了?”我哥先過來,站在了我身前。
“寶寶怎麼了?怎麼哭了?”表姐一下把熊兒子抱起來擦著眼淚。
“修漫,怎麼了,軒軒怎麼哭了啊?”二姨立刻就質問我,老爸老媽也看著我。
“誰讓他進我房間的?還隨便動我東西!”聽著他的哭聲,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哎呦漫漫你當舅舅的,和小孩子計較什麼,他又碰不壞。”二姨立馬把話接過來。
我真是……素質讓我沒罵出來,我看了眼我爸媽,他們臉上似乎鬆了一口氣,並不怎麼在意。
“修漫人家是客人,你就給軒軒玩吧,以後再給你買。”我媽說了一句,接著往我表姐那兒走了一步,摸了摸熊兒子的臉,“呦呦我看看,哭成這樣了都。”
我爸也開口,“人沒事兒就行,我還以為砸著人了呢。”
熊兒子見狀像是知道自己得到了關注,哭得更凶了,還伸手要夠我手裡的手辦。
我是真忍不了了,大吼一聲,“又不是你倆給我買的,憑什麼讓我給他玩?!”
“哎你看看這孩子!怎麼跟大人說話呢!”二姨先翻了個白眼。
“陸修漫。”我爸壓低聲音,臉色沉了沉。
“我……”我控製不住剛要說話,就被我哥拉到一邊。
“爸媽,正好我有個卷子要買,先帶修漫出去了,很快回來。”我哥拉著我迅速套上衣服換鞋出門,他們這會兒都忙著哄小孩兒,見我們走了也沒理。
進了電梯,世界才清淨了。
“我真是無語死了!”出了門,我一腳踢在雪堆上,“他們為什麼覺得理所應當啊!還玩壞了給我買新的!這個明明就不是他們買的好嘛!”
“好了好了,是我去年送你的那個?”我哥伸手搭上我的肩,輕輕拍了拍。
“嗯。”我點點頭,明顯還帶著氣。
我哥拉起我的袖子,大概是想牽我的手,卻發現我手裡攥著什麼東西。
“拿的什麼?”路燈太暗,我哥看不清楚。
“手辦啊!不然放那兒給他玩嗎!”我沒好氣地說,但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要往回跑,“壞了!咱們走了他再進我房間怎麼辦!我還有好多手辦呢!”
“哎哎哎!”我哥拽著我的帽子把我拽回去,伸手晃了晃他手上的鑰匙,“彆擔心,我已經把你的門鎖了。”
“你什麼時候鎖的?!”我眼前一亮,這鑰匙原本插在我房間的門上。
“你們吵架的時候啊。”我哥輕笑一聲,把鑰匙放在我手心裡,“你拿著吧。”
“煩死了,”其實我的氣已經消了一些,“哥你說是我的問題嗎,明明是他們……”
“當然不是你了,這種情況不用忍。”我哥又把手搭回我肩上,“要不然明年和爸媽商量一下不讓他們來了,好不好?”
“我們說了又不算。”我狠狠踢了踢地上的積雪,“早知道今天去跟李江皋玩了,他們在遊戲廳玩了一天呢!”
“反正他們還要來,明天咱倆一大早就出去,想玩什麼玩什麼。”我哥說。
“真的!”我的氣瞬間消了大半,但一想爸媽那邊……
“爸媽那兒我去說,不用擔心。”我哥像是看出來我想什麼,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
“那我們現在呢,大晚上的,這麼冷,書店都關門了吧。”冷風吹過來,我打了個噴嚏。
“是啊,大晚上的,這麼冷,誰去買卷子啊。”我哥又笑了,替我把帽子戴上,我才反應過來他是找了個藉口而已。
“去倉庫拿煙花,然後去樓頂。”我哥打了個響指。
“好!”我的情緒徹底不見了,三十的煙花沒放完還在倉庫裡扔著,剛好今晚可以放了!
我拉著我哥一蹦一蹦地往倉庫跑。
樓頂風大積雪也厚,踩上去沙沙的,這會兒隱隱又飄著點兒雪,我和我哥把煙花放在一旁的空地上,我們三十晚上已經放了大半兒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呲花之類的。
“先點這個,這個好看!”我拿了個像小火箭一樣的放在地上,也給放起來是冷光,像火樹銀花一樣。
“好。”我哥拿出打火機點燃,下意識把我往後推了推。
小火箭噴出煙花,瞬間漆黑的樓頂被照亮不少,但這個持續時間不長,沒一會兒就滅了。
“這纔多久就沒了。”我抱怨了一句。
“那點這個吧,這個照明彈有三十多發。”我哥拆掉外包裝,遞給我一根,“手拿著這裡,不然會燙到。”
他點燃引信,我忙將炮筒對著天空,一顆照明彈飛到空中,輕輕炸開,我手上還能還覺到微微的震感。
我哥也拿了一根照明彈點燃,站在我旁邊,輕輕開口,“你六月就中考了,有目標了嗎?”
“五中啊。”我脫口而出,“我早就說過要跟你上一個高中,這樣我們每天又可以一起上學了。”
我看見我哥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哥你是不是在想三十那天爸媽說讓我去一中的事?”我看著我哥,沒等他回答我又接著說,“我根本考不上一中,他們根本就是做夢。”
“還有一學期呢,不一定的事。”我哥說。
“你當年都沒考上,我更考不上了。”我壓根兒就沒想著能上一中。
“小崽子,你又不比我差。”我哥掐了掐我的臉,他不喜歡聽我說這種話。
“就算我能考上我也不去,一中事兒多死了,還要住校還要跑操,我不去,一點兒自由都沒有。”我語氣堅定地拍開他的手。
“而且五中哪裡不好,離家那麼近,雖然升學率比不上一中,也是全區第一好吧,又是理科重點,估計我很多同學都會去五中。”
“好,那我在五中等你。”我哥騰出手摸摸我的腦袋,正好我手裡的這根放完了。
“我剛剛數了,這個有三十三發!”我十分激動地又拿起來一根點燃,“明年我要多買一點兒這個。”
“嗯。”我哥點點頭,把剩下的照明彈包裝都拆了,我倆開始一手拿一個,有一點兒傻。
“他們什麼時候才走?”我輕輕往手上嗬了嗬氣。
“把那些放完他們肯定就走了。”我哥朝那邊揚了揚下巴,“怎麼,你有點兒冷?”
“不冷,”我揮揮手,邊往那邊兒跑邊說,“我以為你想留著那些十五再放呢。”
“十五再給你買新的。”我哥笑了。
“得了吧,都開學了,我補完課回來都十點了,月亮估計都看不見。”我拿起一把呲花,一次性點燃,地上的積雪被照得泛著光,看上去晶瑩剔透的。
“哥。”我叫了他一聲,我哥正在把我們放完的紙筒收到一起,“怎麼了?”他抬頭。
“明年你就要高考了,那你過年還能陪我放炮嗎?”我突然想到明年我哥都十八歲了,都是成年人了,是不是就不會再像今天那樣帶著我跑出來,哄著我放煙花了。
大人是不是都會像爸媽那樣,像二姨、像表姐那樣,那我哥……我不想他變成那樣。
“當然會啊。”我哥拍了拍手上的灰,朝我走過來,學著我的樣子點了一把呲花,“我當然會陪你啊。”
“每年都會嗎,你上了大學上了班也會嗎?”我不依不饒地問。
“當然會。”我哥放輕語氣,聽著格外溫柔。
“那還在這裡嗎?”我繼續問,彷彿他有一天真的會離開我一樣。
“在這裡,每年都在這裡。”我哥用他的呲花碰了碰我的,“蓋章。”
“嗯,蓋章。”我有些興奮地又碰回去,心裡總算踏實了。
我們手裡的焰火彷彿打破了這平靜的夜,但也打破了夜裡無邊的黑暗。
當我幾年後重新走上這個樓頂,似乎還能看見那微弱的火光,可燃儘了,卻也是一片焦黑,哪裡又有真正完美的煙花呢。
明明已經蓋章了,是我哥說話不算話。
我去找他算賬了。
--------------------
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更多小說連載或者其他推文請關注微博@你好我要一杯芋泥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