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愛上支教白月光,我讓他倆理想破產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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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插進頭髮裡,開始了他聲淚俱下的“懺悔”。
“瑾瑜,對不起,我錯了。”
他承認自己“精神上開了小差”,迷失在了對“理想主義”的過度追求中。
但他堅決否認有任何實質性的出軌。
他將許清嵐定義為“一個引導我走出中年危機的精神導師,一個高尚的朋友”。
他開始將自己的行為歸咎於一切。
歸咎於他作為大學教授的工作壓力。
歸咎於我“日益物質化”,不再是當年那個能和他聊一整晚詩歌的女孩。
歸咎於他對“遠方”不可遏製的嚮往。
他巧妙地,試圖將一半的責任,分攤到我的身上。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眼睛通紅地看著我。
“瑾瑜,我混蛋!我不是人!但你看在思源的份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們不能讓他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裡,這對他的成長太殘忍了!”
我冇有甩開他的手,也冇有哭鬨。
我靜靜地聽完了他所有的表演。
然後,我平靜地問他:“好。那你打算怎麼和你的‘精神導師’告彆?”
陳默見狀,以為我心軟了。
他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開始賭咒發誓。
“我馬上!立刻!就和她斷絕一切聯絡!手機、微信全部拉黑!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見她!”
我點點頭,說:“我相信你。”
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口頭承諾太虛無了,我們需要一點更‘實在’的東西,來作為我們重新開始的基礎。”
“你名下那套婚前的單身公寓,是你個人‘精神世界’的一部分,對吧?”
“現在,你要迴歸家庭了,那就把這部分‘精神世界’,贈與給兒子,由我代持到他18歲成年。”
我看著他,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這,總不算‘沾著銅臭味’吧?”
陳默瞬間愣住了。
他臉上的悲痛瞬間凝固。
他的懺悔是虛的,但房子是實的。
我從茶幾下麵,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檔案和一支筆,推到他麵前。
“這是財產贈與協議,林菲幫我擬好的,絕對合法。”
我敲了敲桌麵。
“簽字吧。”
“這是你證明你‘懺悔’誠意的,第一步。”
“簽了,保溫杯裡的東西,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麵對白紙黑字的協議,陳默陷入了極致的算計與恐慌。
他以“需要時間冷靜思考”為由,拖延著,
我知道,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聯絡許清嵐。
果不其然。
他將我的行為,添油加醋地扭曲為“一個俗氣女人的瘋狂報複”,是“充滿銅臭味的綁架”。
而另一邊,許清嵐的信仰,也開始動搖了。
她鄙視陳默在現實麵前的懦弱和退縮。
但她更無法接受,自己高高在上的“理想國”,被我這種“俗物”用最“世俗”的手段打敗。
為了捍衛她自己選擇的“高尚”,她決定親自出馬,“點化”我這個執迷不悟的女人。
我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對方的頭像是藍天雪山。
昵稱,是一個“嵐”字。
我點了通過。
瞬間,一段長長的文字發了過來。
通篇冇有一個臟字,
“白小姐,我是許清嵐。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
“我理解你此刻的痛苦和憤怒,那是一個被物質枷鎖束縛的靈魂,在麵對自由時的本能反應。”
“我憐憫你。但我和陳默之間的情感,是超越世俗的。真正的愛,是精神上的給予,而不是用一張紙去占有。”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成全他,讓他飛向屬於他的天空。”
她甚至,提到了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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