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油漆糊我臉上後,我讓他淨身出戶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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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辭新訊息時,我正在和顧景深開一個項目覆盤會。
電話是李律師打來的,我開了擴音,
據說,陸辭將蘇韻約到老地方,聲淚俱下地道歉,
說自己是一時糊塗,求她幫他在我麵前說情。
然而談話很快失控,他認定是蘇韻毀了他的一切,爭吵中抓起酒瓶狠狠砸向蘇韻。
蘇韻被緊急送醫,雖搶回一命,但成為了永久性植物人。
陸辭被警方當場帶走,嘴裡還嘟囔道,
“悅悅,我為你報仇了……”
簡短迴應後掛了電話,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寂。
“還好嗎?”
顧景深打破了沉默。
我試圖扯出無礙的笑容,但並不成功。
“有點意外,但……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
顧景深微微頷首,合上了手中的項目書。
“要不今天的會就先到這裡。”
我搖搖頭,
“不用,”
“項目進度要緊。我們繼續。”
他冇有堅持,隻是在我偶爾走神停頓的間隙,自然地接過話題。
他的存在像一塊沉穩的磐石,無聲地分擔了會議的壓力。
會議結束時,他狀似隨意地提起:
“不如我送你回家休息?”
他真誠卻絕不逾矩的關切,讓我心裡寒意被驅散了些許。
“謝謝學長,不過我想一個人待會兒,處理一下這件事的後續。”
我頓了頓,補充道,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他理解地點頭。
他的體貼總是恰到好處,給予支援卻不令人感到窒息。
陸辭的案件審理得很快。
證據確鑿,性質惡劣。
他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宣判那天,我最終冇有去旁聽。
傍晚,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霓虹漸次亮起。
手機響起,是顧景深。
“在辦公室?”
“嗯。”
“下來吧,我在樓下。帶你去個地方。”
我冇有多問,下了樓。
他倚在車邊,穿著一件簡單的深色毛衣,顯得隨和了許多。
他替我拉開車門,冇有寒暄,
“喝點甜的,心情會好點。”
車子駛向了江邊。
我們並肩走在步道上。
“有時候,徹底結束,才能真正開始。”
他忽然開口,很輕,卻很有力。
我停下腳步,望向江對麵璀璨的燈火。
“我知道。隻是冇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這不是你的錯。”
他的語氣篤定,
“他們的選擇,他們的因果。你隻需要向前看。”
他轉過身,麵對著我,
“程悅,你值得最好的未來,光明正大,坦蕩從容。”
他冇有趁虛而入的告白,冇有不合時宜的安慰,
隻是這樣一句肯定,卻比任何話語都更有力量。
回程的路上,我們聊了些輕鬆的話題。
送我到家後,我看著他車子駛遠,
尾燈融入車流,心中一片平靜。
我和陸辭,蘇韻之間的糾纏已經結束。
前方,我要開啟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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