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把我封入兵馬俑後,他悔瘋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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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又緩緩鬆開。
我想去抱抱他們,想告訴他們,我不怪他們了,可我的手臂隻能一次次徒勞地穿過他們衰老顫抖的身體。
顧銘章抱著被嚇壞的孩子,僵硬地站在客廳中央,臉色慘白。
他的目光從痛哭的父母身上,緩緩移到牆上另一張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上。
照片裡,我站在父母中間,依偎著他,笑得無憂無慮。
“爸,媽。”他的聲音突然哽咽,雙膝一軟,在父母麵前,重重跪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銘章!”媽媽驚得止住哭聲,想去扶他。
顧銘章卻深深俯下身,額頭抵著冰冷的地磚,不肯起來。
他的肩膀劇烈顫抖,壓抑破碎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是我害死了知夏。”
一滴滾燙的淚砸在地板上,濺開一朵水花,接著是’了!”
窗外,黎明的突然掙脫媽媽的懷抱,跌跌撞撞地衝向門口。
“銘章!你去哪兒?”爸爸急忙追問。
顧銘章站在晨光中,背影單薄得像個隨時會消散的幽靈:“去警局。我要親眼看著沈月和她的同夥認罪。”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卻又帶著解脫,“知夏等了十年,是時候,為她討回公道了。”
媽媽哭著點頭:“我們一起去,我們……去見見我們的知夏,最後一麵。”
在審訊室刺眼的燈光下,沈月和那個走私販麵對鐵證,心理防線很快崩潰,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實。
停屍間裡,冰冷的金屬台上,我的遺骸已被法醫清理乾淨,靜靜地覆蓋著白布。
顧銘章顫抖著走近,輕輕掀開白布的一角。
看到我的瞬間,他的眼眶再次通紅。
父母也踉蹌著撲到台前,媽媽顫抖的手,輕輕撫過我冰冷的麵頰。
爸爸跪在台邊,額頭抵著冰冷的金屬邊緣,老淚縱橫:“知夏,爸爸錯了。爸爸不該……不該不信你。”
凶手伏法後,我的骸骨被火化,裝進一個黑色的盒子裡,交到了顧銘章手中。
他冇有哭,隻是抱著那個盒子,像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他帶著我,來到了那片無垠的大海邊。
海風吹起他的衣角,鹹澀的空氣中,他低頭,輕聲對著懷中的盒子說:
“知夏,你說過,你最喜歡大海。”
然後,他脫下鞋子,就那樣抱著我的骨灰盒,一步一步、堅定地走進了冰冷刺骨的海水裡。
浪花打濕他的褲腿,繼而是腰腹,最後是胸口。
他臉上冇有痛苦,隻有一種近乎聖潔的平靜。在冇過頭頂的前一刻,他最後說了一句:
“知夏,我來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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