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將我注滿水銀深埋古墓中,他悔瘋 第31章 人家是周書記外甥女同學
“我老家沈城的。”周池也說。
林老太有點耳背,加上普通話很普通,“深城?好啊,深城離這也不遠,小穗不是去深城打工嗎?說不定就從你家門口經過呢。深城方便,挺方便的。”
梁鳳嬌人雲亦雲,“對,方便,方便。”
林穗:到底方便個什?
周池也一笑,頗有耐心的說,“林奶奶,不是深城,是沈城,在祖國的東北邊。”
“哪邊?”林老太有點找不著北。
林穗給她解釋,是在北方,比首都還北,她聽明白了!
頓時覺得不方便了。
“那麼遠?”小穗要是嫁過去,那豈不是一年回不了一次家。
而且那麼北的地方,肯定比這還窮。
孫女嫁過去不是要過苦日子?那怎麼行?
“不過,現在老家就我爺爺和四叔在那,我爸爸媽媽大哥一家人都在滬城。”周池也又說。
林穗覺得他後麵這句,表述有點奇怪。
她又順口問道,“那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周池也覺得這問題不太好回答,思索間,林穗以為他不想說,可能涉及到職務或個人隱私,沒到這交情,不追問了,“來來,多吃點。這種雞,吃一隻少一隻啊。”
林奶奶也夾了好幾塊雞肉給他。
周池也的碗都堆成小山了。
他嘴上不得閒,思緒就這麼被打斷了。
酒足飯飽後。
林穗把爺爺和林大爺、三爺找來。
林家大家族一共有四房人,林爺爺排老二,最下麵還有一個四爺,不過林穗沒叫他,因為他不是好東西。前世就是他聯合外人,搶林穗家的地。
這三位老人,都是村裡木工和編織好手,尤其是她爺爺林老頭,手藝一流。
無論是林老太的撓癢癢棒,還是腳底按摩屐,都是他做的。林爺爺年輕時,還跟村裡一位赤腳醫生學過穴位,林老太用了覺得很不錯。
還有,家裡所有的櫃子、椅子、籮筐、簸箕、籃子篩子,都是林爺爺編織的。
名副其實林家村編織大王。
林穗會想到發展竹木業,除了在山靠山,在水靠水,不想浪費翠竹鄉天然的資源外,也是從爺爺這得到的啟發。
此時,三個老頭,在周書記麵前排排坐,明明比人家大幾輪,卻像個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
沒辦法,人家雖然年輕,但官大一級壓死人,還有,長得一副凶相,這三位都是在戰爭年代長大的,這書記,身上有一股殺伐氣。
村裡的姑娘們,平時隻敢瞄兩眼,但全部不敢往他前麵湊。
隻有林祥發閨女膽子大,敢使喚人家開拖拉機,在他麵前還能語笑嫣然,“周書記你看,我爺編的籃子,漂亮不,圓的,方的,橢圓的,都有。還有大爺做的櫃子拉手,是不是很精美。”
林大爺木工厲害,還會雕刻。
三爺則擅長做竹木傢俱。
林爸爸有點懵,“小穗剛才說什麼,想開竹木加工廠?”
旁邊的林二叔和二嬸都很是吃驚,“這能行嗎?”
周池也看向林穗,“你說。”
林穗:“行!翠竹鄉最多的是什麼,竹子木頭,就地取材,接單做竹木製品加工生意,就像這櫃子拉手,可以給傢俱廠配套,還可以做很多其他產品。”
“哦。”林老頭說,“那要好多人手啊。”
林穗笑道,“爺爺,我們要量產,要讓大家都有活乾,就不能用傳統手工製作,效率太低,也不是人人都會,要用到機器。”
“用機器?”
周池也嗯了一聲,“現在國家的技術水平越來越高,以後必然是機械化生產,機械廠的人我給你們聯係好了。”
林穗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可買機器,要不少資金吧。”林二叔說,哪來的錢呀。
“是啊,還是老實種絲苗米吧。”二嬸有點小心思也正常。
林爸爸跟弟弟一樣,主要是擔心資金問題,“還要建廠房呢?”
林穗說,“咱們村子和張家村之間,不是有一個廢棄的舊公社食堂嗎?還挺大的,現在成牛欄了,多浪費啊。”
大家一想,對啊!
70年知青下鄉的時候建的,紅磚房呢,結實得很,再用個幾十年都沒問題。
“如果能租下來,啟動資金起碼少一萬元。”林穗說。
她看向周池也,“周書記你覺得呢?”
“租金該多少,我也不會少村集體的。”
這點還是要分明的。
周池也瞥她一眼,“有利於集體的事,我沒意見。另外,對村經濟發展的政策扶持,我也會儘力幫你們爭取。”
林穗看他越來越順眼了,“感謝書記,感謝國家,感謝人民。”
周池也一副不為她彩虹屁所動的樣子,“感謝我就不用了,都是為四化建設做貢獻。”
看,書記就是書記,這話一出,低俗的商業活動登時變得高大尚了。
事不宜遲,林穗帶著大家去看場地。
村口大榕樹下納涼的大媽們,看林祥發家又是拖拉機,又是大肥雞,還有周書記,早就議論開了。
“林祥發這是要發了吧。”
“可是林老太才大病一場,聽說還欠著彆人好幾千啊,錢哪來的?”
“還能哪來,肯定是借的唄。”
雖然說村裡人嘴碎,但也不會因為周書記來了兩次,就覺得人家有什麼勾當。
周書記這個人超凶。
亂說話,會被他罵死的。人家好歹也是書記,村裡的事還得他幫忙。
劉老太說:“你們忘了,林穗說她上過夜校,是周書記外甥女的同學。”
上次張棟梁帶著彩禮上門被拒,這麼大件事,村裡沒幾個不知道的。
後來林穗到村委感謝周書記,人家也沒否認是他外甥女同學,還幫林穗主持公道,不僅沒賠張棟梁錢,反過來讓張棟梁賠了她1千。
“那怪不得了!”
“是啊,不然周書記上次到他們家吃飯,這次又幫林穗把拖拉機開回來?”
“林祥發這次走狗屎運了,聽說周書記生氣起來,地上震一震。”
“來了沒多久,幾個村乾部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隔壁張家村的人,從田裡回來經過村口,也聽見了。
聽說林祥發走了狗屎運,忽然有了錢,買拖拉機,還是周書記開回來的。
趕緊的,告訴張棟梁媽媽去了。
村和村之間的訊息就是這麼傳播開的。
張媽媽聽到,告訴兒子張棟梁,“你看看你,傻不傻,為林穗做嫁衣裳了,人家現在買拖拉機,那裡麵有你2千元!”
可不是嘛。
張棟梁趁梁鳳嬌喝醉酒,跟她簽了“婚約”,給了1千元禮金,後來林穗不肯嫁,沒要回來那1千元,又賠進去1千,不就是2千嘛。
“就這麼算了?”張媽媽忍不住削兒子。
張棟梁推著摩托車準備去縣裡,“媽,不然怎樣,人家是周書記外甥女的同學。不就是兩千嗎,我也樂意,給就給了。說不定,我在她心裡,還能留下一道痕跡呢。”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張棟梁出門,碰見張村長,問:“哎,青叔你去哪?”
張村長說:“還不是你心上人林穗,聽說要租我們舊公社食堂,開什麼工廠,周書記讓我過去開個會。”
“啊?我也去看看!”張棟梁眼睛一亮,這機會不就來了嗎,舊食堂在兩村交界,他作為村民,是不是有點發言權。
張媽媽在後麵差點氣吐血。
“有你什麼事。”
她怎麼感覺傻兒子又送上門去挨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