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將我注滿水銀深埋古墓中,他悔瘋 第44章 “這周你有空不?想約你去領個證”
林穗到了飯店外,就看見羅菲菲被兩個女同誌扶著,像坨爛泥似的,不斷往下滑,趕緊跑過去,“怎麼喝那麼多!”
說好的能喝一斤白的呢。
罵歸罵,還是把她扶起來,扛在肩膀上。
顧劭南出來,幫她們攔了一輛三輪車。
這年頭,縣城裡很多這種人力蹬的三輪車,後麵還有個小車廂。
剛才大家都知道顧劭南要結婚了,媳婦還長得好看,誰也沒有多想。
林穗在另一個女同誌的幫助下,合力把羅菲菲搬上三輪車,顧劭南也在邊上,女同誌走後,他跟林穗說:“半小時後,在房子外麵的河邊見。”
林穗愣了一下,剛才她一直假裝沒看見他,沒想到,他居然約自己談話。
也是,他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
“好啊。”她皮笑肉不笑。
關於小絨,她也有話要說。
斜對麵的小餐館,陳清荷剛出門,就看見這一幕。
陳清荷是因為租房子那的東西還沒買齊,這兩天都住小姨家,是跟小姨一起出來吃飯的。
她看見了顧劭南給林穗攔了輛三輪車,還跟她說了什麼。
林穗還朝他笑了。
陳清荷忽然想起,在租房子那顧劭南喊的那個名字,腦瓜嗡的一聲,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
“那不是劭南嗎?”
“我過去一下。”可陳清荷還是慢了一步。
顧劭南已經騎著單車走了。
但方向和林穗不一樣。
她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顧劭南應該不會對林穗有什麼心思。
如果是,何必費那麼大的勁,要跟自己結婚呢。
林穗送羅菲菲回了住處,把人安置好後,才下樓騎了羅菲菲的女裝自行車,往約定地方去。
那地方出來就是河邊,這時候才八點,還早,河邊很多散步的老人和談戀愛的男女,林穗一眼就看到了顧劭南。
顧劭南也看見她了,倚著欄杆的姿勢變成站直了。
“林穗。”
這一聲喊,不是之前充滿疏離感的稱呼,而是帶著前世記憶的。
林穗手指瞬間握緊了,眼底像覆蓋著一層寒霜,“你約我出來,想說什麼?”
顧劭南心裡像被攥了一下,定定看著她,“你也回來了?”
他用了也,證明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林穗也不跟他裝了,“我在深城證券所就看到你了,我還在那個時間段,去了我們第一次見的地方,可是,你沒來,你選了彆人。”
“所以,你跟我是同一時間回來的?”
他怎麼能想到呢。“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沒興趣知道。”
不愛就是不愛了,還能為什麼。
“是我欠她的。”顧劭南看了看左右,朝她走近幾步,“她的爸爸得了胃癌,前世我幫不了她,導致她嫁給劉高,後來才過得那麼慘,這輩子我想補償她。”
林穗是第一次聽他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隻是這麼回事?
她一陣冷笑,“是你導致的嗎?嫁給彆人,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是沒得選。”顧劭南有點激動。
“所以你現在要拯救白月光是嗎?”林穗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那我們幾十年的感情呢?顧劭南,是什麼?”
顧劭南被她眼神刺到,怔住了。
他沒正麵回答,“林穗,你站在她的位置想想,若是你的父親也——你身上沒錢,你男朋友幫不了你,你會不會投靠彆人?”
林穗說,“我不會。”
“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這麼說。”顧劭南道,“或許說,你不如清荷孝順。你一向隻想著自己。”
林穗嗬嗬笑了起來,“我隻想著自己?”
她眼神嘲諷,又凜冽像刀子,“顧劭南你良心被狗吃了嗎?你捫心問問,我前世是怎麼對你,對你媽媽和你妹妹的。”
這一刻,她還是被刺激到了,“我倒要看看,陳清荷做得多好。我祝福你們,鎖死。鑰匙我扔了。”說著,還真的朝河麵上,做了一個扔的動作。
連同那些年的感情。
“你……”顧劭南眼睛瞪大。
死死盯著林穗。
林穗也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你沒來那天晚上,我差點被流氓了!”
“你說什麼?”
林穗深吸一口氣,“顧劭南,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她想到了賣魚檔聽到陳彬的話,劉高。看吧,前世的人,這輩子還會相見。
而她對小絨,也誌在必得。
“我隻有一個要求。”她的喉嚨一陣陣發疼,“你住在那裡,遇到小絨的時候,還像以前一樣,把他送去福利院,之後的事,就跟你沒關係了。”
“……你還想收養小絨?”顧劭南趁機解釋,“我租這裡,也是為了小絨。擔心小絨被拋棄那天,彆人不知會怎麼對待他。”
“是嗎。”
“林穗,”顧劭南壓下心頭躁悶,“小絨我可以給你。我也有個要求,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過去的,就像做了一場夢。這次,就當我們是重新投胎做人,隻不過忘了喝孟婆湯,各自走向新的人生,行不行?”
“你和小絨一碼歸一碼。”林穗說。
顧劭南知道她性子有剛的一麵,也知道前世,她對自己感情是比較深的那個。
她很愛自己。
他試圖軟化她,“很多夫妻分開後,也能做朋友的,咱們重頭來過,你以後要什麼需要,我也會出手相助。這樣不好嗎?”
林穗說:“朋友?你虛不虛偽,不,咱們不可能再是朋友,甚至是敵人。假如你或者你的人,到我麵前蹦躂的話,彆怪我不客氣!”
“林穗!”
她怎麼就說不通呢。
顧劭南忽然明白了,“賓館那次,是你設計的清荷的?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怎樣?你不去責備姓陳的,還來怪我?是她心術不正,想害我朋友,自找的。”
林穗看著眼前這個人,隻覺得頭發絲都冰冷了,“顧劭南,就你這德行,還想跟我做朋友?送你一句名言,吃屎吧你!”
說完,林穗不管他什麼表情,轉身騎上單車就走了。
“林穗!”顧劭南沒追上,對著橋墩的狠狠的捶了一下。
林穗去了舅舅家。
另一邊,梁俊生送楊廠長回去的時候,提到林穗開了家竹木小工廠,也想參加廣交會的事,楊廠長很支援。
“但咱們那個展位,已經用儘我所有關係了。”
還搞了那麼大一個展位,導致費用超預算。
對了,他忽然靈光一閃,“我們可以隔開三分之一,給你外甥女啊。都是手工藝品嘛,有利於宣傳,還可以分攤一下費用呢。”
好主意!梁俊生說,“太好了,謝謝廠長,我這就回去跟小穗說。”
林穗聽到訊息,也很高興,既然已經和顧劭南撕破臉,就更沒有必要避著。
現在她開竹木廠沒錯,但不代表以後不會開鞋廠。
這不衝突。
隻是現在精力都放在竹木廠上而已。
鞋廠那展位位置好,二來就是,分攤的費用怎麼也比另外租一個便宜,還不一定租得到。
翌日早上,跟楊廠長敲定這事後,她當即給周書記打電話,“不勞煩你了,展位已經有了。”
周池也托了孟堯飛去找關係拿展位,既然搞定了,那就不用他出馬了,“你找的誰?”
“鞋廠楊廠長,分一點位置給我們。”林穗說。
那邊靜默了一下,隔著電話好像感受到一股威壓,林穗知道他可能誤會了,“完全是為了工廠,絕無關私人感情。我說斷了,那肯定就是斷了。”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解釋那麼多。
接著又問:“這周你有空不?想約你去領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