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將我注滿水銀深埋古墓中,他悔瘋 第16章 一巴掌算什麼
“沒錯,鞋廠現在效益還不錯,有食堂,有宿舍,還有工傷保險,明年說不定還給買養老保險。
昨天楊廠長也說了,工資還可以,我看應該有三百左右,還有發展空間。”
因為今年物價漲了,擱幾年前,不到一百元。
雖然過兩年鞋廠效益不好,麵臨倒閉,但港島和寶島來的大老闆們在南城投資了多少鞋廠,有了經驗,還怕找不到工作?
羅菲菲嗬嗬,“我當然知道這工作好啊,問題是,你看我行嗎?我隻是一個洗頭妹啊。”
要是有的選。
她當然也不願意當一輩子洗頭妹。
林穗不以為然,“洗頭妹怎麼啦,你長得好看,能說會道,上次你不是說,你給洗過頭的,都成了回頭客嗎?我體驗了一下,是真不錯。
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是努力的姑娘,敬業的姑娘。還有,你把客人哄好了呀,搞業務的,不就是會哄人嗎?”
“啊,真的?”
“珍珠都沒這麼真。你喝酒行不?”
“一斤白的沒問題。”
林穗一拍大腿,“這不就行了。上次你也算在楊廠長麵前露過臉了,我回頭跟舅舅探探口風,要是可以的話,你去麵個試。”
她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所以上次才讓羅菲菲跟她去廠裡。
剛才羅菲菲還挺有信心的,一聽說麵試又搖頭,“不行不行,我對做鞋子一竅不通。”
林穗笑道:“你不懂,有我啊,我給你培訓兩個晚上,保準就懂了。”
前世她和顧劭南開的鞋廠,不知比縣裡的大多少,這方麵的知識,要多少有多少。
一想到這個“負心漢”,她心裡又一陣拔涼拔涼。
顧劭南不仁,彆怪她不義。
再說陳清荷那弟弟,懶惰又傲氣,得罪人比做的事還多,這種人都坐得那個職位,羅菲菲比他好多了,為啥不能?
羅菲菲就這麼被好朋友,趕鴨子上架了。
但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呢,既然跟單員那麼好,你為啥不去,你想乾嘛?”
林穗有些無奈道:“我舅母給我找了個車站售票員的工作,差不多落實了,我要不去,我媽的鍋鏟能把我拍扁。”
也不好拂了舅母的好意,先乾個一年半載吧。
新市場馬上就要建成招租了,那是縣裡的大專案,領導們很重視,怕搞不起來,所以一開始租金非常便宜。
前世林穗後悔沒租一間啊,這輩子可不能錯過了。
既然重來一次,不一定要重走上輩子的老路。
這輩子,沒有顧劭南了,她為何不活得恣意一點。
新市場的位置,是往南城和深城的方向,以後會是新的縣商業中心,可繁華呢。
先把檔口租下來再說,就算暫時開不了鞋廠,賣衣服鞋子包包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會市場還沒開始招租,她先不跟彆人說。
晚上,林穗跟著舅母去了約定的光輝賓館的酒樓,舅舅也會來,吃飯完正好跟他說說羅菲菲應聘跟單員的事。
車站的王主任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也是舅母會做人,平時從鄉下帶什麼東西都會送些給領導的媳婦。
加上林穗今晚穿著整齊,一副很是乖巧肯乾的樣子,談吐也流暢自然,偶爾還能哄得人挺高興的,工作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吃完飯從包間出去,忽然,梁俊生喊了一聲,“小顧,你也在啊。”
從隔壁包間出來的,可不是顧劭南?
林穗心頭一緊,就見顧劭南也看了過來,對著梁俊生,“是啊,真巧。”
陳清荷就在他旁邊。
另一邊是林穗前世的婆婆馬秋容。
馬秋容背上還背著個小娃娃,是顧燕的兒子。林穗前世可沒少抱他。
再過來是陳清荷的弟弟、小姨。
林穗之所以認得那小姨,是因為前世陳的弟弟來了鞋廠後,一開始是住在小姨家,所以見過,是個厲害的女人。
看來,這是雙方家長見麵,商量婚事了吧。
林穗極力穩住情緒,露出一個笑容,“舅舅,這不是你廠裡的顧組長嗎?昨天才見過。”
顧劭南的視線不可避免落在林穗臉上。
她不像一般村裡姑娘,麵板很白,桃花眼眼角略帶紅暈,彎眸笑著有種勾人的味道,鮮活又明豔。
一身白衣黑褲,腿很直,腰細得彷彿一掐就斷。
顧劭南想到什麼,有些不自在的轉開視線。
陳清荷看他的目光落在彆的姑娘身上有些不同,他們之間,似乎有種不明的氣流在湧動,心裡有些不舒服,笑著問:“劭南,他們是你朋友啊?”
顧劭南迴過神來,“這是我們廠長的司機梁師傅,這是梁師傅的——”
“我外甥女,林穗。”梁俊生說。
原來隻是司機啊。
陳清荷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她神色肉眼可見的鬆泛了,又看了一眼林穗,“你和劭南認識很久了?”
林穗差點就說,是啊,認識一輩子了呢。
她看著顧劭南,笑得更加燦爛,“昨天才認識,但我總覺得好像認識很久。”
顧劭南心裡一緊。
難道她也重生了?他又看了看林穗後麵的男人,是車站的領導王主任,所以,她還是接受了這個崗位。
但如果林穗是重生的,按照她的性格,應該不會還按部就班。
她應該沒有重生,隻是像前世一樣,對自己一見鐘情而已。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顧劭南隻想趕緊離開這裡。
馬秋容也想趕緊走,孩子不安生,在她背上扭來扭去,跟個司機也沒什麼好聊的,還有那姑娘,塗著口紅,一雙眼睛會勾人的,男人要娶了,以後肯定有了媳婦沒了媽那種。
第一印象,她就不喜歡這樣的姑娘。
而劭南長得俊,一向很受姑娘歡迎,要是看上劭南就麻煩了。
“回了回了,小寶想睡覺了。”
“好。”顧劭南朝林穗和梁俊生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陳清荷總覺得顧劭南和林穗之間,有點什麼,女人的嫉妒心發作,笑道:“都是朋友了,我和劭南年底就要結婚,到時一起來喝喜酒呀。”
剛才吃飯就是在商量婚事。
原本她打算先訂婚的,但劭南對未來充滿信心,還說能解決弟弟的工作,小姨讓她不要拖。
於是就答應了。
儘管林穗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刺到了,要不是竭力忍住,她就要上去給顧劭南一巴掌。不,一巴掌算什麼。
“是嗎?那恭喜了。哪天啊?”
顧劭南看她有一點失望,但好像不多,心想,應該是沒有重生,不然她哪忍得住,早就上來抽自己一巴掌了。
但他忘了,林穗要忍耐,還是很能忍的。
不然前世就不會忍著她媽媽了,前世,她也覺得他媽媽守寡那麼多年,帶大幾個孩不容易,她多擔待點,想方設法減少彼此生活中的摩擦,到最後,雖然還有矛盾,但也相安無事了。
她把所能給出的好,都給了這個家。
這就是她得到的結果?
顧劭南沒想過陳清荷會那麼說。
他結婚怎麼能請林穗呢?隻好笑道:“日子還沒出來。”為了趕緊結束這次會麵,他對陳清荷說,“你先上去吧。”
林穗瞳孔就是一縮。
陳清荷住在光輝賓館?
這裡是縣城第二好的賓館,一個晚上就三十多元,顧劭南居然讓她住這?
前世他們談戀愛,約會後她都是回舅舅家,和表妹擠一張床,也不見他讓她住過一次賓館。
現在他買股票掙到點錢了是嗎?
林穗忽然覺得自己前世活了個笑話。
她真的笑了,看向陳清荷,“你住這賓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