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將我注滿水銀深埋古墓中,他悔瘋 第64章 有人撐腰的感覺挺爽
孫二說:“我不知他什麼名字,那男的高高的,麵板有點黑……”
聽了孫二形容的那人的長相,周池也問林穗,“你覺得是誰?”
林穗一時沒想出來。
直到她在走廊上,看到顧劭南。
忽然一個人的臉蹦進她腦海裡,難道是劉高?她認識的人中,隻有他跟孫二描述的那男人很像。
但劉高為什麼要害她?
答案呼之慾出!
周池也看到顧劭南,眼眸就是一暗,“這人怎麼也來了?”
林穗還沒說話,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哥”。
拘留室裡,顧燕被帶了出來,哭唧唧的喊道,“哥,救我,我再也不賭了。”
顧劭南朝顧燕走過去,看到林穗,眼睛瞪大,“怎麼你也在?”
一瞬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也許是心情不好,他脫口就說,“難道是你報的案?林穗,你非要跟我過不去嗎?”
那家麻將館,林穗前世去過幾次,所以顧劭南第一反應就是,林穗為了報複他,報警讓顧燕被抓。
“你有怨氣儘管衝我來,為什麼害我家人。”他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
林穗手癢了,眼神一冷,“顧劭南,你臉那麼大呢,我對你有怨氣?你是我的誰?如今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屁,彆惡心人了。
我還沒說你,你倒惡人先告狀。我上山收木材,是不是你派劉高去指使孫二,讓他扮野豬嚇我,害我掉進山坳裡,差點出不來。”
年輕就是好啊,她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帶喘的。
顧劭南一驚,“什麼劉高,什麼害你掉進山坳裡?我最近都沒見過他,也不可能跟他有交集!”
但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一個人。
林穗本是詐他,此時看他驚疑不定的神色,心想,那就是陳清荷了。
“顧劭南,我告訴你,這事我會追究到底。”
旁邊的周池也轉身跟黃所長說了什麼,黃所長立即讓人打電話去寧縣派出所,把劉高帶過來。
顧劭南聽到寧縣派出所什麼的,心裡有點不安。
“林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掉進山坳裡?跟劉高有什麼關係。”他問。
他還想問她有沒有受傷。可是,問出來,又怕她誤會自己關心她,給她希望。
林穗神色越發的冰冷,“很快你就會知道。”沒再給他透露任何資訊,轉身和周池也走了。
顧劭南看他們捱得很近,渾身不得勁,心想,周池也為何總出現在林穗身邊?
一旁的顧燕鬼精鬼精的問,“哥,她就是林穗?你剛才喊了她名字,我看她比你娶的那個還好看嘛。”
顧劭南心裡亂糟糟的,當務之急是把人贖出去,厲聲道,“你最好記得自己說的話,再去賭,我跟你斷絕關係。”
由於顧燕參與賭博的金額不大,也不是負責人,交一千元罰款就可以走了。
但顧劭南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先回廠裡一趟,跟工友借錢,但之前借過兩次了,誰還願意借,沒辦法,隻好罐頭廠找陳清荷。
況且也有話要問她。
此時,正是中午下班的時候,他在廠門口等著,看到兩個姑娘結伴出來,其中一個說,“我們辦公室新來的那位資料員,聽說是副廠長關係進來的。”
“怪不得,對人愛理不理的。”
“嗬,說不定人家跟副廠長有一腿,那崗位,本來就可有可無……”
資料員?新來的,是清荷?顧劭南臉色很難看,清荷怎麼會跟副廠長有關係?
他到保安室一問,“大爺,我是縣裡鞋廠的,請問你們陳副廠長在嗎?”
南風縣鞋廠很出名,加上顧劭南長得一表人才,那大爺沒提防,“我們副廠長姓劉,不姓陳,你搞錯了。”
顧劭南“哦”了一聲,“我一時記錯了,沒事,我回頭給他打電話。”
大爺:……
顧劭南滿腦子都是“姓劉”,那劉字像個炸彈,把他炸的七葷八素。
沒一會,陳清荷就出來了。
陳清荷今天穿了淺綠色的長裙,放在以前,顧劭南會覺得清純又秀美,但今日,他覺得有些刺眼。
“好看嗎?”陳清荷看他怔愣,以為他被驚豔到了,有點得意笑著。
顧劭南內心已經翻江倒海,麵上不動聲色,“清荷,我妹妹昨晚在麻將館被抓了,現在派出所,我要去給她交罰款,上次你爸爸交了費用不是還有兩千嗎,你先給我一千。”
“什麼!”陳清荷瞪大了眼,“我早說了,你們放縱她,遲早會出事。”
她原本想說,沒錢,但顧燕現在是她小姑子,不管她,會連累她的名聲。
“我跟你一起去。”
黃所長的效率很高,加上寧縣距離南風縣也不遠,中午劉高就被送過來了。
孫二說,“就是他。”
劉高每次來南風縣,都跟堂叔去那地下賭場,在那認識的孫二,當陳清荷讓他去調查林穗,他聽說林穗要去孫家村買木材,機會不就來了嗎?
倒真沒想鬨太大,跟陳清荷玩玩而已,答應給林穗點教訓隻是為了應付她,沒必要搭上官司。
當時想著林穗一個村姑,應該好欺負,實在沒想到,孫二這麼快就把自己暴露了。
“你個龜孫!”劉高也不慌,因為林穗沒出事,他頂多就是被拘留,於是爽快的承認了,“但我隻是想嚇唬一下她。”
“嚇唬?你他媽那是嚇唬人嗎。”周池也雙眸一沉,周圍寒風凜冽。
身上瞬間迸發出來的戾氣,讓劉高剛才強裝出來的鎮定,差點瓦解。
我去!這誰啊!
這男人氣勢也太強了!劉高什麼生意都做,見過不少人,但沒見過這樣的,頓時心裡直打鼓,“沒有仇,就是有點看不慣她。”
林穗說,“我與你隻見過一麵,在南城歌舞廳,之前根本不認識,怎麼就看我不慣?是不是陳清荷指使你的。”
劉高看向林穗。
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有人撐腰,這次自己是踢到鋼板了。
隻不過,他對陳清荷還沒玩夠呢,把人供出來,還怎麼玩,“這麼點事,用得著她指使嗎?是我聽說你總是給她使絆子,所以才讓人扮野豬嚇唬一下你,但我也跟孫兒說過,彆把事情鬨大,不信你問問他。”
孫二猛點頭,“是是,孫村長也可以作證。我們沒想過害人。”
周池也把手上的煙頭扔進煙灰缸裡,眼神陰戾,聲音不大,但就是讓人寒毛直豎,“黃剛,你帶林廠長出去一下。”
黃剛眼皮一跳,“老大,這次你真得悠著點啊。”
林穗抬頭對上週池也發沉的眼神,心頭一跳,“你……”
“沒事,我有分寸。”他說。
黃剛把林穗帶了出去。
等了一小會,林穗就陳清荷和顧劭南走了過來,後麵跟著顧燕。
看來是剛把人贖了出來。
“林穗!”陳清荷愣了一下,怎麼哪都有她。
忽然,她想起劉高說的那個孫強,又想到顧燕在此,心裡一動,立即就說:“這次又是你搞得鬼,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陰魂不散?
林穗朝他們走過去,對著陳清荷的臉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賊響亮,估計陳清荷也沒想到會被打,一時沒提防,懵在原地。
顧劭南眼睛一瞪,“林穗,你怎麼隨便打人。”
陳清荷哪裡受過這種屈辱,反應過來,上去就要打回去,黃剛把林穗護在身後,“我看誰敢動手。”
“是她先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陳清荷喊道。
林穗哈的一聲,“你也知道王法,陳清荷,你指揮劉高上山害我,怎麼就沒想過王法呢?”
“你說什麼?”顧劭南瞳孔一縮,“到底怎麼回事?”
陳清荷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看向顧劭南,第一時間就是否認,“她胡說的,我根本沒見過劉高。”
誰知剛說完,劉高就被周池也拎著出來了,幾乎站不直,看了陳清荷一眼。
這一眼,讓陳清荷猛地抓住了顧劭南的胳膊,神色像見鬼一樣。
顧劭南腦瓜嗡的一聲,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劉高被揍老實了,再說他也不是傻的,犯不上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大佬,指著陳清荷,“她說林穗好幾次為難她,讓我給林穗一點教訓,我一時糊塗就讓人假扮野豬嚇唬林穗,老大,我真的隻是嚇唬人。”
陳清荷的臉都白了。
林穗笑了,“剛纔是誰說沒見過劉高呢?”
“他汙衊我!”陳清荷當然不能承認,“劉高因為得不到我而報複,他的話不能信。”
一旁的顧燕一開始還不明白,此時眼睛一亮。
這什麼驚天大瓜!
隻見陳清荷扯著顧劭南,眼裡淚光點點,“劭南,你相信我,我真沒有指使他。”
顧劭南翻江倒海的情緒又湧了上來,眼神晦暗的盯著陳清荷,又看向劉高、林穗和周池也等人。
忽然,他握住了陳清荷的手。
“我相信我愛人,她沒有說謊,是劉高三番四次的糾纏於她,她沒理睬,於是劉高惡意報複,把自己做過的事,推到我愛人頭上。你們可以去調查他和我愛人之前的關係,基於劉高的情況,他的口供不能當做證據。”
林穗眼神又是一冷,好啊,他前世所學的那點法律知識就用在這種地方了。
“顧劭南,我真是看錯你了,大錯特錯。”
但林穗不信,他真的一點不懷疑。
顧劭南抓著陳清荷的手更加用力,幾乎把她的手給掰斷,可陳清荷不敢叫嚷,她得度過這一劫再說。
這句話也給了劉高台階。
劉高也知道,要是供出他和陳清荷之間還有彆的事,對他也很麻煩,隻說:“警察同誌,我說的句句屬實。”
他心裡對陳清荷這個女人,真是恨透了。
來日方長,看他不整死她。
周池也看向林穗,收斂了神色的男人,根本看不出剛才揍了人一頓,“你想怎麼處理?”就好像,她想要什麼結果,都能達成一樣。
大家都看著她。
陳清荷身體都在發抖,沒想到林穗這麼大的能耐,這是她遠遠沒想到的。
這個高大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林穗看著周池也,心裡暖暖的,有人撐腰的感覺挺爽,她看向顧劭南,眼神像淬霜的刀:
“你的說法很矛盾,如果劉高想報複陳清荷,沒必要對我不利,這分明就是討好陳清荷的做法,劉高也說了,害我是為陳清荷出頭。而陳清荷跟我有過節,她有害我的動機。陳清荷指使劉高害我,這樣才符合邏輯。”
最後,她說,“我會用法律途徑追究到底。”
顧劭南和陳清荷都是一愣。
黃所長是個機靈的,對身邊的警察說,“帶他們二位去錄一下口供。”
陳清荷年輕哪經得住審,沒幾句就承認了,是她在劉高麵前說了林穗壞話,慫恿他,而劉高喜歡她,所以為她出頭。
但因為劉高行為沒造成嚴重的事故,最多拘留,派出所征詢了林穗的意見,對陳清荷和劉高做出各賠償受害人三千元的處罰。
林穗是想著,拘留有什麼意思,還是賠錢有意思。
而更有意思的,肯定還在後頭。
顧劭南和陳清荷、顧燕回去,已經是晚上了,顧燕原本為自己被抓賠了一千元,擔心被陳清荷趁機發難。
這下好了,誰發難誰還不一定。
“哥,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因為一點小事,就懷恨在心害人,太可怕了。”
自從這女人來了後,家裡沒一天安寧。
陳清荷折騰大半天,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哪裡還有平時斯斯文文的樣子,大聲道:“你又好到哪裡去!有什麼臉說我。”
“我是好賭沒錯,但我不會去害人。”
“都給我閉嘴。”顧劭南怒看二人,眼睛發紅,“顧燕,你先回去。”
看他這樣,顧燕也嚇了一跳,“好,但是哥,我勸你擦亮眼,看清楚麵前的人。”
顧燕踩單車走了後,四周死一樣的寂靜。
陳清荷沒見過顧劭南這個樣子,沉默的,看不透底。她眼淚漣漣,“劭南,我也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怕失去你,想要給林穗教訓,讓她彆纏著你,才犯了糊塗,你原諒我好嗎。”
事已至此,她絕對不能失去劭南。
“那劉高呢,你跟他是不是一直有聯係?”
“不是的,我跟他就是上次在南城見過,在醫院我陪我爸的時候,他來找我,我就利用了一下他,但我可以發誓,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
在南城那晚上,顧劭南看到自己晚歸,可能就懷疑了。
所以陳清荷說了那個晚上,也好打消他的懷疑。
陳清荷也是慶幸,自己之前想方設法吊著劉高,還沒到做到最後那一步。
“你不信,今晚你就可以驗一下。”
顧劭南驚疑不定的看著她,隻覺得心力交瘁,他什麼心思也沒有。
重生歸來,對未來日子的美好的想象,像個巨大的笑話。
這邊,周池也送黃剛回鎮上,再送林穗。
到了村口,他停了下來,“我明天要去深城學習三天。”這也是他為什麼急著讓劉高認罪、用了點非常手段的原因。
林穗有種丈夫出門跟妻子彙報行蹤的感覺,壓下心口的一絲悸動,和一絲惆悵,“今天謝謝了。”
“就隻是一句謝謝?”周池也看著她。
那眼神讓林穗想到捕獵的猛獸,閃著幽幽寒光,和將獵物拆吞入腹的**。
怦怦,怦怦!
林穗心跳有點快,“周池也,我還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