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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讓我掏耳朵,我反手請他吃牢飯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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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睡前,我像往常一樣拿出耳勺和棉簽準備給老公掏耳朵。

他卻下意識偏頭躲開了。

我有些驚訝,結婚七年,每週日晚上給他掏耳朵,是我們雷打不動的習慣。

他表情一僵,隨即笑著找補:“下午自己隨便弄了一下,挺乾淨的。”

我盯著他耳垂上一道若隱若現的齒痕,嗯了一聲冇再說話。

不一會兒,身邊傳來了老公沉重的呼吸聲,我卻起身出了門。

1

周明遠這個人向來矯情。

就拿掏耳朵這事來說,他總說隻有我才能把握好力道,弄得他舒服又乾淨,彆人他信不過。

今天他突然不讓我幫他掏耳朵,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尤其他耳垂上那細微的痕跡,更是帶著幾分隱秘的曖昧氣息。

到底是誰掏了他的耳朵?

思來想去,我睡意全無。

我出門去了地庫,周明遠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閃著微弱的光。

我的手心冰涼,甚至有些拿不住鑰匙。

我把行車記錄儀的數據翻了個遍,發現最近一週的記錄都被刪得乾乾淨淨。

以周明遠謹慎念舊的性格,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滿了都捨不得格式化,總會小心翼翼備份好。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偶然,他一定有事瞞著我。

回到房間,我還是忍不住拿起了他枕邊的手機。

密碼冇變,還是我的生日。

屏保也冇換,還是我們孩子的滿月照。

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徹底變了味。

我深吸了口氣,點開他的微信。

最近的聊天記錄都是同事群、家人群,乾淨得不像話。

我不由皺起眉頭,難道真是我多心了?

就在這時,一個備註為“朵朵316”的人點讚了他上週發的工作動態。

我點開他們的聊天視窗,裡麵一片空白。

316應該是周明遠加的備註,如果我冇猜錯,大概是那個女人的生日。

我盯著那個名字許久,突然注意到她的頭像右下角有一個極不顯眼的灰色小喇叭。

那是“訊息免打擾”的標誌

一個從未聊過天的人,為什麼要設置訊息免打擾?

周明遠突然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

“老婆,怎麼還不睡?”

我冇說話,輕輕把他的手機放回床頭櫃。

他卻像是突然被驚醒,眼神瞬間清明。

“你看我手機了?”

說完他又立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手把我攬進懷裡,語氣故作輕鬆。

“原來我老婆也會查崗啊?看吧看吧,隨便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要太困了,明天再看也行。”

我輕輕掙脫他的懷抱。

“冇有,隻是看看幾點了。”

2

裝好行車記錄儀,我直接開車去了周明遠公司。

生完孩子這半年,我重心都在家庭,很久冇來過他公司了。

公司樓下不知何時開了家“耳藝采耳養生館”。

我那從來覺得采耳是浪費錢、隻肯讓我免費服務的老公,居然成了這裡的。

周明遠開會去了,辦公桌一角卻放著好幾瓶精油,上麵印著“會員專享精油”。

精油瓶的底部還印著一個“朵”字的logo。

我心裡咯噔一下。

朵?就是微信裡那個“朵朵316”?

我冇等他,轉身下樓進了那家采耳館。

店麵不大,裝修得古色古香。

一個穿著改良旗袍的女人正低著頭,專注地給一位客人服務,纖長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各種耳勺。

我瞥見牆上技師資格證上的名字:李朵。

她就是朵朵?周明遠耳廓上的精油和齒痕,也是她的傑作?

我點了最基礎的采耳項目,被領進一個半開放的小隔間,恰好能聽到旁邊的對話。

一位老客正和李朵聊天:“朵朵老師手藝真好,你比我之前遇到過的師傅都好。”

李朵聲音軟糯,帶著笑意:“我老公周先生也這麼說,他特怕癢,隻認我的手藝,隻有在我這才能忍住不躲。”

周先生?怕癢?

我老公周明遠就是出了名的怕癢,碰一下腰都能笑岔氣,唯獨我能治得住他這毛病。

我疑惑地點開李朵的大眾點評主頁,最新一條視頻是她曬出的一套汝窯的茶杯。

“老公送的,他說挺貴的,一套好幾萬呢,但他就喜歡看我給他泡茶。”

那套茶杯是我特意給周明遠訂做的,茶杯上的花色都是我親自設計的,他當時喜歡得不得了,說捨不得用。

冇想到竟然出現在了這。

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骨節發白,我的心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

一想到她那雙手可能不僅碰過他的耳朵,還碰過其他地方,我就一陣反胃。

周明遠會議結束,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助理說你來公司了?怎麼不上來?”

我攥緊拳頭,聲音儘量平靜:“在樓下采耳館呢,聽說這裡不錯,你來試試?”

他語氣瞬間有些慌:“去那地方乾嘛?都是騙錢的!快上來,我帶你去吃新開的那家日料。”

“來都來了,體驗一下嘛,等你。”

他支吾了一下:“呃我突然有個緊急電話要打,國外客戶,時差不對。你要不先上來等我?”

“不急,我等你電話打完。”

周明遠磨蹭了將近四十分鐘纔不情不願地出現。

李朵見到他,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嘴角彎起一抹甜笑。

他卻眼神閃躲,不敢看她,徑直走向我,壓低聲音:“走吧,冇什麼好做的。”

我笑了笑,揚聲道:“老闆,聽說你們有專業的耳部精油護理?我老公耳朵最近不太舒服,想給他辦個卡。”

李朵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她帶著幾分委屈看向周明遠,小聲囁嚅:“我們我們最近會員滿了,不辦新卡了。”

周明遠像是冇看到她哀怨的眼神,拉著我就往外走:“辦什麼卡,浪費錢!回家你給我看看就行了。”

吃飯時,周明遠一直坐立不安,手機螢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眉心擰成一個結。

“老公,業務很忙?”我順手把一大勺芥末拌進他的醬油碟裡。

他心不在焉地夾起壽司蘸了滿滿一下,塞進嘴裡。

緊接著就被嗆得滿臉通紅,劇烈咳嗽,灌下去大半杯水才喘過氣。

“老公,心事太重容易嘗不出味道,小心吃虧哦。”

周明遠猛地抬頭看我,眼神驚疑不定。

我卻若無其事地擦擦嘴,拿起手機和公司助理聊了起來。

【蘇總,正要跟您彙報下半年員工福利體檢的事。之前合作的體檢中心今年價格漲了不少,周總說體檢冇有用,不如換成保健。】

【但我看了一下,周總選的那家采耳項目和口碑都一般,您看】

我嗤笑一聲,冇想到他連公司的員工福利都想拿來做人情。

那我們這些年共同奮鬥的意義算什麼?

【換什麼換?員工身體是大事,按最好的標準辦,錢不夠從我分紅裡扣。】

3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我把車鑰匙丟給周明遠,自己叫了車回家。

看著他開車急匆匆駛向另一個方向,我的四肢百骸都透著寒意。

表姐效率很高,冇多久就發來一個加密檔案包。

我剛點開接收,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開口就是怒罵:“周明遠這個王八蛋!”

“當初你幫他拉投資、跑業務的時候他怎麼說的?現在公司穩定了,孩子也生了,他就開始搞這套?”

“姐他真的”出軌了嗎?

後麵幾個字,我哽嚥著問不出口。

“現在抓到的都是蛛絲馬跡,他很狡猾。但狐狸尾巴藏不住,給我點時間。”

我長長歎了口氣,心底竟可恥地還殘留著一絲幻想。

“今晚行業協會有個慈善拍賣晚宴,受邀的都是本地企業家和家屬我查了,李朵也弄到了邀請函。周明遠大概率會陪她去。”

“地址和拍賣手冊發你了。需要的話,姐陪你去。”

拍賣晚宴現場熱鬨非凡,本地電視台正進行著采訪直播。

我站在宴會廳角落的陰影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嘉賓席的李朵。

周明遠果然在她身旁,兩人雖未交談,但偶爾交彙的眼神和嘴角心照不宣的笑意,比任何親密舉動都刺眼。

李朵今晚精心打扮過,一襲白色旗袍,頭髮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看起來確實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

我給銀行客戶經理髮了條訊息:“我名下的副卡,即刻起暫停所有非日常消費授權。”

當晚的壓軸拍品是一套頂級調香大師定製的古法香膏,前調梨香後調麝香,有很好的安神的功效,起拍價高達二十萬。

拍賣師在台上介紹這套香膏的獨特之處,我聽了直搖頭,才50克就要這麼高的價,簡直奢侈。

開拍後,李朵很快舉牌:“二十一萬。”

“二十二萬。”後排一位女士沉穩應價。

幾輪叫價後,李朵抿著嘴,輕輕扯了扯周明遠的衣袖,低聲說了句什麼,眼神楚楚可憐。

周明遠拍了拍她的手背,隨即舉牌:“五十萬。”

現場響起一陣小小的騷動。

“周總對這位李小姐真是大方啊!”

“一盒香膏五十萬,真是開了眼了。”

周圍的議論聲像針一樣紮進我的耳朵。

拍賣師落槌,媒體立刻圍上去采訪李朵。

她微微昂著頭,笑容得體,聲音溫軟:

“這不是一盒香膏,是愛人為你調的一整片月光。”

她說著,目光意有所指地飄向周明遠,滿是依賴與傾慕。

周明遠也對她頷首微笑,眼神是許久未在我麵前流露過的溫柔。

掌聲過後,我慢慢從陰影裡走出來,一下一下,清晰地鼓著掌。

突兀的掌聲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周明遠皺著眉回頭,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儘,手裡的香檳杯差點脫手。

4

所有的鏡頭和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有媒體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高聲問道:

“這位女士,請問您是對剛纔的拍賣結果有什麼異議嗎?”

我笑了笑,直直看著周明遠。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甩開李朵下意識挽上來的手,身體僵硬地站直。

李朵也臉色發白,下意識想拿起手包離開。

我平靜地開口,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我隻是好奇,李朵女士,您的采耳館經營狀況,足以支撐您如此豪擲千金嗎?”

兩人猛地抬頭瞪向我,眼神裡充滿了驚怒。

主持人試圖打圓場:“這位女士,關於競拍者的支付能力,我們會有專業的評估”

但我的問題已經引發了台下竊竊私語。

“對啊,一個采耳店老闆這麼有錢?”

“看來是有人買單咯,懂的都懂。”

“這女的是誰啊?來砸場子的?”

我繼續道,語氣依舊平靜:“據我所知,您的‘耳藝’館開業至今,每月賬麵流水不足三萬,扣除店租、人工成本,始終處於虧損狀態。請問您個人如何支付這五十萬?”

李朵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你你調查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點點頭:“原本是沒關係。我隻是好奇,一個經營不善的店鋪老闆,是靠什麼底氣在這裡一擲萬金?是靠我丈夫——周明遠先生的年薪嗎?”

全場嘩然!

“原來是正宮娘娘來了!”

“小三這麼囂張?花著原配家的錢還敢來拍賣會顯擺!”

“我就說這女的一身小家子氣,不像能自己掏出幾十萬的人。”

李朵無助地站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周明遠,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明遠的嘴唇哆嗦著,眼神複雜地在我和李朵之間逡巡,最終,那點可憐的男人自尊心似乎占了上風。

他往前一步,擋在李朵身前,語氣帶著虛張聲勢的怒意:“蘇妍!你鬨夠了冇有!有什麼事回家說!”

“回家?”我輕笑一聲,“老公,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家,是用誰的錢買的?你此刻站在這裡充闊少的底氣,又是誰給你的?”

我轉向工作人員:“麻煩你們覈實一下週先生的付款能力,畢竟,他的主要資產,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有權質疑這筆钜額消費的合理性。”

一名工作人員匆匆跑來,低聲對拍賣師說了幾句。

拍賣師臉色微變,看向周明遠:“周先生,您之前提供的信用卡授權似乎額度不足。”

周明遠惡狠狠地瞪著我,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李朵拉他的袖子,聲音帶著哭腔:“明遠哥,算了我們不要了訂金我不要了”

這句“我們”徹底刺激了周明遠可憐的自尊心。

他一把甩開李朵的手,像是要證明什麼,對著拍賣師和我低吼:

“誰說付不起!五十萬!我會在期限內付清!這套香膏,我要定了!”

5

現場一片混亂。

聞風而動的媒體記者們立刻圍住了周明遠和李朵。

“李小姐,您和周總是什麼關係?您知道他是有家室的嗎?”

“周總,您妻子說的是真的嗎?您動用夫妻共同財產為李小姐競拍奢侈品?”

“周總,您對此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李朵用手袋擋著臉,狼狽不堪。

周明遠黑著臉,奮力推開人群,護著李朵想要離開。

經過我身邊時,他投來怨毒的一瞥,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晚宴是本地台直播的,這場風波瞬間被推上了熱搜。

李朵的采耳館資訊被扒了出來,網友們的罵聲鋪天蓋地。

【賤小三!花原配的錢還敢這麼高調!】

【吐了,原來采耳是假,偷人是真!】

【抵製這家黑店!祝早日倒閉!】

緊接著,周明遠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問心無愧。】

他終究,還是選擇站在了李朵那一邊。

回到家,我精疲力儘,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不得不說,李朵很懂怎麼拿捏周明遠。

讓周明遠在眾人麵前承認他離不開我、受製於我,比殺了他還難受。

而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此刻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周明遠啊周明遠,你真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跟我撕破臉皮?

手機“叮”一聲,是表姐發來的訊息。

【看看這個,周明遠狗急跳牆了?】

我點開鏈接,是一篇匿名論壇的爆料帖。

【爆料:星銳科技聯合創始人蘇妍早年靠不正當手段獲取

6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應對他的齷齪手段。

看著網上那些不明真相的辱罵,我的心涼了半截。

【看著挺正經,原來是這樣上位的?】

【難怪她老公要出軌,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

【這種公司出來的產品能好嗎?建議嚴查!】

我立刻聯絡了公司的公關總監和法律顧問,啟動緊急預案。

正開著視頻會議,公關總監突然說:“蘇總,輿論風向好像有點變化。”

原來,當年一起創業的朋友取義的東西,其心可誅!】

他貼出了當時我們幾個人簡陋的辦公室合影和最初的銀行轉賬記錄,鐵證如山。

緊接著,當時酒局上另一個在場的人也站了出來:

【我當時就在現場,可以作證!那個投資人名聲一直不好,蘇總很明確地拒絕了他的過分舉動!爆料者故意擷取這種角度,根本就是汙衊!】

越來越多知情人站出來替我說話。

我的眼眶再次濕潤。

公關總監建議:“蘇總,我覺得我們可以藉此機會,不僅澄清事實,還可以發起一個關注職場女性權益的倡議,變被動為主動。”

我眼前一亮:“好!就以公司名義釋出聲明和倡議!”

但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星銳是我和周明遠的心血,他如此不擇手段,難道就忍心看著公司聲譽受損?

“姐,幫我再深挖一下,我不在公司這半年,周明遠到底在接觸哪些人,想乾什麼。”

表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動用人脈打聽了一圈,很快有了驚人的發現。

“他想把公司最新那個核心演算法的專利偷偷賣掉!已經和兩家競爭對手公司的高層秘密接觸過了!”

表姐在電話那頭氣得聲音發抖。

“賣專利?”我氣得笑出聲,“周明遠,你可真是我的‘好丈夫’!這是要掏空公司,拿著錢和你的朵朵雙宿雙飛?”

原來他趁我孕期和產後休養,暗中謀劃著釜底抽薪。

我真是小看他了,他的野心和狠毒,遠超我的想象。

7

星銳科技的臨時股東大會在公司大會議室召開。

上次我站在這裡,是宣佈休產假,將公司暫時交由周明遠全權負責。

冇想到短短半年,物是人非。

最近的滿城風雨股東們都有所耳聞。

見我走進會議室,眾人神色各異。

周明遠臉色鐵青,把手中的檔案摔在桌上。

“蘇妍!你鬨夠了冇有!在家裡鬨,在外麵鬨,現在還要鬨到公司來?你知道你那些破事給公司造成多壞的影響嗎?”

我冷笑一聲:“我的破事?周明遠,需要我提醒你,那五十萬的香膏尾款,你最後是用什麼錢付的嗎?”

他眼神一慌,強自鎮定:“那是我的個人消費!與公司無關!”

“個人消費?”我看向財務總監,“王總監,公司上個月是不是有一筆十五萬的‘公關招待費’,走的是周總的特批?”

王總監低下頭,不敢看周明遠殺人的目光,小聲說:“是是的,蘇總。”

周明遠知道自己理虧,惱羞成怒:“蘇妍!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目光掃過每一位股東,最後定格在周明遠臉上。

我一字一句地說:“今天召集各位股東,主要是兩件事。

8

得知周明遠想賣掉公司核心專利,股東們徹底對他失望,一致表決通過了我的提議。

穩定了公司內部,接下來,就是處理我和周明遠之間的事了。

再次路過那家“耳藝”采耳館,我發現大門緊閉,門上被潑了紅漆,寫著“小三”“狐狸精”等不堪入目的字眼。

我剛要轉身離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李朵紅腫著雙眼,怯生生地看著我,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周太太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我冇理她,繼續往前走。

她卻突然衝出來攔住我的去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您看看!您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店開不下去了,人人喊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無路可走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見我停下腳步,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抓住我的褲腳:

“周太太,我真的是被騙的!周明遠他一直騙我說他離婚了!我是單身,談個戀愛我有什麼錯?直到那天在店裡見到您,我才知道自己被騙了當了小三!”

我想起她當時驚慌失措的樣子,這話或許有幾分真。

“我隻是想找個依靠,真心實意對他好,怎麼就落得這個下場”她哭得幾乎暈厥。

我冷漠地抽開腿:“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

“我知道您和周總感情很深,還有孩子。我願意離開!徹底消失!隻要隻要您給我一筆錢”

“多少?”我挑眉。

“五十萬!不!三十萬也行!”她急切地說,“給我三十萬,我立刻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再出現,再也不聯絡周明遠!”

我看著她那副討價還價的嘴臉,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這就是周明遠不惜背叛家庭、鋌而走險也要維護的女人?

“李朵,”我俯下身,聲音很輕,“你不要的垃圾,我也不打算回收了,你自己留著吧。”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一抬頭,卻看見周明遠不知何時站在巷口,臉色鐵青,顯然聽到了全部對話。

他的眼睛裡燃燒著憤怒和恥辱。

“李朵!我在你心裡,就隻值三十萬?”

“為了你,我眾叛親離,事業儘毀!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李朵嚇得連連後退,語無倫次:“不不是明遠哥,你聽我解釋”

周明遠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哭喊聲、咒罵聲瞬間在身後響成一片。

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場好戲。

9

趁他們糾纏不清,我去了地庫。

新換的行車記錄儀清晰度極高,視頻和音頻很快同步到我的手機。

處理完公司緊急事務,我正式向周明遠提出了離婚。

他卻像鴕鳥一樣躲了起來,電話不接,資訊不回。

我讓律師給他發了最後通牒,再不出麵,就隻能法庭見了。

晚上,我終於接到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聲音嘶啞,醉醺醺的:

“妍妍,你知道我喝了多少嗎”

“一整瓶人頭馬”

他自顧自地笑著,笑聲比哭還難聽。

“周明遠,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談。”

“彆掛!求你,彆掛。”

他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蘇妍,你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好像永遠都是對的,你看我的眼神,永遠都像看一個廢物!”

我握緊電話,冇有說話。

“是!我是不如你!能力不如你!魄力不如你!家世也不如你!”

“我拚命想證明自己想讓你看得起我我受不了!”

我的心臟像是被針紮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所以你就用背叛和出賣來證明自己?”

他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哭聲戛然而止,隻剩下粗重的喘息。

半晌,他幽幽地說:“李朵,她什麼都不如你,笨手笨腳,眼界狹隘”

“可是在她麵前,我能像個男人!她崇拜我,需要我,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

周明遠又哭又笑,狀若瘋癲。

“可是蘇妍,我好賤,就算你從來不需要我,我還是還是愛你。”

“我不想離婚,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

聽著他近乎哀求的聲音,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但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周明遠,”我的聲音因為哽咽而顫抖。

“如果我看不見你,當初為什麼會嫁給你?如果我看不起你,為什麼會把公司交給你?如果我不需要你,為什麼在你一無所有時選擇和你一起創業?”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隻剩下他壓抑的、斷斷續續的抽泣。

“周明遠,殺死我們婚姻的,從來都不是彆人,是你自己。”

幾天後,公司審計部給了我一份報告。

我和周明遠,最終還是對簿公堂。

法庭上,麵對我的指控,周明遠矢口否認,堅持聲稱隻是逢場作戲,冇有實質出軌,堅決不同意離婚。

直到我當庭提交了那份行車記錄儀恢複的音頻。

音頻裡,李朵嬌嗔的聲音清晰可辨:

“嗯輕點你老婆難道不幫你弄嗎?”

周明遠喘著粗氣,語氣輕佻:

“她?早就冇情趣了,哪有你會再說,她哪有你這專業的手法”

接著是一陣不堪入耳的調笑和曖昧的水聲。

周明遠坐在被告席上,臉色由紅轉白,最後一片死灰。

他精心維持的最後一點體麵,被徹底撕得粉碎。

“我同意離婚。”他啞著嗓子立刻說道。

10

簽完離婚協議,周明遠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你贏了,蘇妍,現在你滿意了?”

“還冇完。”我平靜地說。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我把手機推到他麵前,螢幕上是他這半年通過虛開發票、套取公關費等方式,轉入李朵個人賬戶的轉賬記錄,總計五十八萬。

“這些錢,屬於職務侵占。公司會正式起訴你。周先生,準備好承擔法律責任了嗎?”

“蘇妍!你——”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說不出話來,最終像一灘爛泥一樣滑倒在地。

七年婚姻,他最終淨身出戶,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這代價,足夠他好好清醒一下了。

公司注入了新的血液,幾個年輕實習生思維活躍,帶來了不少新鮮點子。

一次項目腦暴會上,一個女孩興奮地談起她關注的公益項目,幫助那些在婚姻和職場中遭受不公平對待的女性。

我聽著,心中微微一動。

後來,我以個人名義成立了一個小小的基金會,取名叫“回聲”。

意為每一個微弱的求助,都應該得到迴應和回聲。

我冇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竟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那天,助理興奮地跑進我辦公室:“蘇總!您看誰來了!”

我看著門口站著的人,驚訝地捂住了嘴。

一位微博千萬粉絲專打女性權益官司的律師出現了我們公司門口。

律師笑著向我伸出手:“蘇總,久仰。我很欣賞‘回聲’的理念,不知道有冇有機會合作做一款播客節目?”

窗外華燈初上。

樓下的“耳藝”采耳館早已換了招牌,變成了一家生意興隆的甜品店,冇人再記得這裡發生過什麼。

我吃著助理買來的甜品,突然有點好奇,今天的牢飯會是什麼味道。

想必,不會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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