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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女兄弟借種懷孕後,我離婚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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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的女兄弟愛借東西,這次我和老公做試管嬰兒,不婚主義的她竟然連種也要借。

老公對她一直有求必應,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次我態度堅決,直接告訴老公敢借就離婚。

老公最終沒有借,我也試管失敗了。

我一直自責是自己身體不好的原因,直到我無意看見老公的聊天記錄。

“程哥,多虧你講義氣,偷偷把給嫂子的種給了我,現在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也能當媽媽了!”

“嫂子怎麼也想不到,她用的是我的口水,怎麼可能試管成功呢?”

看完後,我渾身血液凝固。

這個男人,不能要了。

我把手機摔在老公麵前。

“張程,我們離婚吧。”

他臉唰的白了,“不行!老婆我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她當時一哭我就心軟了。”

“她哭你就給?她要你命你給不給?”

我甩開他,衝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他沒敢跟進來,在外麵打電話。

半小時後,家門口站著一堆人。

白莉就在最前麵,穿著寬鬆的裙子,手還有意無意護著肚子。

後麵跟著幾個張程的狐朋狗友,氣勢洶洶地把白莉簇擁在中間。

白莉率先開口,“嫂子,你彆怪程哥,都是我的錯。”

我沒理她,拉著箱子就往門口擠。

王鵬攔住我:“嫂子,冷靜點,多大點事啊。莉姐一個人不容易,就是想有個孩子傍身。”

“你倆再做個試管不就行了,反正程哥最不缺的就是種了!”

張程站在白莉旁邊,眼神躲閃,“老婆,我們先回家,關起門來說,彆讓鄰居看笑話。”

白莉此時輕輕“哎喲”一聲,扶了下腰。

張程立刻轉頭問她:“怎麼了?早說了讓你彆來了,現在什麼事還能有你身體重要。”

我看著他那緊張樣,心徹底涼了。

“讓開。”我說。

白莉又往前一步,“嫂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彆和程哥鬨了,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因為我散了,那我成什麼罪人了?孩子我自己養活,絕不打擾你們生活。”

“你當然不會打擾。”

我看著她的肚子,“因為他會主動湊過去幫你。就像上次你管他借十萬塊買房,他瞞著我給你打了二十萬。”

“你爸住院,他天天去陪夜,我發燒在家連口熱水都沒人倒。”

張程急著辯解:“那都是事趕事!莉莉她情況特殊!”

“她特殊?”我打斷他,“對,她特殊。她永遠排在我前麵。這次連你的種都優先給她了,我為了這次試管做這麼多準備,結果把她的口水塞我肚子裡!”

朋友們紛紛麵麵相覷。

白莉眼圈立刻紅了,泫然欲泣,“嫂子,你怎麼罵我都行,彆這麼說程哥,他夾在中間也不容易啊”

我氣笑了,“他左擁右抱,一邊應付老婆,一邊給女兄弟送溫暖,他難什麼?”

張程見我真一點都不給他麵子,怒氣衝衝地帶著朋友們走了,走之前還跟我撂下狠話。

“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彆用我的種,彆生我的孩子!”直到淩晨,張程才渾身酒氣的回到了家,把幾盒打包的菜扔給我,彷彿是對我的補償。

可那明明是他們聚會吃下的剩菜。

“行了,這事是我錯了,但你也太不懂事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點麵子不給我。”

我轉頭看他,他臉上是疲憊,是不耐煩,唯獨沒有愧疚。

“白莉就從來不會讓我這麼難做。”

他嘟囔了一句。

我的心口像被刀捅了一下。

“是,我不如她。她善解人意她大方,她連借彆人老公種都能借得理直氣壯。”

“你還有完沒完!”

他猛地提高音量,“不就是幫個忙嗎?她一個不婚的女人,想要個孩子多不容易!你是我老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非要揪著不放!”

我看著他,“張程,你腦子被狗吃了嗎?”

他騰地站起來,指著我:“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尖酸刻薄!哪點像當初我認識的那個溫柔懂事的你?”

“白莉懷著我孩子,今天被你那麼一氣,回去就說肚子不舒服,人家說什麼了?一句你壞話都沒說!還勸我回來好好跟你道歉!”

我看著他因為另一個女人焦急上火的樣子,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那你滾回去照顧她啊。”我說,“去啊,守著她,守著你寶貴的種去。”

他狠狠瞪著我,胸口起伏。

最後抓起外套,又一次摔門而去。

這一次,竟然是連假意的哄騙都沒有了。

他一走就沒再回過家,沒過幾天婆婆打來電話,讓我去家裡吃飯。

我本來不想去,但婆婆語氣小心翼翼,我隻好答應。

到了公婆家,一進門,就看見白莉坐在沙發上,正笑著和婆婆說話。

礙於麵子我沒辦法直接走掉,那頓飯吃得我如鯁在喉。

婆婆不停給白莉夾菜,“程子,快給莉莉盛碗魚湯。”

張程應著,自然地拿過白莉的碗,細心地幫她調出來魚刺。

沒人給我夾菜,沒人問我試管失敗後身體怎麼樣。

“對了,程子,”公公放下筷子,“爸給你錢,莉莉需要準備的東西你趕緊置辦了。”

婆婆接話:“對,嬰兒衣服也得準備了,唉,要是莉莉和我們程子…”

她話沒說完,但意思到了。

桌上瞬間安靜。

白莉羞澀地低下頭,張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公公婆婆對我一直不錯,這也是今天我會回來吃飯的原因。

可是這麼些年隻要有白莉在場,她們就會不由自主地更關注白莉。

尤其是現在知道她懷了張程的種之後,這份偏愛擺到了明麵上。

我放下筷子,碗裡的飯沒動幾口。

婆婆這纔好像剛看到我:“啊?小悠,你就吃這麼點?不合胃口嗎?”

“我吃飽了。”

我打斷她,轉身就往門口走。

身後,婆婆在歎氣:“這孩子,氣性越來越大了。”

張程的聲音隱約傳來:“媽,你彆管她,她就那樣。”

我關上門,把那一屋子的溫馨隔絕在外。

到家之後,我就聯係律師起草離婚協議,可張程根本不理我這茬。

還自顧自地說讓我不要再嘩眾取寵,他會冷落我幾天作為懲罰,等我知道錯了再回家。

無論我怎麼說我是真的想離婚,張程都視而不見。

又過了幾天,是我們幾個朋友固定聚會的日子。

本來我根本不想去,但架不住朋友們輪番一直打電話勸。

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也許是心裡還存著一絲可笑的期待。

但更多的是想當麵把離婚協議給張程。到了之後,我驚奇地發現張程竟然站在會所門口等著我,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老婆。”他遞過來一個盒子,“給你買的禮物,這個品牌今年出的最新款。”

我開啟一看,是條鑽石項鏈。

“我知道錯了。”

他壓低聲音,“今天給我個麵子,咱們好好談談。”

我冷笑一聲,把盒子塞回他手裡。

包間門一開,圓桌旁坐滿了人,甚至還有公婆和白莉。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公婆也會來。

“小悠來啦!”

婆婆熱情地拉住我,“快坐媽這兒。”

我被她按在椅子上,正對著白莉。

白莉衝我柔柔一笑,手輕輕搭在孕肚上。

公公敲了敲酒杯站起來。

“今天人齊,我說個事。”

他聲音洪亮,“我們張家,最講責任!”

我端起茶杯,手有點抖。

“白莉懷了程程的孩子,這孩子我們認!必須生下來,上我們張家的戶口!”

滿桌瞬間炸開鍋。

王鵬第一個鼓掌:“叔,程哥,夠意思,是爺們!”

我看向張程,他居然在笑,還伸手拍了拍白莉的肩。

白莉臉一紅,小聲說:“謝謝叔叔。”

“等等。”我放下茶杯,“張程,你什麼意思?”

張程沒理我,從公文包裡抽出份檔案。

他轉向白莉,聲音溫柔得發膩:

“莉莉,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這是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乾股,每年分紅夠你們生活了。”

白莉眼睛一下子亮了:“程哥這太貴重了”

“應該的。”張程把檔案推過去,“這是給孩子的保障,也是我的心意。”

起鬨聲越來越來,“程哥大氣!”

我猛地站起來。

張程這才瞥我一眼,語氣施捨,“小悠,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不會虧待你。隻要你接納這個孩子,安心當張太太,這個家還是你當家。”

“對了,等孩子生下來我打算給莉莉走個儀式感,補辦個婚禮,但我也不會厚此薄彼,到時候你也穿上婚紗一起嫁給我。”

我氣笑了,“你還玩上妻妾同娶了?用夫妻共同財產給小三送股權,張程你要不要臉?”婆婆趕緊拉我:“小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那該怎麼說?”

我甩開她的手,“恭喜我老公出軌嗎?還是謝謝你們全家合起夥來騙我?”

張程臉色一沉:“蘇悠,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抓起盒子砸過去,“帶著你的破項鏈給我滾!”

項鏈掉在地上,碩大的鑽石很耀眼。

白莉惡狠狠地盯著項鏈,突然又“哎喲”一聲,捂住了肚子。

張程立刻蹲下去:“莉莉,是不是嚇到了?”

他抬頭瞪我,眼睛好像要噴火:“蘇悠!莉莉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

婆婆埋怨地看我:“小悠,莉莉還懷著孕呢,你鬨這麼大動靜乾嘛啊!”

我看著這一張張臉,突然覺得真沒意思。

我掏出離婚協議狠狠摔在桌上。

“張程,簽字。”

滿屋子說笑聲戛然而止。

張程臉色瞬間鐵青,他一把抓過協議,看都不看就撕得粉碎。

“你鬨夠了沒有!”

他指著我的鼻子,“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除了撒潑還會什麼?”

白莉假意拉住他胳膊:“程哥,彆這樣”

他聲音又拔高一度,“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廢物!莉莉懷的纔是我們張家的天選之子!”

我死死咬著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你呢?用莉莉的口水還不滿意了?你就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廢物!”

朋友們尷尬地彆過臉,婆婆低頭喝茶,公公麵無表情。

白莉嘴角控製不住地往上翹,得意地看著我。

“我給你臉讓你當張太太,你彆給臉不要臉!”

張程逼近一步,“今天你要是不點頭,我就讓你淨身出戶,到時侯你一分錢都彆想拿!”

他冷笑:“我看你這個破爛貨,離了我怎麼活!”

我看著他扭曲的嘴臉,突然什麼也不想說了,直接轉身往外走。

“蘇悠!你今天敢走,明天彆哭著回來求我!”

我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身後傳來他氣急敗壞的吼叫。

我本來隻想好聚好散,現在看來

他們的好日子該到頭了。手機在包裡震動個不停,張程已經給我打了99個電話了。

我劃掉通知,順手把他的號碼拉黑。

回到家後,我試了幾次,碰巧解開了張程電腦的密碼,登入了微信。

大段大段的對話跳出來。

“程哥,我就想當個媽媽,不會影響你們的。”

我一張張截圖,越到上邊越多露骨的聊天記錄,我的手指忍不住顫抖。

突然,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蘇悠!”

張程衝進來,他一把按住我的電腦:“你在乾什麼?”

“看不出來嗎?”我平靜地看著他,“收集你出軌的證據起訴你啊。”

他臉色驟變,伸手要搶電腦,我搶先合上筆記本。

“你瘋了?”他喘著粗氣,“你非要把事情做絕?”

“不是你先把我逼上絕路的嗎?”

他像是被扇了一巴掌,後退半步:“那,那是莉莉的主意。”

“所以呢?”我站起來,“是你親手把樣本調包的,不是嗎?”

他啞口無言。

我繞過他走向書房,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小悠,我們好好談談。”

他聲音放軟,“我知道你生氣,但沒必要鬨到法庭上。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答應。”

“我要你淨身出戶。”

我說,“還要白莉把她肚子裡的種打掉。”

他瞪大眼睛:“你,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甩開他的手,“比不上你們萬分之一。”

他徹底撕破臉,衝進書房開始翻箱倒櫃。

“存摺呢?房產證呢?”

“我告訴你,你彆想動我一分錢!”

我靠在門框上,冷眼看他發瘋。

“找啊,可惜啊”我微微一笑,“昨天剛去辦了財產公證。”

他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回頭:“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從發現你給白莉轉錢開始。”

我說,“你以為我為什麼忍到現在?”

他像是突然被抽乾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他聲音發抖,“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們十年感情的份上”

我打斷他,“從你決定騙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仇恨了。”

手機又響了。

“蘇小姐,財產保全已經批下來了。張程名下的所有賬戶都被凍結了。”

我開了擴音,律師的聲音在房間裡格外清晰。

張程的臉色瞬間慘白。

“你凍結了我的賬戶?”

他猛地站起來,“那公司開支怎麼辦?員工工資怎麼辦?”

“與我無關。”我結束通話電話,“現在,請你離開我的房子。”

他死死瞪著我,眼神從哀求變成怨恨。

“蘇悠,你會後悔的。”他咬牙切齒,“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走到門口,拉開門。

“滾。”

他在雨中回頭看了我最後一眼,那眼神我至今記得,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關上門,世界終於清淨了。

我回到電腦前,繼續整理證據,直到天亮終於才全部整理完了。

我開啟手機朋友圈編輯界麵,沉思了一會,然後開始敲字:

“因張程存在嚴重過錯,與他人孕育子女,本人已正式向法院提起離婚。”

緊接著發了張程和白莉所有的出軌證據。

手機立刻像炸開一樣瘋狂震動。

“這已經不僅是出軌了,是故意傷害!”

“想起之前還勸和,我真是眼瞎”

“支援小悠,告到底!”婆婆立刻打來了電話。

“小悠啊”她聲音發抖,“那些照片能不能刪掉?程程知道錯了,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解決好不好?”

我看著螢幕上不斷跳出的新評論。

“阿姨。”我第一次沒叫她媽,“從你們合夥騙我那刻起,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

“那不是都因為莉莉嘛!”

“那是你們張家的事。”我打斷她,“與我無關。”

重新整理朋友圈。看到白莉發了一條:

“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

底下已經擠滿罵聲。

“證明你偷人老公還調換樣本害原配啊?”

“要點臉吧小三!”

突然,張程用新號碼打來電話。

“蘇悠!”他聲音嘶啞,“你非要這樣魚死網破嗎?”

“你知不知道公司股價在跌?合作夥伴都在打電話問我呢,我快煩死了!”

“與我無關啊。”我麵不改色。

他深吸一口氣:“你趕緊刪掉朋友圈,我們好商量。否則你後果自負吧。”

“否則怎樣?”我輕笑,“再用小三的口水騙我一次嗎?”

電話那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我告訴你,把我逼急了,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比如?”我按下錄音鍵,“再做點違法的事?”

“我試管時候掉包精子是違法的,我還沒和你追究呢。”

他猛地結束通話電話。

十分鐘後,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見張程站在門外,他的眼睛血紅。

“趕緊開門!”他用力砸門,“我們當麵談談。”

我立刻撥通物業電話:“有人在我家門口鬨事,麻煩派保安來處理一下。”

“蘇悠!”他在門外咆哮,“你以為你能贏過我嗎?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撤訴,有的是辦法讓你跟我跪地求饒!”

我走到陽台朝樓下喊:“有人騷擾我,麻煩大家幫我報警!”

鄰居們紛紛開窗張望。

張程臉色鐵青,指著陽台上的我:“蘇悠你給我等著!”

他狼狽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瞪我。

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是公公打來的電話。

“小悠,我是爸爸。”他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

“程程這件事是做錯了,我們認。但家醜不可外揚,你先刪掉朋友圈再撤訴,我們什麼都好談。”

“張叔叔。”

我說,“現在知道是家醜了?你們合夥騙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那、那不一樣”他立刻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莉莉畢竟懷了我們張家的骨肉”

“所以呢?”我打斷,“我就該忍氣吞聲,看著你們全家歡天喜地迎接私生子?”

“不是這個意思。”

他歎氣,“這樣,你開個價。要多少才肯撤訴?”

“想都彆想。”

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手一重新整理朋友圈,我發現白莉又更新了。

“一個女人想當媽媽有錯嗎?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們母子?”

她又想像以前一樣裝無辜博得大家同情。

可是以前她那群男兄弟們會無腦擁護她,彆人可不會。

這次底下評論更加激烈了。

“當媽媽沒錯,當小三有錯!”

“建議去做親子鑒定,彆生個狗雜種”

我哈哈大笑之後關掉了手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助興。過了七天,法院傳票寄到了我手上,沒過多久手機震了起來。

螢幕上閃著“張程”兩個字,我立刻結束通話了。

午休時同事小聲說,“悠姐,樓下那個是你老公吧?我看他在花壇邊坐一上午了。”

我走到窗邊,張程果然在樓下,好像個流浪漢一樣狼狽。

前台叫住我:“蘇姐,有你的花。”

一大束紅玫瑰,卡片上寫著:“老婆我錯了。”

我把花扔進垃圾桶,並告訴前台。

“下次直接拒收。”

第二天清早,我剛出電梯就撞見他。

他灰頭土臉,一把抓住我胳膊:“小悠,我們談談吧。”

我甩開他:“張先生,請自重。”

“我收到傳票了!”

他聲音發顫,“你真要做得這麼絕?”

“還有二十分鐘上班。”我看了眼手錶,“你要在這裡鬨,我直接報警了。”

他死死瞪著我,最終退後兩步:“好,算你狠。”

“我的賬戶為什麼凍結了?公司要發工資了,供應商也要結款,我現在一分錢都支不出來,你非要逼死我嗎?”

“那些錢是我賺的,你憑什麼凍結?!”

“婚後收入是共同財產。”

我平靜地說,“包括你送給白莉的一切。”

“你侵犯了我的利益,我當然要追回了。”

他氣得喘粗氣:“白莉已經同意放棄我給她的股權了!我們把錢還你,你撤訴行不行?”

“不行。”

他氣急敗壞地暴走。

第二天,他換策略了。

我下班時,他站在公司門口,手裡提著我最愛的那家店的小蛋糕。

“老婆,”他擠出笑容,“你以前最愛吃的栗子蛋糕,我排了好久隊給你買回來了。”

我沒接:“年紀大了血糖高,戒了。”

他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小悠,我知道錯了。你看,我把白莉微信都刪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停下腳步,“她懷著你的孩子,刪微信有用嗎?”

他表情僵住。

雨突然下了起來,我們站在街邊簷下。

他脫下外套想披在我肩上,我像躲垃圾一樣避開。

“你就這麼恨我?”他聲音帶著哭腔。

“不恨。”我麵不改色,“你根本不值得我浪費一點感情。”

他眼圈紅了:“十年感情,你說放就放?”

“你說你想要孩子,我為了能給你生個孩子做試管紮了那麼多次針受了那麼多罪。”

“我多希望這次能成功,可你呢?我說過了我們兩清了。”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那你要我怎樣?讓我跪下求你嗎?”

“我已經哄過你這麼多次這麼卑躬屈膝了,我退步了這麼多你還不願意原諒我?”

“你要逼死我嗎?!”

我甩開他,“沒人讓你哄我,我隻覺得那是騷擾,”然後快速離去。

第四天,白莉開始給我發簡訊。

“嫂子,孩子是無辜的。”

“程哥真的知道錯了,你何必趕儘殺絕?”

“那些股權我不要了,你們和好吧。”

眼見沒得到我的回複,中午她又鍥而不捨發了好幾條。

“你非要逼死我們母子嗎?我要是流產了,就是你害的!”

我回複,“我已留存證據,再敢威脅我可以多起訴一條了。”

她消停了。週五晚上,婆婆也坐不住了,找上門來。

她提著果籃,頭發肉眼可見白了不少:“小悠,媽阿姨來看看你。”

我讓她進來。

她看著客廳裡打包好的紙箱,嘴唇發抖,
“非要鬨到這一步嗎?”

“是你們先鬨的。”

“程程他,隻是一時糊塗啊。”

“那不是糊塗,”我輕笑,“那是壞。”

她眼淚掉下來,“他爸高血壓住院了,現在整天不可能吃藥,不肯好好治療,總是惦記著你倆這些事。”

我頭都不抬,“我也不是醫生,和我說有用嗎?”

“我能幫他治好嗎?”

她看著我,眼神複雜:“小悠,你變得好陌生。”

“被狗咬過,”我微笑,“總要學會打狂犬疫苗。”

她走的時候,背影佝僂。

關上門,我繼續整理證據。

手機亮了一下,是律師發來的訊息。

“張程方提出調解,願意接受百分之五十的財產分割。”

“堅持百分百,寧可敗訴也絕不退步。”

開庭前兩天,我加完班回到公寓樓下,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單元門旁。

又是張程。

我無語了,趕緊加快了步伐,生怕他看見我。

最終還是沒躲過,他踉蹌著站起來。

“小悠!”他的聲音沙啞,“我等了你足足四個小時。”

我繞過他要去按密碼鎖。

“老婆我求你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來。

他的臉瘦得脫了形,哪裡還有半分從前的意氣風發。

“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把信封塞到我手裡,“這是我寫的血書,三萬字,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

我沒接,信封掉在地上。

“是白莉勾引我的,她說隻要給她個孩子,絕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

他聲音帶著哭腔,“我就是一時糊塗,被所謂的義氣矇蔽了雙眼。我最愛的人始終是你啊小悠!”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完了?”

他慌亂地抓住我的手腕:“我可以彌補你的!白莉那邊我已經談好了,她同意打掉孩子。所有錢我都還你,股權也還你,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猛地抽回手:“讓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女人為你打胎?張程,你真是爛到骨子裡了。”

“那你要我怎樣!”

他歇斯底裡地喊。

“所以呢?”我輕笑,“你現在是要為了我,殺死你寶貴的張家血脈?”

他僵在原地,臉色慘白。

“你不是後悔,”我一字一句地說,“你隻是受不了失去財產,受不了身敗名裂。如果現在隻是跪在這裡就能換回你的一切,你什麼都願意做,不是嗎?”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省省吧。”我按下密碼鎖,“留著這些演技,等開庭演給法官看吧。”

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他絕望的哀嚎。庭審那天,張程一直死死盯著我。

他的律師試圖辯解那隻是一時衝動,是朋友間的幫助。

直到我的律師當庭播放了錄音。

“莉莉懷的是我的種,是帶著我們張家血脈的真命天子!你就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廢物!”

法庭上立刻一片嘩然。

張程的律師臉色鐵青,張程本人則頹然倒在被告席上。

當法官詢問我時,我站起身:

“從發現真相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讓這個踐踏我尊嚴,侮辱我人格的男人付出代價。今天,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我轉向張程,他眼眶通紅。

“我永遠記得你是怎麼用最惡毒的字眼羞辱我,是怎麼把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拿去討好第三者,是怎麼和你的家人一起把我當成生育工具和笑話的。”

法官敲下法槌:“被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程突然痛哭流涕,“小悠,我錯了!我不求你原諒,隻求你看在十年感情的份上放過我一次。”

“我同意離婚,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糾纏你,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大部分都給你。”

“但你能不能也退讓一步,不要讓我淨身出戶,否則我的公司真的會完蛋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你還好意思說讓我念在感情的份上啊。”

我輕笑,“從你決定欺騙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仇恨了。”

法槌落下,離婚成立,夫妻共同財產我分得百分之百,張程另需支付給我精神損失費。

他癱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幾個月後,我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接了個電話。

是以前共同的朋友打來跟我說八卦的。

“你聽說了嗎?張程和白莉現在過得可慘了。”

我輕笑,讓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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