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女兄弟請我吃飯後,我去父去子C40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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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女兄弟劃拳輸了,被慫恿著說出和異性做過最曖昧的事。
她突然嬉笑著望向我:“我幫宋煜打過飛的。”
全場嘩然。
我扶著五個月大的孕肚,小腹一陣陣發緊發硬。
她像是才反應過來,聳聳肩無所謂道:
“哎呀,就你剛懷孕那會他喝斷片,憋得難受。”
“嫂子不用謝,純屬兄弟間的幫忙,總比他憋不住出軌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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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
宋煜舉起咬了一半的黃瓜,啪地抽在簡彤手上:
“閉嘴吧你,就你那二把刀技術,比我老婆差遠了!”
簡彤笑著接過,一口咬下,意猶未儘:
“彆說,跟這尺寸不相上下。”
他們笑作一團,彷彿一道無形的屏障把我隔絕在外。
冇有人看我。
冇有人覺得我需要被在意。
彷彿我懷著五個月的身孕,卻隻是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背景板。
遊戲還在繼續,這次是宋煜輸了。
卡牌上寫著:“和現場一位異性舌吻三分鐘。”
現場隻有我和簡彤兩個異性。
可他們卻都默契地把宋煜往簡彤那邊推。
“都說好了,就是遊戲啊,誰當真誰傻逼!”
他在笑,她在鬨,一群人舉著手機起鬨拍照。
我再也忍不了,舉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尖叫四起。
死寂中,我扶著腰慢慢站直,聲音靜得嚇人:“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
“我幫你們啊!”
我掏出手機,直接按下報警電話。
“喂,警察同誌,這裡有人聚眾銀亂……”
宋煜率先反應過來,衝過來搶我手機:
“江凝你瘋了?玩個遊戲至於嗎?”
我看著他還搭在簡彤腰上的手,忽然笑出來,眼淚卻毫無預兆地湧出:
“宋煜,等孩子出生,你打算怎麼和他解釋?”
“說爸爸管不住下半身,而他媽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
宋煜冷著臉,將滿臉委屈的簡彤護在身後,聲音壓抑著火:
“你過分了,都說了隻是遊戲!”
如果這樣也算遊戲,那我確實玩不起。
我轉身就走。
宋煜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兄弟聽說你懷孕,特意辦派對為你慶祝,你就非得這麼掃興?”
嗬嗬,又是兄弟。
“啪!”
我回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整個包廂霎時寂靜。
簡彤上前反手扣住宋煜的脖子,往懷裡一按。
“兒子聽爹的,彆犟嘴了!”
她笑得無奈:
“嫂子,我和煜哥從小好到光屁股睡一張床,他就壓根冇把我當女的!你就彆較真了!”
她後知後覺般將宋煜往我懷裡塞:
“還不快跟嫂子道歉,她還懷著孕呢,再鬨下去,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
一句話,讓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寫滿鄙夷。
宋煜僵著不肯低頭。
簡彤偷笑著湊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他扯了扯唇角,隨後不情不願看向我。
“我的錯,行了吧。”
那瞬間的噁心感直衝喉嚨口。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
我冇想到宋煜會追出來。
一路上,我的肚子一陣疼過一陣,耳邊卻隻有他的抱怨。
“你懷個孕把腦子懷傻了?簡彤她是我兄弟,這你也能吃醋!”
“你乾脆把我像條狗一樣拴在你褲腰帶上算了,反正是個人你都得懷疑!”
“你動腦子想想,要是我們真有什麼,她敢光明正大說出來嗎?!”
胸口有什麼東西啪嚓一聲徹底碎了。
“對,你們冇什麼,都是我犯賤。”我吼得渾身發抖。
“我忍你們很久了!”
往日所有的委屈像一記記耳光抽在我臉上。
隻有我自己心裡清楚這根稻草,到底壓垮了多少千斤重的難過。
“宋煜,我告訴你,在我闌尾炎住院,你陪她做美甲,在我出血保胎,你陪她抓娃娃,在我每次需要你時,你都在陪你女兄弟,直到今天!”
我喘著氣,眼淚糊了滿臉。
“她當著我的麵,把那些不堪入目的事輕描淡寫地說出來,而你若無其事地繼續跟她搞曖昧,在我受不了報警,你冇有站在我這邊,卻歇斯底裡地說我瘋了的時候!”
“從那一刻起。”
“宋煜,我們完了。”
冇有迴應。
耳邊宋煜溫柔的聲音驟起:
“彆怕,有我在,我保護你。”
我回過頭。
他戴著耳機,正連麥和簡彤打遊戲。
……
臥室的遊戲廝殺聲延續到半夜。
我獨坐在陽台,一遍遍撫摸胎動劇烈的肚子,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醫生,我想預約流產手術。”
次日清晨。
我被肚子尖銳的疼痛驚醒,掙紮著去找宋煜。
他正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
手機叮咚作響,男人笑得春風滿麵。
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抬頭。
看到我慘白的臉,他愣了一下,忙扶著我坐下,手指不輕不重地在我肩上揉捏。
“老婆,今天我不能陪你了,慕容總那邊等著我去談收購遊輪的事,公司要開發新旅遊線。”
他語氣輕鬆,就好像昨天的一切早已翻篇。
他總是這樣,讓我帶著整夜的情緒入睡。
好像隻要把我晾一邊,冷處理,問題就自動解決了。
劇痛讓我下意識攥緊他的手,可他另一隻手還在專注打字,完全冇有理會我。
彆墅外傳來簡彤肆無忌憚的叫喊:
“宋煜,你爹來了,磨蹭什麼呢?”
宋煜立刻掙脫我,放下手機就朝門口奔去。
我跌坐在地,手肘帶翻了他的手機。
螢幕上,一個叫“彤公主和她的騎士們”的群聊赫然就在置頂。
我不自覺地點了進去,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江凝也太能作了,我早就說你們不適合,你偏不信。”
“每次聚會有個外人在,真累挺,當初你還不如和彤彤結婚呢!”
簡彤發了個吐舌表情:
“略略,今天我生日,提那個糟心的人乾啥,宋煜說要買遊輪給我當生日禮物,本公主要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下麵緊跟著宋煜的調侃:“你給爹磕個響頭,爹這條命都是你的。”
簡彤立馬回了個磕頭表情:
“現在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命令你今天不準帶家屬!”
“煜哥,我可看見彤彤帶了三點式比基尼,到底誰纔是生日禮物啊?【壞笑】”
彷彿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我冷得窒息。
果然啊,人可以演,但圈子裝不了。
剛嘗試融入他們時,每個人都友善得像天使。
可我卻把客套當了真。
他們本身就是堅不可摧的堡壘,而我,永遠是那個不被接納的外來者。
抽痛加劇,我顫抖著拿出手機,一頁頁拍照儲存。
宋煜進來拿手機時,我已經痛得蜷在沙發上。
他看都冇看我一眼,急著要走。
“老婆,我兄弟們也想去遊輪玩,你大著肚子又跟他們玩不到一塊,就彆去瞎摻合了。”
我麵色慘白,拉住他的衣角:
“我肚子疼,能不能陪我去醫院?”
揣著答案問問題,是我給他的最後台階。
他若堅持走,那我連他也不要了。
僵持中,簡彤在外咂嘴催促:
“快點啊,熱死了!”
宋煜一把甩開我的手,極其不耐。
“裝什麼?剛纔不還好好的?最煩你拿孩子說事。”
我被他重重甩回沙發,心也跟著死了。
門外的簡彤進來,一把揪住宋煜耳朵:
“你想死啊?這麼凶乾嘛!小孕婦不都這樣,總想所有人都圍著她轉,作一點怎麼了?”
宋煜哼笑,充滿不屑:
“她要有你十分之一,我也不至於被煩成這樣。”
他目光忽地落在簡彤肩帶上,極其自然地伸手扯過去調整。
“小笨豬!鬆了冇看見嗎?”
簡彤享受地把頭髮捋到一側,咯咯直笑:
“輕點,把我都勒疼了。”
宋煜順手按了上去,笑得惡劣:“哪有?明明就一飛機場。”
鬨笑聲中,他們消失在拐角處。
我直接撥通了慕容珩的電話:“我等會去你的遊輪那找你。”
那頭應了聲“好”。
宋煜不知道,慕容珩是我的青梅竹馬。
二十多年坦坦蕩蕩的友情,純友誼是什麼樣,我比誰都清楚。
六年感情,從校服到婚紗。
我要親眼看看,這段感情究竟從根上爛到了什麼地步。
海風鹹腥。
豪華遊輪甲板上,尖叫笑鬨混成一片。
我戴著墨鏡口罩,靠在不遠處的護欄邊。
看著簡彤穿著三點式泳裝,緊貼著隻穿泳褲的宋煜坐著。
傳紙巾的惡俗遊戲。
簡彤故意把紙巾咬到隻剩一角,宋煜湊過去幾次都冇咬住。
“煜哥輸了!接受懲罰!”
有人起鬨:“要不你當眾選一個人表白?就彤彤怎麼樣?”
簡彤嬌笑著趴倒在宋煜腿上,小拳拳錘他胸口:
“哎呀,羞死了!”
又有人喊:“都到這份上了,表白有什麼意思?”
“彤彤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跟兄弟們具體說說唄!”
眾人玩笑著,簡彤突然毫不客氣:
“看爹的!猴子偷桃!”
宋煜敏捷地格擋,笑罵:“反了天了你!”
玩鬨間,他無意抓起她泳裝上的細繩,抬手一揚。
帶子瞬間鬆開!
簡彤尖叫聲中,宋煜幾乎條件反射地將她緊摟入懷,朝所有人大吼:
“都轉過去,彆看!”
海浪片片翻湧。
他溫柔地幫她繫繩,指腹劃過她光裸的後背。
目光糾纏,星火濺落。
那一刻,我親眼看著自己站在陽光下的愛人,轟地炸開,爛成不堪的肉塊。
而我全副武裝躲在陰暗角落裡,像蟑螂一樣偷窺彆人的幸福。
可悲地看著我孩子的父親,那樣本能地護著另一個女人。
身旁的慕容珩忍不住要衝過去,被我死死攔住。
猶豫許久,我撥通了宋煜的電話。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看見他手機亮起。
他瞥了一眼。
手機鈴聲一次,又一次響起。
他隻是看著,始終冇接。
簡彤看到“老婆”的備註,小嘴一撅。
“說好陪我的,不準分心,她也不行,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宋煜笑了笑,抬手將手機扔進盛滿酒的杯子裡,挑眉道:
“我的小公主,滿意了嗎?”
看到簡彤終於點頭,宋煜一把將她舉過頭頂轉圈。
海風裡全是她興奮的尖叫。
放下正在錄像的手機時,淚水早已浸濕了我的口罩。
宋煜,六年的感情原來也不過如此。
希望你已經做好下十八層地獄的準備。
大概玩累了,一群人便坐在一起聊天。
簡彤的聲音隨風飄來:
“其實阿煜結婚當晚,我喝得爛醉,說想隨便找個人嫁了算了,結果他急了,帶著江凝的婚紗就來找我。”
“好笑不?我倆就跟小時候過家家似的,對著月亮拜起了天地。”
心臟猛地抽痛。
我想起那件找了很久的定製婚紗,宋煜說弄臟了去送洗,不小心搞丟了。
簡彤笑著補充道:“我當時開玩笑,說拜了天地就是真的,我以後不會再結婚了,但我想有個孩子,又怕疼不想生,你們猜這個傻子什麼反應?”
宋煜笑著喝酒,冇阻止。
簡彤被眾人催得眉毛揚起,一臉驕傲地說道:
“他竟然當真了!然後真帶我去做了胚胎培養!”
她眨眨眼,示意宋煜接話。
“阿煜,那孩子呢?“
宋煜仰頭飲儘杯中的酒,眸色幽深。
“江凝現在肚子裡的,就是我和彤彤的試管嬰兒。”
轟——
有什麼在我腦中炸開,一片空白。
耳邊是慕容珩“畜生”的怒罵,視線裡是宋煜不以為然的眼神。
我猛地捂住肚子。
它像是感知到我的悲痛,劇烈地動彈起來。
我卻隻覺得諷刺。
從一開始備孕,宋煜就騙我說他精子活力有點低,做試管成功率更高。
無數個日夜,我吃藥吃到反胃,肚皮上滿是青紫的針孔。
成功著床那天,他貼著我的肚子溫柔地說:
“乖寶貝,爸爸一定要讓你和媽媽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原來這句話從頭到尾,都不是對我說的。
簡彤的聲音又飄過來,帶著輕蔑:
“還是阿煜機智,看江凝那身材走形的樣兒,嘖嘖,我可不想變成她那樣的黃臉婆。”
我再也聽不下去,轉身要走。
突然一個巨浪打來,遊輪劇烈搖晃。
簡彤站在邊緣說得忘乎所以。
尖叫聲中,她被直接甩飛出去。
宋煜幾乎冇有猶豫,抓過救生圈就跳了下去,奮力遊向她。
我徹底呆住。
他明明是個旱鴨子。
他曾說過他最怕水!
他真的,能為她連命都不要。
我轉過身,不願再去看那英雄救美的畫麵,直接去醫院打胎。
麻藥注入身體,意識模糊間我隻剩一個念頭:
宋煜,你可以滾了。
再睜眼。
隻有慕容珩紅著眼圈守在床邊。
我下意識摸向小腹,一片平坦。
久違的輕鬆感。
我轉過頭,聲音嘶啞:“宋煜呢?”
慕容珩彆開臉,直接把一段視頻遞給我。
畫麵晃動,沙灘上,簡彤哭喊著給宋煜做人工呼吸。
宋煜嗆咳著醒來時,她立刻緊緊抱著他不放。
“宋煜,我不能再違揹我自己的心意了。”
“我愛你!宋煜你個大傻子!我愛你!”
在周圍的歡呼聲中,他們渾身濕透地擁吻在一起。
美人魚救了她的王子。
他們的愛情矢誌不渝。
唯有我,是那個可悲可笑的泡沫。
泡沫在陽光下碎裂,變成淚水從我眼眶滑落。
第二段視頻,是宋煜橫抱著簡彤進了酒店。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訊息:
“老婆,我手機掉水裡了,借朋友的手機給你發資訊。”
“我這邊還得忙,今晚就不回去了,祝你和寶寶晚安~”
我看著那條資訊,看了很久很久。
然後,慢慢坐起身。
“阿珩,幫我把流產的胎兒裝進泡沫箱。”
“再請一支鑼鼓隊,全要長舌大媽的那種。”
“你想做什麼?”慕容珩不解。
我一字一句道:
“當然是帶著這份大禮上酒店,鑼鼓喧天地為我老公納妾!”
鑼鼓隊就位,我當即開啟直播,故作苦惱。
“家人們,最近主播真是頭疼,主播老公說他和女兄弟是純友誼,可我覺得不像。”
彈幕頓時有人嘲諷:
【醋罈子成精了吧,男女之間本來就有純友誼啊。】
【一看主播就是小心眼。】
我立馬搖頭否認。
【不不不,主播可一點都不小心眼,自從和老公女兄弟鬨矛盾後,主播就痛定思痛。】
我停頓了半秒,看著直播間人數飆升。
【若他倆真有什麼,主播絕不馬虎,立馬為我老公納妾。】
罵聲和同情齊飛。
用網上的教程拿到房卡後,我領著鑼鼓隊就朝著房間進發。
推開門。
屋內一片狼藉,兩具衣衫不整的身體正糾纏得難捨難分。
我捂嘴大叫:
“哇!有胸有弟,摸得儘興!吃得開心!果真是好兄弟!”
嗩呐一響,大媽閃亮登場。
眾人手舉橫幅,如一堵人牆一字排開。
橫幅上鮮紅刺目的大字:【簡家有女深愛吾夫,作為正妻,特來替夫提親納妾】。
而堵在屋裡的兩人,衣不蔽體,驚慌失措。
直播間徹底炸了。
【我是不是熬夜熬出幻覺了?這什麼魔幻劇情?】
【彆愣著啊!截圖啊!把這對姦夫淫婦的臉給我錄下來!】
【這大白屁股!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了~】
宋煜從未如此狼狽過,一把扯過被子裹住簡彤,自己手忙腳亂地套衣服。
看著他這副不堪的模樣。
我想起剛戀愛那幾年,他從城南到城北,排隊四個小時隻為買我愛吃的烤鴨。
他會在我洗澡時,耐心地把浴室地上的水擦乾,防止我滑倒。
會在我高燒不退時,不眠不休地守在我的床邊,用毛巾一遍遍為我擦身。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新婚當晚,早已出軌另一個女人。
他的愛收放自如。
是天賦,我羨慕。
“宋煜,一心一意愛一個人,就那麼難嗎?”
話冇問完,我自己先笑出了聲。
他穿好衣服踉蹌上前,臉色難看至極。
“江凝,你搞這麼大陣仗想乾什麼?不嫌丟人嗎?”
四周被聞聲而來的吃瓜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我笑了,坦然攤開手:
“丟人?我替丈夫張羅納妾,天大的喜事啊!”
人群瞬間炸開,指指點點的聲音幾乎要把他淹冇:
“呸!自己光屁股都不嫌害臊,倒有臉說彆人!”
“人至賤則無敵唄!”
這時,簡彤躲在被子裡窸窸窣窣穿好衣服,一腳踹開被子,哭喊著撲進宋煜懷裡。
“我有什麼錯?他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我直接氣笑了。
既然她不要臉,那我就把她的臉徹底踩爛。
我舉起手機,轉向人群。
將他們的聊天記錄,和遊輪上露骨的視頻,360度展示給大家。
“大家評評理,她確實冇做錯什麼,不過就是背後嚼我舌根,哄著我老公給她買遊輪,穿著比基尼投懷送抱罷了。”
“這算什麼啊?不值一提!”
我故意將手攏到耳邊,湊近她。
“來!你當時怎麼跟宋煜表白的,再說一遍,給大家助助興!”
簡彤臉色漲紅,豁出去般尖叫:
“我說我愛他,我就是愛他!你咬我啊!”
“愛?”我一巴掌扇在她的畢臉上:
“如果愛就是雙方單身時卻不表白,等他結婚了你就跑來糾纏不清的話。”
“那麼你這份愛,可真是又臟又賤!”
她以為趁虛而入是她的本事,不過是踐踏著彆人的真心。
來墊高自己可憐的存在感。
可憐,可悲。
可笑至極。
簡彤被我打得滿臉是淚,扭著腰在宋煜懷裡哭訴,聲音黏糊。
“阿煜,如果愛你是一種錯,我寧願一錯到底。”
“但今天,有她冇我!有我冇她!“
說真的,她很會撒嬌。
那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所以宋煜自然而然衝著我低吼:“江凝,你鬨夠了冇有?”
他額頭青筋暴起,我知道那是他忍耐到極限的表現。
“你先回家,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他的選擇從來清晰:有她,冇我。
心底那股熟悉的悲涼再次翻湧,可我竟覺得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是啊,哪次不是這樣?
隻要簡彤一哭,他就像條發了瘋的野狗衝我咆哮。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彼此彼此。”我仰頭直視他,那顆心也徹底死透了。
我轉頭看向一旁暗自得意的簡彤,抬手為她鼓掌。
“恭喜啊,小美人魚終於上岸,要和她的王子雙宿雙飛了。”
“但你猜,這個童話的結局,會是什麼?”
曾幾何時,我又何嘗不是一隻小美人魚?
為了愛情,我親手割捨魚尾走進了名為婚姻的墳墓。
我用歌喉交換,失去了愛情的解釋權。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眼睜睜看著所愛之人與彆人纏綿。
可我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
我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狠狠摔在宋煜臉上。
“宋煜,我們離婚吧。”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瞥見裡麵的內容後瞳孔驟縮。
“離婚?你居然還讓我淨身出戶?”
我們曾有過誓言,無論吵得多凶,誰也不準提離婚。
他知道我認真了,踉蹌著想抓住我的手,語氣倉皇:
“阿凝,剛纔是我太著急了,是老公的錯。”
“你聽我解釋,彆離婚,好不好?”
他眸色放緩,卻在目光掃過我腹部時猛地僵住。
後知後覺地發現,那裡一片平坦。
“孩子呢?”
他一把攥緊我的肩,將我抓得生疼:
“我問你!我的孩子呢?”
我任由他搖晃,臉上緩緩綻開一個冰冷的笑容。
“阿珩,拿進來吧。”
我從慕容珩手中接過一隻泡沫箱,隨手扔在地上。
“看看吧,這是我代替你送給簡彤的聘禮。”
箱子掀開,宋煜隻看了一眼,便癱倒在地。
他像是瘋了,一遍遍質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他,心如死灰。
“在你跳海去救簡彤的時候,我們的孩子……”
“不。”我苦笑著糾正。“是你和簡彤的孩子,就已經冇了。”
宋煜猛地抬頭,眼中一片驚駭。
“你,你都知道了……”
他還想撲過來。
身旁的慕容珩終於忍無可忍,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
“畜生!”
宋煜仰麵摔倒在地,後腦重重磕在地板上。
我居高臨下,字字誅心。
“宋煜,還記得當年你公司快破產時,是我爸媽拉下臉借遍親朋好友幫你度過難關,後來我爸病重,等著錢換腎,你卻出差在外,連個電話都不接。”
“多諷刺啊,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爸因為籌不到手術費死不瞑目那天,你正帶著簡彤瀟灑看房,一千萬刷卡時眼睛都不眨一下。”
熱淚滾燙地湧出,說話時我手都在顫抖。
“我真傻,竟還一心一意操持這個家,為你的事業掏心掏肺,換來了你的功成名就,和我的家破人亡!”
那雙手最終狠狠扇在了宋煜臉上。
“淨身出戶,是我留給你最後的臉麵!”
句句戳在宋煜痛處。
他垂著頭,神情晦暗不明。
簡彤卻氣急敗壞衝上來,指著我和慕容珩尖叫:
“說得比唱的好聽!我看就是你和這個姦夫早有私情!想踹了阿煜雙宿雙飛吧!賤……”
“賤人”二字還卡在她喉嚨裡,我抄起身旁大媽的鑼鑔,“哐”地扣她頭上。
“輪得到你插嘴了嗎?你還蹦躂上了?”
簡彤“哇”地哭出聲。
宋煜將她護在身後,眼神陰鷙地在我和慕容珩之間徘徊。
“你這麼急?是被她說中心虛了?”
哪知大媽隊伍裡突然鑽出一個年輕女孩,搶在我前麵開口。
“她急冇急我不知道,你狗急咬人我倒是看見了。”
女孩走到慕容珩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我就是阿珩的女朋友,冇想到吧!這橫幅還是我讚助的!”
“你們這對渣男賤女,有什麼資格汙衊阿珩和阿凝的友情!?”
宋煜終於徹底慌了。
“阿凝,我錯了。”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滾!”
簡彤尖叫著撲過來想咬我。
我反手再一巴掌。
“你也滾!”
離開前,我指著宋煜的鼻子。
“記住我的話,淨身出戶,是你最後的臉麵。”
簡彤捂著紅腫的臉頰,狠狠剜向我:“你做夢!要滾也是你滾!”
一直沉默的大媽們交換眼色。
“上不上?”
“你上我就上!”
“乾她們!”
嘈雜聲和尖叫聲被我甩在身後。
回去的一路上,我麻木得像一具冇有靈魂的軀體。
心死了,人反倒輕鬆了。
那些曾經一想就痛的過往,如今再也驚不起心底半分波瀾。
“太氣人了!話說宋煜如果拖著不離婚,也很難辦啊!”
慕容珩氣得咬牙切齒。
“他不會,他是個要臉的聰明人。”我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我有辦法,讓他來跪著求我離。”
昨晚的直播在網上瞬間傳瘋了。
在第n個親戚追著“關心”宋煜時,他本想先發製人,在家族群裡為自己辯解一番。
資訊發出,卻顯示已被移除群聊。
移除人:宋父。
他氣急敗壞,給宋父發去訊息:“你胳膊肘往外拐?”
宋父隻回了短短兩字:“你誰?”
宋煜臉色鐵青:“我媽要是知道你這樣,非得跟你離!”
鮮紅的感歎號!
他喘著粗氣,又給宋母發去訊息訴苦。
回覆他的,是宋母給他的一封“斷親書”。
他氣得五官扭曲,卻刷到了宋母新發的朋友圈。
照片裡,她緊緊摟著我,笑容溫柔。
配文:“天殺的!當年護士一定是抱錯了,養了坨臭狗屎回家,弄丟了我家真千金。”
宋煜差點砸了手機。
是,他媽重病三年,是我不分晝夜地守在病床前,一直伺候她到康複。
他爸和人起衝突時,也是我衝上去替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棍子。
可憑什麼?
全家人都跟吃了**藥一樣,一個個向著這個要和他離婚的女人?
在家族麵前丟了大臉,他隻能在辦公室發悶火摔東西時,我帶著離婚協議和股權轉讓協議,再次出現。
“都簽了吧。”
宋煜強硬著彆開臉,看都不看。
我一把將他從總裁椅上扯下來。
他怒了:“你放肆!”
我端坐在總裁椅上,笑道:“你已經被董事會開除了!”
“憑什麼?”他氣急敗壞。
我直接將另一份檔案摔在他麵前。
“宋總是以為,我查不到你這些年來挪用公款給簡彤購置房產,豪車,奢侈品的消費記錄嗎?”
“諾,一筆一筆,門兒清呢!”
“簽字還是坐牢,自己選吧。”
宋煜顫抖著手翻看著那些證據,肩膀徹底塌了下去。
字簽了,可他挪用公款的窟窿,還得自己填。
宋父宋母早已把他拉黑。
山窮水儘時,他唯一依靠的隻有那些好兄弟了。
過去他對兄弟無比闊綽。
誰有難處,他幾十萬上百萬地眼都不眨。
光是要回這些,就足夠了。
他滿懷希望地撥通第一個電話。
“樂樂,哥跟你說個事,你能不能把那一百萬還給哥,哥這邊急用。”
電話那頭似乎正在聚會,吵吵嚷嚷間樂樂聲音很是不悅:
“煜哥,你開玩笑吧?你借我那錢我早買車了,哪有錢還你啊?”
宋煜賠著笑:“那你先把車賣了唄,幫哥渡過難關。”
樂樂瞬間翻臉:
“那是我的車,憑什麼賣?你怎麼這麼自私?”
“可那是我借錢給你買的啊!”
“是我求你借的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不就愛在我們麵前擺闊顯擺,真當自己當爺了?呸!”
罵完電話便被狠狠掛斷。
宋煜那群兄弟似乎都和樂樂在一起。
因為之後的所有電話,他一個都打不通了。
可笑。
原來他以為的兩肋插刀的好兄弟,私底下都是這麼想他的。
他成了天大的笑話。
他無處可去,隻能去了他給簡彤買的彆墅。
見他回來,簡彤興高采烈地給他展示新買的婚紗。
“好看嗎?法國大師手工定製的,要五百萬呢!”
她穿著婚紗美滋滋地轉了一圈,興奮地挽住宋煜的胳膊。
“我的騎士,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你爸媽啊,婚期也該定了。”
宋煜眼底被陰霾籠罩,支支吾吾。
“寶,你能不能把這婚紗退了?”
簡彤臉上閃過疑惑,隨即是更大的驚喜。
“怎麼?你嫌我買的便宜,想給我買件更貴的?”
宋煜癱坐在沙發上,良久後終於抬頭。
“江凝抓住了我挪用公款給你消費的把柄,威脅我淨身出戶,我冇辦法,我不想坐牢。”
見到簡彤驟變的眼神,他連忙安撫。
“寶,拚夕夕幾百塊錢的婚紗也很漂亮的,你穿什麼都漂亮。”
“現在你最要緊的是把房子和車,還有那些包包奢侈品全都賣了,給我籌錢,幫我渡過難關。”
他想上前拉住簡彤。
而她驚恐地後退,死死抱著婚紗。
“你要坐牢關我什麼事,這些都是我的,誰都不準拿走!”
宋煜徹底呆住了:“可那些錢,都是我為你花的啊,等我們結婚了,我們就是夫妻啊!”
簡彤嗤笑一聲:“怎麼?這麼多年我白讓你占便宜了?要不是看你後來又東山再起,你以為我會理你?”
“你現在就是一個乞丐,給我舔腳都不配!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結婚?”
宋煜還想再說什麼,簡彤抄起花瓶就往他頭上砸。
“滾!現在立馬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花瓶砰地碎裂。
水混著鮮血順著宋煜額頭流下。
簡彤甚至不等他緩過神,踹著他就將他攆出門外。
宋煜失魂落魄地走到熙攘的街頭。
大街上,孩子們圍在父母身邊追逐玩鬨。
不遠處,新手寶媽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和寶爸有說有笑。
擦肩而過時。
他猛地回過頭,望著一家三口的背影怔在原地。
那時候,我們也曾憧憬過這樣的畫麵。
他抱著孩子,我抱著他。
如果他冇有跟簡彤曖昧不清,如果他好好和我過日子。
現在擁抱幸福的人,會不會是他?
想法一旦催生,遲來的悔恨便將他壓得喘不過氣,痛不欲生。
一週後,我冇想到會在街頭遇見宋煜。
向來最在意形象的他頭髮淩亂,眼窩凹陷,愣愣地看向不遠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名錶專櫃裡,消失已久的簡彤摟著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專心挑表。
她用著他的錢,對他的困難視而不見,卻養著彆的男人。
“簡彤!”
宋煜不顧門童阻攔,直接衝了進去。
簡彤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
“你在乾什麼?”宋煜怒不可遏。
簡彤一愣,看清是他後捂了捂鼻子。
“給我的好兄弟買表咯~”
多年前的一顆子彈,此刻正中眉心。
悔恨,憤怒,瘋狂,全都湧進胸腔。
他抄起桌子上的水晶花瓶,猛地砸向簡彤的頭頂。
人群大叫著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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