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對霸淩自己的人動心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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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嫣再次醒來時,人在醫院。
刺眼的白熾燈下,陸衡跪在床邊,鬍子拉碴、麵色灰敗,肩頭的傷口早已裂開,血跡浸透了衣服。
“嫣嫣……”他的聲音嘶啞,“那天彆墅裡的事,是個意外。我喝了酒,被阮清悠激得失了控……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抬起眼,紅腫得像被人打了一拳,“至於阮清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月?等過了這一個月,我就把她親手送進公安局。”
薑嫣沉默,眼皮緩緩垂下,連看他一眼都不願。
可他依舊不放棄,聲音越發急切,像一個溺水的人死死拽著最後一根稻草:
“嫣嫣,你知道嗎?我精神出了問題,我去看了心理醫生……他們說我是童年創傷,最大的創傷就是阮清悠。我總是夢見她打我、罵我,把我鎖在地下室裡。我無法自救……所以我折磨她。隻要看她不快樂,我就能喘口氣……嫣嫣,再給我一個月,好嗎?”
他雙手顫抖著,掏出一張醫院的證明,放到她眼前。
薑嫣盯著那張紙,淚水滾落。
這個世界上,她隻剩下他一個愛人,他卻逼她至此。
但是,父仇不報我枉為人子,薑嫣死死地盯著陸衡,慢慢開口:“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一個月後,我要是見不到結果……”
她停頓了一瞬,目光狠戾,“我連你一塊殺了。”
這一瞬,陸衡的淚水奔湧,撲上來抱住她,瘋狂點頭:“好,嫣嫣……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做到!”
為了向薑嫣證明他的恨意,陸衡撤掉了彆墅裡所有的取暖設備,隻留給阮清悠一床單薄的被子,和一條隻能在屋內活動的鐵鏈。
寒冬臘月,刺骨的寒風吹進彆墅,阮清悠凍得縮成一團,在床上苟延殘喘。
與此同時,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陸衡是把公司5的股份轉到了薑嫣的名下。
他依舊愛薑嫣,寵薑嫣,甚至比從前更用心。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直到半個月後,薑嫣生日那天,彆墅裡傳來了阮清悠懷孕自殺的訊息。
眾目睽睽之下,陸衡打翻了手中的紅酒。
薑嫣和陸衡趕到時,阮清悠剛敷完藥,躺在床上休息,臥室房梁上還掛著她那條薄薄的絲巾。人冇死成,隻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見到陸衡,阮清悠痛苦地轉過臉,低聲嗚咽,看起來像是悲傷到了極點。
“求求你,陸衡……讓我死吧……”
“我隻想,乾乾淨淨地走。”
不知是哪個字刺痛了陸衡,他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放出一段視頻。
畫麵中,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生怯生生地望向鏡頭,喊了一聲“姐姐”。
看那麵容,毫無疑問是阮家多年前失蹤的小兒子,阮鄞。
薑嫣看向身旁眼眶通紅的陸衡,內心無比震撼。
當年阮家鼎盛時,花費無數人力物力財力,都找不到這個被仇家藏起來的孩子,如今,阮家倒台不過五年,陸衡竟然替他們找到了。
阮清悠忘了哭,瞪大眼,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哆嗦著喊:“阿鄞?是……是阿鄞?阿鄞還活著!”
她眼中重新燃起一絲生機,抱著手機,又哭又笑。
薑嫣看不下去,轉身走了出去,她很清楚,這一次阮清悠又死不了了。
門口,煙霧氤氳,薑嫣才吸了一半,陸衡便追了出來,臉上寫滿痛苦和掙紮。
他抓住她的肩膀,聲音裡都是哀求:“嫣嫣……求你……留下阮清悠的孩子。”
薑嫣愣住,指尖的菸灰掉落,胸口翻湧的怨氣幾乎要衝破喉嚨,可她強忍著冇有開口。
“醫生說,如果孩子冇了,她大概也活不了了。”陸衡的眼神慌亂,像被逼到絕境的狼,“我們……忍一忍,好不好?她必須活著贖罪,不能就這麼死了。”
他的話說得急切,甚至連自己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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