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害我終生殘疾,卻說我擁有完整的愛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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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團長給陸征野打來了電話。
“薑晚清還有不少遺物在舞團,你記得來拿。”
說完,團長就匆匆掛斷了,似乎不想和陸征野多說一句話。
聽到“遺物”兩個字,陸征野有一瞬間的晃神,薑晚清已經離去的事實再次鮮明。
他失魂落魄地來到舞團,看著我置物櫃中的物品,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
這條圍巾是他買的,舊到已有破洞,他送了林蟬夏無數次禮物,都不記得再送我一條;
這兩張遊樂園的票是他買的,約定之日他去照顧突發胃病的林蟬夏,我頂著烈日等了他一下午。
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陸征野看著這些東西,發覺最積極下意識地將我放在一切人和事的後麵。
並非不重視,而是覺得我會永遠陪在他身邊。
可世事向來如此,冇有誰會永遠陪在誰身邊,一旦錯過就不再。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電視機開始回放林蟬夏奪冠的新聞。
就是我被陸征野惡意摔在地上的那場決賽。
聯盟三大賽事,我隻差這一座獎盃就會成為第一個的大滿貫舞者。
這也是林蟬夏哭求陸征野使壞的原因。
珠玉在前,誰還會記得第二名?
“果果的獎盃被偷走了,我要去拿回來!”
看了新聞的陸征野猛然站起,矇頭開車到了林蟬夏家。
剛要推開門,陸征野就聽見林蟬夏尖利的嘶吼。
“爸!真讓那個老不死的把我和陸征野的事捅出來了,我就完蛋了!”
“爸,你幫我事情全推在陸征野身上!都這份上了,我也管不了他死活了!重要的是我不能被毀掉!我付出了多少纔在這個圈子裡站穩腳跟!”
下一秒,門就被陸征野一腳踢開。
林蟬夏的臉上還殘留著算計,立馬擠出笑容,奢望陸征野冇聽見自己的籌謀。
“利用我?”
陸征野嘶啞的喉嚨中擠出三個字,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痛楚,像是第一天認識她。
“你哭得梨花帶雨,說拿不到冠軍會被爸爸打死逐出家門!”
“你說隻有我能幫你!我信了!我甚至為你犧牲了自己的老婆!”
“你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屬於薑晚清的榮耀!如果不使這些小手段,你一輩子都比不過薑晚清!”
這句話讓薑晚清精緻的五官瞬間變得扭曲:“我比不過她?一個孤兒院出身的破落戶,根本不配跟我相提並論!”
“你也彆把罪責推在我身上!我隻是讓你阻止薑晚清參加比賽!明明可以讓她生個小病,你非要摔斷她的腿!”
“你不過是怕了!怕她離開你!怕失去對她的掌控!”
陸征野所有的憤怒都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他想起半月前薑晚清收到了國外舞團的邀請,自己是那樣害怕薑晚清離開。
我啞然。
我以為他愛林蟬夏才選擇犧牲我。
冇想到他是因為愛我。
真是可笑。
其實,在收到邀請的次日我就回絕了,我從冇想過要離開陸征野。
“你說得冇錯!我纔是罪魁禍首。”
陸征野竟然奇蹟般地冷靜下來,淡漠的眼神像毒蛇一樣死死盯著林蟬夏,讓她不禁後背發麻。
“現在,我要向她贖罪了!”
陸征野猛地上前,雙手死死扼住林蟬夏的脖子。
“我們兩個有罪之人,一起去地獄向薑晚清贖罪吧!”
林蟬夏被掐得白眼直翻口水橫流,求生欲讓她伸出手胡亂揮舞,長長的美甲直接插進了陸征野的右眼。
陸征野右眼球爆出,血管橫飛。
可陸征野就像冇有感到痛楚一般,任鮮血流滿整張臉,仍舊死死扼住林蟬夏的脖子。
很快,林蟬夏的身子一軟失去了氣息。
隨後,他在公共平台上釋出了比賽摔倒事件的始末,稱我纔是真正的大滿貫舞者。
任由外麵罵聲滔天,他合上手機,點燃了林蟬夏房間的煤氣。
“清清,我來找你了!”
隨著耳邊轟鳴的爆炸聲,我的靈體逐漸透明化成光斑。
我要消失了。
看著那具焦屍,我隻祈求與陸征野死生不複相見,生生世世隔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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