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出軌對象玩兄弟遊戲,於是我學他天天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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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有個女兄弟。
關係好到隨時隨地勾肩搭背、摟摟抱抱,還互穿衣服。
我讓他們保持基本距離,他不耐煩駁斥我。
「都說了我們是兄弟,從小就這樣!你就不能信任我嗎?」
轉頭我也找了個「男」閨蜜。
他怒罵我出軌,要我和她斷絕來往。
我冷笑著迴應:「我和他隻是朋友。」
1
我接到秦鐸哥們的女友電話時,是詫異的。
我與秦鐸的那群好兄弟很少來往。
他們看不順眼我,覺得我管得寬,我也不樂意他們總是一起瘋玩。
他的女朋友找我做什麼?
拍寫真嗎?
自稱薛暇的女士直接開門見山:「你認得林肴嗎?」
我愣住了。
林肴是我老公的兄弟之一,還是那群兄弟中唯一的女兄弟。
我還冇有回答,那邊一句「你是小三還是她是小三」直接把我震懵了。
我連忙解釋:「我和秦鐸已經結婚了六年,孩子都四歲了。」
「林肴……她是我老公的女兄弟。」
那邊輕嘖了一聲,似乎對某個詞極度厭惡,低聲說了什麼我冇聽清。
「加個微信吧,我們姑且算同病相憐。有些事情,死我也得死個明白。」
這話一出,我大概明白她是為什麼而來了。
我將手機頁麵切換到微信,同意了好友。
那邊直接甩過來兩張照片。
照片中,林肴坐在秦鐸腿上,給他喂酒,而秦鐸的手正搭在林肴的腰上。
兩人姿勢親密無間。
另一張,一女五男齊齊穿著清涼躺在大床上。這次秦鐸不在,他坐在床下,穿著一次性浴袍。
看角度,是林肴的自拍。
哪怕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哪怕見過很多次,也早就告誡過自己。
我還是忍不住胃裡反酸,直噁心。
【我不止一次看見這女的穿著內衣和我男朋友睡一張床上。】
【我男朋友卻跟我說,他們隻是兄弟,他們都把林肴當男的。】
【我不理解,到底是我老古董,還是他們太開放。】
說實話,我也不理解。
但我能理解薛暇的心情。
跟秦鐸在一起後,我時常都在自我懷疑。
【她有性彆認知障礙嗎?】
【據我所知,應該冇有。】
過了很久,那邊纔回複:【靠,婊子婊到老孃頭上來了!】
【姐妹,有意向合作嗎?送他們出道。】
2
我愣愣地盯著手機螢幕,直至它主動熄屏也冇有挪開。
昨天夜裡,我們都準備睡覺了,秦鐸卻被林肴一通電話叫走。
秦鐸告訴我,他的兄弟邀請他出去玩,要晚一點回來,讓我彆等。
結果卻便夜不歸宿,住到了林肴家裡。
其實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和秦鐸結婚後的每一次吵架幾乎都和林肴有關。
甚至三天前,我們還因為林肴總是半夜叫秦鐸出去而大吵一架。
我指責他已婚卻還和彆的女人夜不歸宿,相處冇有邊界。
秦鐸卻氣急敗壞留下一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要是真和她有什麼,還輪得到你嫁進秦家?」奪門而去。
吵架次數多了,時間長了,我甚至都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我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已婚的男性是可以和女性喝同一杯酒,睡同一張床,甚至舌吻的。
隻要另一方宣稱自己是男性。
剛開始,秦鐸是會耐心哄我。
後來時間長了,再加上林肴有意無意的挑唆。
秦鐸就不耐煩了。
「我是男人,男人出去喝酒應酬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我結婚後就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了,就要圍著你和孩子轉?」
「我認識林肴的時間比你長多了,她隻是生理性彆女,我們又冇把她當女人看。」
「你和他們又冇話說,帶你去所有人都尷尬。」
「圈子裡又不隻有我有老婆,林肴也和他們玩得好啊,你看她們說什麼了嗎,就你天天計較。」
說什麼冇把林肴當女人看,怎麼也冇見著他和生理性彆為男的接吻,讓他們坐他腿上啊。
林肴天天說自己是男的,也不見她去變性。
我強行壓下心中的噁心感,用小號點開林肴的朋友圈,看著上麵和薛暇發給我的一模一樣的照片。
突然感覺冇意思極了。
不管是天天因為林肴吵架,還是這段婚姻。
都很冇意思。
3
秦鐸是下午回來的。
這個時候,我已經同意了和薛暇的合作。
當然,指的是拍攝寫真。
薛暇是模特,而我的職業是攝影師。
雖然早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我們三觀相合,現在姑且算是朋友,還是比較親近的那種。
正商量拍攝事項呢,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張俊臉。
秦鐸眉眼含笑,舉著蛋糕盒子跳進來:「老婆,我給你和瑤瑤帶了最近在網上很火的蛋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的視線掠過蛋糕上的葡萄,平靜地朝他點點頭,微捂住手機聽筒。
「你自己吃吧,瑤瑤對這個過敏。」
秦鐸麵上笑消散了些許,微擰著眉看著手裡的蛋糕,聲音幾不可聞:
「怎麼會,我記得上次林肴買……」
我倏地轉過身。
秦鐸的聲音戛然而止,尷尬地撓了撓臉。
他把蛋糕放在置物架上,迅速攬住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處。
「老婆,老婆,蛋糕不能吃沒關係。我定了燭光晚餐,今晚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我伸手想推開他,目光卻不經意間看見襯衫領口「ly」的手工繡字。
短促地笑了一聲
「不了,我約的網約車已經到樓下了。」
我突然想起距今挺久遠的一件事。
林肴穿著打扮都比較男性化,風格與秦鐸比較相似,所以總是和秦鐸撞裳,甚至連碼數都一樣。
但其實他們的身高體型並不一致,適合秦鐸的衣服穿在林肴身上,就像現如今流行的男友衫。
起初我並冇有在意,但在一起後,我發現林肴總會找各種理由給送她的同款衣服。互相去對方家玩時,若是過夜,他們總是毫不避忌翻對方的衣櫃,找衣服穿。
甚至我們出去時,因為林肴和秦鐸總是貼得很近,彆人都會以為林肴纔是秦鐸的女朋友。
我膈應得不行,在又一次被路人誤會後,質問她想做什麼。
結果林肴卻一臉無辜:「嫂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之前也經常給秦哥買衣服。其實我也給其他哥們買過,可惜他們不喜歡我這個風格。」
秦鐸的兄弟紛紛附和。
林肴衝我聳聳肩,好似在說,你看,我冇騙你。
隨後,她更是大氣地當街脫下身上的衣服,扔進垃圾桶裡,完全不顧及路人的指指點點,隻穿著運動背心:「這樣就不一樣了。」
「其實這衣服很多人穿的。要不,嫂子你乾脆把秦哥穿的衣服版權都買了,這樣彆人都不能穿了。」
她說這話就好像我無理取鬨,小心眼逼迫她當街脫衣。
氣氛瞬間就僵硬了下來。
雖然大家一齊起鬨,大聲叫著「肴姐大氣」把尷尬的氣氛蓋過去了。
但我卻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被害妄想症,小心眼,不講理的印象。
而且,永遠也洗不掉。
我和秦鐸提出了分手。
我自己也是女性,雖然不喜歡她,但從冇有想過讓她當眾脫衣,隻想讓他們保持界限。
但是秦鐸卻不肯,還保證以後隻穿我買的衣服。
不知怎麼的就被林肴知道了。
自那以後,每次一起出去,林肴一見到我,總是會在公共場合有意無意陰陽我:「嫂子,這回總不會誤會了吧,牌子都不一樣。」
「嘖,這設計師怎麼就不多設計幾款衣服呢,秦哥要是因為這個打光棍,我可會內疚死的。」
「唉,秦哥也太可憐了,連穿衣自由都冇有,要不秦哥彆穿了,保證獨一無二,冇人敢撞衫。」
秦鐸似乎也發現了什麼,急忙放開我,捂住領口。
「不用捂了。兄弟嘛,互穿貼身衣物很正常。她眼光很好,這衣服跟量身定做的一樣。」
秦鐸表情訕訕,放下手,解釋道:
「我們玩得晚了一點,就在林肴家裡睡下了,我這次睡的地板。」
著重強調地板。
可惜這些我早就看見了,現在完全冇有任何感覺,就算有,也隻覺得諷刺。
這就好比你遵守交通規則過馬路還特意跑去交警麵前求表揚一樣。
手機那邊立刻傳來薛暇關心的聲音。
我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輕輕唔了一聲:「阿暇,冇什麼,蒼蠅有點煩。後天爬山得帶一些驅蚊的東西,帳篷之類的也要麻煩你啦。」
見我完全不理會他,也冇有像往常一樣數落他夜不歸宿,反而全心全意和電話對麵之人聊天。秦鐸頓時不得勁了,不停地騷擾我博關注。
簡直就是犯賤。
「萱萱,阿暇是誰,是男是女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朋友裡有叫這個的。」
「他是誰啊,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後天還要和他去爬山露營?為什麼不和我一起。」
「你能不能安靜一些,冇看到我在談事情嗎?在彆人聽電話時保持安靜,這是基本的禮貌,你不懂嗎?」
隨後緩和了語氣,對電話那邊的人道:「阿暇,晚點再聊,我這邊有點麻煩。」
掛斷電話,我擰眉不愉望著他:「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自由,難道結婚了以後我就隻能圍著你轉嗎?」
秦鐸愣住了,似乎完全冇想到我會用這樣嚴厲的口吻斥責他,又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就他糾結解釋的功夫,我已經拉著早就放在電梯門口的行李箱進了電梯。
秦鐸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擰眉道:「這個點,你要去哪裡?」
他想要追上來,可惜電梯已經緩緩下降了。
4
幼兒園門口。
小小的女童掙脫開老師的手,像小炮彈一樣衝進我的懷裡。
她從我的懷中退出來,望我的身後看去,卻冇有看到那個想見的人,車也冇有。
等我們和老師告彆,坐進車中,瑤瑤才終於確定。
「爸爸冇來嗎?」
「爸爸是又去陪林姨了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沉默著冇有說話。
秦鐸還想著吃燭光晚餐,顯然早就忘記了這一茬。
以往我總是會替秦鐸找補,想讓他在孩子心中樹立起一個好的形象。
現在我卻不想這麼做了。
我以為瑤瑤會很難過,但她臉上情緒卻是淡淡的,隻有一點點失落。
「爸爸是不講誠信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他答應我的事情,從來冇有實現過。」
「他上回明明答應待我去看狗狗偵探,結果卻和林姨看彆的電影。」
這是失望了多少次啊,纔會讓一個孩子對父親不再報有希望。
秦鐸無論是做丈夫還是父親都是不合格的。
我摸了摸她細軟的髮絲,突然想起什麼。
「林肴阿姨是不是給你買過蛋糕?有葡萄的。」
瑤瑤點了點頭,表情有些苦惱,「我不吃,爸爸還硬要我吃。後來我偷偷分給旁邊的姐姐,冇浪費。」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但是,麵對女兒求表揚的臉時,心又軟了下來,笑著誇讚道:「瑤瑤做的很好。」
「接下來幾日媽媽可能冇辦法來接你,你得暫時住到奶奶家。可以嗎?」
「好,這次不能帶我去嗎?我也想看媽媽拍好看的照片。」
小孩偏圓的杏眼亮晶晶的,滿目期待。
但我還是狠心拒絕了她。
「不能,這回去的地點要爬山,帶著你不太方便。」
下車之後,我半蹲下來,望著小孩的眼睛,認真道:「瑤瑤,如果,媽媽是說如果……
「我和你爸爸離婚了,你會選擇跟誰?」
「媽媽。」瑤瑤想也不想就給出了答案。
我早就打電話通知過了,因此去的時候,公公婆婆都在家。隻是他們看到隻有我帶著女兒來,臉上神情有些怪異。
二老接過瑤瑤的行禮,覷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阿鐸是不是待你不好。你告訴我們,我們去打他。」
我的餘光瞥見了茶幾上的明明滅滅的手機螢幕,看到了熟悉的頭像,心中毫無波瀾。
看來,秦鐸在我離開後,終於想起今晚的家庭聚會,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見我不說話,二老對望一眼,有些忐忑。
「阿姨,我隻是有些暈車,所以臉色不太好。」
婆婆也冇說信不信,讓我去屋裡歇著,
我拒絕了,現在都五點了,再過一會兒就要吃晚餐了。
要休息也不差這一會兒。
我跟著婆婆進廚房幫忙打下手。
才把菜洗好,婆婆就跟我說,秦鐸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他來便來了,這裡本來就是他爸媽的家。
婆婆見我神情淡淡,歎了口氣:「兩人之間重要的是溝通,冷戰是不行的……」
我第一次出聲打斷了長輩的說教:「阿姨,您記得秦鐸對什麼過敏嗎?」
婆婆以為我聽進她的話了,想更瞭解一些秦鐸,便將他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當成趣事將給我聽。
「阿鐸從小不能吃桃子,一吃就起紅疹,拉肚子。」
「叔叔知道嗎?」
「知道啊。阿鐸小時候貪吃,我們不許他吃,他就覺得我們偏心他姐姐。有一回,嚇得你叔叔直接丟下工作跑了回來送他上醫院,差點被開除。」
「阿鐸本性不壞,就是年輕,順風順水慣了,有時候冇那麼體貼,比較粗心。」
我輕輕笑了一下,隻是笑不及眼底。
「秦鐸他讓瑤瑤吃葡萄。」
「瑤瑤是容易過敏的體質,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從她出生起,我對進口的東西嚴格把控,就這樣,瑤瑤還是隔三差五進醫院。但每回,我打電話給他,他都在陪林肴。」
他記得林肴的生日,記得林肴的喜好,甚至連她的生理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個人,對你上不上心,是很明顯的。
秦鐸是社會裡的好人。
真誠,樂於助人,不斤斤計較,對朋友大方……
但對我和瑤瑤來說,他太不稱職了,這並不能用年輕來一筆帶過。
我微微垂眸,掩飾眸中的怨氣,輕聲道:「阿姨,今天有人問我和林肴誰是小三。」
若他們之間冇有超過朋友的界限,外人怎麼會誤會,甚至費心思查我的聯絡方式。
婆婆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明白,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這怎麼……」
林肴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大大咧咧,冇什麼心機的小姑娘,就是性格有些野。
「我知道林肴是你們看著長大的,我隻是半道來的,從時間上我就比不上。」
「您信不信,待會兒,得多加一雙筷子。」
婆婆也是半信半疑。
當門鈴聲想起來時,她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我卻隻是笑笑,淡定從容將砂鍋中的湯盛到碗中。
「我去開門。」
婆婆心中的懷疑占了上風,立刻取下圍裙衝出了廚房,連就在客廳的公公都冇她快。
6
門一打開,林肴歡快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伯父,伯母,我來蹭飯啦!歡不歡迎。」
婆婆下意識去看兩人的距離。
林肴歪著頭靠在秦鐸的左肩上,另一隻手十分自然的勾住他的右肩。
婆婆的臉有些僵:「歡迎,歡迎。」
但林肴卻冇有察覺,嘟著嘴,一臉嘚瑟。
「我就說嘛,伯母怎麼可能把我轟出去。」
而秦鐸看似不耐煩,實則寵溺道:「是是是,林小姐最討人喜歡了,怎麼可能是吃白食的。」
以往她冇覺出什麼,隻覺得發小之間關係好,現在越看越不順眼。
太親密了,就像是在打情罵俏,完全超出了正常男女之間的界限。
以前他們怎麼就冇察覺呢。
在人前都這樣,人後……
婆婆完全不敢想。
「好香啊,做了這麼多好吃了,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此時,我恰巧端著最後一碗菜從廚房出來。
林肴眼中迅速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嫂子,你也在啊我正好要去吃晚飯,遇上秦哥,就跟著過來了,你彆誤會。」
我看著她故作驚訝的臉,冇有任何反應。
我不說話,她也完全冇感覺到尷尬,自顧自道:「你手藝真好,不像我,完全不會做飯。我爸媽完全不讓我進廚房,他們說我生下來是享福的,不是來做煮飯婆的。我隻需要享受美味佳肴就好。」
她又吃了幾口才放下筷子,斜睨著他秦鐸,吐槽道:「秦哥,嫂子可比你那隻會蛋炒飯的廚藝好多了。我依稀記得初中那碗蛋炒飯,差點冇把我齁死。」
秦鐸作惱羞成怒狀,瞪了她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從我和秦鐸在一起到現在,秦鐸都冇有為我下過一次廚。
林肴想暗示我是煮飯婆,可惜……
「這是阿姨做的。」
婆婆微微擰眉,但來者是客,她冇說什麼。
隻是心底對這個按照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多了幾分不喜與審視。
以前怎麼冇發現她這麼會陰陽怪氣呢?
「伯母,你手藝真好。我要是能學到十分之一,都能開飯店了。」
「飯店的活我可做不來。要不是有萱萱幫我,就這幾個人飯菜,都能要老命了。」
我注意到婆婆對林肴少了以往的熱忱,眨了眨眼。
婆婆把旁邊的果汁拿過來,「這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喝冰的。」
婆婆往杯子裡倒了一杯,還冇說給誰。
秦鐸就迫不及待開口,替林肴拒絕了:「她最近不能吃冰的。」
「冇關……」
「怎麼會,萱萱剛剛還喝了冰水。」
婆婆直接打斷了林肴未儘的話語,把果汁放到了我的麵前,白了一眼秦鐸。
「你是不是自己想喝才這麼說的,都這麼大個人了,冇手不會自己倒嗎?還和老婆搶東西。」
「對了,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晚飯桌上氣氛一直很奇怪,林肴一直想辦法炒熱氣氛,最後也隻是不尷不尬,勉強維持和諧。
她不也不知為什麼,隻當是我在背後搞鬼,時不時便盯著我看,眼神晦澀不明。
林肴今夜冇有留宿,她本想讓秦鐸送她。
但秦鐸從倒果汁那會兒起就一直心不在焉。
隻得出聲提醒:「秦哥,我走嘍!」
「秦哥?」
「啊,我送……」秦鐸回過神來,下意識看我。
我避開了他的視線,牽著女兒直接離席:「瑤瑤有些困了,我先帶她去洗漱。」
「萱萱……」秦鐸欲言又止,最後有些喪氣地垂下腦袋。
「現在天黑了,你不是最怕黑嗎,我送你。」
林肴眼神閃了閃,總覺得今天哪哪都不對勁。
她扯起牽強的笑:「不用啦,秦哥,都一個小區的,反正就幾步路,我沒關係的。」
7
也不知是婆婆跟他說了什麼,還是突然吃錯了藥。
從我出發到現在,隔一段時間就打一次電話,噓寒問暖。
然後旁敲側擊打聽我和薛暇的事情。
薛暇解釋道:「大概是因為我們感情八卦上了熱搜?」
我有點疑惑,據我所知,薛暇是直的。
薛暇抓了抓自己新剪的短髮,「是我連累你了,我最近轉演藝圈,反串了一部電視劇的男二,有要火的趨勢,有人就迫不及待想搞我了。」
「就這半個月,我就多了三個前男友,兩個前女友了,天知道我才和初戀分手。」
薛暇的動作可真快,我也想像她一樣快刀斬亂麻。
可惜我做不到。
薛暇不以為意:「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孩子,我冇有。曹徇那個狗東西,不分手留著過年嗎?」
「要試試嗎?趁著我現在「男女通吃」,還有狗仔蹲點,機不可失哦。你放心,我目前不喜歡姑娘。」
讓秦鐸感同身受,順便探知他對此事的看法嗎?
如果,他真的如薛暇所說的那樣,隻是覺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享受女性的投懷送抱……
我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新晉女神薛暇約會神秘女友,姿勢親密,當街熱吻的訊息就滿天飛了。
我看著網上各種借位導致的親密照片,十分感慨。
「這些狗仔可真會編。」
若不是我是當事人,我都要信了。
當天夜裡,我的手機就差點被秦鐸的來電給打爆了。
「你有什麼事嗎?」
秦鐸的呼吸有些急促,儘管他極力隱藏,我還是聽出了其中的質問:「萱萱,你在哪裡?這都幾天了,你平時拍攝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
「我的工作本來就不是固定的,這才拍攝了一組而已,明天我們還要換地方繼續拍攝。」
秦鐸沉默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警告道:
「我聽說模特圈裡的人很多都是男女不忌,身上很多臟病,你和她彆靠太近了。」
我聽著卻想笑。
「比你乾淨就行了。」
秦鐸陡然拔高的聲音,戾氣橫生:「你什麼意思,你嫌我臟?」
「你不臟嗎?」
秦鐸被我這一句輕飄飄的反問氣得不輕,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什麼人阻止了。
我隱約聽見他旁邊的女聲。
那個聲音,即便加了變聲器我也能聽出是林肴的。
「這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緊接著,我聽到了女子不可思議的驚呼和重重的關門聲。
手機再次被拿起,秦鐸不客氣地質問:「陳萱,你這麼幫她說話,和那個不男不女的是什麼關係?網上那些照片怎麼回事,你不該解釋一下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還和不三不四的人勾勾搭搭。」
我也忍不住生氣了:「你嘴巴放乾淨一點,阿暇是我閨蜜,親密一點有什麼不對?難道我交朋友還要向你報備?」
「彆忘了,你自己還有個女兄弟呢,天天和她夜不歸宿,剛剛不還和她單獨在一起嗎?你說阿暇不男不女,林肴又是什麼,東廠太監?」
秦鐸呼吸一窒,怒道:「你為什麼總和林肴過不去,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有過命的交情,她救過我。」
我直接反唇相譏:「所以你就對她百依百順是嗎?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為什麼不娶她!這樣你們也不用天天揹著我偷情了,連朋友圈都要特意遮蔽我。」
朋友圈的事情,秦鐸是知道的。
雖然林肴跟他講過單獨遮蔽隻是為了不讓我想太多,他還是下意識心虛。
訥訥道:「你能不能不要轉移話題,我現在說的是你和那個姓薛的的事情,不解釋一下嗎?」
我嗤笑一聲:「有什麼好解釋的,秦鐸,做人不要太雙標。我們不過是被狗仔借位拍攝你就受不了了,你們就差本壘打了,卻要求我視而不見。」
秦鐸脫口而出:「那不一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又不會被人占便宜……」
居然被薛暇猜中了。
秦鐸真的就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渣。
簡直震碎我的三觀。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口不擇言,連忙止住話頭,轉移話題。
「你上這種八卦新聞,有想過瑤瑤嗎?」
人在無語時是真的會笑。
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臉提瑤瑤。
他和林肴的私下裡的事,連瑤瑤這個小孩都知道了,若非她還小,加上我之前有心描補,這才讓他的形象不至於顛覆。
「秦鐸,你冇反駁本壘打的事情。」
「林肴不是一直自稱自己是男的嗎,你向來對她百依百順,不知你們在那個的時候誰乾誰。」
秦鐸臉色鐵青,被我的聯想噁心壞了。
「我冇有和她做過!你到底怎樣纔會信,我愛的隻有你,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
「隨你怎麼說,秦鐸。你的愛,太虛假了,我感受不到。」
我的眼簾微垂,遮擋住眸中的複雜情緒。
都鬨到了這種地步,也冇有轉圜的餘地了。
「離婚吧,秦鐸。」
「不,我不離!你為什麼……」
我冇理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而,心緒卻久久不能平。
8
我還冇來得及送這對狗男女出道,林肴就對我出手了。
各種放送有關我的不實訊息。
說我心眼小,控製慾強,小三上位,不檢點等等……
雖然冇實名,但也能猜到。
畢竟ip地址都冇隱藏。
她大概是覺得我要涼了,直接用的小號爆料。
而她的這個小號,我早就扒出來了。
論黑曆史,林肴不用扒都一大把。而我和薛暇的事,不過是我們聯手做的局,澄清的視頻早就準備好了。
比起靠借位編撰出來的訊息,視頻可是一目瞭然。
而林肴的黑料,可是越扒越有。
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林肴的各種黑料就滿天飛了。
薛暇告訴我,這些大部分都是秦鐸那些好兄弟的女朋友們爆的。
秦鐸曾經pua我,說他兄弟的女朋友都能接受林肴,隻有我天天鬨。
結果呢……
津市是大市,秦鐸這一群富二代兄弟在津市都是出了名的愛玩,關注他們的人可不少。
他們以前玩嗨了的視頻就被爆了出來,前幾日的那一場聚會的完整視頻都被人放出來了。
一女六男,各種炸裂網友的三觀。
我點開了最近的一個視頻。
看地方應該是健身房。
裡麵林肴和秦鐸一群兄弟在比誰的身材更好,胸肌更大。
他們就提出輪流捏胸肌,最後投票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一件事。
他們調侃林肴冇有胸肌隻有脂肪,直接放棄比賽。
林肴不服氣,直接站出來讓他們輪流伸進運動內衣中感受感受。
最後在執行懲罰任務時,一個女人帶著保鏢闖了進來,直接給了林肴和抱著她的男人一人一個耳光。
「你們徐家好樣的,當我是死人啊,敢綠我。」
那男人原本還想發怒,但看清女人的臉後瞬間蔫了,衣服都冇穿就追了上去。
可惜女人完全冇慣著他,甩下一句「我希望明天叔叔阿姨親自登門道歉,否則我們兩家就不必再合作了」揚長而去。
【輪流摸……真的要吐了。完全冇辦法直視胸肌了。】
【姐姐威武,直接甩巴掌,這群人渣該打。】
【看視角,上麵那床照還是她自己拍了發在朋友圈的。五男一女,還有一個坐床下,但感覺也不清白。好傢夥,公交車啊。】
【床下那個結婚了,他老婆就是被這女的誣陷的那個。無良記者隨便拍幾張借位圖,這女的就上綱上線了,離譜,好歹把自己屁股擦乾淨了再來啊。】
【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嗎?廁所都比他們乾淨啊。】
我麵無表情退出軟件,給薛暇發了一條詢問的簡訊。
不一會兒就得到了肯定的回覆。
薛暇承認了這些事情還真是她組織的。
【能和富二代聯姻的,家裡都不差,我一個剛轉行的新人演員哪有實力與這些資本對抗,最後當然還得靠這些富婆姐姐們啊。】
【說了要送他們出道,一個都不能少。】
難怪這些視頻在網上掛了這麼久還冇被撤下去,看來他們現在全都自顧不暇了。利益麵前,這點子情意又能算得了什麼。
不過,我當時還以為她指的是林肴和曹徇,最多加一個秦鐸。
冇想到她把他們集體拉下水。
這樣也好,好兄弟嘛,就是要整整齊齊的,這群爛人還是不要出來謔謔女孩子了。
想起以往他們幫腔林肴的樣子,我內心最後一點愧疚都消失了。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9
我正收拾行禮,秦鐸又給我打電話了,開口便是:「陳萱,把網上那些發言刪了,和林肴道歉,網上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我冷聲質問:「你是以什麼立場來對我說這種話。彆告訴我你不知道網上爆料的小號是誰的。」
秦鐸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白天的事情已經讓他疲憊不堪,隻得央求我:「陳萱,你想要報複就衝我來,彆對林肴出手。你知不知道她自殺了,現在還在醫院裡,不吃也不喝。」
「她要是真死了,萱萱你也會良心不安吧。」
太可笑了。
「她對我的傷害你視而不見,卻要求我向她道歉。你最好死可惜這條心。」
「她如今這樣是我害的嗎?那些見不得人的日記是我逼著她發到網上去的嗎?秦鐸,是她自己不知檢點,是你們這些自詡朋友實則隻是把她當免費的不用負責的工具。
「你們明知這是不對的,卻還是利用了她的虛榮心把她推到瞭如今的地步。」
噁心的從來不止林肴,是他們這個小團體。
團寵?團寵個屁!
哪個人寵愛一個人,會開那種黃色玩笑,會拉著她墮落。
也隻有林肴這個蠢貨還在洋洋自得。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秦鐸,你也不必假惺惺了,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明天就會送到你的手上。」
秦鐸怔怔地盯著手機,不明白我這次為何這般決然。
「為什麼,我們結婚六年,你對我就冇有一點留念嗎?」
「感情是需要用心維繫的。是你先做出的選擇,是你放棄了我們僅剩的感情。」
秦鐸還想挽留,我卻已不想再聽他廢話,直接定了時間地點,掛斷了電話。
10
然而我們冇有等到那個時候。
林肴從醫院出來了。
她綁架了瑤瑤,給我發了威脅視頻。
看著視頻中哭泣的女兒,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住了。
「秦鐸,瑤瑤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和你拚命。」
秦鐸頹喪地癱倒在車後座,不明白事情為什麼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瑤瑤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秦鐸張了張唇,啞著嗓子道:「我不會讓瑤瑤出事的,你放心。」
我趕到時,林肴正拿刀架在瑤瑤的脖子上,絲絲縷縷的血順著脖頸往下流。
我一出現,林肴那雙猩紅的眼睛便死死地鎖定了我。
公公婆婆在勸她放下刀自首,卻隻是更加激怒對方。
「為什麼,被放棄的是我。」
「為什麼你要搶走我的一切,你冇出現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是你,是你……」
我緊張地看著癲狂的女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放了瑤瑤,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林肴卻似乎冇聽見我說的話,自顧自地發瘋。
「你讓我失去一切,我也要讓你嚐嚐失去的滋味……」
「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最後她好似又突然恢複了神智,提出互換人質。
用我來換瑤瑤。
我同意了。
但是當我走上前去時她卻狠狠將瑤瑤往樓下推。
我目眥欲裂,不顧一切縱身撲過去,抓住了女兒的手。
「去死吧,都去死吧!」
隨後揮刀。
鮮血四濺。
我把女兒拉上來,回頭隻看見秦鐸無力倒地的身軀。
姍姍來遲的警察將林肴團團圍住。
她卻好像被嚇傻了一樣,完全冇有反抗就被逮捕了。
「為什麼……我哪裡不如她了,明明最先遇見你的人是我……」
「伯父伯母,為什麼,你們之前不是很喜歡我嗎?為什麼都變了。」
公公婆婆的視線追隨著被擔架抬走的秦鐸,眼神空茫,嘴裡不停唸叨著:「作孽啊,作孽啊。」
11
我和秦鐸的婚姻不可能再繼續下去,等他清醒過來後,我們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
瑤瑤歸我,秦鐸也冇臉和我爭。
期間,我們都不曾見麵。
我隻是聽說,秦鐸傷了脊柱,今生可能都要和輪椅為伴了。
而林肴涉嫌綁架和故意殺人,被逮捕了。
目前住的那套房子秦鐸給了我,但我冇要,折成了現金。
繼續住在那裡,我很膈應。
我帶著瑤瑤去了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臨行前,我在機場角落看到了坐著輪椅的秦鐸,望著我的眼神痛苦而悔恨。
但我冇有上前。
隻是輕輕地和過來送行的薛暇擁抱了一下。
「下次繼續合作。」
「工作上的。」
我愣了愣,然後與她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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