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假死與初戀私奔還想讓我養孩 第1章
老公意外葬身火場,我生下了遺腹女的裡,一個自稱“知情護士”的匿名人士,描述我“產後抑鬱、性情大變”,並暗示我與一個男人早有首尾,傅斯珩的“意外”很可能與此有關。
字字句句,都在將我塑造成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董事會瞬間炸開了鍋。
“這……這是真的嗎?傅總竟然……”
“怪不得她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原來是柳家鋪的路!”
“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怎麼能領導我們集團!”
蔣嵐看著我的眼神充滿鄙夷。
“柳晚,為了傅家和集團的聲譽,我勸你主動交出所有股權。”
“我們會念在斯珩的情分上,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身邊的律師遞上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否則,”
蔣嵐的語氣陰冷下來。
“我們不僅要申請剝奪你對安然的撫養權,還會申請對你進行強製精神鑒定!”
“到時候,你不僅一分錢都拿不到,還會因為‘虐待’傅家繼承人,被送進精神病院!”
好一招釜底抽薪!
他們要奪走我的家產,毀掉我的名譽,將我徹底踩進泥裡!
我看著他們,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頭。婆家的訴訟、媒體的圍堵、董事會的背叛,讓我四麵楚歌。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任由外麵風雨飄搖。
助理林姐焦急地敲著門:
“柳總,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不回應,那些謠言就成真的了!”
我沒有回應。
我知道,更致命的一擊,還在後麵。
果然,傍晚時分,門鈴響了。
來的是我的親生父母。
母親一見到我,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一把抓住我,聲音發抖:
“晚晚,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你跟媽說實話,報紙上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我看著她,心中湧起一絲暖意,剛想開口,我爸一巴掌就甩了過來。
“啪”的一聲。
我的臉頰生疼,嘴角滲出了血絲。
“你還有臉問!”
我爸氣得渾身發抖,將一疊照片和一部手機狠狠砸在我麵前。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們柳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照片上,是我和一個男人的“親密合照”,角度刁鑽,看起來像我依偎在他懷裡。
手機裡,播放著一段錄音,是我產後情緒崩潰時,對護士的喊叫,被扭曲成了“對丈夫不忠的怨恨”。
這些,都是傅斯珩的手筆。
他算無遺策,連自己的嶽父嶽母,都成了他用來對付我的棋子。
“斯珩在‘出事’前,就把這些東西寄給了我。”
我爸痛心疾首。
“他說你產後抑鬱,行為失常,讓我們多看著你。”
“我們還不信,以為是小夫妻吵架!沒想到你竟然真的……”
“爸,這不是真的,是傅斯珩陷害我!”我試圖解釋。
“住口!”
我媽哭著打斷我。
“晚晚,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
“傅家已經仁至義儘了,他們願意不追究你的過錯,隻要你把財產交給他們‘代管’,安心去醫院治病!”
醫院?是精神病院吧。
“為了柳家的顏麵,你必須去!”
我爸下了最後通牒,他身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已經走了上來。
他們手裡拿著鎮定劑,眼神冰冷。
我看著我最親的父母,他們被傅斯珩蒙騙,親手要將我推向地獄。
那一刻,我感覺全世界的光,都熄滅了。
絕望將我淹沒。
上一世,我就是這樣,被他們強行送進了精神病院,在無儘的黑暗和折磨中,耗儘了最後一點心力。
這一世,我絕不重蹈覆轍!
在他們抓住我的前一刻,我用儘全身力氣,撞開身邊的落地窗,從二樓的露台,跳了下去!
花園裡的草坪救了我。
我顧不上劇痛,向外跑去。
身後,是我父母的尖叫和保鏢的追趕聲。
我逃了出來,躲進了早就安排好的安全屋。
我撥通了助理林姐的電話,聲音因奔跑和憤怒而顫抖。
“林姐,幫我預約城中最大的發布會現場,我要召開記者發布會!”
“把訊息放出去,就說,我要公佈傅斯珩死亡的全部真相!”
這一次,我要站在聚光燈下,親手撕開他們所有人的畫皮!第二天上午十點,君悅酒店最大的宴會廳,座無虛席。
全城的媒體都來了,長槍短炮對準發布台。
我穿著黑色西裝,化了淡妝,遮住臉上的蒼白和嘴角的傷。
我一步步走上台,挺直了脊梁。
台下瞬間安靜,無數道目光,探究的、鄙夷的、幸災樂禍的,儘數落在我身上。
我沒有理會,平靜地開啟話筒。
“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到來。”
“今天,我站在這裡,是為了澄清近日來關於我本人和我先生傅斯珩‘意外身亡’一事的所有謠言。”
我的聲音不大,但傳遍了整個會場。
“我沒有出軌,我先生的死也並非意外。”
“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台下一片嘩然。
我無視他們的騷動,從資料夾裡拿出準備好的dna鑒定報告。
“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我首先要向大家公佈一份……”
我的話還沒說完。
“砰——!”
宴會廳厚重的雙開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
我的婆婆蔣嵐,衝了進來。
她的身後,跟著哭哭啼啼的卓漪。
而最讓我瞳孔驟縮的,是蔣嵐懷裡抱著的一個小女孩。
那女孩看起來瘦得隻剩一把骨頭,身上穿著破爛的單衣,臉上、胳膊上,布滿青紫的傷痕。
她驚恐地縮著身子。
那是我的女兒!
是我日思夜想,心痛如絞的親生女兒,柳念!
他們怎麼會找到她?還把她帶到了這裡!
全場的鏡頭瞬間從我身上,轉移到了闖入的幾人身上。
蔣嵐拽著我的女兒,一個箭步衝到台前,她指著我,聲嘶力竭地對著所有鏡頭哭嚎:
“大家快看!看看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她猛地將柳念往前一推,柳念嚇得摔倒在地,發出一聲細弱的哭泣。
“這就是她出軌生下的野種!”
蔣嵐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每一個字都紮進我的心臟。
“柳晚!你這個毒婦!”
“為了霸占我們傅家的家產,你竟然狠心到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扔在貧民窟,讓她自生自滅!”
“然後抱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假貨回來演戲給我們看!”
轟!
整個會場徹底炸了。
記者們瘋了一樣地往前擠,閃光燈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睛。
我腦子一片空白,隻能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個遍體鱗傷的孩子。
我的女兒……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卓漪適時地撲倒在地,抱著蔣嵐的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董事長夫人!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死去的傅總!”
“我實在……我實在不忍心看這個孩子這麼被糟蹋啊!”
“我跟蹤了她好久,才發現這個驚天的秘密……她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她們一唱一和,顛倒黑白。
瞬間,我從一個疑似出軌的受害者,被打成了一個為了奪產、掩蓋姦情,不惜拋棄虐待親生女兒的毒婦!
輿論徹底反轉,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
“天啊!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虧我還以為她有什麼冤情,原來是個人渣!”
“為了錢連親生女兒都不要,簡直喪心病狂!”
閃光燈下,我衣衫單薄的女兒用一種摻雜著恐懼、陌生又帶著一絲本能孺慕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將我的心割得鮮血淋漓。
“警察!”
蔣嵐看目的達到,立刻高喊。
“警察在哪裡!馬上把這個瘋子、這個虐待兒童的毒婦給我當場逮捕!”
不知是誰報了警,幾名警察已經穿過混亂的人群,走上了發布台。
“柳女士,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為首的警察表情嚴肅,伸手就要來拉我。
我被逼到了絕境。
全世界都認定我是個惡毒的瘋子。
我的親生女兒就在我麵前,卻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仇人,正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享受著勝利的快感。
我彷彿又回到了上一世,被活活氣死的那一刻。
就在警察的手即將觸碰到我的手臂時——
“等等。”
一個清亮的女聲,穿透了整個會場的嘈雜。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緩緩走了出來,她舉著一部手機,螢幕正亮著。
“我想,在警察帶走柳總之前,大家應該先聽一段有趣的錄音。”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身上。
她是卓漪的“閨蜜”,也是我早就埋下的一顆棋子,周莉。
蔣嵐看到她,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給我滾出去!”
周莉沒理她,隻是輕笑一聲,按下了手機的播放鍵。
一段清晰的對話,通過連線在會場音響上的藍芽裝置,響徹全場。
是卓漪的聲音,充滿了得意和炫耀。
【……莉莉,你是不知道蔣嵐那個老太婆有多蠢!】
【我隻是稍微提點了一下,說柳晚可能在外麵有私生女,她就真的信了!】
【我把我那個賠錢貨侄女被打罵的照片給她看,她就以為那是柳晚的“野種”被虐待的證據。】
【她還真以為自己聰明,能帶著那個小雜種去發布會現場,當場拆穿柳晚,讓她身敗名裂。】
【她哪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教她的!】
【等柳晚被送進精神病院,傅家的財產就都是斯珩的,也就是我的!】
【到時候,我把我的親生女兒安然接回來,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
錄音裡,周莉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擔憂”:
【漪漪,你這麼做,萬一被發現……】
卓漪不屑地嗤笑:
【發現什麼?傅斯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柳晚的父母都被我們騙得團團轉,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瘋子。】
【一個瘋子說的話,誰會信?】
【等她被關進去,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
錄音播放完畢,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驚天的資訊量震得說不出話來。
換嬰、假死、栽贓、陷害……每一條,都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卓漪的臉瞬間血色儘失,她尖叫著撲向周莉:
“你!你竟然出賣我!你胡說!這是偽造的!”
蔣嵐也徹底懵了,她指著周莉,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偽造?”
我冰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
我身後的巨大螢幕,在律師的操控下,瞬間亮起。
一段高清視訊開始播放。
畫麵裡,我那“葬身火海”的丈夫傅斯珩,正摟著卓漪,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親吻、嬉戲。
背景是奢華的私人遊艇和彆墅。
視訊右下角的時間戳,赫然是他“頭七”的第二天。
“各位媒體朋友,這就是我‘死去’的丈夫,和他真正的摯愛,卓漪小姐。”
螢幕畫麵切換,變成了無數張消費記錄和轉賬截圖。
【傅斯珩先生在巴黎購買價值三百萬歐元的‘晨曦之淚’項鏈,贈予卓漪小姐。】
【傅斯珩先生在瑞士銀行,向卓漪小姐名下賬戶轉移資金五千萬美金。】
【……】
一筆筆記錄,全都是在我“守寡”期間發生的。
人群徹底沸騰了!
“天啊!假死私奔!這也太惡毒了!”
“用自己老婆的錢,養著小三和私生女,還反過來陷害老婆,這是人嗎?”
螢幕再次切換。
這一次,是我的親生女兒,柳念。
一段段偷拍的視訊,記錄了她被寄養在卓漪哥嫂家的日日夜夜。
寒冷的冬天,她隻穿著單衣被關在漏風的地下室。
因為打翻了一碗粥,就被卓漪的嫂子用皮帶抽得遍體鱗傷,蜷縮在角落裡無聲地哭泣。卓漪的哥哥醉酒回家,抓著她小小的頭往牆上撞,嘴裡罵著“賠錢貨”、“掃把星”。
一幕幕,一幀幀,比任何語言都更具衝擊力。
台下,許多女記者已經紅了眼眶,捂住了嘴。
我看著螢幕上我女兒那雙驚恐絕望的眼睛,心臟像被淩遲。
“這就是卓漪小姐口中,我‘出軌生下的野種’。”
我的聲音顫抖,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被卓漪在出生時惡意調換,扔給了她的禽獸親戚,日夜虐待!”
我的律師團隊,在此刻,同步將一個巨大的證據包,分發給了在場的每一位媒體。
裡麵包含了:傅斯珩與集團幾位元老密謀,偽造我“精神失常”醫療記錄的郵件往來。
蔣嵐、傅振國等人,在我“交出管理權”後,迅速挪用公款,企圖非法轉移我婚前財產的銀行流水和內部檔案。
以及,傅斯珩和卓漪更詳儘的海外賬戶資訊和資產明細。
每一份證據,都像一把重錘,將傅家人的偽善麵具,砸得粉碎!
“傅斯珩!那個男人是傅斯珩!”
人群中,一個眼尖的股民突然指著後排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大喊。
傅斯珩沒想到自己會暴露,轉身就想跑。
但憤怒的記者和股民,瞬間將他淹沒!
“騙子!還我血汗錢!”
“你這個畜生!把我們都當傻子耍!”
閃光燈、話筒、憤怒的拳頭,儘數向他砸去。
警察迅速反應過來,衝上去分開了人群,將狼狽不堪的傅斯珩當場控製。
他被撕掉了偽裝,露出了那張我曾深愛過的臉,此刻卻寫滿了驚恐和狼狽。
台上的蔣嵐看到兒子被抓,臉色慘白如紙,她知道大勢已去,轉身就想從側門溜走,卻被早已等候在那裡的警察一把按住。
而卓漪,早已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虐待兒童、拐賣兒童、誹謗、詐騙……等待她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一場大戲,落下了帷幕。
閃光燈依舊在閃爍,記錄著這荒唐的一切。
我走下台,穿過混亂的人群,一步步走向我那蜷縮在角落裡的女兒。
她看著我,眼神裡依然是化不開的恐懼。
我蹲下身,輕輕地抱住她瘦小的身上。
“念念,彆怕。”
“媽媽來接你回家了。”
風波平息。
傅斯珩、蔣嵐、卓漪以及傅家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被收押。
警方的調查在海量的證據麵前,進行得異常順利。
我帶著滿身是傷的柳念回了家,住進了安全屋,而不是柳家大宅。
第二天,我的父母找來了。
他們在門口站了很久,臉上寫滿愧疚和懊悔。
“晚晚……”
我媽一開口,就泣不成聲。
“是爸媽對不起你,我們……我們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相信外人,那樣對你……”
我爸站在一旁,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他張了張嘴,卻隻說出一句:
“我們……能看看孩子嗎?”
我隔著門,冷冷地看著他們。
“在我被你們親手送往精神病院的時候,你們沒有信我。”
“在我最需要家人支援的時候,你們選擇為了家族顏麵,將我推向深淵。”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現在,我和我的女兒,也不需要你們了。”我關上了門,隔絕了他們所有的懺悔。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補。
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女兒身上。
女兒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長期的虐待和驚嚇,讓她患上了嚴重的ptsd,她不說話,不與人對視,晚上會做噩夢驚醒,對任何人的觸碰都充滿恐懼。
我為她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心理醫生和康複團隊。
為了籌集巨額的治療費用,也為了徹底斬斷過去,我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
我以雷霆手段,變賣了柳氏集團所有的非核心資產,將整個集團打包,出售給我前世記憶中的一個商業巨頭。
這筆交易為我換來了天文數字的流動資金。
我用這筆錢,為柳念成立了一個以她名字命名的基金會,專門用於她的治療、康複和未來。
同時,我利用前世的記憶,精準地抄底了幾支在當時無人問津,但在未來會一飛衝天的科技股。
短短半年,我的資產翻了十倍不止。
我不再是任何集團的董事長,我隻是柳唸的母親,一個擁有足夠資本,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的母親。
法庭審判的那天,我沒有去。
結果是律師告訴我的。
傅斯珩、蔣嵐、卓漪,以及卓漪的哥嫂,因詐騙、重婚、故意傷害、拐賣兒童、非法侵占等多項重罪,數罪並罰,均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所有非法所得,包括傅斯珩轉移到海外的資產,全部被追回,劃入了柳唸的基金會賬戶。
傅家的商業帝國,一夜傾塌。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對我冷眼旁觀的傅家人,如今都成了過街老鼠。
一個時代,落幕了。
而我和我的女兒,即將開始新的生活。
我帶著柳念離開了那座充滿傷痛的城市。
我們去了一個南方小鎮,那裡有陽光和大海。
我買下了一棟帶花園的房子,每天陪著她看書、畫畫、在沙灘上散步。
在頂尖心理醫生的疏導和我的悉心陪伴下,柳唸的情況一天天好轉。
她開始願意開口說一些簡單的詞語,會在我講故事時,露出淺淺的微笑。
那天下午,陽光正好,我們坐在花園裡。
她畫了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大大的太陽,太陽下,有兩個手牽手的小人。
她指著畫,用還不太流利的語言,清晰地叫了我一聲:
“媽媽。”
那一刻,我抱著她,哭得像個孩子。
我知道,我的女兒,正在一點點地回來。
隨著柳唸的康複,她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她對數字和商業模型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
我偶爾處理投資檔案時,她隻是在旁邊看著,就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其中的邏輯漏洞。
我驚喜地發現,我的女兒,繼承了柳家最優秀的商業基因。
我開始有意識地培養她。
我不再把她當成一個需要保護的弱者,而是將她視為一個平等的夥伴。
我帶她參加各種商業會議,讓她旁聽我的每一次投資決策。
我把前世那些成功的商業案例,揉碎了講給她聽。
她像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一切。
她的眼神,從最初的怯懦,變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明亮。
十八歲那年,她以全額獎學金,考入了世界頂尖的商學院。
畢業後,她拒絕了所有投行的邀請,選擇回到我身邊。
“媽媽,我們一起,創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帝國吧。”
她說這話時,眼中閃爍的光芒,比星辰還要璀璨。十年後。
“下麵,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念晚’集團的創始人兼執行長,柳念女士,上台演講!”
聚光燈下,我的女兒身著一襲乾練的白色西裝,長發披肩,從容自信地走上了全球商業峰會的舞台。
她不再是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她是我最驕傲的作品,是商界耀眼的新星。
我們母女共同建立的“念晚”集團,以其精準的投資眼光和商業模式,成為了全球矚目的商業帝國,版圖橫跨科技、金融、新能源等多個領域。
我坐在台下,看著她侃侃而談,看著她被無數人仰望。
演講結束,掌聲雷動。
她走下台,穿過向她道賀的人群,徑直來到我麵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媽媽,謝謝你。”她在耳邊輕聲說。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背:
“傻瓜,是我們一起做到的。”
後台,我的父母也來了。
這些年,他們從未放棄過,每年都會飛來看我們,儘管大多數時候,我們都隻是隔著一條街,遠遠地望著。
他們老了很多,頭發花白。
“晚晚,念念……”我爸的聲音有些哽咽。
柳念看著他們,眼神平靜而疏離,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我明白她的意思。
原諒,或許太難。
但放下,卻是對自己最好的成全。
晚宴上,有人聊起了傅家的近況。
傅斯珩和蔣嵐在獄中沒幾年就相繼病逝了。
卓漪因為表現惡劣,至今仍在監獄裡,據說已經精神失常,整天抱著一個枕頭,喊著“我的女兒安然”。
而那個假千金傅安然,在傅家倒台後,失去了所有光環,不願吃苦,最終流落風塵,下場淒慘。
聽到這些,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那些人,那些事,早已像是上輩子的塵埃,被風吹散了。
多年後,我躺在搖椅上,看著柳念帶著她的孩子,在花園裡追逐嬉戲。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美好。
我的外孫女跑過來,撲進我懷裡,奶聲奶氣地問:
“外婆,你為什麼總是在笑呀?”
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向不遠處的柳念。
柳念也正看著我,眼中是我最熟悉的,揉碎了星光的笑意。
是啊,為什麼總是在笑呢?
因為我的人生,從地獄歸來,最終抵達了天堂。
我失去了曾經以為的全世界,卻也因此,得到了整個世界。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