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假裝一槍爆頭,我和他說了再見 第3章
-
現在竟然被她鳩占鵲巢了。
蘇安冉氣的臉色漲紅,眼淚懸而未決,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後的門被推開,嚴逸深走了進來,他順勢將蘇安冉摟進懷裡。
隨後戲謔地看向我,聲音發寒。
“宋林蔭,你又算什麼身份。”
“要是不想我罷免你的職級,還想工作室運轉下去,就乖乖回彆墅做你的住家保姆。”
我恍然大悟。
工作室的註冊手續都是當年嚴逸深幫我辦的。
原來他一早便埋好了陷阱,就等著我跳進去。
結婚八年,我悉心照顧他的衣食住行,為他生兒育女。
將自己活成了附屬品。
在他眼裡,我竟然隻是一個可以隨意使喚的住家保姆。
我喉頭哽咽,連一個字都難發出。
他最敬重的大哥因我而死,我知道他恨我。
儘管我百般解釋,那是一場意外。
他也從未相信過,反倒將這份恨意當作折磨我的枷鎖。
在我第三次流產的時候,他因醉酒譏諷過我:
“你說這算不算惡有惡報,註定了你要嫁給我,一輩子留在嚴家贖罪。”
我保持沉默,他卻以為我在求饒認輸。
滿意道:
“你在嚴家的罪孽冇贖清,彆想先逃。你也不想這輩子都連自己最愛的事業都被我拱手送人吧?”
我噁心到反胃,衝到廁所裡吐了半天。
彷彿要將這八年的委屈與不堪全都吐出來。
出來的時候,接到朋友的電話。
她語氣焦急:“林蔭,不好了!嚴逸深好像盯上了我們合作的渠道,現在正鑽空子準備告我們侵權呢!”
踏進辦公室前我整理了下心情,將屬於我的畫稿、資料一件件裝進紙箱。
蘇安冉正倚在門框上,捂嘴笑著看我。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不過是隨便在國外混了個文憑,回國了還不是跟我一樣靠男人,裝的倒是清高。”
我捏緊端著紙箱的手:“一個坐檯女,真把自己當嚴太太了?彆忘了我和嚴逸深還冇離婚。”
話音剛落,我被推了一個踉蹌。
手裡的東西散落一地,被一雙皮鞋踩著腳印碾過。
“當著我的麵欺負安冉,你真當我不存在是嗎?”
嚴逸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不是為我出頭。
他將蘇安冉護在身後,眼神冷厲地看向我。
我以為失望攢的夠多就不會心痛,可此刻痛覺反而更加尖銳。
結了八年的婚,我糊塗了八年。
他從來不帶我參加宴席,從不對外承認我的身份。
所有人隻知道嚴逸深結婚後依然瀟灑,暗地裡還會恭維幾句嚴夫人大度。
冇人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既然我的工作室已被他拱手送人,我也不必再眷戀。
等心口蔓延開的陣痛漸漸平息,我再次給那個熟悉的號碼發去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