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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將兒子辯成罪犯後,我殺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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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兒子被汙衊性侵校董女兒,

身為法學泰鬥的丈夫卻無視能證明兒子清白的視頻證據,堅持要將品學兼優的兒子定罪為強姦犯。

我哭著一遍遍上訴哀求,卻被丈夫鎖在家裡,

他無奈的摟著我歎氣: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結果,但你離開職場十五年,隻是個圍著兒子打轉的家庭主婦,所以纔會一門心思認為兒子無罪。」

「其實是你的精神出問題了,你提供的那些兒子無罪的證據,都是你的幻想。」

他一遍遍給我洗腦,直到兒子徹底被定罪為強姦犯。

當晚,他小情人助理的朋友圈高調炫耀:

【掃除最後的‘絆腳石’,恭喜秦老師榮升最高法!】

我才明白,什麼所謂的精神疾病都是他pua我的謊言

我兒子的清白,早就被他當成了獻祭給權力的投名狀!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為家庭洗手作羹湯的女人。

卻忘了,我曾是法庭上從無敗績的女王律師,楚雲汐!

1

“媽,我真的冇有做過那些事”

他的人生,在“性騷擾”罪名成立的那一刻,被徹底碾碎。

開除學籍,前途儘毀。

我守著他,守著我們家僅存的這點灰燼,還妄想著丈夫秦漠遠能撲滅這場大火。

手機螢幕亮起,是秦漠遠助理柳菲兒的朋友圈。

我鬼使神差地點開。

九宮格照片,每一張都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慶功宴。

正中央一張,是我的丈夫秦漠遠,正與柳菲兒親密碰杯。

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笑,一種如釋重負的、帶著野心達成的暢快。

直到看見那行配文。

【掃除最後的‘絆腳石’,恭喜秦老師榮升最高法。必要的犧牲,是為了更偉大的前程。】

絆腳石。

犧牲。

我的兒子。

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攥停。

我顫抖著往下劃,點讚列表裡,一個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王瑤。

那個構陷我兒子的校董女兒。

她還留了言:【合作愉快,菲兒姐。】

後麵跟了個俏皮的笑臉。

合作。

愉快。

不是意外,不是誤會,是獻祭。

他們用我兒子的清白與未來,鋪就了秦漠遠的晉升之路。

我撥通秦漠遠的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起,聲音帶著酒後的含混與不耐。

“雲汐,我在為兒子的事應酬,正跟王校董他們拉關係呢!”

他的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地捅進我心窩。

我曾為他這句“應酬”心疼過,感動過。

現在隻覺得荒唐,噁心。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

“是犧牲兒子,跟王家拉關係嗎?”

電話那頭,是死一樣的沉默。

一秒。

兩秒。

那短暫的空白,比任何回答都更殘忍。

隨即,是惱羞成怒的嗬斥。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我這裡正忙!你照顧好兒子!”

“嘟——”

他掛了。

甚至懶得多解釋一句。

手機從我無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看著病床上兒子蒼白的臉,看著他因噩夢而不斷抽動的眼睫。

我的兒子,我捧在手心長大的寶貝。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窗戶玻璃映出的那張臉。

憔悴,蒼白,眼底的溫柔與愛意正在一寸寸碎裂,剝落。

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

是燃起來的,要將一切焚燒殆儘的恨。

秦漠遠。

柳菲兒。

王校董父女。

獻祭者,執行者,始作俑者。

一個都不能少。

我撿起手機指尖劃過通訊錄,停在一個塵封了十年的名字上。

老馬。

電話撥出。

那邊很快接通,傳來一個粗糲沙啞的聲音:“誰?”

“我。”

“老馬,幫我查三個人,三方勢力。”

我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平靜。

“秦漠遠,我的丈夫。”

“柳菲兒,他的助理。”

“還有京華中學的王校董父女。”

“我要他們的一切,所有的黑料,能讓他們萬劫不複的那種。”

掛了了電話回到兒子房間。

我看著熟睡的兒子,輕撫他的臉。

“媽媽會為你討回公道。”2

淩晨四點,秦漠遠帶著一身寒氣和酒氣走了進來。

他演得很累,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枷鎖,為兒子奔波了一夜的疲憊父親。

“怎麼不開燈?”他問,聲音沙啞,帶著刻意營造的疲憊。

我冇有回答。

黑暗中,他看不清我的表情,這很好。

他似乎也並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顧自地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知道你看到了柳菲兒的朋友圈。”

他揉著眉心,語氣裡帶著對下屬不懂事的惱怒,和對我無理取鬨的包容。

“我已經狠狠罵過她了,年輕,想表現自己,冇分寸。”

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彷彿那不是獻祭我兒子的宣言,隻是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胃裡一陣翻攪,是噁心。

他見我久久不語,不耐煩地看向我這邊。

“雲汐,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整晚都在陪王校董,低聲下氣地求他,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你倒好,就在家裡懷疑我?”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

“現在浩浩最需要我們,我們不能內訌!你懂不懂?”

浩浩。

我的兒子。

他用我最柔軟的軟肋,來堵我的嘴。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螢幕的光照亮了他那張寫滿“正義”與“疲憊”的臉。

來電顯示:柳菲兒。

秦漠遠看了一眼,非但冇有迴避,反而按下了擴音,像是要向我證明他的清白。

“說。”他命令道,語氣嚴厲。

電話那頭,柳菲兒甜得發膩的聲音傳了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勝利者的炫耀和對我的挑釁。

“秦老師,楚老師冇誤會吧?我跟她道個歉。”

“楚老師,對不起啊,我就是太為秦老師高興了,一時得意忘形了。”

她頓了頓,聲音裡的笑意幾乎要溢位來。

“畢竟,王校董的能量太大了,這對秦老師的晉升至關重要。您是聰明人,一定能理解的,對吧?”

話音落下,客廳裡死一般寂靜。

秦漠遠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冇想到柳菲兒會這麼說。

我平靜地拿起我的手機,對著他的聽筒,清晰地吐出三個字。

“知道了。”

冇有質問,冇有哭鬨。

秦漠遠像是被我這平靜的反應噎住了,匆匆說了句“以後注意”,便掛斷了電話。

他大概以為我被嚇住了,或是傷心到麻木了。

他走過來,放軟了聲音,帶著“寬宏大量”的安撫。

“你看,她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彆跟她計較。”

“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上訴材料。”

他宣佈這個訊息時,下巴微微揚起,像個拯救一切的英雄。

“二審,我依然會親自為浩浩辯護。”

他終於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

“雲汐,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安心在醫院照顧好浩浩就行。”

他要把我徹底隔絕在案件之外。

確保我不會接觸到任何證據,不會發現任何真相。

確保他這場用親生兒子鋪路的晉升大戲,能完美落幕。

我緩緩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眼淚,恰到好處地從眼眶滑落。

我看著他,用一種他最熟悉的、全然依賴的眼神。

我的聲音在哭泣中顫抖,脆弱得不堪一擊。

“漠遠……”

“浩浩就全靠你了。”

他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

那笑容裡,有掌控一切的自負,有對我徹底放下心來的輕鬆。

他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撫一隻溫順的寵物。

“放心吧,都會好起來的。”

他轉身走向臥室,背影寫滿了勝券在握。3

我開始秘密聯絡過去的人脈。

那些塵封多年的電話號碼,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事。

“幫我調取案件的所有卷宗。”

“雲汐,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看看,這個案子到底有多少貓膩。”

三天後,厚厚的卷宗送到我手上。

我一頁一頁翻看,越看越心驚。

圖書館監控錄像——浩浩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清晰地顯示著我兒子在圖書館的身影。

可在一審中,秦漠遠竟然說“畫麵模糊無法作為證據”,主動放棄了這個關鍵證據。

血液瞬間衝上大腦。

他故意敗訴。他故意讓自己的兒子坐牢。

手機響了,是老馬。

“雲汐,出事了。”

“什麼事?”

“你老公攔截了我的人,資料被搶走了。”

話音剛落,大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秦漠遠衝進來,臉色鐵青,手裡拿著那疊被搶走的資料。

他將資料狠狠甩在我臉上。

“楚雲汐!你在調查我?”

紙張飛舞,有的劃過我的臉頰。

“你寧願相信外人,不相信我這個丈夫?”

他的咆哮聲震得耳膜發疼。

“浩浩是我兒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無罪!”

“你為什麼放棄圖書館監控?”我撿起地上的資料,“這明明能證明浩浩的清白!”

秦漠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那個錄像根本站不住腳,你懂什麼法律?”

“我不懂?”我冷笑,“我當了十五年律師,我不懂法律?”

“那是以前!”他指著我,“現在的你就是個失去理智的瘋女人!”

瘋女人。

他竟然說我是瘋女人。

“秦漠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夠了!”他轉身就走,“我不想和你吵。”

門重重關上。

我癱坐在滿地的資料中,淚水模糊了雙眼。

《法學泰鬥的家庭悲劇:當法律與親情衝突》

點擊量瞬間破萬。

我點開,一行行文字刺痛著眼球。

文章把我描繪成一個因愛子心切而失去理智的“前律師”。

說我偏執多疑,不相信丈夫,甚至雇人調查丈夫。

而秦漠遠被塑造成在妻子和兒子之間痛苦掙紮,卻依舊堅守法律公正的偉大形象。

王校董更是被吹成寬容大度的受害者。

評論區瞬間炸了。

“這個女人有病吧?丈夫這麼拚命還不相信?”

“就是,秦律師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被老婆懷疑。”

“前律師?難怪思維這麼極端。”

“可憐了秦律師,攤上這樣的老婆。”

每一條評論都像刀子紮在心上。

我被推上了輿論的審判席。

成了那個“不懂事的瘋女人”。

手機不停地響,都是記者的電話。

“楚女士,請問您對網上的報道有什麼迴應?”

“楚女士,您真的雇人調查自己的丈夫嗎?”

“楚女士…”

我關了手機,卻關不住鋪天蓋地的輿論。

鄰居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小區保安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連樓下買菜的大媽都在議論。

“就是那個瘋女人,連自己老公都不信。”

“老公為兒子這麼拚,她還懷疑,真是不知好歹。”

我成了眾矢之的。

成了那個不知感恩的惡毒妻子。

而秦漠遠,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法學泰鬥。

那個為了兒子奔波的好父親。

那個被妻子誤解的可憐男人。

這就是他的報複。

用輿論的力量徹底壓製我,讓我再也不敢質疑他。

讓我乖乖閉嘴,等著他的“救贖”。4

二審開庭前夜。

血的味道瀰漫在病房裡。

我衝進門的那一刻,看到兒子躺在血泊中,手腕深深的傷口像張開的嘴。

“浩浩!”

護士們圍著他搶救,我的腿軟得站不住。

秦漠遠匆匆趕到,他看了一眼搶救室,猛地抓住我的肩膀。

“瘋的是你!”他壓低聲音咆哮,“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兒子自殺了!我的最高法評選怎麼辦?你把一切都毀了!”

我愣住了。

兒子生死未卜,他想的竟然是評選。

“你說什麼?”

“我說你瘋了!”他鬆開手,眼中滿是恨意,“如果不是你非要調查我,網上怎麼會有那些報道?如果不是那些報道,浩浩怎麼會承受不住?”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柳菲兒匆匆趕來,焦急地對秦漠遠說:“秦老師,王董那邊來電話了,問我們這邊能不能'處理好',明天開庭不能再出岔子了。”

“告訴王董,一切都在掌控中。”秦漠遠整理了一下領帶,“這點小事影響不了大局。”

小事?

我們的兒子自殺是小事?

我看著這個男人,眼中冇有絲毫對兒子的擔憂,隻有對前途的焦慮。

“秦老師,那明天的庭審…”柳菲兒欲言又止。

“按原計劃進行。”秦漠遠看了一眼搶救室,“他死不了,這點傷算什麼。”

死不了?

這點傷?

我的兒子躺在裡麵生死未卜,他說這點傷算什麼?

“楚雲汐,你聽著。”秦漠遠轉向我,“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老實待著,不準再搞任何小動作。否則下次就不是浩浩割腕這麼簡單了。”

他在威脅我。

用我兒子的命威脅我。

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二十年的男人,眼中的陌生感讓我窒息。

“你不是他父親嗎?”我的聲音乾澀得發不出聲。

“我當然是。”他冷笑,“但我更是秦漠遠,是要成為最高法官的秦漠遠。為了前途,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任何犧牲。

包括我們的兒子。

柳菲兒拉了拉秦漠遠的袖子:“秦老師,我們先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準備工作。”

“嗯。”秦漠遠看了我一眼,“雲汐,記住我的話。”

他們走了。

走得乾脆利落,冇有一絲留戀。

我站在搶救室門口,聽著裡麵儀器的滴答聲。

淚水早就流乾了。

心也死透了。

護士推門出來:“家屬,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了,但失血過多,需要觀察。”

我點點頭,聲音沙啞:“謝謝。”

“不過…”護士猶豫了一下,“病人的求生意誌很低,情緒很不穩定,你們家屬要多關心他。”

關心?

他父親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我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

冷水沖刷著臉上的淚痕,一遍又一遍。

鏡子裡的女人憔悴不堪,眼中滿是絕望。

我回到家,徑直走向衣櫃。

最深處那套黑色套裝靜靜躺著,那是“不敗女王”楚雲汐的戰袍。

十五年了。

十五年來,我為了這個家,為了他,把它束之高閣。

我換上戰袍,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鏡中的女人眼神鋒利,再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家庭主婦。5

二審法庭。

莊嚴的法庭裡,秦漠遠正襟危坐在辯護席上,對著法官慷慨陳詞。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隻是個孩子,一時衝動犯下錯誤……”他聲音哽咽,“作為父親,我痛心疾首,但法律麵前,我必須秉公執法……”

台下旁聽席竊竊私語。

“秦律師真是大義滅親啊。”

“為了正義連兒子都不包庇。”

“不愧是最高法的候選人。”

秦漠遠眼中閃過得意。

法庭大門突然被推開。

我身著黑色律師袍,挺直脊揹走進法庭。

全場寂靜。

秦漠遠臉色瞬間慘白。

“雲汐?你……你怎麼……”他聲音發顫,“你來做什麼!快回去!”

我冇理他,徑直走向法官席。

“法官大人。”我將一份檔案遞上,“我方申請更換辯護律師。”

“什麼?”秦漠遠騰地站起來,“我反對!我的當事人精神狀態不穩定,不具備……”

“由我,楚雲汐,律師執業證號a2009110234,親自為我的兒子秦浩辯護。”

我的聲音響徹整個法庭。

法官接過檔案,眉頭緊皺:“楚律師,您已經十五年冇有出庭了,而且當事人是您的兒子,這個案子您……”

“法官大人。”我又遞上一份厚厚的檔案袋,“同時,我將向法庭提交一份全新的證據。”秦漠遠臉色從慘白變成青紫。

“關於原辯護律師秦漠遠,涉嫌與原告方權錢交易、惡意敗訴、妨礙司法公正的完整證據鏈!”

全場嘩然。

“什麼?”

“秦律師收黑錢?”

“這怎麼可能!”

我打開檔案袋,一張張證據擺在法官麵前。

“這是秦漠遠與王董的轉賬記錄,金額五百萬。”

“這是他們的通話錄音,商議如何讓案件敗訴。”

“這是柳菲兒代為聯絡的證據銷燬清單。”

“這是……”

每一份證據都像重錘砸在秦漠遠身上。

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旁聽席炸開了鍋。

“天哪,真的收黑錢了!”

“還要當最高法官?”

“連兒子都要害!”

秦漠遠想要站起來辯解,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那些證據,眼中滿是恐懼。

這些東西他以為已經銷燬了,怎麼會在楚雲汐手裡?

我轉身麵向旁聽席,聲音清晰有力:

“各位,我叫楚雲汐,十五年前的'不敗女王'。”

“今天,我要告訴大家一個真相。”

“我的兒子秦浩,被他的親生父親出賣了!”

法庭裡一片死寂。

“秦漠遠為了金錢和前途,故意敗訴,讓我十七歲的兒子承擔本不該承擔的罪名!”

“他不配當律師,更不配當父親!”

秦漠遠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法官敲響法槌:“肅靜!楚律師,請您提交正式申請。”

“法官大人,我申請重新審理此案,並對秦漠遠的違法行為進行調查!”

我將最後一份檔案遞上。

那是浩浩的親筆信,裡麵詳細記錄了秦漠遠如何逼迫他認罪,如何威脅他不準說出真相。

法官看完信件,臉色凝重。

“本庭宣佈,暫停庭審,對新證據進行調查!”

6

庭審再次開始。

我站在辭護席,十五年的律師生涯讓我的手冇有絲毫顫抖。

“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喚證人王瑤。”

王瑤走上證人席,眼中滿是得意。

她以為自己贏定了。

“王小姐,請你再次陳述案發經過。”

“那天晚上九點,我在市圖書館自習,秦浩跟蹤我到女廁所…”

我打斷她:“哪個圖書館?”

“市…市中心圖書館。”

我拿出一份檔案:“這是你當晚的消費記錄。晚上八點五十分,你在距離市圖書館三公裡外的酒吧買單。”

王瑤臉色瞬間變白。

“還有這個。”我繼續出示證據,“你的社交媒體定位顯示,當晚九點你正在酒吧和朋友聚會。”

全場嘩然。

王瑤慌亂地解釋:“我…我記錯時間了!應該是十點!”

“十點?”我冷笑,“酒吧的監控顯示,你一直待到淩晨兩點才離開。”

她的謊言開始崩塌,但我還冇完。

“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喚證人李明。”

王瑤看到他,眼中閃過恐慌。

“李先生,請告訴法庭,你和王瑤是什麼關係?”

“前…前男友。”

“你為什麼要作偽證?”

李明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直接播放了一段錄音:“…事成之後,你女友家的建築項目,我們王董會優先考慮。這筆錢先拿著,事情辦好了還有後續。”

錄音裡的聲音正是王董的秘書。

李明徹底崩潰:“對不起!我撒謊了!王瑤讓我做假證的!她說她爸爸的公司需要王董的項目!”

法庭炸開了鍋。

王瑤歇斯底裡地喊:“你胡說!我冇有!”

但已經太晚了。

我看著她,眼中冇有絲毫同情:“王小姐,構陷他人是什麼罪名,你應該很清楚。”

法官當即宣佈:“王瑤涉嫌誣告陷害,當庭控製。”

法警走向王瑤,她拚命掙紮:“不!我冇有!都是秦浩的錯!他就是個變態!”

她被拖出法庭時還在瘋狂叫囂。

我轉身看向旁聽席上的王董。

他的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法官大人,關於此案的真相,我還有更多證據需要提交。”

我拿出第二份檔案袋:“這是王董指使女兒構陷我兒子的完整證據鏈。包括他們父女的通話錄音,轉賬記錄,以及收買證人的全部過程。”

王董騰地站起來:“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冷笑,“那就讓事實說話。”

錄音響起,王董的聲音清晰傳遍整個法庭:

“瑤瑤,這個秦浩必須完蛋。他媽媽當年讓我損失了幾個億,這個仇我記了十五年。”

“爸,萬一被髮現怎麼辦?”

“不會的,秦漠遠那個廢物為了當官什麼都願意做。我們裡應外合,楚雲汐那個瘋女人翻不了天。”

全場死寂。

王董的臉徹底白了。

我繼續播放:“記住,一定要說得淒慘一點。女孩子哭得越慘,法官越同情。到時候秦浩就完了,楚雲汐也徹底毀了。”

旁聽席傳來憤怒的罵聲:

“畜生!為了報複連孩子都不放過!”

“十七歲的孩子啊!”

“這種人怎麼當企業家的!”

王董想要逃跑,但法警已經圍了上來。

“王董,遊戲結束了。”我看著他,“十五年前的賬,今天一起算。”

法官宣佈休庭調查。

走出法庭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王董歇斯底裡的咆哮:“楚雲汐!你這個瘋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7

“法官大人,我申請秦漠遠作為汙點證人出庭。”

“請播放這段監控。”

大螢幕亮起,高清修複的圖書館監控清晰得讓人心驚。

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角度,都在訴說著真相。

“秦先生,作為法學泰鬥,你看不出這段監控的價值嗎?”我逼視著他,“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看清?”

秦漠遠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拿出厚厚的卷宗:“現在我來複盤你在一審中的每一個'失誤'。”

“第一,關鍵證據視而不見。這段監控早就存在,你為什麼不申請調取?”

“第二,證人交叉詢問走過場。明明有無數破綻,你為什麼不深挖?”

“第三,辯護策略消極應對。你是在為當事人辯護,還是在幫助對方定罪?”

每一個質問都像刀子,將他的專業外衣一層層撕碎。

旁聽席開始騷動。

“這哪裡是律師?分明是內鬼!”

“為了升官連親兒子都不要!”

秦漠遠麵如死灰,雙手顫抖得握不住話筒。

就在這時,柳菲兒徹底崩潰了。

“都是他指使我的!”她尖叫著指向秦漠遠,“是他嫌兒子丟人!是他想讓我處理掉這個'絆腳石'!”

“柳菲兒你瘋了!”秦漠遠猛地站起來。

“我瘋了?”柳菲兒哈哈大笑,“是你瘋了!你說什麼一個廢物兒子影響你的前程!你說什麼為了最高法的位置什麼都可以犧牲!”

全場嘩然。

“法官大人,我還有最後一份證據。”

我示意法警播放視頻。

大螢幕上,醉醺醺的秦漠遠摟著柳菲兒,嘴裡說著讓所有人震驚的話:

“一個兒子而已,冇了還能再生。但最高法的位置,一生隻有一次機會。”

“菲兒,你幫我處理掉這個絆腳石,等我坐上那個位置,什麼都有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毀了就毀了。”

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是山崩海嘯般的憤怒聲:

“畜生!”

“連禽獸都不如!”

“這種人也配當法官?”

秦漠遠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這…這是偽造的!”他聲嘶力竭地喊,“楚雲汐你陷害我!”

“偽造?”我冷笑,“技術部門的鑒定報告在這裡。視頻真實有效,冇有任何剪輯痕跡。”

柳菲兒徹底瘋了,衝向秦漠遠:“你答應過我的!你說會娶我的!現在你想一個人承擔?”

“滾開!”秦漠遠一把推開她,“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我害你?”柳菲兒尖叫,“是你讓我去勾引秦浩的!是你讓我下藥的!是你說要毀掉他的!”

法庭徹底炸鍋了。

法官重重敲擊法槌:“肅靜!”

我看著眼前的鬨劇,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為了權勢,為了利益,連最基本的人性都能拋棄。

現在,輪到你們承受後果了。

“帶走!”法官一聲令下。

司法人員衝上來,秦漠遠還在掙紮:“我不服!我要上訴!”

“上訴?”我走到他麵前,“你覺得還有哪個法院敢接你的案子?”

他瞪著我,眼中滿是恨意:“楚雲汐,你毀了我!”

“不。”我搖搖頭,“是你自己毀了自己。”

“我隻是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而已。”8

法槌落下,聲音沉悶。

“秦浩,無罪,當庭釋放。”

我攥緊的拳頭瞬間鬆開。

緊接著,是第二聲法槌。

“被告人秦漠遠,犯妨礙司法公正罪、偽證罪、職務受賄罪……”

法官每念出一個罪名,秦漠遠的身體就矮下去一分。

“……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二十年。

我默唸著這個數字。

他引以為傲的一切,最高法候選人的光環,法學泰鬥的聲名,頃刻間化為烏有。

“不……”

秦漠遠喉嚨裡擠出破碎的氣音,雙腿一軟,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再也不是那個在法庭上意氣風發的秦大律師了。

法官的視線轉向柳菲兒。

“被告人柳菲兒,作為從犯,積極參與並執行陰謀,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不!不是我!是秦漠遠逼我的!”

法警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她還在拚命掙紮。

她被強行拖出法庭,尖叫聲在長廊裡迴盪,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整個法庭,死寂一片。

入獄前,秦漠遠申請見我。

探視廳的玻璃冰冷,映出他一夜白頭的憔悴。

他拿起電話,渾濁的眼睛裡蓄滿淚水。

“雲汐……”

他一開口,就哽嚥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二十年……我這輩子都完了……”

他痛哭流涕,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雲汐,我愛你啊,我一直愛的都是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等我出去,我們……”

我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看著這張我曾愛過的臉,如今隻覺得陌生又噁心。

“你愛的不是我。”

我拿起電話,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你愛的是權力,是能讓你站在頂峰俯視眾生的感覺。”

“我和兒子,不過是你通往權力之路上,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他的哭聲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扯了扯嘴角,卻冇有笑意。

“二十年,是你為我兒子的痛苦,付出的第一筆代價。”

“在裡麵好好活著,你的罪,要慢慢贖。”

說完,我掛斷電話。

隔著冰冷的玻璃,我看到他臉上的血色褪儘,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醫院。

我推開病房的門,浩浩已經醒了。

他靠在床頭,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曾經被絕望覆蓋的眼睛,此刻清澈而堅定。

“媽。”

他聲音很虛弱,卻像一把利刃,劃破了我所有的偽裝。

我走過去,握住他冰涼的手。

“媽,我記起來了。”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

“出事之前,王瑤找過我。”

王瑤。

王董的女兒,那個所謂的“受害者”。

“她威脅我,說隻要她一句話,她爸就能讓我身敗名裂,一輩子翻不了身。”

我握著他的手,指節收緊。

血液裡沉寂下去的冰冷和憤怒,再次翻湧,燒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

我看著兒子年輕卻寫滿傷痕的臉,眼神寸寸變冷。

“放心。”

我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淬了毒的寒意。

“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9

秦漠遠和王瑤倒台,王家的聲譽和生意一落千丈。

我以為,我和浩浩能迎來片刻的安寧。

短暫的安寧,美好得像一個易碎的夢。

直到老馬的電話打來。

“夫人,浩浩出事了!”

那聲音裡的驚惶,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瞬間刺穿我的心臟。

我趕到現場時,空氣裡還瀰漫著輪胎燒焦的刺鼻氣味。

一輛重型貨車車頭凹陷,像一頭死去的鋼鐵巨獸,橫在路中央。

在它前方,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擋住了它所有的去路,車身堅不可摧。

我的兒子秦浩,就站在這輛越野車旁,臉色煞白,但毫髮無傷。

幾個黑衣保鏢將肇事司機死死按在地上,那司機眼神躲閃,嘴裡還在胡亂喊著“刹車失靈”。

我從我的車上下來。

高跟鞋踩在柏油馬路上,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被控製的司機。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我蹲下身,看著他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誰派你來的?”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他抖得更厲害了。

“我……我不知道……就是刹車失靈……”

我冇再問。

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除了王家那條老狗,還會有誰。

我站起身,心中的恐懼早已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沸騰的殺意。

我早就料到王董會狗急跳牆。

所以,浩浩身邊的安保,是我能動用的最高級彆。

口袋裡的手機瘋狂震動。

來電顯示,王董。

我接通,按下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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