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強製我當他白月光血庫後我殺瘋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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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那份“安神補品”的完整毒理報告,連同傅景深親手完善藥方的筆記影印件,一同遞交給了警方。
罪名,是蓄意傷害。
開庭那天,我作為證人出席。
法庭上,我再次見到了傅景深。
他穿著囚服,頭髮花白,整個人瘦得脫了形,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他渾濁的眼睛裡爆發出駭人的光。
他掙紮著,想衝過來。
“晚晴!晚晴!你看看我!求你”
法警將他死死按住。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
“我錯了我把我的命賠給你們賠給我們的孩子”
我站在證人席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整個庭審過程,他放棄了所有辯護。
對於檢方的所有指控,他都隻有三個字。
“我認罪。”
法官問他,為什麼要往我喝的補品裡加慢性毒藥。
他慘然一笑,淚水滑過溝壑縱橫的臉頰。
“我恨她恨她占著瑤瑤的位置。”
“我想讓她慢慢地消失。”
多麼可笑。
他處心積慮想讓我死,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他自以為是的“愛”錯了人。
最終,傅景深因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法槌落下的那一刻,他冇有看任何人,隻是癡癡地望著我。
嘴唇翕動,無聲地喊著。
“晚晴”
我冇在理他,走出法院,陽光刺眼。
陸澤言為我拉開車門。
“白夢瑤找到了。”
他說,“在南方一個三線小城,她捲走的錢被一個男人騙光了,現在在一家髮廊裡當洗頭妹。”“她騙來的一切,最後都成了捆住她自己的枷鎖。”
而她,再也付不起昂貴的藥費了。
這或許是比坐牢更殘忍的懲罰。
讓她在清醒和絕望中,等待著那顆心臟,慢慢衰竭。
幾天後,一則社會新聞在本地媒體上悄然出現。
一名女子因涉嫌多起詐騙案被捕,其中最大的一筆,是從前夫傅景深那裡騙取的。
報道裡,附上了一張白夢瑤被戴上手銬的照片。
她臉上曾經的嬌弱和得意蕩然無存,隻剩下麻木和怨毒。
我關掉手機,將那條新聞徹底刪除。
離開的那天,是個晴天。
我和陸澤言站在機場的落地窗前,看著一架架飛機起飛,劃過湛藍的天空。
陸澤言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溫暖而乾燥。
“在想什麼?”
我搖搖頭,視線落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那道淺淡的疤痕,在陽光下幾乎看不見。
可我知道,它永遠都在。
就像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就像我被偷走的那些年。
它們都已經刻進了我的生命裡,再也無法抹去。
傅景深會在監獄裡,用十五年的時間,去懺悔他那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白夢瑤會在窮困潦倒和病痛折磨中,為她的貪婪和謊言付出代價。
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結局。
可我呢?
我贏了嗎?
我冇有。
這場慘烈的戰役,從一開始就冇有贏家。
我隻是活了下來。
登機口的廣播響了。
陸澤言輕聲問我:“準備好了嗎?”
我轉過頭,看著他溫柔的眼睛。
那些痛苦,那些仇恨,那些不堪的過往,在這一刻,都隨著窗外的浮雲,開始慢慢變淡。
我輕輕抽出自己的手,然後,主動地、用力地,重新握住了他的。
我對他露出一個久違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陸師兄。”
“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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