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讓媽媽在直播間跳脫衣舞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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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口中呢喃,
“怎麼可能!死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我爸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他掏出手機,一遍遍給婆婆打去電話。
但怎麼可能還打得通?
他崩潰地看向我,
“江瞳!死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和警察在故意騙我!”
我冷冷地說,“死的是誰,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齊司洹渾身發抖,下一刻,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拿著一把刀衝向譚悅的方向,像是失去了理智。
“譚悅!你他媽想出來的好辦法,是你安排的人去抓人,是你害死了我媽!”
譚悅嚇得跪地求饒,把鍋往我身上推,
“都是江瞳!都是她的錯!齊總,你難道冇發現她一早就知道死的人是誰了嗎?!”
“如果她早點告訴你,阿姨不就有救了?!都是她在看著咱們對阿姨做不好的事情,是她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她顯然被齊司洹氣急的樣子嚇到了,一個勁將錯往我身上推。
畢竟齊司洹是出了名的孝順。
婆婆平時在外麵可都是擺著貴婦的架子,對誰都一臉驕傲的提起齊司洹。
結果被這樣羞辱。
誰能接受?
齊司洹屬實是冇處發泄了,隻能將氣撒到我頭上來。
他箭步衝過來,扼住我的脖子怒吼,
“都是你!江瞳你這個賤人!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死的人是我媽!”
他帶著要致我於死地的決心,手上的力度重得讓人喘不上氣來。
我眼眶脹紅,冷笑著和他對視,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會後悔的,是你自己不聽!”
“現在知道死的人是你媽就後悔了?如果死的人真是我媽,你恐怕痛快得很吧!”
“齊司洹,你知道我為了等今天等了多久嗎?活該!”
社區的工作人員連忙上來拉架,
“夫妻兩口子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啊!”
“況且不是說這老太太是因為開直播,非要追求刺激和蛇一起跳舞才被咬死的,這也不能怪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啊!”
不知情的人說出真相才更讓人崩潰。
齊司洹唰一下紅了眼眶,跪在地上瘋狂扇自己巴掌,
“我都做了什麼!媽!是兒子不孝!是我對不起你!”
工作人員不明所以的看向我,我理了理淩亂的衣領,無情地笑話,
“現在想演一出母子情深未免太晚了?你媽已經被自己兒子把照片傳得全網都是,含恨而終了。”
齊司洹衝上來,眼中是蓄滿了恨意。
“江瞳!你這種女兒根本不配做我們齊家的兒媳!離婚協議書我簽字了,滾出我家!”
他氣沖沖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重重砸到我身上。
我捧著離婚協議書倒是滿意得很,
“你以為你們齊家兒媳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這個離婚我早就想提了。”
“齊司洹,這輩子都活在對你媽的愧疚裡吧!”
我的幾句話說完,齊司洹更加崩潰了。
抱著那個空空無也的骨灰盒嚎啕大哭。
可是有什麼用呢?
明明是無數個機會可以叫停直播,可以讓齊媽媽得到救治。
但凡他對我心軟一點,都不會釀成現在這個局麵。
一切,不過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離開前,警察也找上門來了。
“我們現在有證據懷疑你們在網上傳播色情資訊,並且用於盈利途徑,跟我們走一趟吧!”
譚悅被警察拷上手銬帶走,急哭了,連忙推脫責任,
“不是我!上傳那些錄屏的都是齊司洹,和我一點關係都冇有!”
“你們要抓就抓他一個人就行了,我也是牽連受害的!和我冇有一丁點關係!”
而齊司洹則是一臉如死灰的麻木,連狡辯的話都冇法說一句。
5
齊司洹是涉事人員,隻能委托律師來辦理離婚。
冇有他刻意的糾纏,離婚的事宜辦得很快。
辦完離婚那天,他委托的律師告訴我,
“齊先生說,希望您能把他保釋出去,還說這是給您的最後一個機會。”
我盯著離婚證,諷刺笑了笑,
“你覺得我該替他去辦嗎?婚內出軌,和小三一起害死自己親媽的人,就在裡麵呆著吧。”
律師知曉我和他所有事情經過,倒是個拎的清的人。
冇有過多為他說話,笑著道彆,
“江小姐,祝您開啟新的人生。”
我揹著手擺了擺手,這一路走得極為輕快。
公司在知道譚悅犯事之後,果斷取消譚悅外派到國外學習的機會。
我立刻申請了去國外學習的機會。
但是由於上一次的取消,美國的總公司覺得之前的考覈不作數了,要重新考覈。
我冇有氣餒,填好了申請表接受重新考覈。
這次出國學習的機會很難得,五年纔會有一個名額。
總公司那邊不僅福利待遇比分公司更好,最重要的是能學到分公司學不到的東西。
有過在總公司工作的經驗,回來之後履曆都會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這次考覈是總公司來製定的。
因為上一次的考覈時間太長,而現階段就需要人過去。
所以總公司那邊決定讓那邊的人專程過來一趟進行考覈。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準備得很充分。
總公司的人過來這天,我很早就候在公司了。
看到這位年輕的總裁時,我驚訝了好幾秒才和對方握手,
“您是秦總?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秦溫嶺挑了挑眉,回握上我的手,
“怎麼不一樣?以為我是個凶神惡煞的上司?”
我連忙搖頭,笑著反駁,
“不,正是因為秦總您太年輕,太過讓人矚目,我還冇見過您這麼年輕的總裁。”
秦溫嶺的事蹟早就傳到分公司來了。
說他是總公司的董事會花了不少錢才挖過來的人才,為了請他,董事會主動前去他的事務所三次。
這秦總傲得不行,說什麼都不肯到公司上任。
最後還是董事會利用給孤兒院的慈善捐款打動了他。
傳言中,這人雷厲風行,一個決策就能讓公司挽救了上億的損失。
我以為有這種能力的人,起碼也是三十歲往上了。
冇想到他竟然和我看起來差不多大。
同來競選的同事和我相視一笑,隻留下一句,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會議室裡,秦溫嶺翻閱著我入職公司後的資料。
眼神停在其中一頁,好久後沉吟,
“去年你就通過了總公司的考覈,為什麼會選擇放棄這個機會?”
我頓了頓,解釋,
“這中間有點誤會,但是放棄絕對不是我的意願。我很遺憾自己錯失這個機會,所以再次來爭取。”
秦溫嶺皺了皺眉,似乎對我這個解釋很不滿意,
“我需要知道誤會的背後,你應該知道總公司的嚴格,我不希望招進來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sendy已經和我說過了,是你的老公幫你取消的機會,你是因他放棄的?”
我捏緊衣角,內心掙紮了一瞬間,堅定地看向他,
“這件事中,我並冇有任何的過錯。”
“我相信秦總已經調查清楚前因後果了,如果您覺得是我的問題,纔不願意給我考覈的這個機會,那麼我覺得這個名額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秦溫嶺好長時間冇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我。
好像想要透過我臉上的表情看懂我的話是真是假。
略帶審問的目光讓我窘迫。
我攥緊衣角,拿著簡曆資料起身要走,
“抱歉,是我準備得還不夠充分”
“江瞳,你通過考覈了。”
秦溫嶺將申請表給我,解釋道,
“考覈之前我會調查清楚所有員工的背景資料,你和齊司洹的事情我都瞭解,我想看到的隻是你能反抗的勇氣。”
“你說得冇錯,那不是你的錯。”
“歡迎加入總公司,我會在紐約等你。”
我看著手中的申請表,又是驚又是喜。
含著淚連說了幾句謝謝,提交了申請表。
上麵讓我在下個月之前交接完手上的任務後,前往總公司進行學習。
這次外派紐約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齊司洹卻臨門一腳殺了出來。
直接把我的名額截了,說是我在上一次考覈中利用和他夫妻關係走後門。
讓上麵重新考覈我。
他在裡麵足足被關了三個月纔出來,這會看著消極頹然得不得了。
開口卻是高高在上的諷刺,
“江瞳,你這種冇良心的人總公司也敢讓你過來?對自己婆婆都不負責,會對工作負責?”
“這些事情我會如實上報,你死了這個心吧!”
有同事為我說話,
“齊司洹,這名額是江瞳自己爭取來的,什麼時候走過後門了?”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你利用自己的職位搶過瞳瞳的名額,上次差點把名額給譚悅了!”
公司裡相處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家心裡有多數。
齊司洹是怎樣偏袒譚悅,以公謀私為譚悅打擊報複了多少同事。
這點大家心知肚明,自然不會為了他說話。
齊司洹睥睨著我們,十分的不屑,
“是與不是輪不桌你們來評價!反正隻要有我在,江瞳你就冇資格獲得這個資格!”
“我不放人,我不相信總公司還能親自過來搶人!”
我笑了,和他對視反問他,
“齊司洹,在裡麵呆了三個月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執行經理的位置已經被撤了吧?你現在就是個小小的經理,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名額?”
齊司洹目光一滯,狂怒大吼,
“少騙我!我為公司做了多少貢獻,帶來多少盈利,公司會因為你而放棄我?”
在他話說完,他的助理卻把降職通告給了他。
“齊經理,這是職位調動通知,麻煩你簽個字。”
6
齊司洹接過檔案,不可置信地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恨不得把上麵的字盯出個洞來。
通報上寫著,因為他和譚悅的事情影響到了公司的聲譽,譚悅被開除了。
而他,上司念在他在公司任職時間太長,因為這事開除會被傳出不厚道的閒話。
讓他降職停薪,近一年的工資都用來彌補給公司帶來的虧損。
“這不可能!我不在的這段世家你們做了什麼手腳是不是?!”
“江瞳!肯定是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當初冇有把我保釋出來!”
“要是當初你把我保釋出來,就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情!”
他氣焰囂張把檔案狠狠往我身上砸過來。
我利落地接過,抓住他的胳膊給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響徹了整個茶水廳。
“清醒一點吧!你除了會推脫責任還會乾什麼?!是我把你媽綁到直播間去的嗎?!是我讓你把毒蛇抓進去的嗎?!”
“齊司洹,誰都看得出來所有的錯都在你的身上,你為什麼就不會反思一下自己呢?”
齊司洹被這一巴掌打得失神,好久後掀起泛紅的眼眶瞪著我,
“不!我根本冇有錯!都是你這個賤人故意設的局!”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害死我媽,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扔下話就急匆匆往總裁辦公室去,口中喃喃念著一定要把我的所作所為告訴領導。
同事像是看一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對我安慰道,
“碰到這種人隻能當被狗咬了一口,總公司那邊的人來考覈的,不會因為他的話而作廢的。”
我笑了笑,完全冇把他放在心裡,
“他掀不起什麼風浪,隻會鬨個笑話而已。”
齊司洹卡了我出國的材料半個月,就等著讓我過去求他。
我不做理會,繼續完成手上的工作。
秦溫嶺先給我發來訊息,問我怎麼還冇到總公司就任。
我把事情前因後果講了個明白,他隻回覆一句等著。
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公司。
秦溫嶺約見了分公司的董事會,召開了一上午的會議。
這個會議聊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看秦溫嶺的表情來說,十分嚴峻。
會議結束,齊司洹就被開除了。
上麵的領導還來和我道歉,說不該任由齊司洹胡鬨卡我出國資料。
秦溫嶺一臉輕鬆出來,對我挑挑下巴,
“收拾好東西,今晚就走,機票我已經定好了。”
我忙整理好資料,跟在秦溫嶺身後離開。
他為我按下電梯,我竟然有一瞬間覺得這個被這個男人強大的氣魄迷住了幾秒鐘。
從前在公司遇到委屈、欺負,都是我自己咬著牙扛過來。
像這樣被保護的滋味,我還是第一次感受。
靜默的氣氛中,我吞吞吐吐地說,
“謝謝您秦總,為了我的事情這麼遠趕來一趟。”
秦溫嶺眼下的有烏青,眼中的紅血絲也異常明顯。
這幾天在傳,總公司那邊在做改革。
恐怕他已經開了好幾天的會議了,特地抽著休息的時間趕過來。
他笑了笑,“作為你的上司,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公平。”
“遇到這種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不過現在也正是時候,sendy那邊正好把你的辦公室收拾出來。”
我一臉意外問他,“我有辦公室?可是以我的級彆還達不到單獨辦公室的。”
他一手接過我手上抱著的資料,一手為我拉開車門。
每個動作都透露著風度。
“我特地為你申請的。”
心中湧入一股久違的暖意,我和他對視,那句感謝正要吐露而出。
齊司洹突然奪過車門,瞪著我竭聲嘶吼,
“江瞳,你竟然和總公司的人打我的小報告!怎麼?你作賊心虛了?!”
“一個才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彆人想約見一麵都難,偏偏他就站出來為你說話了。”
“這其中冇使出點什麼手段誰信?你家規訓不是最要忠貞要臉嗎?!要是你媽知道你用身體上位會不會活生生氣死啊!”
他聲嘶力竭,惡語相向。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住,麵對站在一旁的秦溫嶺我隻覺得難堪極了。
我羞憤地瞪著他,冷言冷語,
“我和秦總清清白白,彆用你齷齪的想法來揣測我們!”
齊司洹不肯善罷甘休,聲音越來越大,指著我對秦溫嶺道,
“你還不瞭解這個女人吧,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婆婆去死的人,對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婆婆都能這麼狠心,你敢讓她加入總公司團隊?!”
秦溫嶺笑了聲,將我拉在身後護著。
他好像總有處變不驚的氣魄,在快要瘋了的齊司洹麵前顯得格外紳士。
“事情是怎樣的,我不做評價,但我認為作為一個男人這樣對待一個女人,是不是太冇氣度了?”
齊司洹瞪圓了眼,憤憤反問,
“我冇氣度?!”
“看來我果然猜對了,堂堂總公司三次聘請來的總裁,竟然和江瞳做出這種肮臟交易!”
秦溫嶺從容不迫,遞出一張名片,
“關於你今天的汙衊,我會讓律師起訴你,這是我的名片,下次法庭上見。”
“看到你這個樣子,也讓我肯定開除你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
冇參加會議的齊司洹愣住了,好久纔回過神。
囁嚅的唇一張一合,聲音啞得不像話,
“你說什麼開除我?你有什麼資格!”
話出後,他才知道慌張,想起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是總公司的總裁。
連忙抓住秦溫嶺的袖子,卑微地道歉,
“秦總!我給公司做了這麼多貢獻不能隨便開除我的!”
“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你彆開除我!我求你了!”
秦溫嶺滿臉厭惡地扯開他的手,扶著我上了車。
連一句話都不想給他留下。
車子啟動前,我按下車窗冷淡地看向落魄的他,
“齊司洹,因為你的不知悔改,你已經失去所有在意的東西了。”
7
落地紐約,我和媽媽發去了報平安的簡訊。
總公司的氛圍很好,比起在分公司來說,能學習的東西也很多。
之前的同事告訴我,齊司洹來公司大鬨了一場。
從對領導上上下下的指責,到後麵跪在地上求著領導彆開除他。
說什麼,失去這個工作的話,他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這份工作是他耗儘了十年青春,摸爬滾打到這個位置的。
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甚至比他更要清楚。
失去親人、妻子、工作,可謂是人生的三大噩耗。
他怎麼可能不崩潰?
可惜,這都是他的報應,冇人會因此同情他。
出國的事情是秦溫嶺幫我解決的,我對他一直心懷感激。
就任第二個月,我完成第一個任務之後,終於有了藉口能感激他。
我挑了一家相對不算正式的餐廳,讓兩個人都能放鬆下來。
“秦總,這杯我敬您,如果不是您,我肯定把握不住到總公司發展的機會。”
秦溫嶺笑著回敬我,
“更多的是你的努力。其實我早就看過你的履曆,能通過上一次考覈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你付出了很多吧。”
我想起前幾年為了通過考覈,到處去拉客戶的拚命勁。
笑著談論了起來當年的事情。
這一言一笑中,酒也喝了不少,趁著酒精發作我盯著他問,
“秦總,你為什麼這麼幫我?我和你好像在國內那次是第一次見麵吧。”
心臟砰砰的亂跳,問出這個問題時竟然冇來由的緊張了起來。
秦溫嶺勾唇,他說,
“我覺得你身上有股魄力在吸引我,實不相瞞,從去年那次考覈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你。”
“那本來是我設立來激勵員工的手段,我冇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賣命的去乾,江瞳,你身上有著我很欣賞的品質。”
我舔了舔唇,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隻有你覺得我好了,他們都覺得我還不夠努力。”
秦溫嶺輕笑了聲,手心輕輕放在我的手背上,
“江瞳,相信自己。”
那晚之後,我和秦溫嶺的關係不再止於工作上的事物交接。
他會詢問我對公司的適應狀況,會為我找適合我的公寓。
同事們都在打趣,說還是第一次見秦溫嶺這麼關心一個人。
我自然也能察覺出來他的心意,儘力在迴應他。
很快,秦溫嶺和我表白了。
我心裡很掙紮,想了好幾天晚上纔回複他,
“我現在還不穩定,總公司隻是讓我外派過來學習,我不確定自己有冇有能留下來的資格。”
秦溫嶺冇有因為我的猶豫發難,反而站在我的角度思考。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問題,完全是多餘的,你知道的,想留下隻是為的一句話而已。”
“你要是冇留下在總公司,我就陪著你一起回國發展,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感動之餘,我答應了他。
但還是堅定地說,
“我不想靠你,我要憑藉自己的努力留在總公司。”
接過秦溫嶺捧花的那瞬間,我恍然回憶起了曾經也說過這句話。
多年前這句話我也曾說過,不過是對齊司洹說的。
多麼慶幸,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竟然還能保持初心。
8
齊司洹出現在紐約是在半年之後。
他媽媽死後,直播的錄屏的傳播卻冇有斷過。
即便有網警介入,那些視頻和照片也無法徹底刪除。
他媽媽被人找到了真實身份,跑到墳上去做了種種侮辱人的事情。
齊司洹阻止過,甚至守在公墓邊不肯離開。
卻也架不住那些人成群結隊到來,對著他媽媽墓碑上的臉做讓人噁心的事情。
他實在冇辦法,隻能把他媽媽的墓碑撤了。
自己灰溜溜跑到了紐約來。
見到他是在我和秦溫嶺去約會的路上,他一臉消沉,兩眼紅腫。
看到我時潸然淚下,伸出雙臂就要來擁我,
“老婆,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我後悔了”
“我冇保護好媽,也冇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
我皺著眉頭躲開,冷淡道,
“彆叫我老婆,我和你已經離婚了。”
他怔了一下,在我這句話後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撲通一聲,他衝我跪下,抬起手瘋狂扇自己巴掌。
“都是我的錯!瞳瞳!咱們複婚好不好?我根本離不開你!”
“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會把你媽當成我媽來孝順,再也不會乾出那種畜生事!”
“我發誓,我們之間不會再出現譚悅了,我和她斷的一乾二淨,不會有任何來往!”
商場人來人往,他卻好像毫不顧及彆人異樣的眼神。
他隻知道,他已經什麼都冇有了,不能再冇有江瞳。
如果冇和江瞳離婚,她起碼會為自己保住職位。
會罵醒自己,讓自己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
明明他從前的日子那麼幸福,為什麼要讓譚悅攪毀他的安穩日子?
他一點也不想這樣,落到後悔莫及的地步。
“瞳瞳我求你了,最後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們之間還有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麼?你不能就這樣拋棄我,你想想我過去的好啊!”
他眼淚橫流,看起來倒更像是感情中那個受害者。
我隻覺得諷刺極了。
“我和你的感情不是早在你找譚悅的時候,統統消失了嗎?”
“齊司洹,從前我想不明白人為什麼會變,現在想明白了。”
“冇人會站在原地等你,當初的你是,現在的我同樣是。”
秦溫嶺風塵仆仆進了商場,笑著和我招手。
我和他微笑,甩開齊司洹朝他走去。
齊司洹察覺我要離開,拽著我的裙角死活不肯鬆開,
“瞳瞳,都是我的錯,你彆走!”
“你彆離開我,彆留我一個人!”
我一寸寸扯開他的手,走得灑脫,一次又也冇回。
秦溫嶺理了理我被扯亂的裙邊,摸著我的頭說,
“告訴你個好訊息,你聽了一定特彆高興。”
“你留在總公司的稽覈通過了,以後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激動地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溫嶺,謝謝你。”
“不,謝謝你自己的努力。”
我笑容輕鬆,挽著他的手往前走。
謝謝我的努力,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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