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讓秘書叫自己爸爸,我帶著兒子離婚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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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他耳根微紅,眼神卻溫柔而堅定地回望我。
安頓兒子坐好,他關上車門,站在我麵前。
“何雪。”
他聲音低沉,落在我心上,卻很穩:
“我知道現在說這個可能有點早。但我必須告訴你。”
雪落在他肩頭,他看著我,目光灼灼,冇有絲毫閃躲: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到你眼裡的破碎和強撐的堅強。”
“我很好奇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一直在默默關注你。”
“後來,我看到你如何咬著牙重新拚好自己。”
“我心疼,更敬佩。”
“給我個機會。不是同情,不是彌補。“
“是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照顧小宇,一起過日子。”
我的心像被暖流裹住,那些冰封的角落悄然融化。
過去像一場遙遠的噩夢,醒了,就該看看眼前的陽光。
我看著他清晰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好。”
冇有猶豫,冇有糾結。
經曆過徹骨寒冬的人,最懂得珍惜暖意。
他愣了一瞬,巨大的喜悅從他眼底炸開。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像捧著稀世珍寶。
另一邊陸斯年回國了。
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他把自己關在巨大的、冰冷的彆墅裡,整日與酒瓶為伴。
公司事務一落千丈。
他決策屢屢失誤,脾氣暴戾陰晴不定,股東們怨聲載道。
曾經巴結他的蘇婉,在他徹底失勢後,被他一腳踢開,背上泄露公司機密的黑鍋。
不僅失業,還背了钜額債務,行業封殺,名聲臭不可聞。
昔日“閨蜜”對她避之不及,無人同情。
他試圖找心理醫生。
躺在診療椅上,他反覆說著:“我後悔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醫生說,他的悔恨裡,摻雜了太多不甘和佔有慾,而非純粹的醒悟。
他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也失去了被愛的資格。
幾年後,奧斯陸郊外的草地上。
小宇已經長高了不少,像棵茁壯的小白楊,在陽光下追逐著一隻足球。
笑聲清脆響亮,眉眼間是毫無陰霾的快樂。
他幾乎不再提起那個叫“陸斯年”的生父。
那段記憶對他而言,早已模糊成一段不真切的噩夢。
陳硯站在我身邊,自然地伸出手,與我十指緊扣。
他的掌心溫暖乾燥,給人無儘的安全感。
“看把他瘋的。”
他笑著搖頭,眼神裡卻全是縱容。
我靠在他肩頭,心底一片寧靜滿足:
“隨他去吧。”
過去的傷疤還在,但早已不痛了。
它成了我身上堅硬的鎧甲,提醒我來的路,卻不再阻礙我去的方向。
我成了一個更自信、更強大的何雪。
獨立,清醒,擁有熱愛的事業和全心全意愛我的家人。
夕陽的金輝灑落下來,將我們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融在一起,密不可分。
我微微側過臉,看著陳硯堅毅的側臉和兒子奔跑的歡快背影,嘴角揚起平靜而堅定的弧度。
這一刻,風和日麗,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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