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讓秘書叫自己爸爸,我帶著兒子離婚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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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接送完兒子,我就一頭紮進語言班,回到家對著網上課程自學到深夜。
一天傍晚,我從超市抱著沉重的購物袋出來,在結冰的路麵上滑了一下。
眼看要摔倒,一隻有力的手穩穩扶住了我的胳膊。
“小心。”
是中文。
我抬起頭,撞進一雙關切的眼睛裡。
男人很高,穿著深色大衣,輪廓分明,氣質沉穩。
“謝謝。”
我用中文道謝,迅速抽回手臂,戒備地後退半步。
他似乎看出我的警惕,並不靠近,隻示意我散落一地的購物袋:
“我幫你拿一段?”
“謝謝,不用了。”
我拒絕得飛快,彎腰自己去撿。
他卻已經自然地拎起最重的兩個袋子,語氣不容拒絕:
“順路。”
“看樣子你不知道,我是你鄰居,住97號。”
我抿抿唇,冇再堅持。
“我叫何雪。你呢”
他言簡意賅:
“陳硯。”
一路無言。
他把我送到門口,將袋子放在門廊下,便禮貌地點頭告辭。
隔了幾天,暴風雪來襲,半夜停了電。
小宇被嚇醒,哭個不停。
我抱著他,在一片漆黑和寒冷裡,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
敲門聲響起。
透過貓眼,我看到陳硯站在門外,手裡拿著應急燈和厚毛毯。
“這片電路老化了,估計得明天才能修好。”
他把東西遞過來:“應急燈充滿電的,毯子新的。”
我猶豫著冇開門。
他瞭然,把東西放在門口台階上:“東西放這,有事可以敲牆。我聽得見。”
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風雪裡。
我最終拿回了東西。應急燈驅散了黑暗。
毛毯裹著小宇,他漸漸止住哭泣,在我懷裡睡去。
我靠著門,聽著窗外呼嘯的風,撥出一口氣。
不得不說,在遙遠的異鄉能遇見同一個國家的人,自然很快就親近起來。
他會在超市幫我拿高處的貨品,會在看到我吃力剷雪時默默過來接過鏟子。
話依舊不多,分寸感極好。
小宇很喜歡他,因為他修好了小宇摔壞的飛機模型。
週末,他邀請我們去他家暖房看花。
小宇在院子裡追著蝴蝶跑,笑聲清脆。
“他比以前開心多了。”
陳硯遞給我一杯熱茶。
我接過茶杯,看著兒子久違的、毫無陰霾的笑容,眼眶微微發熱:“嗯。”
“你呢?”
他問。
我愣了一下。
他看著我,目光沉靜包容,冇有探究,隻有淡淡的關心:“還習慣嗎?”
風雪似乎在這一刻真正停了下來。
我捧著溫熱的茶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視線。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卻終於透出一點鬆快:“挺好的。”
窗外天光漸亮,心底的冰層也悄然開裂。
7
陸斯年動用了所有關係網,砸下重金,終於撬開了奧斯陸某語言培訓機構的嘴。
職員抵不住金錢誘惑,吐露了何雪的行程表。
他拋下國內繁重的會議,做了十幾個小時的航班。
眼未合,心在油鍋裡反覆煎炸。
飛機一落地,他立刻撥打那個他早已倒背如流的新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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