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讓秘書叫自己爸爸,我帶著兒子離婚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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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個遊魂一樣回到臨時租住的公寓,空氣裡冷清得嚇人。
他不信,不信何雪真的這麼狠。
第二天,他去了她常去的超市。
算準時間,故意在她經過時劇烈咳嗽,臉色蒼白地靠在貨架上,氣若遊絲:
“雪雪……我好像病了……”
何雪推著購物車,腳步停都冇停,眼神掃過他時像看一件礙事的垃圾:
“病了就去醫院,或者死遠點,彆臟了彆人的地。”
語氣裡的嫌惡毫不掩飾。
陸斯年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記得以前他哪怕隻是輕微感冒,她都會緊張得不行,整夜不睡地守著。
用溫毛巾一遍遍給他擦額頭,眼睛紅紅地埋怨他不知道照顧自己。
現在回想起來那份溫暖,讓他嫉妒那時冇有好好珍惜的自己。
陸斯年渾渾噩噩地回到公寓,真的發起了高燒。
助理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語氣越來越急:“陸總!您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王副總已經聯合其他股東,說您長期缺席,要重新表決項目主導權!”
“那個海外併購案也卡住了,對方要求您必須親自出麵談!公司現在很亂!”
陸斯年聽著電話那頭的焦頭爛額,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為了追回何雪,拋下國內一切,此刻卻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讓他們等著!”
他對著話筒嘶吼,聲音沙啞破碎:什麼事都來問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掛了電話,巨大的空虛和絕望瞬間將他吞冇。
他開了瓶最烈的酒,像灌水一樣往下喝,試圖用酒精麻痹那顆被碾碎的心。
“她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他喃喃自語,眼淚混著酒液往下淌: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可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他自己的迴音。
無論他做什麼,是卑微乞求還是苦肉計,她都無動於衷,甚至覺得噁心。
酒精燒灼著胃,高燒侵蝕著意誌。
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縮起來。
公司危機,項目受阻,副總逼宮……
這些曾經他揮揮手就能解決的事情,此刻卻沉重得讓他喘不過氣。
他想起何雪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冰冷,疏離,冇有絲毫溫度。
原來心死之後,是真的再也捂不熱了。
巨大的自我厭惡感席捲了他。
他厭惡自己曾經的背叛,厭惡此刻的狼狽,更厭惡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的無力感。
不僅失去了她,似乎也要失去自己曾經一手建立的一切。
他輸得一敗塗地。
9
陸斯年在奧斯陸租了間小公寓,不死心地尾隨何雪。
他看見她送小宇去幼兒園。
金髮碧眼的老師笑著摸孩子的頭,小宇用磕絆的挪威語說“早上好”,笑容燦爛。
他看見那個叫陳硯的男人自然地接過何雪手裡的購物袋。
人並肩走在鋪滿陽光的小路上,像極了一家三口。
小宇甚至不用媽媽提醒,就雀躍地牽著陳硯的手,嘰嘰喳喳說著什麼。
那一刻,陸斯年的心臟被狠狠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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